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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紀(jì)事 正文 第八百一十一章,哪吒上壽

作者/淼仔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元皓等人夜巡離去的鐘點(diǎn),太子和加壽帶著皇太孫慢悠悠回家。

    她的爹爹母親都讓她自己帶孩子,加壽見慣家里的熱鬧,也愿意自己帶孩子。把兒子的小木床擺在正房,太子晚上要是不去書房,夫妻守著兒子的小木床說話。

    皇太孫生得像父親,太子看他總是越看越愛。

    ……

    太子妃加壽十七周歲的生日不算整生日,但她誕下麟兒,太上皇太后喜歡,皇帝皇后也滿意,這個生日為她大辦。

    一般的百姓在太子府和外宮門上專門有塊地方吃流水席面,官員們進(jìn)宮,在壽姐兒小鎮(zhèn)上度過這個炎炎夏日。

    據(jù)說辦的不錯,有好些好玩的雜耍,也有文雅的對詩——夏日草長花暖,正是對詩時。都說皇帝這天也偷半日閑前往,能進(jìn)宮的人聽到后,面上光輝一里一里的長起來。

    一早,好孩子家里先是忙亂的。元皓說岳家祖父主張出的好,兄弟姐妹們也忙著出了好些,就是她們不能進(jìn)宮,元皓也作主邀請。衣裳,常夫人早早的備下。此時穿好走來給祖父母看,又自己們互相看。叫喳喳小鳥兒似的,把房里漲得滿滿的。

    “祖母,我這件黃衣裳跟好孩子的那件相不相似,多謝祖母給我好衣裳!

    “祖母,我配碧玉簪子好,還是戴步搖去?”

    常夫人兩個耳朵一剎時要接七、八句話,前話疊后話,后話撞前話,她左一句右一句的回,上一句下一句的叮嚀,幸好倒不出錯。

    忽然見到出嫁的孫女兒來了,為她們檢視過衣裳,打發(fā)她們?nèi)ヒ姵4笕耍骸白娓赶肽銈兡!?br />
    常大人和兒子們在一起,也在比劃衣裳。常大人有白發(fā),夾在依然如緞的黑發(fā)里,平白還有不老的傲氣,又著新官袍,新簪子,新靴子,笑容燦燦,怎么看也不輸少年。

    他的兒子們也是各有打扮,裝飾的精潔。要是有人誤會,還以為常家的爺們過生日。

    出嫁的女孩兒進(jìn)來,不由得怔上一怔,行過禮后笑問:“祖父今天收拾的好,父親伯父叔父們也好。”

    常氏父子們心照不宣的相對一笑,不懂的人不用解釋,常大人對孫女兒噓寒問暖:“公婆對你們還好?”

    這是那兩個生下姑娘不受待見,和不受婆婆喜歡的。家里有好孩子做個對比,常大人對她們很是上心。

    兩個姑奶奶爭著回:“比原來好!

    常大人暗暗冷笑,親家府上倒是敢不好。好孩子定過親后,親家以前是針對袁家的殷勤,迅速改回對自家的殷勤。好孩子今年學(xué)管家,料想親家們也有耳報(bào)神,應(yīng)該知道過了。

    把她們撫慰幾句,當(dāng)祖父的親自看過她們衣裳,又看首飾,打發(fā)她們見祖母另討件好的。姑奶奶們笑道:“首飾不急,只是好孩子不在祖母面前,竟然也不在這里?想來在房里,我們見一見她再說別的。”

    常伏霖含笑:“宮里再見吧,好孩子已去鎮(zhèn)南王府,長公主和鎮(zhèn)南王帶著胖隊(duì)長和她進(jìn)宮!

    胖隊(duì)長這個名字真是好,當(dāng)岳父的直呼其名不習(xí)慣的時候,就拿這稱呼胖女婿。

    姑奶奶們聽到,也笑了起來,都說這個名字響亮,告辭回到祖母房里,把疑惑請教她:“祖母,祖父以詩書持家,以前從不是靡費(fèi)于裝扮的人,是什么時候變的愛華麗?”

    常夫人也不說破,故意嗔怪:“祖父只帶個新頭簪新玉佩,稱不上愛華麗!

    姑奶奶不再問,常夫人點(diǎn)點(diǎn)家里人齊全,一家人出門上車上馬,前往宮中。

    ……

    小十在銅鏡前照來照去,杏色團(tuán)花夏衣,顯出頭臉兒雪白,滿意的來給袁夫人看:“姑母,你給我的這件衣裳跟以前給的一樣,件件好。”

    “是嗎?那你今天到了宮里可要好好露臉面!痹蛉舜蛉ぶ幻姘岩粔K纏枝寶瓶玉佩給他系上。

    這里坐的還有老國公夫妻,見到兒子儼然貴公子的派頭,連連地點(diǎn)頭。老國公夫人道謝,老國公和妹妹玩笑:“你的私房給完了沒有?瑜哥璞哥回來會怪你!

    家人來請他們:“侯爺、侯夫人說可以動身了!

