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奸詐”小白直呼道,“明明你就是一鳴大師,你還這樣坑他?若是某日他知道了這個信息……”
“他永遠(yuǎn)不會知道的。”赤水打斷它,她早已想好了,既然她沒有靠山,她就自己找一個,因此,她就是一鳴大師這一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
她出了風(fēng)雅樓,戴上斗篷,在寒冰城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才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至于身后的那條小尾巴,就暫且先讓他跟著吧不這樣,那叫黑云靖祺的也不放心不是。
進(jìn)了房間,自由活動,赤水將黑云靖祺給的那塊玉簡拿出來看了一遍,臉色立即黑如鍋底灰。
她將那張地圖掏出來,按照玉簡中所說的信息,找到她靈臺的位置,僅一眼,她瞬間就明白了黑云靖祺所說請她慎重考慮的意思,看來,他是料定了她在得知他可以幫忙的情況下,會舍棄這個靈臺。
說真的,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她的心,就猶如一汪寒泉奔騰而過,洼涼洼涼的。
她此時方知,宗政前輩所說的話是那么的婉轉(zhuǎn),這哪是偏僻,這位置,只可用糟糕透頂來形容。
地圖上,寒冰城在中心。而她的靈臺在右上角的中心。
靈臺周圍,各有一位魔族歸一強(qiáng)者;一位魔族化虛強(qiáng)者;一位鬼族強(qiáng)者,修為不知。雖然那三位強(qiáng)者的城池,與她的靈臺形成夾角之勢,還有一面是無主區(qū)域。可外面占了地圖上一個角的地域,還有不知修為的強(qiáng)者無數(shù),但可以肯定的一點(diǎn)是,沒有一個正道聯(lián)盟的修士。
這整一片區(qū)域,相當(dāng)于是邪道完全掌握的地盤。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估計(jì)以前就算有正道修士,也被其滅殺掉了。
這哪是靈臺,這完全就是一個狼窩啊。
赤水頭痛地掏出那塊建城令,看著建城令中心顯現(xiàn)出的那個白點(diǎn),神色有些復(fù)雜,那個白點(diǎn),定然就是她的靈臺。
有一瞬間,她甚至有一種想將之丟掉的沖動。
這么個破地方,還真不如沒有呢
黑云靖祺說得對,只要她有通島圣令,什么地方不能去,靈臺也并非必須品。
況且,她想到,就算她得到了那個靈臺,估計(jì)也沒有人族愿意入駐,那她的靈石從何而來,信仰之力從何而來……
她低下頭,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建城令,開始考慮黑云靖祺出的主意。
他的意思,無非是去搶取別人的建城令,看他的表情,想來,在渡劫大陸上,這樣的事實(shí)屬平常。
赤水揉了揉眉心,后悔沒有問黑云靖祺,是否有建城令賣。
她就不信,既然搶奪的事如此平常,就沒人想做這樣的生意,要知道,下界修士的實(shí)力都不怎樣,這應(yīng)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也不對,能渡過雷劫的那個普通?
那些沒有渡過雷劫的修士的建城令呢?按理,他們的建城令都在圣島,赤水目光一沉,十人渡劫,九人隕落,那么,有九成的建城令無主,而圣島竟然還給她這么個破地方?
她一下有些惱怒,小白走過來,看了一下那塊玉簡,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赤水無奈搖了下頭,將地圖遞給小白,反問道:“你覺得呢?”
小白僅瞥了一眼,就道:“為了你的小命作想,還是放棄的好。要知道,靈臺開啟后,要抽取你修煉的半成靈力作為維持靈臺運(yùn)行之用,就算你得到了靈臺,若沒有人族愿意入住,你那半成的靈力,相當(dāng)于是浪費(fèi)了。”
赤水反駁道:“也不算完全浪費(fèi),不還有個安全的靈臺嗎?”
