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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紀事 正文 第八百四十一章,原來如此

作者/淼仔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那海風下的驚喜竟然是假的,多喜愣上一愣明白過來。臉兒往旁邊一扭,高高的嘟起小嘴兒來:“哥哥,為什么哄我們?”

    大人們對這些孩子了如指掌,上前去勸,說些什么兄妹情不可以生氣的話倒不用,多喜郡主也不是一般的人能說教,就都笑看著。

    見元皓慌了手腳的模樣,對著妹妹左陪一個不是,右陪一個不是。說出一堆好吃的來:“多喜歡不生氣,哥哥送你好些東西,你要的全在這里……!

    “真的嗎?”多喜透出不相信的神氣。等著哥哥點動他的胖腦袋,多喜嫣然:“哈,騙你的了。我們玩得開心就好。”隨后對加喜三個笑瞇瞇:“我也哄了哥哥一回!

    “多喜姐姐最能耐。”加喜三個湊趣兒的,送上六個大拇指。

    大人們笑起來,元皓也不生氣,嘿嘿地反而把妹妹一通夸獎:“還以為妹妹你不會頑皮,這下可以放心。我和祖父去西山,太上皇面前還有多喜歡最淘氣!

    多喜眨一眨烏黑發亮的大眼睛:“我也很會淘氣,可是父親說,”學著父親口吻,拖長了小嗓音:“女孩子要端莊哦。”

    元皓對好孩子一指,壞笑道:“像好孩子姐姐一樣端莊?”雙手連擺:“還是不要了,她又會扮傷兵,又會沒有雙下巴!

    小王爺的陪伴韓正經適時的稱職,一本正經地幫腔:“還會掉酒窩!

    好孩子把額頭往前一頂,腰身一叉:“誰說的誰說的……”

    玉珠笑得前仰后合,湊到丈夫耳邊打趣女兒:“你說她這般大了還這樣說話,成親以后改不過來可怎么是好?”瞇一瞇眼眸:“長公主要抱怨這不是好孩子,你可怎么辦呢?”

    常伏霖看一看妻子,這會兒憨跳不次于女兒。也把她打趣:“我就說怪家里她淘氣的娘。”

    “嘻嘻,”玉珠這個笑容笑得更接近正在拌嘴竭力占上風的好孩子。

    鎮南老王的到來,把客廳上的笑聲打斷。常大人帶著兒子們請他進來,問他辛勞:“又去西山看望王爺?”

    對皇帝的傳言是病重,或者是離京。對于有些人來說,更愿意相信病重不能理政事。而鎮南王也不是前往海邊,而是長在西山大營。

    在一般的人眼里這樣說,他這樣信。但右都御史常大人是應該知道的人,雖當面用隱語問過安好,但和老王親家笑得心照不宣。

    鎮南老王也用隱語:“王爺還在西山呢,想元皓了,這不,我把他們帶去!崩贤跽f著自己笑:“拌嘴三差人,少一個也不行啊!

    常家的眼光聚集到好孩子身上,都為她又一回高興。她的小夫婿是青梅竹馬上拌嘴而得來,稍大的這幾年里,也依然離不開她。去西山的時候,如果長公主不要好孩子做伴,小夫妻形影不離。

    三差人,自然還有一個韓正經。

    韓家的人對韓正經笑得也不言而喻,舊看法不變,正經的前程將是遠大的。

    但這一回韓正經不去,元皓體貼他:“添喜這幾天在家侍疾,你多陪她吧!

    韓正經日子也是一樣的好,他正式領一份兒朝廷錢糧,卻和以前一樣和元皓相伴。他的曾祖母病重的這一年里,元皓時時的給他假,讓正經在家里當孝敬的人。

    韓世拓帶著家里人上前謝過小王爺,感謝他的許多照顧。自然而然的,心頭總是浮現四妹夫他們夫妻二人。

    天已近下午,鎮南老王肯進來喝一碗茶,一是給親家顏面,沒有個到家門上卻不進來的道理。二是等好孩子換上方便騎馬的男孩子衣裳。好孩子出來就不肯耽誤,往西山有路程,老王帶上孫子小夫妻這就成行。

    去幾天不一定,鎮南王不在,說不好一個月幾個月的才回來。常大人不會多問,只帶著自家和韓家的人送出大門。

    目送老王背影雄風依然,小王爺背影挺拔筆直,好孩子背影似青竹迎風,常大人撫面悠然:“國之棟梁吶!

