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冥敖雖然已經死了。但他的意魂依然對生存有著留戀,他嘆了口氣,顯得很是落寞,好長一段時間才緩過來。墨云天沒有急躁,靜靜地等待著,直到冥敖面上露出釋然地微笑。
“即便只是一縷殘魂,也會懷戀這美麗的世界啊。年輕人,能告sù
我你的名字嗎?”冥敖問出他的最后一個問題。
“墨云天。”
“嗯,墨云天。”冥敖微笑著回味了一下,眼中突然射出金光,威風凌凌的道:“我,東源一脈第五代傳人東源帝君冥敖,現將東源一脈傳承贈與你,墨云天,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不要辜負你自己。接受我的祝福吧!”
冥敖虛幻的身體一下子就分解了開來,又變回成許許多多的文字,然后一股腦的融進來墨云天的意念之中。他的意念從神mì
空間里出來了,但自己這會兒卻是感覺不到的。此時意念里的信息一下子融入到了金丹內的神魂之中,龐大的信息量使得他完全的忽略了外界激烈的打斗。以及幻龍八陣圖圖卷正在發生的變化。
 〖三五\中文網
m.35;幻龍八陣圖圖卷自主地鋪展開來,變得虛幻,然后將墨云天罩了起來。同時大廳內地下逸散出許許多多五顏六色的神mì
物質,緩緩的飛進了圖卷之中。使得圖卷光芒大盛,引得一邊打斗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停下來觀看這邊的異象。
“那是什么?”鐵矢停下手來,往后撤了幾步,回頭疑惑地問道。
“那是八陣圖的力量!原來這里最珍貴的傳承早就選中了墨云天。”癡畫吃驚地道,然而眼神是幽怨的,充滿了艷羨。
“這小子,什么好事都往他身上貼。算了,我早麻木了。”鐵矢聳聳肩,表示已經免疫了。適才他也突pò
過阻撓進到臺前企圖將寶物先收起來,然而不料道臺突然放出一道光幕將寶物都罩住了。刀砍不毀,斧劈不傷,但雙方這會兒的打斗似乎又跟寶物無關了,轉而演變成了正魔之戰,好在雙方一邊有鐵矢,一邊有佛子,都是防御極強的人,打了半天也沒人傷到性命。
奧森知dà
這會兒自己這邊也占不到便宜,而墨云天又好似在接受傳承,叫也沒用。于是便沉默下來,靜靜的等待墨云天回過神來,然后好逼迫他一同對付鐵矢一伙人。
鐵矢不屑于服軟,但癡畫如何不知dà
奧森的打算,便轉向對智玄道:“佛子,你們出家人也好出爾反爾的嗎?居然幫著不守信用的無恥小人,難道佛門只講出生,而不聞對錯的嗎?”好一個舌尖嘴利的癡畫,專瞅著智玄的理虧處攻擊,好叫智玄撒手,讓他們在短時間內解決掉奧森幾人。
“罪過,小僧是見鐵施主出手太重,怕傷了性命才無奈出手的。還請不要介懷。至于奧森施主,寶物分配的問題是在一開始就商定好的,并且是墨師弟應允的,你們實在不該出爾反爾。”智玄神情自若,既不責難,也不偏幫,算是把一碗水端平了。
“佛子此言差矣,他們一開始說的是視情況而定,并沒有劃定分配,原本就打算見到寶物價值不菲便起心獨吞的,根本是存心不良。大家不過是權宜之計,共同對敵罷了,怎么好意思說我們出爾反爾?現如今魔道妖孽正好在此被我們堵住,還不將他們一網打盡,想必你師傅廣慧方丈也會倍感欣慰的。”論起口才機鋒來奧森也不是軟腳蝦,一通辯白下來頭頭是道愣是讓人找不出半點破綻。
“費這話干嘛,打就是了。智玄你讓開些,要是打痛了你,墨云天可要跟我玩命的。”鐵矢見不得奧森這詭詐狡辯的樣子,不待把道理擺清楚就又提著劍沖了上去。須知拳頭才是道理,弱者即便舌戰群儒、辨遍圣賢、說破天去,也難免落個滅口身死的下場。他不相信道理,更相信力量,這會兒便要用真zhèng
的力量來打出一個天大的道理。
“你們在搞什么?”這還算不上什么傳承,只是接受了一些開啟空間傳送陣和簡單操控幻龍圖卷的信息,半個時辰已經算是很長了。回過神來看到雙方劍拔弩張的架勢,這才淡淡地問道。
“墨云天,裝什么傻?難道你還想叛教不成?”奧森見墨云天終于恢復了知覺,想到他剛剛就接收了一門厲害的傳承,頓時加重了語氣,當頭就扣下一個天大的罪名。
“叛教?我為什么要叛教?”墨云天不覺好笑地問道。
笑所能表達的含義很多,所以被理解起來就很容易誤解,奧森將其看成了輕蔑,頓時像受了刺激一樣,冷冷的挑唆道:“跟魔道之人稱兄道弟,即背叛信仰;無視同門危機,冷眼旁觀,便是背叛同門。這兩條哪一條不是叛教?”