小白不以為然道:“以你煉陣的能力,還怕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赤水一想也是,有她法陣的保護(hù),大多數(shù)地方都是安全的。除非……
她忽地想到,那個讓穹目避之不及的高人,那她的法陣,對于對方來說,估計(jì)真不算個啥。而這樣的高人,赤水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那些一品煉陣宗師,她更是一個都未曾見過,想來,還是沒有靈臺保險(xiǎn)啊。
她一方面暗責(zé)自己的運(yùn)氣實(shí)在不佳,另一方面,想到要放棄自己的靈臺,心里又實(shí)是不甘。
“可是,若沒有靈臺,便沒有了收入來源,更沒有信仰之力,這對于本就無所依靠、實(shí)力薄弱的我來說,無疑于是雪上加霜。”
這一點(diǎn)小白也無法否認(rèn),“或許,你可以再跟黑云靖祺談?wù)劇!?br />
赤水立即搖頭,“不行。”
她見小白不解地望過來,解釋道:“若是這樣,我就會完全處于被動,這對于以后的談判很不利。”
“你還有必須要得到的東西?”小白仍是疑惑。
赤水笑笑,“現(xiàn)在自然沒有,以后就不知道了。”她心里可是知道,信息,黑云家族的信息,對于她來說,是多么的重要和迫切她想抹除睜眼瞎的狀態(tài),真正了解這個世界,這就不得不借助黑云家族。
“可是,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好位置的靈臺,不是嗎?”小白有些無語。
赤水沉默了數(shù)息,經(jīng)過一番心理斗爭后,道:“我還可以再等等。”
小白聳聳肩,也不爭辯,閃身進(jìn)入她的眉心,修煉去了。
赤水拿著地圖又研究了半晌,才收了起來。
數(shù)日后,赤水背對著窗口,在心底對小白說道:“我想去看看那個靈臺。”
小白驚呼:“你真要去?”
赤水道:“外面又來了兩位強(qiáng)者,看樣子,是沖著我來的,只是我這幾天一直沒有出門,他們找不到機(jī)會下手。”
小白一頓,“不行,你這樣,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可這樣,我不太方便行動。”赤水淡淡道,卻仍帶著一絲不爽。
小白問道:“連煉陣都不行?”
赤水點(diǎn)頭,“我不能讓我就是一鳴大師的消息出現(xiàn)任何紕漏。”
小白不贊成,“你這樣太冒險(xiǎn)了。”
赤水默然。
小白又問:“你確定他們不是黑云靖祺派來的人?”
赤水淡淡道:“你覺得黑云靖祺會同時派兩撥人來嗎?”
“你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除了密語,我都能聽到。就是因?yàn)檫@樣,我才知道他們來者不善。”赤水的語氣有些沉重。
“那么遠(yuǎn)?”小白撇撇嘴,“你又進(jìn)步了?”
赤水搖頭,“我一直這樣啊,你又不是不知?”
“我是說,你控制你五感的能力進(jìn)步了。”
到這個,赤水終于露出一絲笑容,“那么多年的鍛煉,是值得的。”
小白沒有說話。
赤水也不在意,那兩人雖然偶有談?wù)摚渲邪男畔s極少。她只知道他們的目的是要了她的命,卻不知為何如此,她的仇家究竟是誰。
忽地,小白吱吱唔唔地問:“對于你五感增強(qiáng)的問題,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赤水滿眼疑惑,“不是因?yàn)榻倮椎木壒蕟幔窟有什么想法。”
小白氣結(jié),“難道你真以為,被雷劈了,就能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赤水定聲道:“可我不只被雷劈了,還將雷導(dǎo)進(jìn)了脈絡(luò)里啊,這不相當(dāng)于重生啊,還有什么不可能。”
小白撲哧撲哧喘了幾口氣,不滿道:“你就沒有想過,你那個是特長神通覺醒了嗎?”
“呃……”赤水眨了下眼,“特長神通不是天生的嗎?”只有天賦神通才能用覺醒的方式得到吧?
小白沉默了一下,糾結(jié)道:“可你這種能力,分明就是一種特長。”
赤水也沉默了,這些年,為了了解仙族的事,她對于特長神通也有一定的了解。特長神通是本體所自帶的力量,比如,有些家族的人,不用修煉,就可控制空氣中的靈氣進(jìn)行戰(zhàn)斗;祈連家族,之所以成為煉陣世家,就是因?yàn)槠涮焐轿桓刑貏e強(qiáng),在法陣?yán)铮瑯O容易辨別方向和位置;而司空家族,對動物特別有親和力,因而大都有不只一個靈寵;還有很多比如千里眼,順風(fēng)耳等。
她這種能力,確定算是一種特長,而且,還是一種很強(qiáng)悍的特長。只是她現(xiàn)在本體太弱,還無法承受和控制,因而,不得不關(guān)閉一部分五感。可就算是這樣,也幫了她極大的忙,至少,她不用神識,就能發(fā)現(xiàn)那兩位她本不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的強(qiáng)者。
兩位分神后期強(qiáng)者,也不知是何人,如此看得上她,給了她那么大份厚禮。
赤水淡淡問道:“這是不是特長,很重要嗎?”