    大家出去,二門上龍顯邦的妻子、謝氏石氏接住,大門上,龍顯邦、龍顯靖、龍顯寧候在這里,侍候一回上馬上車。

    方氏母女跟著安老太太已上車,老太太問大花在哪里,方明珠湊到耳邊:“在小紅車上。”安老太太不再言語。

    馬車開動,袁訓(xùn)帶著侄子和沈沐麟跟車,也往宮中。

    ……

    宮門上,文章侯府韓家恰好也走到,見常家到了,袁家也到了,三家打量。見有冠服的著冠服,沒有的穿官袍,沒官袍穿的人新衣流彩,大家都跟來比試的沒區(qū)別。

    彼此心知,輕輕一笑。并肩進(jìn)去,見不遠(yuǎn)處走著柳家的人。袁訓(xùn)喚一聲,柳至回身,日光在他面上鍍下一段流金,雪也似的肌膚在金色中熠熠放光,也把他手中新添的扳指映出寶光。

    常夫人帶著媳婦們就往四下里看,宮門寬大,進(jìn)來的不止他們幾家。大姑娘小媳婦們捕捉的眸光,讓常氏婆媳捕捉到眸中。

    原來,今天又有可能出現(xiàn)一場攀附權(quán)貴。

    這中間最招人眼睛的,自然是新婚年余,新得幼子的太子殿下。

    身后有人說話,連家走來,尚家走來,蘇先也走來。方鴻等也在路上陸續(xù)遇到。他們無一不是在能修飾的地方下足功夫,帶上好珠寶,展露好笑容,也展露出你知我知,卻不可言傳的一段心事。

    聚會本應(yīng)該女眷們花枝招展,但這些家的女眷樂于讓給他們,并且也能欣賞一回自家的貴公子,和別的貴公子風(fēng)采。

    覘視的神色如堆云聚霧,隨著遇到的人多出來也多出來時,女眷們知趣都裝沒看到。

    只在太子和太子妃到來的時候,往四面又打量了下。

    正當(dāng)青春,又握實(shí)權(quán)的太子,對有些人來說,是不能抵抗的誘惑。如致命卻美麗的花朵,有前仆后繼的蜂蝶。

    太子好似沒有見到,在他后面抬著皇太孫的小木床,紗罩擋風(fēng)也擋蚊蟲。殿下親手打開紗罩,把皇太孫抱了抱,還給加壽,命母子們?nèi)ヒ娞,他帶著岳父等人去見皇帝?br />
    大搖大擺的這一群美男子,不管是年長的文章老侯、沈老大人、連老大人、尚老大人等,還是年富力強(qiáng)的國舅等人,再到年青的殿下,看得經(jīng)過的人足以流下口水。

    內(nèi)宮中的期待就多了起來。

    ……

    皇帝已經(jīng)換好衣裳,準(zhǔn)備理理上午的公事就去享樂。今天不僅是加壽的生日,也是皇帝借機(jī)偷閑的好時光。但宣進(jìn)這些人一看,皇帝不是滋味兒。

    清一色的官袍,清一色的冠服,并不是時新衣裳。但昂揚(yáng)的氣勢撐起官袍的新姿彩,不由得皇帝低頭在自己龍袍上瞄一眼。

    龍袍不管哪一件沒有不好的,但皇帝不管不顧的多了心,認(rèn)為自己讓壓下去。

    從衣裳上收回眼光,對貼身的太監(jiān)一瞥,太監(jiān)會意退出,不一會兒回來:“請皇上更衣前往!

    皇帝毫不客氣的重新又換過——反正新進(jìn)來的這些人不知道他剛換過衣裳,見阮英明袖子里露出折扇一角,是個象牙的,一點(diǎn)兒圓潤看上去好精致,皇帝也取一柄象牙的,進(jìn)貢而來的,雕刻精美,拿到宮外沒有人可以比下去,在手中握著滿意了,曳曳出來。

    太子微微地笑,袁訓(xùn)微微地笑,柳至也不會提醒皇帝他應(yīng)該上了當(dāng)。這當(dāng),本沒有人想給皇帝上。

    這就皇帝為首來到壽姐兒小鎮(zhèn)上,無數(shù)傾慕愛慕及非分之想的火辣辣眼光有如杏云桃海般噴發(fā)。

    在皇后身邊的兩個貴夫人也看得呆住,反而讓皇后腹誹。她們好不容易擠到皇后身邊,夸耀自己的女兒品德賢淑,可以侍奉貴人;屎筮以去太子府的呢,此時算看明白,原來她們要侍奉的是自己的丈夫。

    或者說本來是想打太子主意,見到皇帝后沉浸似的有了流連。

    一抹冷笑在皇后唇角微微噙住。

    帝后是分開坐,等到皇帝帶著群臣坐下來,女眷們還是來侍奉皇后,兩位貴夫人及所有見到皇帝失態(tài)的貴夫人接下來看的,全是皇后冷冷淡淡的面龐。

    和柳家的人及袁家等人說話時,皇后才有笑容。

    太上皇太后帶著孩子們單獨(dú)在一起,這邊最吵。

    他們坐在小鎮(zhèn)臨水的一面,最近的木樓環(huán)三面,太上皇太后占據(jù)左邊,皇帝占據(jù)正中,皇后在右邊。

    等大家全入座,只有站位的人也上了樓,一個太監(jiān)前來回話:“太子妃回皇上,準(zhǔn)備的有些玩的,奏請這就開始!

