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心結
好人做了好事，卻慘遭冤屈。
壞人做了壞事，卻能逍遙法外。
這對于世人來說，就是莫大的諷刺。
不過人之初，性本善，絕大部分人類的本性，是趨向善良、秩序的一方。
那些邪惡者，頂著善良的頭銜，用自身力量、借助社會法則漏洞，或者利用別人的善心，欺負善良者。
如果天理不能昭昭，報應無法應驗。
這個世界早晚亂套。
所以才有了國家法律機器，用暴力機關來鎮壓邪惡。
依照江正明的邪惡事跡，幾乎可以肯定，必定判刑，身名狼藉。
而秦嵐，作為江正明的妻子，到時候名譽也必定掃地。
她和自己幼子，本身就是江正明罪惡的受害方，如今卻要因為江正明的罪惡，來承受世俗的懲罰，又是何等的無辜。
但是世俗言論，不會把秦嵐和江正明分開。
中國人有一句老話，叫做夫妻一體。
江正明犯了錯，作為他的妻子，秦嵐也必定會承受類似的罪責。
就算秦嵐不會被收監判刑，但是世俗的言論，以及經濟上的懲罰，就足夠把這個女人，從精神到肉身，完全摧毀了。
看著少婦心喪若死的模樣，張曉帆同樣心痛，不過自己不用這樣的方法，就不會知道，這個習慣掩藏內心想法的女人，究竟是怎么樣想的。
“秦小姐，不知道你能告訴我，你和江正明怎么談戀愛的嗎？或許我可以稍緩一下提交他詐騙證據，讓你先和他辦理離婚手續……”
秦嵐眼珠一動，露出一絲哀求，慢慢把原本塵封的記憶，向張曉帆講述出來。
“我和江正明是別人介紹認識的，我媽媽是高中教師，他是我媽媽的學生，因為在學校時表現的特別優秀，我媽媽也就同意我們兩個交往……”
“在婚前，我也聽過他身邊有很多女孩子圍繞，不過他一直跟我說，都是那些女人就纏著他……”
“我的家庭非常保守，一直到結婚，我才同意把身子給了他……”
“沒曾想結婚第一夜，他忽然告訴我，自己身體曾經受過傷，要想做夫妻生活，就必須用一些特殊辦法……”
“我忍了他一年時間，后來懷孕了，本以為有了孩子，他會對我和孩子好起來……”
“沒想到，這個禽獸不僅沒改，反而變本加厲……”
“從那一刻起，我就對他死心了！”
“我提出了離婚，但是我父母堅決不同意，他們根本不相信江正明那么邪惡……”
“后來江正明為了他的聲譽，終于同意和我分居，不過我知道，他和我分居，是因為找到了另外一個女孩，名字叫做趙柯……”
秦嵐把自己和江正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訴出來。
張曉帆細細問了一些事情的細節。
秦嵐強忍心痛，對張曉帆的疑問，一一解答。
一轉眼又到了中午，張曉帆繼續幫著少婦抱著孩子，讓少婦去做午飯。
午休時分，少婦看到張曉帆大膽的跟著自己進了臥室，心中的苦楚無以復加。
如果不是要這個男人幫助自己，暫停對江正明的控告，自己絕對不會委曲求全的。
事到如今，見少婦對自己面帶淫邪，跟著上床都不拒絕，張曉帆也總算是摸到了這個少婦的脈門了。
顏面！
父母的顏面！
為了讓父母滿意，結果把自己坑害了一輩子。
讓少婦慶幸的是，張曉帆雖然上了床，卻只是一起午休罷了，就算有些生理反應，也沒有胡來。
到了下午，張曉帆醒來，繼續拉著少婦了，了解她的一些事情。
一轉眼到了深夜，兩人相處了一整天，張曉帆把少婦給自己講的事情，細細的捋了一遍。
按照這些天來，自己對少婦的了解，如果自己真的強硬一些，讓她夫債妻償，她雖然會反抗，但是在為了房子，和顏面等情況下，會被自己得手。
當然，張曉帆不愿意欺負一個女人。
秦嵐和趙柯不同。
一個是思想循久的良家婦女，一個是有著強烈受虐癥狀的辦公麗人。
雖然這兩個女人都被江正明迫害了，但是秦嵐選擇了潔身自好。
而趙柯選擇了同流合污。
找到了秦嵐的脈門，并不代表著，可以攻破少婦的心房。
這些天相處下來，對這個少婦了解越多，就越發的吸引自己，愛慕之情已經難以言表了。
一轉眼，又是一千多天過去了。
每天重復著相同的日子，張曉帆的生活，基本上圍繞著懲罰江正明、趙柯兩人，以及撩撥秦嵐兩件事。
偶爾也會偷著野食，找余倩倩、周小燕、陳菁菁，或者其他女人玩耍一下，比如說沈君、楊靜、曾柔等女人。
日子過得從容不迫，每天早晨從王世祥住處來到秦嵐家里吃一日三餐，反正抓住了這個女人的脈門，不怕她鬧事。
只要自己做的不過分，這個女人就不會反抗。
這一日，張曉帆照例在秦嵐的床上睡覺。
被尿憋醒，秦嵐的幼子童童還在睡著，隔壁卻傳來了低音鋼琴聲。
張曉帆沒有音樂細胞，聽不懂隔壁彈得什么，不過旋律非常緩和。
聽著音樂，張曉帆竟然又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
