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張小凡救下紅裙小女孩,立刻就帶著杜十娘離開。
那紅裙小女孩無路可去,只能回到花漾樓中,內心掙扎了一夜,終于決定在今天早上尋找老鴇子,進行告密。
畢竟是白氏姐妹先不仁,這樣一來,就不要怪自己不義了。
聽到紅裙小女孩信誓旦旦的描述,老鴇子冷俏著臉蛋,揮手示意讓那自己的隨身丫鬟去叫白小雪進來,自己則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喝了一口。
剛才得到的消息太駭人了,如果這消息放出去,自己這花漾樓立刻就只能關門大吉。
不過一會,那剛跑出去的丫鬟帶著白小雪走了進來。
老鴇子冷哼一聲,冷冷說道:“脫!”
“脫什么,媽媽?”白小雪性情溫和,又是這花漾樓的頂梁柱,一向很得這老鴇子的喜歡,如今被這樣冷眼相待,還真是第一次。
“還用我說的再明白一些嗎?”
老鴇子的威嚴是多年累積下來的,這一句話說出來,那白小雪一雙明亮眼眸立刻嚇得流出了淚。
那跪在地上的紅裙小女孩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和怨毒,這白氏姐妹昨天差點害死自己,今天讓她們身敗名裂,也算是報了自己一個怨仇。
隨著白小雪脫下衣裙外衫,露出自己的肌膚,那老鴇子定睛仔細看了又看,哀嘆一聲,伸手就想打她,可是想起這肌膚上的一道道暗紅色瘡疤代表的含義,頓時下不去手了。
驚問道:“多長時間了?”
“半個月前發(fā)現(xiàn)的,”白小雪已經(jīng)坦白了,剛剛的歡喜情緒此刻又低落到了深谷。
“那個客人想要替你們姐妹贖身,你是什么意思?”老鴇子見到了那丫鬟說的事情屬實,也絕了另樣心思,一心只想著趁著這白小雪發(fā)病之前,賣一個好價錢。
“求媽媽給條活路,”白小雪連忙跪了下來,這一次突發(fā)了麻風病,自己已經(jīng)是六神無主了。妹妹倒是給出了一個主意,兩人直接逃跑,可是這流嶼四周都是海,自己兩姐妹又不會水,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能給你們一條活路,但是能不能爭取到,就看你們自己得了。”
老鴇子也是青樓出身,經(jīng)歷世事頗多,后來好不容易掛上了多情多義的海爺,這才有了自己的花樓,算是走出了自己的一條路。
如今面對花樓最大的危機,老鴇子自然也要努力把這隱患消除,當下和白小雪面授機宜,兩人好一番商議。
另一邊花房里,張小凡和白小霜聊得開心,真是沒想到,《流星蝴蝶劍》中單純可愛,善良多情的孫小蝶,如今竟然變成一個狡詐如狐,心思縝密,流浪青樓的歌姬了。
一個電影,一個電視劇,兩個性情決然不同的女人,卻長了一樣的樣貌。只等自己回到神界之后,想辦法去一趟《流星蝴蝶劍》,把里面的孫小蝶也撈出來,讓兩女站到一起,這樣才算是真正的雙胞姐妹花啊。
說話間,張小凡心思百轉,白小霜卻在努力展示自己魅力。
“張公子,你好壞啊,”白小霜玉手輕掩,爽朗一笑,竟然也別有一番媚態(tài)。
“小霜姑娘,我說的是真的,在那歐羅巴大陸有大有小,就和咱們華夏西周類似,當年武王伐紂,建立八百年的周王朝,分封了八百諸侯。你想一下,這中原也不過南北三四千里、東西三四千里,八百個諸侯每個人管的地方還真沒有現(xiàn)在一個縣令管轄范圍大呢。”
張小凡哈哈一笑,繼續(xù)說道:“當年我?guī)е迩к婈牐瑱M掃三國還真不是吹牛。史書上也有記載,大唐的王玄策曾經(jīng)一人就滅了一國。不是咱們炎黃子孫厲害,實在是這些外國人大多都貪利忘義,不知道國家大義,很容易給外人一個可趁之機。”
白小霜和張小凡說了一會,嬌笑聲越來越響,顧盼之間,有風流韻味,張小凡是劍眉星目,傲然姿態(tài),旁邊的杜十娘卻慢慢感到座椅越來越難受,這就是分別待遇。
突然之間想起張小凡知道自己在金陵就是花魁,暗暗猜測:“莫非當年自己曾經(jīng)鄙夷或者嘲諷過他,這男人對自己不假辭色,不是因為自己不漂亮,而是因為他要報復當年自己的冷落之情?”
有的時候,女人的腦洞一旦打開,就會無限制的放大。
再者說了,張小凡對杜十娘從未講過笑話,一直都是讓她看書,或者講解道經(jīng)、佛經(jīng)等枯燥無味的東西。以至于杜十娘認為張小凡就是一個不懂男歡女愛的道學家。
現(xiàn)在被張小凡區(qū)別對待,不由得她不多做猜想,畢竟自己也曾經(jīng)是名滿秦淮河的花魁。
這杜十娘的猜想越多,神色也就越發(fā)的難看,以至于最后都陰沉如水,好像整個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樣。
另一邊,花漾樓的老鴇子終于帶著白小雪又回來了。
“張公子,這白小雪白小霜姐妹可是我花漾樓的招牌,您這一來就提出要給她們兩個贖身,這是不是太讓奴家難做了?”