    皇帝先往左右看一看,見他有名的舊近臣,蘇先、袁訓(xùn)和柳至一個也不見,連淵等人也不知去向;实奂{悶,就要開始了,他們?nèi)チ四睦?別的人分心不在這里倒也罷了,忠毅侯竟然也不管女兒了嗎?

    說聲開始吧,眼睛還到處找了找。直到大家對著水面有喧嘩聲,說有熱鬧看,皇帝也去看水面。

    ……

    加壽的小鎮(zhèn)選址不錯,夏可賞荷花,冬可賞梅,建成以后又年年添置無數(shù)花草。在這夏日里小風(fēng)輕輕一吹,水面上荷香陣陣外,又有無數(shù)周邊的花草香,水面上似也沾染香氣,又有景致倒影無數(shù),只一汪碧水也可以賞玩。

    碧水上開出幾條水線,直直的從遠(yuǎn)處過來。近了,可以看到四個…。哪吒似的仙童,盤腿坐在水面飛鳥般的速度過來。

    驚呼聲此起彼伏:“天吶,下面有船嗎?”

    “有船也要有人劃才對?”

    “沒有船,是……人!”

    這一句叫出來以后,紛紛看到四個哪吒小胖腿的下面是雪白的脊背,在碧幽的水面上好似翡翠鑲白玉。

    露出背脊的只能是男子,年青的女眷漲紅臉兒的、拿扇子遮面的動作起來,但轉(zhuǎn)過身子,端莊到不看的卻極少。

    難為情不可能不在,女眷們就裝著看四個哪吒。

    四個胖孩子,腦袋上扎雙丫髻,胖嘟嘟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皇帝哈哈大笑起來,離座走近樓的欄桿。

    中間有一個是元皓。

    胖腦袋雪白面龐上笑瞇瞇的,活似一個真哪吒。

    皇帝笑了,群臣也跟著笑。太上皇太后也喜歡的坐不住,走近了去看他們。

    韓家的人喜笑顏開,在最邊上有一個是韓正經(jīng)。老國公夫人吃驚不已,還有一個是小十。中間的另外一個,是小六。

    他們按民間對哪吒的傳聞做的打扮,穿著荷花和荷葉的衣裳。手臂和胖腿都露出來,白生生的透著福相。

    而在他們屁股下面的,確實(shí)是四個人。這四個人在水上劃過來,露出半張面龐可以吸氣就行;实壅J(rèn)出來大樂。

    一個是忠毅侯,一個是蘇先,一個是水性僅次蘇先的尚棟,另一個是連淵。

    元皓最喜歡壞蛋舅舅,但他身份不同,水性最好的蘇先背著他。袁訓(xùn)應(yīng)該帶自己的兒子,但他的背上是小十。小六在尚棟背上,連淵背著韓正經(jīng)。

    四個小哪吒到了近前,雙手往前一扶,按在下面人的肩膀上,借一借力,由盤膝坐而變成跪拜。

    四個小嗓音清脆若新藕,跪穩(wěn)了,雙手合十大聲道:“祝太上皇壽!祝太后壽!”

    太上皇和太后樂滋滋。

    袁訓(xùn)四個人換個方向?qū)χ,四個小嗓音響亮若鶴鳴,大聲道:“祝皇上壽。”

    皇上搖搖他的象牙折扇喝了聲彩。

    再換方向?qū)χ屎螅骸白;屎髩邸!被屎笠蚕『钡牟恍校骸疤澫旅娴娜送械米∷麄儭!?br />
    加壽和太后在一起,最后祝:“加壽姐姐壽!

    樓上陣陣的笑聲出來,都說好看。加壽也覺得看不夠,見叔叔、弟弟和表弟們的好衣裝,撲哧一聲愈發(fā)的樂。

    太上皇對著水面上的外孫喊:“這是誰的主張?”

    “我。”元皓指自己。

    “我!

    “我!

    “我!

    另外三個也不客氣的承認(rèn),小手也指自己。再隨即互相瞪眼。

    下面的袁訓(xùn)說了句什么,四個哪吒對太上皇太后再拜一拜,在下面人背上站起來。

    太上皇有些擔(dān)心:“不要摔下來!

    太后取笑他:“你忘記了,胖隊(duì)長會戲水!