小白似乎仍在糾結(jié)。
赤水又道:“你聽說過這樣的特長神通嗎?”
“沒有。”小白悶悶道。
赤水垮下肩膀,“如果是別的,我還可以找到那個仙族,申請加入,算是找個靠山,可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有,那它是不是特長有什么關(guān)系。”
小白過了數(shù)息,聲音傳來,“原來,你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赤水嘿嘿的笑,“自然,如此重要的事情,我躺在床上的五年里,不知想了多少回。”
小白似乎被氣到了。
赤水摸摸后腦勺,淡定地走回原位坐下。
又過了數(shù)日,赤水拖著三個拖油瓶,出城了。
“她瘋了”東陵益武瞪前遠(yuǎn)方那個人影,直呼道。
東陵千友皺著眉,望著那個方向,“或許,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東陵益武睜大眼,“不會吧?我怎么沒看出來。”
東陵千友揚(yáng)揚(yáng)眉,“那你怎么解釋這事?”
東陵益武遲疑道:“也許,她就是想去看看她的靈臺?”
東陵千友沉著臉,“你覺得她像瘋了嗎?”
東陵益武搖搖頭。
東陵千友下結(jié)論:“總之,盡快將她解決了,我們也好回去,這地域,太陰邪了,難怪正道不興。”
“可是,后面那個尾巴怎么辦?那可是黑云家族的人。”
東陵千友沉吟數(shù)息,“先不忙,那女子要去送死,說不定根本不用我倆動手。”
東陵益武抱怨道:“你說,族叔安排我們這么一個任務(wù),是什么意思?”
東陵千友看著他,嘆息了一聲,“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這里面的內(nèi)幕他也猜到一點(diǎn),雖然明知那個女修有些可憐,卻是不得已為之,不然,他們又如何在族中立足?
東陵益武比較憨直,又哪里能知道其中的內(nèi)幕。
“我們快跟上去吧”東陵千友話落,就率先追了上去。
兩道人影劃作一道流光,不一會兒,就消失了蹤影。
后方的那個人影手里結(jié)了道傳音符后,也跟著追了上去。
赤水沉著臉,神識放開,不知是不是因?yàn)榫o張,額上微微有些薄汗。前路未明,后有追兵,她也知道這樣太冒險(xiǎn)了。可是,若是等對方準(zhǔn)備完畢,她能逃脫的機(jī)會將更小。
既然如此,還不如由她來掌握主動。
赤水眼里劃過一絲陰霾,又有些瘋狂,幾乎是全速往前行進(jìn),這個狼窩,就讓大家一起來闖吧?看誰的運(yùn)氣更好。
“可惡。”一直跟在后方的東陵千友終于低咒了一聲,以他們二人之力,居然追了數(shù)日都未追到,眼看那個女子真的要進(jìn)入腹地了,還未能將之截殺,若是再追進(jìn)去,恐怕就不易脫身了。
“我們還追嗎?”東陵益武問道。這一路上,他一直都是聽東陵千友的。
陵千友陰沉著臉,若是這樣讓那個女子逃了,下次再找到,不知得是什么時候了,他還有任務(wù)未做,不能在此耽擱久了。
半盞茶后,最后吊著的那人猶豫了兩息,也是跟了進(jìn)去。
而此時,赤水卻是松了口氣。用了兩次瞬移,終于逃離了那二人的掌控,進(jìn)入了腹地。
這里,可不是他們?yōu)樗麨榈牡胤剑嗨p眼掃過這片濕地,看著那坑坑洼洼的沼澤,心里也有些打突。
這樣的環(huán)境,是最危險(xiǎn)不過了。不只是水潭,到處,都隱藏著致命的危機(jī)。
她邊抓著一塊靈石吸取靈力,一邊小心地越過叢林,這里樹木異常的高大,陽光從樹葉間稀疏灑落,形成一道道光束,斑駁陸離,盡管如此,光線仍是太弱,若到了夜晚……
赤水放棄了再想,鼓起勇氣,往前行去。
風(fēng)雅樓。
氣定神閑的黑云靖祺收到信息,一下黑著臉,二話不說,便往信上所說的方位追去。
他心里升騰起極大的怒氣,想他之前得到那二人的消息,在風(fēng)雅樓等了她那么久,她居然未來找他,而是一聲不吭就去了那么危險(xiǎn)的地方,她真是不想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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