    都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孫婿,大家會意一笑。

    直到背影離開這街道,常大人回過身,對韓世拓和韓三老爺含笑:“二位,進來再說幾句!睅峡腿,叫上兒子們,他們往書房坐下。

    書房里一爐薰香裊裊,看得出來常大人早就讓人準備,他的話也應該早就準備好。

    韓世拓和同來的韓三老爺洗耳恭聽的模樣,接過小子送的茶,眼神也沒離開過常大人。

    這樣的談話不是頭一回,但常大人滿面肅穆不肯有一絲的怠慢。不管是凝坐的身姿,還是沉沉的嗓音,都把他的認真也表露無遺,也似提醒在這房里的人加意重視:“近來京里往太子府中打主意的人又多出來,這鉆營取巧的人什么時候都有。都說說吧,小袁壽姐兒雖用不到咱們幫忙,但做為親戚,咱們受惠頗多,也要有些準備的主張吧。”

    韓世拓沒有讓別人的道理,在常大人的話落下去,搶先道:“叔父說的是,皇上不在京里,眼里看著太子殿下為大的人打不散烏云似的,父親、二叔三叔和我也日夜憂心。張大學士雖出手,但還有一些……”

    常大人打斷他,關切地道:“張老大人出手了?”

    韓世拓笑道:“可不是。上一回您對我說過,都察院里那兩個往太子面前獻殷勤,打算做文章的人是大學士門生,我怎么會不對他說?正經親事是老大人的意思,當年他愿意定親,我們愿意讓他定親,后續為的不就是他能周護壽姐兒幾分?”

    說到這里把董大學士想了起來,鼻子由不得一酸:“董家祖父為這事大動干戈,不惜在忠勇王府勞神費力,后面和張大學士握手言和,為的是什么,他老大人難道會說這會兒忘記了?”

    常大人欣慰:“如此甚好,我說那幾家正興頭著,我聽到的風聲把女孩子好好打扮,卻匆勿定下親事,正疑惑不解誰人能打下他們,卻原來是恩師大人。也是,除去張大學士,誰能壓制住他們的家事!

    覺得心事去了一半,還有一半可以寬心。常大人暢快許多:“有張大學士肯出面,余下的人你我盡可能對付!

    他報出姓名來:“這個,是國子監的人,我主管都察院難道是擺設不成?家事我雖管不了,查案也不如刑部,但查些隱私卻還不難。世拓,這個人你轉告阮二大人!

    韓世拓恭敬的應下。

    常大人對韓三老爺笑:“兵部里有人彈劾你,但是除去壽姐兒事情以外,我可不循私,你自己先有個防備就行。”

    三老爺不以為意:“咱們一門心思只為壽姐兒,除此以外不必循私。循私這事兒,可對不住忠毅侯。”

    大家一起點頭,要說大家成親戚以后,對袁訓愈看愈佩服的,是人家不需要結黨。早年前太子黨自成一派,是皇上親手組織,還用結別的黨嗎?

    太子黨中的人也是不循私的,朝野上下盯著他們,只只紅眼睛,也沒法兒循。

    新老臣之爭中,又盯著他們,皇上也沒法兒為他們公然循私。

    袁家門里的功勞,不管是袁訓的,還是執瑜執璞,還是加壽得太子專寵,都有光明正大的原因。

    袁訓也沒有尋親戚們把殺人案犯輕判過,或為誰誰多走軍需過。至于互相提個醒兒,通個消息:“你當差要謹慎,有人說你什么了,”不過這些,如今天常大人對三老爺所說的:“有人彈劾你,你自己有數就行!

    這類的消息,有時候衙門里的雜役也能打聽的到。

    至于是誰,三老爺也底氣十足:“不用明說,我自己知道!

    今天是為加壽來的,這樣的話只說到這里,常大人幾句作注腳:“大概有人也許會說,我衙門里知道的話提點給你們一句半句也叫循私,為了加壽本就是這樣。難道別人針對加壽,我知道了,還干看著等別人得逞,最后一路殺到我頭上,這就叫不循私?”

    傲然地一抬下巴:“老夫我辦事盡我所能公正,不設冤獄,不亂攀扯同僚,孩子們親事上沒有弄詭計,自問老夫還算過得去!