老鴇子風姿作態(tài),故作難為情的神容,如果碰到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白家姐妹是她的親閨女。
“我也知道讓媽媽為難了,”張小凡笑道:“其實我遇到了海難,身無分文,就帶了一些貨物,請海爺幫助換取藥材。”
說到這里,那老鴇子和白家姐妹一同變了色,沒錢還談什么贖身啊,你耍我們玩是不是?
“媽媽,我這里只有幾件寶貝還算值些錢,”張小凡直接無視三女神情,淡然的繼續(xù)說道:“說起來,這些東西在外面也算是價值連城,我就想用其中一件換取白家姐妹,不知道媽媽意下如何?”
說著,張小凡把自己的包裹打開,這一次卻只打開有夜明珠的小包裹,其他龍涎香和珍珠的小包裹就算了。
“哎呀,張公子,你這……真是心疼死我了……”老鴇子說著,竟然真的捂住了胸口,一臉嬌柔姿態(tài),眼神之中卻是被那閃閃發(fā)光的夜明珠吸引的不肯離開了。
要知道雖然現(xiàn)在是白天,但是這花漾樓的花房中,因為全天封閉,一直要靠點蠟燭,才顯得光亮一些。
但是當張小凡打開包裹的一剎那,整個屋子里呈現(xiàn)一種溫和柔光,讓在坐幾個女人都從內心里感到心跳加速。
發(fā)著瑩瑩白光的夜明珠和發(fā)著綠光夜明珠交映相替,另有紅色的和橙色的夜明珠光線雖然柔弱一些,不過卻同樣喜人。
這樣的夜明珠雖然不可能真的價值連城,卻價值千金還是能做到的。就算這流嶼地處偏僻,那也是一流的寶貝。
“還請媽媽挑一個吧。”
張小凡揮手示意,有錢就是這么任性,自己這十個月了,下海潛水無數(shù)次,找到的寶貝大凡差一點的都直接扔了,留下來的無一不是價值連城,或者作用非凡的。
“張公子,這個白色夜明珠我喜歡,但是那綠色的我也喜歡,你看……我能不能拿倆個啊?”老鴇子說著說著都不好意思,語氣也越來越低,實在是這些夜明珠太吸引人了。
“哈哈,媽媽真會開玩笑,”張小凡輕輕搖了搖頭,說著就要把包裹合上。
“我要……白的!”
老鴇子終于在最后關頭下定了決心,這夜明珠是花錢也買不來的寶貝,白小霜和白小雪就算是真的花錢贖身,一千兩黃金絕對是高價了,但是這夜明珠最低都是價值一千金,甚至拿到大城市里,價值萬金也不是沒有人出價啊。
“這契約……”
張小凡打開包裹,老鴇子迅速把最大、最亮的夜明珠拿走,這才開口問道:“是現(xiàn)在給,還是……”
“當然是現(xiàn)在就給,錢貨兩訖嘛,”老鴇子把夜明珠直接放在自己的胸衣里,伸手摸著,唯恐丟了,歡天喜地的讓外人取來文房四寶,自己又取來白小雪白小霜的賣身契,當著幾個人的面,簽字畫押,這買賣算是定了下來。
“小雪,小霜,你們跟我先回客棧吧,”張小凡讓這老鴇子告知海爺一聲,這夜明珠算是已經(jīng)交易了一顆出去。
白家姐妹兩個女人也不稀罕花漾樓里的東西,直接跟著張小凡身后出了花樓,要買衣物到外面就好,沒必要用花漾樓里的東西。
杜十娘悶悶不樂,或者說已經(jīng)嚴重對張小凡不滿了,可惜她的眼神根本沒有殺傷力,就算是那老鴇子以及白小雪、白小霜兩姐妹都看出了她的女人身份,但是張小凡不說破,這三個女人自然也樂得裝作不知道。
張小凡帶著三個女人回到了客棧,也不另開房間,直接讓白家姐妹住進自己的房間里,反正自己也不睡覺。
那白家姐妹本來還以為一進客棧就會被推到,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就像是一個謙謙君子似的,掏了一大堆的書籍,有四書五經(jīng),也有黃庭道經(jīng),更不缺少佛經(jīng)。
“你們先看看書解悶吧,等我變賣了這些貨物,先離開這流嶼再說,”張小凡爽朗一笑,身后卻傳來一聲爆笑聲。
杜十娘本來一直苦著臉,此刻終于轉怒為喜了,原來自己誤會這個張小凡了,他就是一個不懂風情的男人,不論是面對金陵花魁的自己,還是這一對姐妹花,都逃不了這一堆書籍的折磨。
想到這里,杜十娘終于開心地笑了,只要這張小凡不是特意針對自己,那么自己就心里平衡了。
白家姐妹卻感到莫名其妙,花費一顆價值萬金的夜明珠把自己姐妹買出來,竟然讓自己姐妹看書,這男人是不是太不懂風情了?
“何止是不懂風情啊,那兩三個月個,我?guī)缀醵疾淮┮路@個男人竟然一點都不動心。我看他不是不懂風情,應該是心里有毛病。”
杜十娘等張小凡去應海爺?shù)难垼ビ^賞花漾樓的舞會時,終于拉著這白家姐妹大吐自己的苦水。這十個月來,無趣的張小凡都快憋屈死自己了,如今有了同等待遇的白家姐妹,自然是要好好嘮嘮嗑。
去赴海爺邀請宴會的張小凡并不知道,自己走后,三個女人嘰嘰喳喳說了大半夜,三個青樓女子能有什么話題多說,說來說去,主題都是張小凡這個未來三女的男人。
沒錯,杜十娘決定了,就留在張小凡身邊,因為自己并不是被特意冷落,相比起自己如果嫁給其他男人,眼前不喜歡女人的張小凡,更加是杜十娘的心儀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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