    話音剛落,四個孩子躍入水中,跟條魚似的雙手合住,雙腿并攏,漂亮的招來大片的喝彩聲。

    皇帝和皇后都是平時不怎么玩的人,一個勤于政事,一個無心游玩。這里的人數(shù)他們興致最高,都期盼著下面還有什么。

    見水面平靜,只有漣漪慢慢恢復(fù)。四個雪白的脊背也隨著孩子們沒入水中;实酆突屎蟮共挥X得有什么,但年青的女眷們失望出來。

    日光下雪白的強(qiáng)健肌膚,生出來誘惑不知不覺大過皇帝。忽然見不到,心里丟失的不僅是玩樂不僅是遐想,竟然像讓掏空似的難受。

    不過一瞬的鐘點(diǎn),有些姑娘們有了垂淚。好在,只一瞬間的鐘點(diǎn)而已。

    “嘩啦”水聲劇烈的響起,四個胖腦袋先露出來,再還是嘻嘻的胖面容,還是跪拜的姿勢。在驚呼聲中,四個哪吒破水而出,面龐一出水就對著皇帝,大聲同著腦袋上身子上流下的水一起出來:“愿皇上壽與天齊!

    在他們的膝蓋下面,各有一雙大手也出了水面,穩(wěn)穩(wěn)的舉起他們。

    看的人直了眼睛張大嘴,一雙眼睛不知看四個哪吒好,還是看下面的一雙手好。只覺得四個哪吒是厲害的,不怕水,笑得也好看。而下面背他們托他們的人呢,就更厲害了是不是?

    也有人眼紅,小聲非議:“皇上生日可沒這么樣,娘娘生日也沒有這么過!辈贿^他很快自己把自己推翻,答案自在他心上。

    皇帝的生日早有議程,叩天地叩雙親,見大臣們,欣賞宮中精心編排的歌舞。讓權(quán)貴們脫去上衣入水戲耍為樂,不是不行,而是禮部只怕不答應(yīng),會說有失官體,有失莊容,有失…。難道以后大家會水的全戲水為賀,會上山的扛個獵物來賀?

    唱戲的再開口喝一段,這還叫官場嗎?

    而皇后娘娘的生日就更不行,娘娘生日,男臣脫去上衣為賀,這只怕是個罪名吧?

    如果皇后是個活潑過度的,也許可能會出現(xiàn)。但戲水為賀的也只能是柳家的人,還得有這幾個好孩子為哪吒,才不顯得下面脫衣裳的人尷尬。

    非議的人乖乖閉上嘴。

    ……

    皇帝開心極了,太上皇太后和皇后也開心極了,都命賞賜。倒顯得壽星加壽是最安靜的那一個。

    加壽抿著唇兒就樂去了,一時沒有想到跟上。

    見下面還沒有結(jié)束。

    四個哪吒再次落到水底,破水而出的時候,跟來的時候一樣坐到背上,擺動小手從水面去了。

    很快,漣漪又從水底生出,忽然,有一個人從水底躍出,精干的身子劃出一道弧線落到另一處。

    在他的下方,又有一個人隨后躍出,平平的一道線的那端落下來。

    第三個人接著出來,每四個人,第五個人……

    阮英明頭一個叫了出來:“壽,這是壽字是不是?”

    大家就都看出來,水底的人用自己跳出的弧線,在水面上劃出一道壽字。

    皇后認(rèn)了出來,現(xiàn)在出水的人可不是四個人,壽字的筆劃不少。有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至。而她在皇帝身邊找找,這才見到柳至不在。

    皇帝都不用找,他的前太子黨里哪些人水性好,哪些人就不在身邊。

    他只等著下面還有什么。

    見水底忽然晃動,有什么紅紅的拉開來。一道大大的條幅凌水而出,上面不知用什么寫的竟然不模糊。

    一行字人人看得清楚。

    “上善若水,國運(yùn)亨通!

    ……

    “哈哈哈哈…。”皇帝開懷大笑。

    ……

    等安王看出這些字是刻上去的,所以在水里面不會掉色,已經(jīng)氣得面色鐵青。

    這是一位太子妃生日,不是民女過生日,忠毅侯這些人也不是玩雜耍的,卻生生把這生日變成耍百戲的。

    安王很想啐他們無數(shù)口,啐這些人當(dāng)差有能耐,耍百戲居然也行,阿諛奉承已經(jīng)成精。而這種人殿下他沒有,放眼望去大多和太子交好,安王的心里驟然多出無數(shù)只焦躁的貓,把他搔的差點(diǎn)大罵大跳,再從這里一溜煙兒跑回自己府中苦苦哭泣。

    ……

    遠(yuǎn)處水面上,又有人過來。笑聲出來,這一回來的哪吒打扮的孩子可是不少,有高有低,大的是十幾歲的少年,有柳云若。小的還是鎮(zhèn)南王世子,約有二十來人,盡是京中權(quán)貴子弟,還必須會水。

    在他們的身子下面,跟剛才一樣有人背著。到了這里以后,袁訓(xùn)等人過去和他們會合,背的人就多出來。

    元皓小胖腿一邁,另一只腳到了壞蛋舅舅背上,雙腳邁兩人,扎一個馬步出來。

    太上皇現(xiàn)在放下心,有會水的人在,摔進(jìn)水里元皓也不會怕。太上皇只笑道:“站穩(wěn)了。”

    水面,同時又多出好些脊背,所有的孩子們?nèi)茸蓚人,讓他們踩的人反手往后,扶住他們的腿腳。

    元皓等人十分得意,也可以騰開手,在短短時間內(nèi)不必在乎平衡。后腰上一摸,一個紅紅的條幅出來。

    雙手一展,上面寫著:“太上皇壽比南山!”

