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天,你也不管管她。那么貴重的天階法寶說送人就送人了。而且還是從我這里軟磨硬泡要去的。”凌可兒對著墨云天數落道。起先當著癡畫的面,她不好意思問責,這會兒正好就此堵住鐘書淼的嘴。
墨云天聳聳肩,無辜地道:“她的財產,我無權干涉。再說用一件不怎么珍貴的東西來溝通感情、表示關愛,既能溫暖別人,也能愉悅自己,這很值啊。”
凌可兒白他一眼:“那可是天階法寶啊,怎么能說是‘不怎么珍貴的東西’呢?你們倆可真是一對好伙伴,要么視寶物如糞土,要么揮金如土。”
墨云天解釋道:“認為天階法寶很珍貴,那只是你守財奴的看法。在你的眼中它代表了一個龐大的數據。但在火火眼中,它只是不到十分之一的財產。而且就算是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七十,她要愿意,她能高興,她就會去送。這么好的品德,我吃飽了撐得跑去干涉?”
“那要是百分之百呢?”凌可兒還不死心,不爽地問道。
“那百分之三十是不動產*{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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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就不要鉆牛角尖了。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還是不想上昆侖山嗎?”墨云天終于將話題轉到了正事上。他這么問也是順勢而為,因為他大概知dà
凌可兒會怎么選。
“小玄玄,你是要回寺里吧?”凌可兒轉而問向智玄。見到智玄點頭,她趕忙道:“那我跟你去吧。我還沒有去過那邊,正好過去參觀參觀。”
還不待智玄回答,道門這邊廉貞子立馬嚷道:“凌可兒,你這是打算食言?”之前原本說好的,鐵矢也做了承諾,并且重申過不止一次。不想這會兒凌可兒還是話里話外要毀約的意思,這當然讓他忍不住要發火了。他占著理,即便此刻鐵矢就在這里,他也敢這樣痛聲斥責。
“我什么時候要食言了?鐵矢這不還沒回來嘛。等他回來,我們再一同上昆侖山就是了。而且有佛子看著,你們不正好放心嗎?”凌可兒卻也有她的一番道理。
廉貞子還待理論,這邊鐘書淼伸手阻住了他,說道:“如此也好。我等還趕著回昆侖山述職,便在此與諸位拜別了。”暗中卻對廉貞子并同其他同門傳音道:“此事只宜論理,述諸武力反而適得其反。想那鐵矢已經貴為戰皇道統的繼承人,必然不會為此食言的。單是凌可兒一人上昆侖山容易弄巧成拙,便也由著她吧。”
隨著鐵矢地位的提升,作為其妻子的凌可兒的地位自然也跟著提升。就地球目前的世界格局來看,凌可兒其人已經毋庸置疑地成為了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如果她單獨一人上了昆侖山,卻剛巧不巧地出了事故,那責任可不是隨便什么人能承擔的起的。反而現在有智玄這個非常合適的“監護人”幫他們承擔風險,這其實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眾同門滿yì
地向鐘書淼點了點頭,然后便要同智玄他們辭行。
這時墨云天卻道:“哎,別急著走啊。”
“哦?殿下還有何指教?”鐘書淼頗為感興趣地說道。
墨云天說出自己的目的:“我以前聽說昆侖山是全地球最為玄奇的所在,靈寂清幽、道妙自然,算是仰慕已久了。而我剛剛聞道,正需yà
找一個清幽的所在,不知dà
門可愿接納我這個不速之客?”
鐘書淼明顯頗為意wài
,但卻也是頗為高興的樣子,笑著應道:“殿下有此雅興,我道門蓬蓽生輝,不甚榮幸。”
墨云天笑道:“那便如此吧。待我跟玄玄道個別。”鐘書淼點頭微笑。其他人則面色各異的等著,暗中已是在猜測墨云天的用意。
“玄玄,那我們暫且拜別吧。”墨云天有些不舍地說道。他當然不想跟智玄分開,但又知dà
智玄馬上就要回菩覺寺去了,只得暫時分開,在下一站等著她了。鐵矢在得到戰皇傳承之后,他與凌可兒兩人同上昆侖山的事情就再也不是小輩之間的玩耍了。到時智玄一定也會去昆侖山的。而且他也確實需yà
一個昆侖山這樣的好地方,好好品味剛剛聞道的玄秘。在昆侖山等著智玄來,總比在其他地方牽掛著省心。原因就這么簡單,并沒有其他人想的那么復雜。
“嗯。”智玄輕輕點點頭。她大約也猜到了墨云天的想法,于是很默契且又含蓄地翹了翹嘴角。
明火火看不懂他們倆人的密碼,只對去道門這件事納悶道:“我們干嘛也跑昆侖山去啊?你說那里清幽自然的,想必很是無趣。那多無聊啊,不去好不好?”她一邊說著,一邊拽著墨云天的衣角撒起嬌來。
墨云天把臉一板,否決道:“不行!剛剛經lì
了那么玄妙的事件,你該好好靜下心來感悟才是,即便不能聞道,多多少少總能漲些本事。你怎么總想著玩,不知dà
玩物容易喪志嗎?”