    大家輕蔑一笑,接下來又說了一回正經話,不過是怎么為未來皇后加壽添磚加瓦,小心提防,傍晚前各自告辭。

    常夫人挽留韓家用飯,韓世拓說家里有祖母老太太纏綿病榻,能多陪她就多陪她。把費玲瓏帶上,先回自家。

    費玲瓏是以準曾孫媳身份侍疾的人,出來前說過晚飯后送回,費家并不擔心。添喜在家,姑嫂玩上一會兒,一更左右,文章老侯親自把她送回。

    費老爺夫妻接過小姑娘,問她玩得好不好。費玲瓏自然說好。張大學士為了加壽都肯強壓門生,韓家對這兒媳婦沒有任何不滿意之處。

    這門親事雖帶足緣由,但到今天,再沒有不和諧。

    ……

    夜風下現出城池,從表面上看沒有燒殺的痕跡,只城頭原本應該飄揚的旗幟不再,靜寂寂中帶著死城的味道。

    看到這里,皇帝深信這城已讓強盜占領。他從海邊出來經過這個城池,曾經是繁華的,曾經在夜晚也有行人喧鬧。

    不由得怒從心頭起,親臨城下的皇帝勃然斥道:“去人,把這亂平了,把大膽妄為的人拖出來當眾斬首!”

    “是是,二老爺已去交涉,說今晚就入城。”隨行的人回話。

    二老爺,是行程之中對鎮南王的稱呼。

    這城里有強盜,附近的駐軍趕來,半路和皇帝遇到,鎮南王單獨見為首的將軍,對他亮明身份,大家到了這里,王爺又趕著去議定奪城事項。

    皇帝望過去,烏壓壓的軍隊滔天般氣勢,他的心里才好過一些。

    接下來是心急如焚的等待,好在很快鎮南王回來,對皇帝道:“說好了,讓人繞到別的城門潛入,這個城門上牽制強盜,約見面談話,問他要什么。”

    火把明亮的點起,有一個士兵出來,對著城上高喊:“哎,聽著!我們邱將軍到此,有人能說話沒有?”

    城頭上有人回:“哎,什么將軍,把官印弄一個來我們看看才信你!

    邱將軍在城下罵:“莫明奇妙,老子官印一亮,你們就伏法是怎么著?”

    但是取出來,尋張紙蓋上,縛到箭上射上城頭。

    城頭又回:“哎,這將軍是真的,你膽兒肥不肥,要是有膽的,只你自己近前來說話,別的人退后!”

    皇帝怒罵:“他憑什么指使官員,問他要什么,就說!先還城是大事!

    鎮南王想想:“一城的百姓在他手里,依他才是!钡遣蛔屒駥④娺^去:“這強盜未必認得你,談判還是我去合適!

    把兵器暗暗藏好,邱將軍的盔甲穿在身上,鎮南王獨自帶馬,緩緩的往前行走。

    聽上面人說話:“站住,就是那里,不許再近前了!”

    鎮南王奇怪:“這人說話好熟悉!钡姥宰●R。

    “嗖!”一聲,天地間似有旋風起來。只一聲,倒有數枝箭飛來,“叮叮叮”數聲,把鎮南王身后封死。

    長公主眨眨眼睛:“這箭聲好熟悉?”皇帝也支起耳朵張大眼睛。

    箭過,城頭有人大叫:“看好了,你要敢走,遠不如我家小爺箭快。你老實原地呆著,給你封信看,你仔細地看!

    又是一箭,對著鎮南王閃電般過來。

    這一箭并不迅急,而到了近前,鎮南王用手一抄,抄到手的同時看出沒有箭頭,沒有傷人的意思。再看箭桿子,鎮南王瞠目結舌:“這是…。”

    把縛在上面的信打開,見一個官印,一行字。

    “水軍將軍袁執瑜無奈占城,請進城說話!”官印,正是執瑜的。

    鎮南王電光火石般就洞察這里的用意,哭笑不得而又欣慰無比,對著城頭大喝一聲:“我是姑丈,你小子別放箭!”

    城頭執瑜聞聲驚跳:“姑丈,”他也瞬間明了姑丈在這里的好處,姑丈能調兵啊,往城下就跑,邊跑邊道:“小青,備馬,姑丈在這里,伯父也在這里。”

    剛才喊話的人是孔小青,因此鎮南王才覺得耳熟?仔∏嗯呐淖约耗X袋,也挺樂:“老爺在這里,那太好了哈哈,想要多少兵都有……”一溜煙兒往城下跑,邊跑邊吩咐下面的自己家人:“備馬嘍,援兵到嘍!