“第一條,你哪個耳朵聽到我跟他稱兄道弟了?那只耳朵可以割掉了。第二條,我剛才有事,你如果沒看見的話,說明你的眼睛也可以挖出來了。其他隊友不會也認為我想叛教吧?”墨云天淡淡的回答道,慢慢的往道臺那邊走去。鐵矢沒有攔他,示意其他人讓開了一條道。奧森這邊幾人自然不可能對墨云天出手,也讓他過去。智玄就更沒有話了,智零也是一直都沉默無語。
墨云天走到道臺前,隨手將圖卷扔到半空。圖卷懸浮著,放出一道柔和的光芒落在了道臺之上,光罩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接著他出手將天離罩收了起來,然后將寶物分成了三份。五柄劍是一套的,加上兩把短刀三桿槍叉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材料被分給了鐵矢,另兩把劍,一柄刀,和一些材料扔給了智零。最后是一桿槍,兩套護甲,和比較少的一點材料扔給了奧森。
寶物之中沒有丹藥這種很容易攜帶,又很有實用價值的東西。其實絕大部分的秘藏都是沒有丹藥的,所謂的秘藏完全是因為修行者財富太多無法或者不便攜帶才覓地隱藏起來的財物,莫說是丹藥,就是比較寶貝的財物都是被修行者隨身攜帶的。這一切便是因為儲物戒的空間一般都不大,而修士修行又需yà
大量的財富,所以才導致了秘藏遍布的情況,這也是直接導致陣法師非常吃香的其中一個誘因,他們制作的布陣器具有一小半都被用在了儲藏財物的密地。
冥敖殿內的寶物都很不凡,除了地階的天離罩,其他寶物都清一色的是玄階的寶物,從這也能說明冥敖生前是多麼的富有了。當然,幻龍圖卷據墨云天猜測至少應該算是天階法寶,并且還是集幻術與陣法為一體的強dà
寶物,據他得到的訊息,大廳內原本的八陣圖威力只是圖卷威力的十分之一還不到,于變化的神妙上更是百不及一,由此可見幻龍圖卷的寶貝了,這可以說是墨云天目前最大的殺手锏了,只是他還只能粗劣的運用而已。
因為他們得到了天離罩的原因,墨云天反為自己一方分出的那一份的份量是非常少的,大概是五分之一的份量。奧森當然不樂意了,聽他冷冷的對穆奇等人說道:“墨云天,我現在以教廷的信仰之名命令你拿下魔道妖孽!”儼然一副命令的口吻,穆奇等人考lǜ
到他的家世背景,心中正有些躊躇,一時騎虎難下。只是口頭勸阻道:“奧森,算了吧。木已成舟。”
“哼!”墨云天懶得搭理奧森,冷冷的笑道,眼中的輕蔑之意溢于言表。
“你果真要叛教嗎?”奧森漲紅了臉,咬牙切齒的道。裝的很是憤恨,但心中卻冷笑著:“哼,小子,你不反抗我還真拿你沒辦法。可你要反抗了,我一狀告到教宗哪里去,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聽你的指揮就叫叛教?話說你是哪根蔥?”墨云天一邊把玩著圖卷,一邊隨意的反問道。他見鐵矢饒有興致的在一旁看著,沒好氣的道:“拿了東西還不滾蛋,真想讓我請你喝茶啊?”
“我不喝茶,我看戲!哈哈。”鐵矢表情豐富地笑道,打了許久也有些累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愛搭不理地看著墨云天跟奧森對峙。
“不走我可就要出手了,倒了霉可別怨我。”墨云天突然滿臉煞氣地說道。一邊說一邊將圖卷收了起來,放出陰陽五行劍懸在身側,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勢。
“操,說翻臉就翻臉啊,算你狠!咱們走。”鐵矢屁股還沒坐熱就站起身來,很光棍的一邊拍著屁股上的虛無的塵土,一邊往大廳外走去。臉上充斥著戲謔之意,這主要是針對奧森的。然而就在他即將與奧森一伙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被一柄劍鋒攔住了去路。奧森見軟的不行,終于是出手了,他這會兒只需yà
把墨云天放走魔道之人以及無視同門陷入危險的罪名坐實下來,墨云天便是有天大的才能也要遭到貶斥了。
鐵矢又哪里是怕事的主,除了有點怵墨云天而外,其他人他還真沒有放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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