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晶宮內原是空城,除了家具擺設之外并無法寶丹藥儲藏,加之明火火很不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是故墨云天并無意在此游覽。說著便一翻手拿出一個朽木般的小船催動起來,這是冥敖留在室內的唯一法寶,其實也算不得什么法寶,不過是一個有特殊效用的交通工具。
“這是什么?”明火火看著這個慢慢變大的西貝貨,疑惑地問道。在她看來這船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還能頂什么用。
“這是冥舟,你剛才光顧著打噴嚏了,沒注意吧。”墨云天答道。
“這破爛有什么用?”明火火有些不屑的問道。
“有什么用,大用。既然你不喜歡就別用了,咱們走吧。”說著便當先踩上冥舟穿出水罩進入深海之內。
冥舟乍一入水便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這使得原本就有些不屑的明火火更是輕蔑了,口中冷冷的奚落著:“嘁,西貝貨!”一面大大咧咧地鉆入海中。
因為是一猛子*
m.zww*扎進來的,并沒有給她慢慢適應的時間。到了這會兒她才知dà
厲害,原來海底水壓巨大,直如萬斤重物壓在其中,且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感到沉痛。皮膚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骨骼更是嗶剝作響,整個身子都好像被壓小了一圈。這使得她原本想掩飾的想法不得不放qì
了,忙出口求饒道:“好小小,我知dà
厲害了,用你的好寶貝也載上我吧。”
“哼,這會兒想告饒了,晚了。自己扛著吧,我可沒法子在這種環(huán)境下放你進來。”說著便駕馭者冥舟頭也不回地往海面升去。
“臭小小,又整我!早晚老娘要連本帶利討回來,哼!”明火火見墨云天見死不救,恨恨地瞪了一眼遠去的冥舟,也只能無奈地追了上去。雖然辛苦了些,可誰讓自己自作自受呢。
這樣的深海,連明火火都感到辛苦,其它的生物更是無法生存了。故而一路上升,幾百丈都不見一個活物,只有黑沉沉的海水。雖然仍有暗流涌動,并非是一片沉寂,卻終究能算是塊幽靜的處所,比之世上的紛紛擾擾干凈的太多了。
冥舟上方自然而然撐起一層護罩,并不需yà
墨云天費力加持,就好像水晶宮上方的罩子一般堅固,在萬斤重水壓力下沒有分毫不穩(wěn)跡象。慢是慢了點,卻勝在安穩(wěn)。墨云天也不急著趕路,只靜靜地仰頭看向斜上方,那里漸漸有魚兒游弋,生命的跡象漸漸濃厚起來。明火火這會兒已經趕了上來,在超越冥舟之時有意無意地用身子撞了一下,弄得墨云天在舟內一陣忙亂。
這里的海水同源星上的海水并無不同,但游動在魚群之中,他卻莫名地感到親切。隨手在擦過身旁的肥魚身上撫摸,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漸漸地讓他熱切起來。
抵達海面時明火火早已等在那兒了,這會兒正用暗金色的大眼睛調皮地看著他,眼中有著跟自己一樣的熱切。看來她也將地球當做自己的家鄉(xiāng)了。
“這會兒去哪?找你的小和尚嗎?”明火火一晃便靠了上來,眨眨眼睛若有深意地問道。
“等人。”習慣性地伸出手在明火火的腦門上猛敲一記,淡淡的道。
習慣性的撓撓,接著問道:“等誰?”