    字不太大,怕太上皇看不清,齊聲念出來。把這個卷卷,塞到前面的腰帶上。后腰上一拔,又是一個到手上。

    “太后長壽!”

    又一個:“皇上添壽!”

    又一個:“娘娘增壽!”

    又一個:“太子哥哥多壽!

    最后一個:“加壽姐姐加壽!”小十的“加壽大侄女兒”,完全讓壓在里面。

    嘩啦一聲,孩子們齊齊入了水,再不下水,估計(jì)背的人穩(wěn)不住平衡。

    聽的人到這里,是幾回高漲的心潮澎湃。眼神亮起來,笑容不能再多,都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喝彩聲,鼓掌聲,把水面快要蓋住。

    而水底,有一道小小的漩渦起來。漩渦的中心,袁訓(xùn)等人合力托出一個人。

    她生得明眸皓齒,胖胖嘟嘟。雙手高舉著一個大大的雕刻而成的薄薄木頭壽字,魚躍龍門似的騰到半空中。

    這是蘇似玉。

    她在半空中還能移動手臂,把壽字分別對太上皇太后加壽、皇帝和皇后亮了亮,往下落時,雙腳踩住水面,不是撲通直到水下,而是緩緩的沉了下去。

    這踩水的功夫有人懂,蔣德大喝一聲:“好能耐!”勾得夸贊聲鋪天蓋地而來。

    說是雜耍的人讓壓下去,說有失官體的人也讓壓下去。這真的比耍百戲的還好看,人人看得過癮之至,沒有功夫再計(jì)較合不合體面,是不是端莊。

    今天的主角本是加壽,但太上皇也好,太后也好,皇帝和皇后也好,認(rèn)成自己是當(dāng)事人。

    太上皇和太后呵呵地笑,皇帝讓阮英明就戲水作詩,皇后對部分女眷們的不悅也下去,面對她們一視同仁的含笑。

    宮宴擺上去,酒也上來,但太上皇等人沒有盡情的吃喝,而是不住往樓下看,等著元皓等人過來。

    元皓等人洗過澡,換過衣裳,擦得頭發(fā)半干,已是小半個時辰過去。先見的皇帝,皇帝跟好久沒見過外甥似的大喜過望,見到胖腦袋在面前出現(xiàn)就招手:“過來。”

    元皓把腦袋一頭扎到他懷里,就開始邀功:“皇舅舅您喜歡嗎?這是我的主意,是我的。壞蛋舅舅雖出了力,可他說不斯文。蘇大人出力最多,會水的人大多是他家里出來的,可他說會遭彈劾。是我說只要皇舅舅喜歡,有一些不斯文沒什么。只要皇舅舅喜歡,誰會彈劾……”

    他絮絮叨叨的說下去,蘇先柳至一起不答應(yīng),對著同樣傻眼的袁訓(xùn)道:“讓我們出力的時候,這胖隊(duì)長可不是這么說的話?誰怕過彈劾?”袁訓(xùn)雙手一攤:“你們問我,我能怎樣?”

    壞蛋舅舅竊笑,搶功是小壞蛋舅舅的專長之一。

    “喜歡,朕很喜歡!被实蹞崦有濕漉漉的發(fā)髻,想著賞賜什么才能表達(dá)他的滿意。

    珠寶?皇帝平時就沒少給元皓。

    珍玩?皇帝今天覺得不新鮮。

    眼角看到另一個人,同樣的一個雪白小胖子,恭敬的同戲水的人站在一起,他是文章侯世子。

    皇帝命進(jìn)前,當(dāng)著眾人吩咐:“朕聽說你也有從軍的意思?”韓正經(jīng)對胖隊(duì)長偷看下,說聲是。

    “不必去了。元皓不讓你去,他喜歡你伴讀。陪他念書,比你從軍要緊!

    韓世拓帶著家里人小心翼翼過來,跪下來接這口諭。

    在韓家的人心里,早就知道皇帝有這個意思。那是胖世子把韓正經(jīng)強(qiáng)行帶走又送回家的那天,韓正經(jīng)帶一個大包袱回來還不算,雙手捧著一個包袱。

    不過幾天,鎮(zhèn)南王府給韓正經(jīng)做了好些衣裳,做一個大包袱回來。

    皇帝不知怎么聽說到,宣胖瘦孩子進(jìn)宮,給他們一模一樣的宮衣賞賜。

    當(dāng)時沒有下旨說是王世子的伴讀,但意思已呼之欲出。

    這意思親耳聽到,韓家的人沒有人吃驚。

    當(dāng)下謝恩,皇帝留下袁訓(xùn)等人作詩。元皓等人去見皇后,問她喜不喜歡;屎笠部淞擞挚洌粝铝迫糇霭。最后見太后,在這里不再亂走。

    胖腦袋在太上皇懷里扎一圈,再扎到太后懷里,再到加壽身邊又撒嬌一回,扮上一回表弟。見到壞蛋外甥時,小壞蛋舅舅架子端起來,這時候看上去,是王世子的體態(tài)。

    太上皇太后讓孩子們吃東西,孫子盡在眼前,難免的把執(zhí)瑜執(zhí)璞、加福蕭戰(zhàn)想起來。

    太后流露出思念:“不知加福今天在吃什么?姐姐過生日,有沒有給她吃點(diǎn)兒好的?”