    城門內,本城縣官已得到解釋,也認可袁將軍的舉動。他不認可呢,他現在執瑜手下看管,也沒有別的辦法。聽到這一句,如釋重負:“呵呵,這就好這就好,這城您可以還給我了!

    城頭的這一幕,皇帝不知道,城下的一幕,他也泛奇怪!肮谜桑俊被实蹎栭L公主:“你丈夫的親戚當了強盜?”

    長公主卻猜出來,抿唇含笑:“哥哥,他還能是誰的姑丈?他又有哪個侄兒有這樣好的箭法?”

    皇帝愕然,吃驚的話還沒有出來,鎮南王打馬回來,興奮的把執瑜的信呈上來,還有一句夸獎備至的話:“您瞧,瑜哥把駐軍調動!

    皇帝看過信,下意識看看同行的人馬,一仰頭大笑:“哈哈哈哈…。這個小子打小兒就聰明,長大愈發伶俐,快快叫他來見我!

    沒多大功夫,執瑜來到馬前,下馬見是皇帝更喜不自勝。怕皇帝不知道江家的底細怪罪,邊行禮邊解釋:“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調動不了兵馬……”

    “我已經知道原因。”皇帝笑容可掬。

    執瑜的擔心盡去,就高興去了:“那太好了,”拉著皇帝滔滔不絕:“我們算過兵馬不能抗衡,范先生想出這個法子,您看那個方向,張豪將軍占住兩個城。那邊,白卜將軍也占住一個城!

    執瑜樂的快要跳起來:“這四個城能來多少駐軍啊,滅江家都足夠!

    皇帝含笑聽著,間中還是夸他:“瑜哥,你又長進了。”

    執瑜就說得點滴不留:“嘿嘿,有件事兒您別生氣,要治罪全在我身上!

    皇帝笑吟吟:“說,”

    “考慮到我們調動軍馬來的不及時,江家見海盜得手,又或許讓我們圍住,說不好要反。真要那樣,先要備的是糧草?晌覀儎硬涣思Z庫,就裝著殺人,逼的城里看守糧庫的人把糧庫打開,糧食已屯到城中……嘿嘿嘿,一年內沒有接濟不發愁,”

    “哈哈,”皇帝又是一聲大笑,只看他面上喜動顏色,那是不會怪罪。

    執瑜放下心,接著陪上一堆笑容,而瑞慶長公主這個時候見可以插話,笑瞇瞇問道:“瑜哥,你這般能耐,只隨姑姑吧?”

    “姑姑您搶功來的也太是時候,但是呢,我只隨壞蛋姑姑,姑姑您是壞蛋嗎?”執瑜回答的滴水不漏,頗是長公主風格。

    皇帝剛止住笑,要說幾句,這樣對話出來,又笑了起來。執瑜抓住這會兒不用回話,迅速地想了想,人馬足夠,皇上和姑丈也在,這是萬事齊備,只欠東風……

    對著皇帝跪下,慨然請戰:“趁此機會把江家拿下來,正是時候。”

    皇帝這會兒疼愛還來不及,愿意再給他功勞。而江家勾結海盜,又占住一定的海域,不拿也不行。命執瑜起來,叫來鎮南王吩咐他:“以你的名義告訴他們,以瑜哥為首,除留下一部分人守城巡視道路,所有在路上的駐軍趕往海邊,不許一個海盜上岸。有上岸的,也就不用回去了!”

    ……

    一個時辰以后,馬蹄騰飛,殺氣彌散奔向海邊。

    ……

    天色大亮,京門打開后,游沿等人一路回到刑部。尋個房間把東安世子關押,讓人打水洗臉,再泡上茶水,柳國舅按著鐘點兒到來。

    如梁山王所說,皮肉傷在路上就好,也幸好如此,不至于頂著青腫回衙門,只怕要讓同僚笑死。但游沿回國舅話時,還是羞訕俱有,眼睛對著地面不敢抬:“人是拿到,這暗虧吃得也不小!

    梁山王尋釁與國舅有關,但柳至沒有先安慰游沿,而是也嗓音悶悶:“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路上還要歇腳,兵部快馬兩騎一行,梁山王的公文日夜兼程已經進京!

    游沿氣不打一處來,這惡人倒還先告上狀,又怒又惱:“他說什么?”

    柳國舅舉薦的游侍郎,但也不能凡事包庇,輕嘆道:“游大人,你這事辦的本就不對,”

    游沿火了,我們挨打的原因是你國舅和王爺搶兒媳婦,又是我們得罪梁山王,忍著氣咬上牙:“您說,我錯在哪里?”