“等鬼叔,我已經用互聯網傳訊了。應該不用多久就能見到他了。順便也可以看看這幾年的新聞。”墨云天翻出一個薄薄的平板電腦用手指在上面撥弄著,隨意地看著互聯網上可以搜索到的信息。
“傳訊?你不怕被別人竊取到,把壞人引來嗎?還有你怎么知dà
這里是哪里?”明火火不厭其煩地問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想學愛因斯坦啊?十萬個為什么!”墨云天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不過還是耐心地解釋道:“確定位置還不簡單,看星象就行了。使用借法首先就需yà
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這是最基本的。至于信息被監(jiān)測竊取的問題就不是你該擔心的了。雖然我曾經使用過一次,但單靠一次是根本無法破譯加密程序的,而且他們現在也沒工夫來搭理咱們。”“他們”指的自然是基督教廷的人,明火火還記著他們在教廷時受到的待遇,并且耿耿于懷。墨云天卻不怎么擔心,看了一些互聯網上有關于他們倆的信息,他覺得環(huán)境沒那么糟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此時月正中天,漫天繁星閃耀。夜黑沉沉的,極靜。此時海面并無波濤,一人一獸靜立海面隨意地說著。墨云天仰頭望星,瞳中北斗與浩瀚星宇隱隱輝映,明火火不覺看得癡了:“呀,你的眼睛在發(fā)光!”
“這是智慧的力量。”嘴角上揚,他有些得yì
地說道。
“能看到什么不同的東西嗎?”明火火好奇地問道。雖然形影不離已有十幾載,但墨云天身上總是有著數不盡的秘密,讓她充滿了新奇。
“來了!”海面突然泛起漣漪,遠處一道藍色的光影疾馳而來,引得墨云天側目看去。明火火順著目光也看到了遠處漸漸清晰的影子,一個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來到面前。他遠遠地便看見了這邊,眼中熱切著,渾濁的液滴在其間流轉,瞳孔微微發(fā)散,好似陷入到往事之中。
小小的人兒流落天涯淪為階下之囚,待得醒轉過來時發(fā)xiàn
他業(yè)已長大成人,且沖破牢籠來到自己面前。先是靜靜凝視,好似在打量多年不見的親人。有些遲疑,如同乍然醒來時的朦朧。隨即單膝觸碰海面跪了下來,鄭重地大聲說道:“少主在上,老奴前來拜見!”
明火火不明所以,墨云天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趕忙走上前去扶起他來,問道:“鬼叔,這是為何?我們是叔侄,不是主仆。”
鬼山將頭垂的更低了,已然泣不成聲:“鬼山有負族長重托,無顏茍活于世。然少主一日不能自立,鬼山一日不敢自罰。遂甘愿自降為奴,以罪身照護少主周全。”
“鬼叔如此便生分了,人力有時盡,這不是你的過錯。這些年辛苦你了。”墨云天嘆了口氣,柔聲說道。
“同少主受的苦比起來,這些算的上什么。”鬼山抬起頭來,將散亂的蒼藍長發(fā)往后收攏,一邊有些局促地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漬。看來平時極少落淚,遇到這種狀況還顯得有些尷尬。不知是不是年事所致,他的背有些佝僂,微微弓著,可卻一點不顯得畏縮。因為即便如此也有八尺來高,且生的膀大腰圓極見魁梧。長相也很是不賴,與墨云天相比自然要英俊許多。只是嘴角一道爆裂疤痕聯通下顎咽喉直通衣襟,被衣服一遮好似無始無終,卻不知其長若何,望來倍覺驚悚。
明火火頗為好奇,訝道:“這是怎么傷的?好不了了嗎?”她大喇喇地將爪子伸了上去,欲要觸碰那道猙獰的傷口。鬼山知dà
明火火身份非凡,并沒有躲閃,準bèi
任其撫摸。卻被墨云天攔了下來:“沒禮貌,見了長輩不知dà
敬禮嗎?”說著一伸手就將她的爪子打開了。
明火火興頭被阻,惱道:“我這個樣子怎么行禮?你找碴是不?”說著鼻中噴出火氣,兩眼一瞪,沒好氣地斜睨了墨云天一眼。
“笨,你不會搖尾巴吐舌頭嗎?”墨云天嘻嘻笑著調侃起來。
“滾!你才是狗!”卻是引得明火火大怒,猛聲罵道。
“嘁,都是四只腳的。不是同類,也該是遠親。”
“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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