    ……

    這片營地上不是練兵的喧鬧,也不是爭斗的熱烈,卻熱火朝天,人聲鼎沸。

    四面無擋的篷子把日光攔在樹下,樹林的木葉又把這可以曬化一切的日光遮上一層。陰涼的風(fēng)也由此而來。

    但戰(zhàn)哥還是不滿意,手里端著面碗,和周圍的人一起吃得吸溜溜痛快的他不時看著篷子下面的加福。

    他們手中的面,是加福帶著奶媽丫頭,及會做飯的女兵做成。

    這么熱的天福姐兒親自做面,因?yàn)榻裉焓谴蠼慵訅凵。?zhí)瑜執(zhí)璞邀請軍中常往來的少年,必不可少的京中貴公子,還有長輩親戚們?yōu)榧訅蹜c賀。以面挑壽,給加壽送去一份兒祝福。

    沒有坐得下的椅子,大家不是站著吃,就是蹲著吃。放眼這一片吸溜吸溜的,精白的面跟片小瀑布似的從碗里起來掛到嘴邊。

    戰(zhàn)哥的不滿意就由此而來,先是自己邊吃邊嘀咕:“你們都來吃,加福都搟了半天,你們要吃自己怎么不搟?”

    他的老子卻滿意之極,邊吃邊贊:“嗬,當(dāng)年我慧眼識兒媳婦兒,嗬,當(dāng)年親家母說有了,我搭眼一看,天邊有金光吶,我說不對,這是個好孩子,又會練兵,又會做飯,老子一把子好眼力!

    大家忍俊不禁,霍德寶借機(jī)道:“那我再來一碗!”

    每天操練、念書飯量大,這里的個個都添過不止一碗。蕭戰(zhàn)心疼的壓抑不住,怒道:“你都吃了三碗了?你是飯桶嗎?”

    “挑壽呢,越多越好,笨蛋!”

    霍德寶從來沒有這么猖狂過,蕭戰(zhàn)倒一時愣在原地。寶倌得意洋洋去篷子下面添過面回來,還一定要加福姐姐親手給澆頭,把蕭戰(zhàn)從怔忡中再次惹惱。

    寬身板兒站到寶倌面前,戰(zhàn)哥想要罵他,今天這日子不適合罵人。而寶倌說的也沒有錯,今天是挑壽的日子,越多越好。

    攔人吃飯也是最大的屈辱,所以蕭戰(zhàn)還是個面上功夫。鼻子里出氣,眼睛瞪大:“哼!”

    “哼哼!吸溜!睂氋幕厮缘裳,不忘記吃上一口。把面挑得高高的,剛才是為挑壽好看,現(xiàn)在是為氣一氣小王爺。

    蕭戰(zhàn)沒轍,繼續(xù):“哼哼哼哼!”

    “吸溜,吸溜,吸溜!睂氋膶W(xué)聰明了,對著他大吃特吃。

    風(fēng)把澆頭的香味往蕭戰(zhàn)鼻子里鉆,他饞涎上來。加福恰好叫他:“戰(zhàn)哥,新配的澆頭剛出鍋!

    “我來了。”蕭戰(zhàn)走了。

    寶倌得勝,貴公子們?yōu)樗缆暫。而蕭?zhàn)也不再回來鬧事,加福喚他過去,不勸一個字,也是讓他吃飯而不要吵鬧。加福親手為戰(zhàn)哥澆上澆頭,還親手拿筷子調(diào)了調(diào),戰(zhàn)哥就喜歡了,沒脾氣了,端起這碗,加福又指蔭涼地方讓他去,戰(zhàn)哥乖乖的走到那里,吃得心滿意足。

    他在加壽面前從來要爭,但為加壽挑壽,也是挑得高高的。

    梁山王見到嘆上一聲,王爺這粗魯性子也有了哀怨:“他們兩個多么的好啊,”

    胖妞兒悄無聲息來到王爺身邊。

    梁山王懊惱,胖妞兒也會看兵書,自己要是開口,胖妞兒也會陪自己,而自己當(dāng)年竟然沒想到夫妻相陪,這是件美事兒不是?

    惱上來,一碗面吸溜幾下就沒了。面是兒媳婦親手所制,雖不是加福全程的和面、一遍遍搟下來。但不管是添水,還是搟上一道,最后切面,以至澆頭出鍋,都有加福的身影;蛘哒f福姐兒是學(xué)過名菜吃過好些名菜的,她在全程監(jiān)視和指點(diǎn)。梁山王為表重視,自己端著碗過去。

    阮瑛等人見到,悄悄的對笑:“他一定說,加福,也給我調(diào)一碗!