明火火把嘴一撇,不爽地道:“好啦好啦,去就是了,別又叨叨個沒完了。煩死個人!”然后冷不丁的跳到智玄的面前刮了刮她的鼻頭,又乘著凌可兒幸災樂禍的時機抓了一把她的胸脯,輾轉之間好似閃電一般,尤其凌可兒,猝然之下根本來不及反應。
“啊……”凌可兒正失聲驚叫,明火火已經一溜煙跑得遠了,這時她的聲音已經從遠處傳來了:“兩位美女再會啦,本小姐先行一步嘍!”
罪魁禍首跑了,凌可兒自然要找這個禍首的監護人,指責道:“墨云天,你平時就是這么教她的嗎?”
墨云天滿臉的黑線,好一會兒才聳聳肩,憋出一句話來:“她還是個小孩子嘛。”
這樣的敷衍,凌可兒當然不會買賬,這又向一旁的智玄告狀道:“你看看,你喜歡的人就是這么個德行,你以后可要當心著點。哎,你怎么也走啦……”
當然要走了,智玄哪敢理這茬黑賬?已是早一步領著釋然、釋能、智零、智光、智奇往伽耶城的方向去了。
“哼!”凌可兒又是氣悶地剜了墨云天一眼,這才把腳一跺,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昆侖山。
在那浩淼幽怡的云霧山巔之上,有兩人已經在等待著回歸游子們了。當然,這也是對墨云天來昆侖山所應有的重視。
少者向老者微微一禮,問道:“師叔,你所得到的卦象確實無疑是針對鐵矢與凌可兒的嗎?”
答案雖然已是篤定無疑,但老者依舊為此而回溯了一下思緒,搖搖頭疑問道:“你是認為墨云天才是整個局勢的關鍵?”
少者淡然道:“不,他應該是破局的關鍵。”
“哦?”老者奇怪的看了少者一眼,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少者解釋道:“如果真如您的卦象所示,鐵矢和凌可兒是整個局勢的關鍵,那么墨云天成為破局的關鍵不僅一點也不矛盾,反而自成玄機絲絲入扣。”
老者仿佛若有所思,隨后若有所指地問道:“你是指他的身世?”
“是。這將成為他和佛子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甚至還能引動他們與鐵矢之間的漩渦。”說到這里,少者的臉上顯出一種難言的喜悅,口氣卻依舊是淡淡的:“這一切就好像早就注定了似得。”
“命運嗎?或許吧。”老者意味深長地感嘆了一句,隨即有些落寞地道:“福兮禍兮。太平享閑壽,盛世藏禍心。大時代就要來臨了,它屬于你們年輕一代,更屬于你。”
少者對于這種夸贊反而不以為意,說道:“師叔何出此言?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師叔雖是暮年聞道,但聞道無分先后,后來居上者亦在所多有。未來必有師叔一席之地,實不該妄自菲薄。”
老者搖搖頭:“卜算不過小道,且老朽天性愚魯,如無奇跡,已然是道盡了。如今所求者,不過安度晚年而已。”說道這里,老者叫出一個名諱道:“貪狼”。
少者點點頭:“師叔請講。”
老者悠悠地道:“我知dà
大道之爭不煩腥風血雨,我也曾見過數個時代的輝煌與衰落。希望你不會沉浸在得失與勝負的囚籠里,你的道充滿了無限的可能,你應該走的更遠,一直走下去。千萬不要被左道、外道迷惑了心志,走上我們的老路。”
這是很鄭重的告誡了,袁星罡俯身對老者行了一禮,莊重地應道:“多謝師叔提點,貪狼受教了。”
“嗯。”老者點點頭,最后又囑咐了一句:“你對局勢的判斷或許是對的。但千萬不要低估了墨云天的勇氣。”
“勇氣?”袁星罡愕然問道。對于這個詞匯,他反而不太理解,難道不應該是智慧嗎?
老者對著他笑了笑,卻不再對此做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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