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zhàn)斗對于四周的群殿來說,簡直是一場可怕的災(zāi)難。幾次、十幾次的神通對轟之后,群殿早已千溝萬壑面目全非。大多數(shù)人只是傻傻地看著二人之間的決斗,混元期的戰(zhàn)斗能達(dá)到這種程度?
“我靠,這戰(zhàn)斗力簡直突pò
天際了!”銀彪咽了口唾沫,驚嘆道。
“確實太夸張了,通竅圓滿也未必有這樣的威能。”炎骨搖了搖頭,心中不由想到: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區(qū)別嗎?
銀彪回話中止了他的這種自卑情緒,“戰(zhàn)皇陛下實在是太偉大了。唉,可惜啊!”
炎骨回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了吧。你覺得誰會贏?”只是被眼前的驚人場景所懾服,他下意識地詢問。答案其實他自己也知dà
的:“那還用說,昊王有昊勇仙心,一開始便已立于不敗之地了。”銀彪也是下意識的回話。不光是他們這樣想,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就連史都也是這樣想的,但既然做出了選擇,他就不會再回頭。
史都現(xiàn)在最想做的便是盡情揮霍他的力量,恣意彰〖三五@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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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顯他的神威,讓整個世界知dà
他有多么的強dà
。奔涌的力量在他的身體里沸騰,天地翻卷,一念斷消,這種強dà
讓他不能自已地感到自豪。既然命運無法改變,他至少應(yīng)該學(xué)會享shòu
這短暫的輝煌。
“大日滅世!”璀璨的光芒自雙劍摩擦之處射出,然后一輪紫日緩緩?fù)葡蜩F矢,然后史都華為流光沖入紫日之內(nèi)。紫日因此驟然提速,它巨大且炙熱,擁有著好似能焚滅一切的炎能。它終于撞了上去,仿似天崩地裂,末日臨世。近身戰(zhàn)至此開啟。
雙劍的主旨在快,首重多變;霸槍的要訣在勢,連貫是根本。【大日滅世】對上【黃龍破軍】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然后便是疾若流光的貼身肉搏。史都在鐵矢的身周不斷轉(zhuǎn)換著方位,每每于死角處狠下殺手。他移動的太快,方位變幻又太過急驟,以至于在眼力不濟的人眼中看起來就好似是鐵矢在用長槍翻攪藍(lán)綢布似得。只有間或的叮當(dāng)碎響使他們確定是自己的眼力不濟,而不是鐵矢在標(biāo)新立異。
霸槍與雙劍對決,鐵矢的槍頭基本上見不到史都的影子,更多時候霸槍是被當(dāng)做戒棍來使得。即便如此,史都也不敢令其碰著自己,他可沒有不死之身。一旦受傷,他將會越來越弱,那樣就更沒得打了。
交手才十?dāng)?shù)合,鐵矢已經(jīng)多處掛紅。不過都只是些皮外傷,對于鐵矢就更算不得什么了。傷口恢復(fù)的也非常快,差不多第三個傷口出現(xiàn),第一個傷口就已經(jīng)自行彌合了。所以史都雖然處于上風(fēng),但卻一點也樂觀不起來。
“這將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決斗。”在看過一開始的交鋒之后,所有人心中都作出如此的判斷。但卻很少人愿意中途退場,這畢竟是千載難逢的,且關(guān)系到戰(zhàn)皇傳承的王者之戰(zhàn)啊。對于戰(zhàn)斗精彩程度的集中和對傳承歸屬的在意,使得人們沒有注意到戮天戰(zhàn)戟的奇異行徑。
它在擊殺史都的行為被中止之后并沒有一直呆在荒殿之內(nèi),而是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智玄身邊。智玄感覺不到它的靈性,但卻下意識地覺得它沒有惡意,甚至還有一點點莫名的熟悉,乃至親切。她皺了皺眉眉頭,戮天戰(zhàn)戟“主動”貼了上來,它仿似在智玄的手心里摩挲了一下,然后就開始在智玄的身周緩緩轉(zhuǎn)動。一種擬人化的親昵,卻又好似本能性的木訥。
墨云天自是如臨大敵,早已托著依舊處于昏迷中明火火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了。他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荒唐的感覺,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智玄也是朝墨云天這邊看來,同樣的不可思議。
也許是因為它傷了明火火,使得墨云天對它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敵意,它感覺到了這種敵意,并開始躍躍欲試,戟身由豎立變成了橫掠,戟刃隱隱指向墨云天的方向。就在它躁動起來,即將再次發(fā)動攻擊的時候,智玄因為情急而抓住了它。
墨云天本來在還因為戮天戰(zhàn)戟的異動而急退,這會兒又趕忙換做前沖,并大叫:“不要!”
然而他想象中的畫面沒有出現(xiàn)。一旦入手,戮天戰(zhàn)戟便停止了躁動。智玄將它拿在手中,感覺輕飄飄的。于是忍不住隨意地?fù)]了揮,霎時狂瀾暴卷,空間碎裂。
“呀!”這是墨云天第一次看見智玄受驚失聲,仿佛一只天真的小鹿受到同伴驚嚇時的樣子,靈動且俏皮。智玄嚇得將戰(zhàn)戟甩了開來,然后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失態(tài),臉上泛起紅霞,這是不好意思了。隨即開始再次仔細(xì)地審視戮天戰(zhàn)戟,也發(fā)出與墨云天一樣的感嘆:“怎么會這樣。”
墨云天張口要說,突然又止住了,咽了回去。智玄見了,問道:“小哥哥看出什么了嗎?”