    果然,梁山王笑聲如雷:“加福,給父帥調(diào)一碗跟戰(zhàn)哥一模一樣的!

    連陳留郡王和龍氏兄弟都對著他好笑,何況是少年們。

    大家擠眉弄眼中,梁山王下巴昂得高高的,端著面碗跟得到敵人上將首級似的,也是凱旋而歸。

    蕭戰(zhàn)同樣心疼加福,因?yàn)槭撬牡⌒÷暤氐溃骸案=銉簳鄣降模愠晕逋肓耍 ?br />
    說話太小,除去他自己沒有人聽到。而霍德寶哪能服氣,借著加壽姐姐的生日不占上風(fēng),寶倌算軍中白走一回。寶倌的尖聲和戰(zhàn)哥抱怨老爹同時出來:“不能厚此薄彼!”

    少年們哈哈大笑聲中,梁山王一瞪眼:“小子,你吃飽了一邊兒去!”

    蕭戰(zhàn)一瞪眼:“吃撐到了一邊去打滾,這里沒有人系你籠頭!”

    這是拿霍德寶當(dāng)騾馬比喻,不由得霍德寶冷笑兩聲。蕭戰(zhàn)蔑視的回他:“你想怎么樣!”

    “加福姐姐,我還要一碗!”寶倌扭扭身子,端著空碗又去子。

    蕭戰(zhàn)倒吸一口涼氣:“上他當(dāng)了,吵架費(fèi)糧食!”眼睛放回面碗里,是個專心致志吃自己的神情。

    看他這樣,阮瑛笑道:“軍中我算來著了,能看到戰(zhàn)哥服軟就值得跑這一回。”

    執(zhí)瑜執(zhí)璞也在這里,瑛哥對他們道:“這一回我追上你們了,要知道出游的那年,入藏前二叔把我和二弟接回京,后來讓祖父和父親好一頓埋怨!

    執(zhí)瑜執(zhí)璞回以一笑,但別的人怎么聽怎么不舒服。凌離打岔:“哎哎,我們都沒去,以后別提!就說現(xiàn)在吧,”凌離環(huán)視周圍的十里連營:“這是軍營,只有一件事情是咱們沒白來,怎么打一場仗才好?我也想有個功勞報(bào)回京去,讓我父親母親喜歡喜歡。”

    長陵侯世子方鴻的兒子方瀾道:“我看打仗是極容易的事情,倒是吃福姐兒一碗面不容易!

    他手里的面碗還有半碗,加福也還在忙碌中。但方瀾拿筷子的手舞動著盤算起來:“加壽姐姐過了生日,就是太子哥哥生日,福姐兒不知道還肯不肯做面?太子哥哥生日過后,是小古怪、柳云若,稱心如意…!

    蕭戰(zhàn)尖耳朵聽著,卻聽到方瀾叫一聲:“褚大路,你和小古怪一天的生日是不是?”

    褚大路達(dá)成他的心愿,在胖兄弟頭一回走的時候,他說下回跟上,他也在這里,和父親褚大在一處吃面。

    聞言,褚大路笑回:“是啊,還有我呢!”

    蕭戰(zhàn)火了:“姓方的壞蛋!跟小古怪一天生日的是我,這小子晚兩天!

    褚大路大笑:“從不知道你跟我這樣的好,倒記得我生日。”

    方瀾等大笑:“原來你也生日,好嘍好嘍,下個月又有福姐兒面吃了,戰(zhàn)哥你自己說出來,到那一天想來不會不承認(rèn),跟加福偷跑去玩樂!

    蕭戰(zhàn)好生瞧不起:“就知道你們騙我福姐兒親手做飯吃,”忽然覺得這里一幫子飯桶,渾然不見京中貴公子在哪里。要說有,也只有自己是。再就舅哥們…。胖舅哥們不陪妹婿,和飯桶說得火熱,也暫時的當(dāng)個飯桶吧。

    小王爺嘴頭子上沒占便宜,暗暗卻有一個上風(fēng)在心里,聳聳肩頭感覺不錯,又把耳朵支得高高的,聽聽他們還要說些啥。

    ……

    “要說打仗很容易,這話也不假!绷桦x接上話,對著執(zhí)瑜執(zhí)璞點(diǎn)點(diǎn)頭:“一只魚一只兔子,戰(zhàn)哥說有個人很不和氣,要尋你們報(bào)仇,這事兒帶上我們!

    阮瑛稱是:“雙拳難敵四手,餓虎還怕群狼,”

    一圈兒的人讓他不要再說:“我們才是餓虎,我們?nèi)夯⒉慌氯趵恰_沒遇上呢,別先助長別人威風(fēng)!

    “那我說錯了,我是說打仗得帶上我,別又跟入藏那會兒……”阮瑛知錯就改的話說到一半,少年們又?jǐn)r下他,大家笑話他:“你就不能把入藏這事兒給忘記?”