秦嵐抱著幼子，正在客廳里玩耍，非常的安靜。
張曉帆打了一個招呼，直接走進了隔壁。
這是一個雜貨間。
秦嵐的住所是兩室一廳的格局，有些狹窄，這個雜貨間在背陰面，除了放置一些雜物外，還有一個箱子放在一個桌子上。
在桌子前面，放了一個干凈的凳子，和雜貨間顯得格格不入。
打開箱子，里面竟然是一個數碼鋼琴。
“秦嵐，你能教我彈琴嗎？”
張曉帆來到客廳，忽然叫住了秦嵐，眼神明亮。
讓秦嵐為之一呆：“你有過學習基礎嗎？”
“沒有，不過你慢慢教我就行！”
張曉帆有無數時間來學習鋼琴，甚至如果秦嵐不教自己，自己還可以去找其他音樂培訓班。
秦嵐沒有拒絕。
“鋼琴由88個琴鍵，黑鍵36個，白鍵52個，下面這個是踏板……”
“鋼琴屬于西洋樂器，有八個音度，和二十四個大小調……”
“……”
張曉帆沒想到，這個少婦還有好為人師的愛好，不知道是不是遺傳她父母的基因了。
教授音樂知識的秦嵐，神情非常專注，連她的幼子童童都不再搭理，一心一意教授著張曉帆鋼琴上面的知識。
……
“我想學鋼琴，你能教我嗎？”
“你有過學習基礎嗎？”
“學過一點……”
……
“我想學鋼琴，你能教我嗎？”
“你有過學習基礎嗎？”
“學過一點……”
……
“你有過學習基礎嗎？”
“學過一點……”
……
“學過一點……”
……
“你彈得挺好的，就是有些琴鍵把握的不是太好……”
“你彈的這首《天空之城》，還算不錯，其他的幾首曲子，就有些差強人意了……”
……
“你的手法還有些剛硬，要柔和一些，再柔和一些……”
“你的功力不錯，也算是在業余水準的水平線上了……”
……
“你彈得不比我差，我沒辦法教你……”
……
“你彈得這么好，讓我教什么？”
……
“秦嵐，你這里有鋼琴嗎，我忽然有些手癢，想彈一下……”
這一日，張曉帆拉著秦嵐聊了一會，忽然讓她陪著自己到了雜貨間，打開了上面的箱子，幾乎沒有任何遲疑。
手指就像雨點一樣，落到了琴鍵上，看起來明明平淡無奇的手掌，卻在黑白琴鍵上，慢慢彈出了一首寧靜優美的旋律。
忽如樹蔭婆娑，一個月下美人，在翩翩起舞。
又如月影淼淼，一波清泓，被風吹起漣漪。
有白云過隙，千奇百怪，無所不有，剛健有力。
有秋葉蕭蕭，寂寞過客，黯然魂殤。
不知何時，張曉帆的在音樂上的造詣，已經遠超秦嵐。
而他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用鋼琴彈上一首古曲《高山流水》，配合著《月光曲》，讓秦嵐進行點評。
至于懲罰江正明的事情，在先前的五千多天里，還經常去做。
后來因為討厭江正明每天的尿騷-味，干脆每日把江正明的詐騙證據交給警察，自己直接來到秦嵐家里，讓這個少婦，陪自己一天一天的過日子。
雖然每天都要和這個少婦重新介紹一遍自己，但是只需要彈上一首鋼琴曲，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會瞬間拉近。
也正因為每天都有秦嵐陪著，張曉帆不僅鋼琴技藝高超，也順便把秦嵐家中數百本書籍都看了一遍。
最近一兩萬天，張曉帆已經把附近幾家書店的書，也看的七七八八了。
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苦練音樂上的技藝。
不僅僅學會了鋼琴，還有古箏，琵琶、簫、笛，小提琴等等。
時間還在重復著這一天，沒完沒了的重復著。
“你彈得真好！”
秦嵐的眼睛里，發出了小星星，自己從小就渴望成為音樂家。
在高中選擇分科時，父母卻希望自己選擇正途——文科和理科。
不希望自己走藝術生的道路。
從小乖巧的秦嵐，只能把音樂夢想當做一個愛好，不過這無法抵擋她對音樂家的喜愛。
她認為，音樂能直達人的心靈。
而張曉帆能彈出這么優美的曲子，對于秦嵐來說，就是夢寐以求的偶像。
張曉帆宛然一笑，開始指導少婦彈琴的技巧，自己則是拿著一本英文本的《亂世佳人》看了起來。
不是裝逼，而是在重復了至少十萬天以后，張曉帆儲存的知識量，已經達到了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
而張曉帆的知識淵博，在秦嵐看來，就是從小愛學習，天賦驚人的表現。
如此男人，怎么會有女人背叛他呢？
“別分心！”
張曉帆瞪了少婦一眼，引來少婦嬌羞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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