那五個亡靈玩家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那個渾身漆黑的骷髏向前走了一步想要道歉,結(jié)果腳上的骨頭縫絆到了枯草,一下摔了個馬趴。
他正好摔在金綸腳前半米,下頜骨磕掉了,咕嚕嚕滾到金綸腳面上才停下。
“!!!”
金綸立馬瞪大眼睛后退,撞在一個懷抱里,此刻她都要窒息了哪還顧得上這是誰,整個人癱在那個懷抱中渾身僵硬。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就是想開個玩笑。”五個人趕緊變回人形,鐵青的臉上滿都是尷尬,那個趴在地上的變回人形后他的下巴骨自然消失,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
“你……她沒事吧?”對面那個姑娘看了看金綸,問一邊的熊貓叔。
“沒事沒事,你們幾個可真厲害,自己都不怕嗎?”熊貓叔隨意瞥了眼大喘氣的金綸,見她已經(jīng)緩過來了,然后把目光投向他更感興趣的幾個人。
〖三五\中文網(wǎng)
m.35“只要自己不忽然照鏡子就沒事,其實嚇人還挺有意思的。”一個男生撓撓頭笑道。
“自己變成僵尸是什么感覺?”熊貓叔對這一點很感興趣。
“沒什么感覺啊。”那個男生跟旁邊的朋友對視一下,“就是正常時候的感覺,只是手摸上去觸感不一樣而已。”
彩色熊貓又問了幾句,對面五個年輕人都是有禮貌的好孩子,所以都一一給他解答了。順便他們也問了些妖族的事,雙方聊得很開心。
“謝謝。”金綸心跳平靜些后從小黑的臂彎里退出來,扶著一旁的枯樹。
“好了?”小黑冷冷地問。
“好了。”金綸點點頭,小黑就不說話,靠在另一棵樹上看著她。
等那邊幾個人聊高興了散場了,早恢復(fù)的金綸站過去,“熊貓叔喜歡亡靈族?當(dāng)初怎么不選擇這個?”
“當(dāng)初不知dà
這個種族這么有意思。”彩色熊貓嘆氣,一臉的惋惜。
“你要是想換再買一個眼鏡不就好了?”這游戲一副眼鏡只能創(chuàng)建一個角色,要是想玩別的,再買一副就好了。游戲公司就是靠這個最賺錢了。
“不了,熊貓也很好玩啊。這個游戲無論是哪一個角色種族,它的可玩性都很高。再說了,我要是換一個角色就不能跟你們一起玩了,進(jìn)度跟不上不說,二白見了我不就沒法上線了嘛。”彩色熊貓大笑。
金綸對那家伙的膽子是真的沒話說了,不知dà
下線后發(fā)生了什么,那家伙不會躲被窩里哆嗦吧?
接下來他們?nèi)齻也沒在野外亂逛,把亡靈鎮(zhèn)逛完,接了兩個任務(wù)做了后,九點鐘大一點金綸就下線了。明天是分班考試,她決定把以前的書翻出來看看,不然明天肯定兩眼一抹黑。
金綸從床上下來,隔壁張肅的房間靜悄悄的,她本來想去看看他在干嘛。但是一想到之前的對話就不淡定了,伸出去開門的手放下,轉(zhuǎn)身坐在書桌前翻開一本資料書。姿勢是擺在那了,至于看沒看進(jìn)去那就只有十分鐘都沒翻動過的那一頁知dà
了……
第二天,早上考了語文英語,下午考了數(shù)學(xué)。語文這一科難度不大,只要平日多看書多積累就好,她比較擔(dān)心的只有那幾個古文題,隔了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記得“松下問童子”是誰寫的、哪個朝代。英語她勉強(qiáng)還能行,畢竟在大學(xué)時候還考過六級了,這會兒就算不記得多少詞語,半蒙半猜也能看得懂。至于數(shù)學(xué),她完全呵呵了。對數(shù)函數(shù)是啥?指數(shù)函數(shù)又是啥?圓錐曲線到底屬于幾何還是函數(shù)?到最后她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做完了數(shù)學(xué)卷子。因為她只用了三分鐘就填完了選擇題,填空題看了一遍花五分鐘做了個空,后面大題看完用十二分鐘做完一個幾何證明,然后睡!覺!
等她出校門口的時候臉上紅印子還沒散呢。大老遠(yuǎn)地她就看到校門口那輛機(jī)車邊站了幾個人在跟張肅說話,張肅一臉的不耐煩。沒等金綸走到跟前那幾個看起來就不是學(xué)生的瘦雞小混混指著張肅大聲撩了幾句狠話走了。
金綸走過去看著他們走的方向皺眉,“你又惹事了?”
“寶貝,我可在這兒坐的好好的,什么也沒干啊!”張肅攤開手大叫,然后委屈地看這她,“可委屈死我了,你冤枉我!不行,你一定要補(bǔ)~償~我~!要不晚上你鉆我被窩吧?”
金綸一巴掌拍上他胳膊,“叫那么大聲要死啊!補(bǔ)償你妹啊,誰要鉆啊!”張肅的機(jī)車實在太拉風(fēng),走哪都有人圍觀,他說話又沒降低音量,這群人到處亂傳可怎么得了。
“我哪來的妹!”張肅適可而止地笑了笑,“考得怎么樣?”