    阮瑛嘻嘻:“聽我說,牢記在心里的真不是我,也不是我二弟琬倌。二叔去幾回書社也就記不得了,他只記得對詩有沒有贏。祖父有了年紀(jì),雖然閑也不是天天放心上。竟然是我父親。他公事最煩,回到家要拜會他的人也多,還三天兩天提一回我和二弟沒入藏,我和二弟沒長見識。我說跟來從軍,父親快要哭出來,眼睛是濕的,我看得真真的!

    “快別說這話,”凌離、方瀾等也讓勾起心事。

    凌離苦瓜臉兒:“我父親和上官叔父協(xié)助去辦的江強(qiáng),大胖二胖你們把衙門砸壞半邊,皇上不高興,我父親留在半拉子衙門直到江強(qiáng)的人根除的差不多才回京。到家那天對著我就不高興,我心想幾年不見兒子,這是什么表情?”

    “哈哈,你倒敢這樣想嗎?”

    凌離裝個硬氣出來:“怎么不敢?他理虧的模樣我還是看得出來。巧了,我相中一個筆架要買,出我私房我又舍不得,我就上前去,”

    一幫子人湊著他笑,準(zhǔn)備等他怎么說。

    “我說父親,您有什么地方對不住我,再或者對不住我娘,倒也簡單,把這一件東西的銀子給我就行了!

    “吹大牛!闭鹃_幾步的蕭戰(zhàn)頭一個反駁。

    “我就是這樣說的,筆架我也到手了,在京里呢,不信你去看看。”凌離火冒三丈:“我沒有吹牛!”

    蕭戰(zhàn)握個空心拳,放到嘴邊:“嗚嗚…。你就是表弟在海邊愛吹的法螺!你想說你爹對你內(nèi)疚的很,所以你從軍,你全家歡呼雀躍,恨不能一棒子把你打出來!”

    凌離嘀咕:“事實(shí)就是這樣,我們都盯著大胖二胖,去年他們來沒趕上,今年趕上了。”胸膛一挺怒上來:“橫豎,為你不來!”

    蕭戰(zhàn)搖頭晃腦:“好啊好啊,趕緊走吧你。跑來騙我家加福做飯給你們吃,還想把自己標(biāo)榜成全家歡送的小英雄!”

    往地上重重一啐:“我呸!別跟我和加福比!”

    阮瑛小聲道:“吃一碗面,別指望他這幾天里能消停!贝蠹叶级拺(zhàn),不容他單獨(dú)欺負(fù)一個人,齊聲回他:“咄!沒跟你比,沖著你,我們走遠(yuǎn)遠(yuǎn)的!

    話音剛落,戰(zhàn)鼓聲響了起來。

    梁山王、陳留郡王霍地起身,聽出是中軍的鼓聲,往那個方向看,見當(dāng)值軍官快馬到來:“回王爺,蘇赫之子布和營門外索爹!”

    “索爹?這里沒有他爹。”陳留郡王微笑。

    “只有他祖宗!”梁山王回的更淋漓。

    命人:“帶馬來,看看去!”

    馬還沒有帶到,歡呼聲出來。少年們興奮的舉起雙臂:“有仗打了,哈哈,”

    不知誰想起來的:“為加壽姐姐添壽!”

    放下碗,笑容滿面尋馬整兵器,又把蕭戰(zhàn)堵在馬下面。

    蕭戰(zhàn)翻臉:“你們打仗,偏不讓我出去?”

    一堆手伸出來把他肩膀拍拍,手臂拍拍,后背拍拍。蕭戰(zhàn)怒目:“小爺我會揍人的!”

    “戰(zhàn)哥,呵呵,你有許多仗打,我們可在這里呆不久。家里答應(yīng)的,只呆一年明年回去下科場。這一年里有仗,你讓給我們。”一堆兒笑臉兒亂晃。

    蕭戰(zhàn)大聲嘲笑:“你們倒能伸能屈,不過,有人見天兒說不是為我來的,我耳朵里聽出繭子來,怎么辦?”

    一堆兒笑臉變成正色:“為你戰(zhàn)哥,是不來的。但打仗這事兒另當(dāng)別論!”

    直到他們離開,蕭戰(zhàn)還在原地納悶:“這話通嗎?虧這些也是上好先生教著念書,這話是怎么想出來的?”

    為小王爺不來,打仗小王爺就要讓?蕭戰(zhàn)到營門前還百思不得其解,這是哪個南山北村里來的先生有如此見解?

    ------題外話------

    這里的壽字是繁體字。

    近來腦袋還是暈暈,每天人在情節(jié)里,出門好幾回忘記鎖里面的門,好在仔有不大的強(qiáng)迫癥,哈,習(xí)慣性把門拉了又拉,外面的門無事。而仔晚上也不大出門。白天樓道里又有樓上婆婆抱著小孫子走來走去。

    感謝親愛的們幫忙起名字,幫忙檢視。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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