    “東安世子出逃大,還是邊城亂這事兒大?”

    柳至一句話,游沿傻了眼。心里有層窗戶紙讓捅破似的呼啦一聲,游沿霍然明白。在他明白上來以后,懊惱也隨之而來,支支吾吾:“我,我沒有想到!

    “您盯梢的時候可以不知會梁山王,免得他軍中人多嘴雜,把話傳到東安世子。但決定抓捕的時候,一邊下手,一邊應該給梁山王去信。可以先下手再去信,但信一定要寫。”

    游沿垂頭,他除去擔心梁山王處走漏風聲以外,還擔心一回抓捕不成,而梁山王已收到信,這就打草驚蛇。說白了,怕影響第二回抓捕。

    他抓捕的時候,對自己并沒有懷疑。但從此時來看,他還不是足夠相信自己能一下子對付東安世子,才有這樣的顧慮。

    當捕快的不信自己,又是在柳國舅面前,這人丟的比讓梁山王下黑手還要大。

    他已經足夠難堪,柳至點到為止不再說,只把梁山王公文內容說一說。

    “他告咱們無憑無據擅拿守將,又說不把他放在眼里,東安世子的邊城要是亂起來,這個責任誰擔?”

    柳至皺眉:“忠毅侯也認為他說的有理,準備在太子面前跟咱們打官司!

    這種時候可不能論親戚,也不論交情。大家都是公事公辦的主兒,袁訓對柳至會這樣,柳至對袁訓也一樣。

    游沿讓驚駭。骸盁o憑無據?”憤怒上來:“他怎么就敢張嘴胡說呢!他眼睛是瞎的嗎!我就不信他一點兒證據找不出來。”

    柳至淡淡:“以我看,也是無憑無據!

    游沿張大嘴,半天才合攏:“不不,不會吧,他怎么敢毀滅證據……”

    “不信,我問案你隔壁聽著,我打包票,東安世子嘴里什么也審不出來,只怕還有一堆洗清他自己的證據!绷琳f著,對外面走去,游沿跟了出去。

    ……

    東安世子在關押房里,哪怕準備充分,忐忑不安也必然存在。聽到房門上鎖響,陡然的打了個寒噤。

    見進來一個公差帶著恭敬,把世子又嚇一跳。

    公差如對大賓:“柳大人有請!睘槭雷尤チ艘宦飞蠋У暮唵渭湘i,把他帶到一處小廳,臺階下有花樹,景致稱得上幽雅。

    柳國舅在廊下滿面春風:“世子,好幾時不見,又把你請來,唐突莫怪。請請請,我還有些許好茶葉,正方便你我促膝言談!

    東安世子能說什么呢,隨他坐下,見一副茶具在這里,小火爐上茶水正開,國舅親手炮制,茶香如云霧般升起,世子嗅了嗅,確實是好茶,更不知國舅葫蘆里賣什么藥,暗自提醒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都是富家子弟,都會品茶。三碗茶下肚,面上都有舒暢之色。柳至徐徐開口:“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游侍郎辦事不謹慎,落到王爺手里耽誤一天的功夫,想來這一天的功夫,乾坤可以扭轉!

    東安世子就勢捧出隨身信件:“國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是我與京中往來的信件,除去公文外,公文您可以在兵部查底,這些是私信,重要的我隨身帶著,我也想到,進刑部就要受審,這是我清白的證據。余下的信件數量多,由我的先生們帶著,我往這里來,他們尋客棧去了,只怕等下就到。您要過目一件不少!

    柳至露出笑容,隨手撿了一封信在手中把玩,卻不拆開,淡淡問道:“哦,這里也有和安王殿下往來的信吧?”

    “有啊,他有知己要往我處游玩,觀山川賞景致,我還細細地給畫了個路線圖,有哪些地方可以歇腳,我也寫上。”東安世子小心的隱藏著不安,堆上笑:“皇子殿下,我敢不恭敬?”

    “呵呵……”柳至發出一長串子笑聲,隔壁游沿氣的渾身哆嗦,他娘的他真是全數推翻,刑部就成了一白干事的衙門,梁山王你就是一混蛋!

    笑聲止住,柳至比剛才還要悠然:“世子,您這些話收好了,對我用不著。我會您,是說幾句實話!

    把手中扣的那封信還給東安世子,笑道:“這個你也收好了,對我也用不上!

    國舅真的跟請知己品茶沒兩樣,抬手,把茶給東安世子續上:“喝茶,還是喝茶這事兒好!