“這個,它好像……好像喜歡你。”墨云天一臉怪異地說道,然后又變成苦悶:“同時……討厭我……”
“啊?”智玄聽完一呆,木然地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正飄過來的戮天戰(zhàn)戟,然后又木然地轉(zhuǎn)回臉,顯得很是難以置信。但終究是信了,難以置信,卻又確實如此。伸出手,戮天戰(zhàn)戟“乖巧”地落到了手上。她不敢再揮動它,之前破壞的空間還沒有完全彌合,黑色的裂縫好似鋒利的劍刃一般,邊緣處亮的刺眼,內(nèi)里卻黑的虛無,讓人為之驚嘆、著迷。
“啊!”智玄突然又驚叫了一聲。這一次帶著明顯的驚喜之意,墨云天看著她那令人著迷的笑臉下意識的問道:“怎么?”
智玄沒有回答,而是閉目好似沉思了一下,隨后又自顧的點了點頭,再長舒一口氣,之后便開始默誦經(jīng)決開始做法。
清香白蓮展開,智玄以忿怒金剛印抵住眉間蓮印,靜默了一瞬,抬起頭來時忿怒金剛印的食指與尾指之間已結(jié)出一朵圣潔金蓮。這一下好似智玄將眉心的蓮印摘下來一般,此時額頭上只剩下蓮花淡淡的印痕了。這時墨云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大約猜到了智玄的想法,也覺得此法可行,便沒有阻止。只眼中閃動著迫切的渴望。
指尖金蓮經(jīng)智玄往外一點便飄了出去,緩緩的落向明火火。金蓮不必碰觸明火火,在即將落及明火火額頭時,明火火整個身體便急劇地痙攣起來。如果以意識從明火火的體內(nèi)觀察,就會看見那些如龍蛇形狀的細(xì)微“道之力”正如乳燕歸巢一般紛紛往外奔涌,不一會兒就紛紛離開了明火火的身體,并紛紛沒入了小小金蓮之中。
“果真如此!”墨云天欣喜地叫道。他激動地飛到了明火火身旁,仔細(xì)探查起明火火的身體來。智玄也想趕上前去,但顧忌到戮天戰(zhàn)戟一直守在自己身旁,而且它又對墨云天有著明顯的敵意,便忍住了,只是滿足地笑著,心中充滿了快慰。戮天戰(zhàn)戟喜歡她,因此她聯(lián)想到或許侵入明火火體內(nèi)的戮天戰(zhàn)戟的“道之力”也會“喜歡”她,至少是沒有惡意的、無害的。
明火火因此而得救了。災(zāi)厄盡去,只剩下因“道之力”侵蝕而留下的暗傷。墨云天拿出三品血玉膏來涂拭在她的身上,隨即施展【圣光滋養(yǎng)】煉化并治療明火火的傷體。道之力造成的暗傷不是短時間內(nèi)可以完全恢復(fù)的,他是在盡lì
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剩下的就只能交給時間了。三品血玉膏不僅能愈合肌體調(diào)理神經(jīng),更重yà
的是它的藥效溫和且呈火性,這會讓明火火感到舒服一些。
明火火睜開眼睛,虛弱而又俏皮地調(diào)侃道:“果然睡一覺就好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夢想治療法?”
墨云天這次沒有爆栗子教xùn
她,他紅著眼睛揉了揉明火火的背頸,柔聲道:“火火,你以后一定要聽話,知dà
嗎?”
明火火擺了擺頭,很少見的沒有同意,“我已經(jīng)很乖了。”她一瞬不瞬地直視著墨云天,那天生兇惡的眼睛只在看極少數(shù)的幾個人時才會顯出輕柔和真誠。她知dà
自己的傷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可是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他們是命伴,不是主仆。墨云天嘆了口氣,又是無奈,又是欣慰,終于說道:“都隨你吧,我以后會把這點考lǜ
進(jìn)去的。”
“就是嘛,你可是妖孽的小小啊。所以你就要努力再提升自己的智慧,而我嘛,就繼xù
任性啦。”她說的高興,便一骨碌爬了起來。不想行動中觸發(fā)了傷痛,疼得只是哼哼。她何時這般虛弱過,于是下意識地瞪向罪魁禍?zhǔn)祝谥辛R道:“這該死的道兵,怎么這么厲害啊?我只是碰了它一下,差點沒被打死。”
這種敵意好似又引起了戮天戰(zhàn)戟的反應(yīng),智玄趕忙抓住它令其又安撫了下來。這又引起明火火的不滿:“靠,你還想來啊?”罵完又奇怪地看了智玄一眼,納悶道:“怎么會喜歡小和尚而‘討厭’小小呢?奇怪!”然而以她的思維方式,又很快得出她認(rèn)為的答案:“啊,我知dà
了。這孫子也會吃醋!”她這么自說自話的,竟然越來越篤信,搞得智玄一臉尷尬,臉燙得緋紅。
墨云天搖搖頭,他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zhuǎn)而看向遠(yuǎn)處荒殿所在的地方。明火火循著視線看過去,詫異道:“那邊怎么了,好像有人在打架哎?還打得很兇的樣子。”因為道之力侵蝕的緣故,她的意識、神念根本無法離體。所以在受傷的這段時間里,雖然偶爾有偷偷醒來,卻全然不知dà
外界發(fā)生了什么。
“鐵矢和史都在決斗。”墨云天淡淡答道。
“哇,那我們快去看看啊!”明火火驚喜道,隨即一縱便跳了出去,然后幾閃就落在了一處破損的殿宇之上,仿佛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傷痛。墨云天吐了一口氣,追了上去。智玄也默默趕上,身側(cè)戮天戰(zhàn)戟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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