“這么多年都沒看了還能怎么樣,只希望我媽不要用笤帚揍我。”金綸嘆氣,她已經(jīng)上過一本大學(xué)出過社會了,對于上大學(xué)沒什么想法和追求了。
“你不想上大學(xué)了?”張肅很了解她,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嗯,上過了,知dà
是怎么一回事了就沒興趣了。”金綸眼睛掃過校門口出來的那些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的孩子,他們有的臉上帶著笑容,有的卻大聲哀叫,但無一不帶著青春氣息。明明他們從身邊走過,離她那么近,但就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阻隔在他們與她之間,腳底仿佛又升起寒氣了。
一只胳膊環(huán)過她的肩膀,張肅下巴搭在她頭頂,“再上一次吧,二本三本都行,我還沒上過呢,你可要陪我!”
金綸被他這欠打的語氣拉回炎熱的大街上,“還二本三本都行呢!現(xiàn)在要是能考上本科我都該偷笑了。”
“沒事兒,我教你。”張肅自信一笑。
“你教我體育嗎?”金綸斜睨他。
“我之前請了家教補(bǔ)習(xí)啊。”張肅笑起來,尖牙白白的。
“你還請家教?”金綸覺得有點不敢置信。
“嗯,我還跟朋友學(xué)了跆拳道,不過沒考級。”張肅得yì
地笑笑,“有沒有覺得你老公很帥?”。
“……”金綸簡直給跪,人家這才是重生的正確方式啊!張肅這一年來到底做了多少事啊!開店賺錢學(xué)習(xí)真是文武商業(yè)齊發(fā)展,一個都沒落下!
一年時間這么忙,這其中的艱辛與這個人的毅力可見一斑。看著張肅的眼神就變了,怎么辦!我的小伙伴好像在發(fā)光!
“你再這么看我我可要親下去了哦!”張肅不懷好意地說道。
金綸眼中他身后的金光瞬間破碎,沒用力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回家!”
張肅把頭盔給她扣上,笑得比陽光還燦爛,“得嘞~走著!”
晚飯后,李漫霞去打麻將了,張肅在院子里的水池洗碗,金綸站在一邊發(fā)呆。呆了一會兒她開口道:“明天你不要去接我了。”
張肅手頓了一下繼xù
刷,“躲不過的。”
金綸聲音大了些,“他們就是看你是新來的,過一段時間就會把你忘記了,你好好在家呆著,三個月暑假過去他們早記不得你是誰了。”上輩子張肅就是在她第二天分班考試的時候跟幾個小混混打了一架,雖然他贏了,但是卻也是后面不少麻煩的開端。
張肅沉默著把最后一個碗沖完,看向在一邊著急的金綸,“有些事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我怕不說我們又會像上輩子那樣產(chǎn)生誤會。”
金綸見他表情嚴(yán)肅,于是冷靜下來,“什么誤會?”
“明天會來找我的那個小混混外號叫刺毛,全名毛亮,他們都叫毛哥。”張肅平靜地看著金綸。
金綸眼睛瞬間睜大,毛亮!張肅的腿廢了就是因為他!進(jìn)去還是因為他!這個人很瘦小,但是人品已經(jīng)爛到了骨子里,當(dāng)年他沒法自己把張肅怎么樣,于是買了真zhèng
的**,叫了個打手廢了張肅的雙腿!后來又弄出了一系列的事把張肅弄到局子里去了,再后來這個人被吳桐雨想辦法關(guān)了進(jìn)去。
“那你更不許去!”金綸急的拉住他的胳膊。
張肅的表情始終很平靜,他看著金綸說道:“現(xiàn)在毛亮找我只是看我不順眼,下學(xué)期他找我的時候就是吳桐雨給了錢的了。”
“什么?!”金綸震驚,“這里面還有吳桐雨的事兒呢?”
張肅就像講一個跟自己無關(guān)的故事一樣繼xù
說道:“他為什么那么急的把毛亮送進(jìn)局子去?因為我的斷腿就是他給毛亮的錢,不然你以為毛亮一個小混混怎么買的起打手?他忍受不了毛亮一而再地用這個事威脅他,所以這才自己動手的。”
金綸久久不能說話,因為她忽然想起張肅進(jìn)去后那半年正是他們的新婚,但是吳桐雨的心情十分差勁,動不動就打電話發(fā)脾氣,看到她過去還躲到另一間房間去了。后來就再也沒見過吳桐雨那么失態(tài)的時候了。
她還想起她曾經(jīng)苦苦拜托吳桐雨幫她撈張肅出來,但是吳桐雨總是推脫,后來莫名其妙地對報復(fù)毛亮那群人特別積極……原來,都是這樣嗎?
她莫名地十分相信張肅的話,喃喃道:“為什么當(dāng)初不告sù
我?”
“當(dāng)初告sù
你,你會信嗎?”張肅用無力的眼神看她。
金綸愣了,是啊,當(dāng)初她被吳桐雨這坨屎糊住了眼睛和心,別的人別的事已經(jīng)完全進(jìn)不了她的眼了。
所以,張肅受了那么多委屈,她有很大一部分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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