    東安世子哪有喝茶的心,但是不喝,好似自己有多緊張,有多心虛。再說茶也真的不壞,國舅手藝也好,茶水又能鎮定,世子謝過,把這茶吃下去,來聽柳國舅接下來怎么說。

    國舅瞇起眼:“你這一回進京準備齊全,我們呢,也不是一定要和您過不去,”

    對著一疊子隨身帶來的信一笑。

    “東安郡王府上戰功赫赫,您的令尊老郡王曾是第一名將。只要您沒有謀反的心,”

    東安世子騰地起身,起天為誓:“我若有二心,一定伏法。只是我縱然死在五木之下,也是清白之人!”

    “呵呵,”柳至又用一串子笑對他:“言重了,世子請坐,”國舅半真半假地道:“我特意請你為喝茶,咱們不是審案子!

    又是一碗茶下來,柳至帶笑又道:“您沒有謀反的心,令我欽佩,但要是您能揭發謀反,功可抵罪。”

    東安世子后背一冷,他知道自己冷汗下來不少。看看眼前茶香飄渺,要不是進京前認定王爺是靠山,就憑和安王勾結一事,內心有鬼,怕不把柳國舅當成救命山石。

    如果真的是這樣,只怕這時候會對“和藹可親”的國舅吐露些什么。

    一面心中恐懼,一面嘴上把得鐵緊:“請國舅去查,我手下沒有人有謀反的心。別的人,我不能察覺國。要是知道,一定早早告知國舅!

    “呵呵…。”國舅又笑得陽光燦爛,他是個出名俊秀人兒,這一笑對得起御賜“傾國”之名頭。

    親切的東安世子都差點當他是知己,但幸好世子做好準備不上當。

    柳至三番幾回的旁敲側擊,世子嘴里也沒有空子可鉆。柳至也不生氣,他本就是請人“喝茶”的,讓人帶東安世子去詔獄,臨行前和世子拱手道別。

    游沿過來,臉上氣出通紅一片,坐下就罵:“他說的話您聽到沒有,身死五木之下也還清白,他熬刑的心都早有準備。”

    柳至不屑一顧:“那是他小瞧我,在我看來,動刑是最下等的法子。咱們辦事兒要口供,要認罪,再就發落,能讓他自己吐口,遠比動刑好。離得近還濺我一身血,我從不喜歡!

    斜眼游沿:“你都聽見了?人家是細細的畫好路線圖,迎接安王的知己友人。”

    游沿胸口起伏,氣又陣陣上來:“聽見了!可就這樣放過他不成,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國舅,讓我再去邊城暗查,我就不信了……”

    “這有什么咽不下去的,”柳至把他打斷:“咱們當差,為的緝拿案犯,不是為了斗氣!

    “可國舅,他就是犯人,你我心知肚明,他是!”游沿怒氣沖沖。

    柳至白眼兒:“你別沖著我來,有能耐對梁山王說去,”游沿面上紅一陣青一陣,柳至自悔失言,趕緊換個話題:“梁山王還給忠毅侯有一封私信,忠毅侯呈到太子面前,太子給我看過!

    “他還能胡扯得出來什么!”游沿從牙縫里擠出來這句。

    “他說東安世子沒有謀反的心,他有確鑿證據,也歡迎刑部隨時去查!

    游沿怔。骸鞍餐豕唇Y的人都到長城下,東安世子卻沒有謀反的心?”游侍郎火冒三丈:“我去查,我一定去查,我就不信梁山王能瞞天過海!

    “我看過他寫的緣由,他說的沒錯!绷翜睾偷恼Z聲阻止住游沿。

    游沿直了眼睛:“我們白查一場?”

    “什么話,老公事怎么能說出這話。安王要是不倒,邊城不去人能行嗎?”柳至有了嚴厲。

    游沿強打精神:“那只辦一件防范安王的事情不成?這位世子白帶來一回!边白挨一頓打。

    柳至冷冷:“讓他再平白的走了,你我成了死人!

    游沿急忙看他。

    “證據雖然不足,他卻有嫌疑。安王真的逃走,把他們抓個現行,他還敢說是清白人!這個人得留在京里了。”柳至冷笑:“一來警告各郡王,二來得對他懲戒,三來,再讓他回邊城,太子能放心嗎?”

    ------題外話------

    本來想多寫,忽然胃痛,堅持到現在還在痛,堅持不下去,說好的四點也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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