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云溪一直都處于冥想的狀態(tài)中,跟隨著白衣女子學習劍法。這套劍法很是精妙,它的精髓不止在于她的劍招變化無窮,更重yà
的是,在修習的過程中,她能從中獲取極大的收益,使得身體和精神力不斷地處于修復當中。
兩天的時間,她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只是因為之前一下子啟動了十件神器的力量,她的身體和精神力無法承shòu,所以才導致受傷昏迷,現(xiàn)在修復起來相對速度也緩慢許多,但她相信,只要她堅持不懈、持之以恒,就一定能夠盡快復原,并且玄階恢復到原來的實力。
身體躺得有些僵硬,她準bèi
下床活動下,這時候,門外有腳步聲臨近,阻止了她下床的意圖。
閉上眼,繼xù
假裝昏迷。
房門被推開,兩名丫環(huán)端著茶水而入。
“怪了,她怎么還沒醒?這一睡就是兩天兩夜,不會出事吧?”
“大夫不是說〖三五*中文網
M.w她只是睡著了嗎?放心,不會有事的!
“那她也真夠能睡的!
兩人放下茶水,開始在房間里收拾起來。
“小蓮,你去幫她擦擦臉吧,讓她精神一點!
其中一名丫環(huán)應了聲,端了水盆,來為云溪擦拭。
“這位姑娘長得可真美,比我家小姐要美多了!毙∩徲芍缘刭潎@。
另一名丫環(huán)噓聲道:“小聲點,可千萬別讓大小姐聽到了。大小姐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美好,倘若她知dà
府里還有一個比她更美的女子,真不知dà
她會做出什么事來呢!
“謝謝姐姐提醒,我差點就惹禍了!”
這兩個丫環(huán)是專門負責照顧云溪的,她們的性子,云溪算是摸透了些,每當她醒來時,兩人就會緘口不言,十分謹慎,生怕她會耍什么詐,誘她們犯罪般。也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她們才會顯露出該有的本性,有說有笑,可見她們的主子對她們是如何得嚴厲。
云溪睜開眼,瞄向了離她最近的丫環(huán)小蓮。小蓮見她醒來,連忙推開一步,視她如洪水猛獸。
“這么怕我做什么?”云溪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撐著雙臂坐起,“我餓了,幫我拿點好吃的。”
“姑娘想吃什么?”
云溪摸了摸肚子,眼珠子一轉,掰著手指道:“給我來十只烤乳豬、十只燒雞、十斤牛肉……”
十根手指掰完,菜還沒有點完,兩個丫環(huán)已經聽得目瞪口呆。
她是豬嗎?豬也不吃自己的同類啊!
“怎么了?諾大一個丞相府,難道還拿不出食物來招待客人?”云溪挑了挑眉梢道,既來之則安之,多吃點,才能恢復得更快。再說了,這些食物,也不只有她一個人吃……
“姑娘,你一個人吃得了這么多嗎?”小蓮忍不住問道。
“白公子可是說了,我有什么需yà
,可以盡管提,難道你們連這點要求都沒辦法滿足我?”云溪故yì
為難道。
兩個丫環(huán)對視了一眼,點頭道:“姑娘請稍等,我們這就去辦!
沒過多久,美味豐盛的大餐全部備齊,在云溪的強烈要求下,飯桌就備在了床邊,她也不需yà
挪動,只須伸伸手,就能夠到她想要的食物。
兩個丫環(huán)看著一整桌的食物,以及食物后邊的云溪,瞠目結舌,從來就沒見過這么能吃的人!當然了,她是不是真能把這些食物全部吃完,還是未知之數。
“你們先出去吧,我吃飯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身邊,我怕你們會跟我搶食!
兩個丫環(huán)嘴角抖了抖,雖然她們只是丫環(huán),可她們也不是沒有吃過豬肉、雞肉,還不至于跟她搶食吧?
“那奴婢先告退了,姑娘有什么事,就喚我們,我們就在門外守候!
云溪抓起一只雞腿,大口咬了一口,道:“你們還是離得遠點吧,離得太近,我會很有壓力,然后失去食欲的。”
兩個丫環(huán)眼角也開始抖動了,這姑娘長得這么美,言行怎么就這么古怪呢?可惜了!
待兩人離開了房間,關上房門,云溪這才放下雞腿,將虎王和玄翼給召喚了出來。
一龍一虎龐大的身軀,一下子就將整個房間給塞滿了。
兩只獸寵身上都帶有傷,精神看上去有些萎靡。
“主人,您的傷怎么樣了?”虎王問道。
“已經好了點,你們呢?”云溪道。
玄翼搖了搖尾巴:“我恢復得還可以,再過五天時間,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嗯,那就好。”云溪微笑,又看向虎王,“你呢?”
“我的傷比較重些,估計至少得過十天才能完全恢復!彼嗉t的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笑道,“不過,如果可以在九轉靈珠里邊療傷,相信不出十天時間,我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虎王的感應能力比較強,它已經察覺到云溪的身上有療傷的好東西。
云溪撇了撇嘴,心想黃金巨龍都已經在九轉靈珠里邊寄宿了這么久,怎么還沒有完全恢復呢?
“九轉靈珠你就別想了,咱們還是先吃點好吃的,補充補充體力吧。”
虎王和玄翼非常贊同她的提議,于是一龍一虎一人,開始分食美餐起來。
兩個丫環(huán)遠遠地守在門外,時不時地回頭,瞄向房間方向,越來越覺得奇怪。那姑娘分明就一個人,能吃得了那么多的食物嗎?那些食物哪怕就是給一個正常的男人吃,也至少得分成五六餐才能把它全部吃完,她一個女人怎么可能吃得了這么多?
正好奇間,突然見房間內有什么東西的影子晃動,一條長長的影子向上甩起,又落下,還有兩顆大大腦袋的影子映在了窗戶紙上,時不時地搖動著。
“啊!那是……”
完了,她們一定是見鬼了!
兩個丫環(huán)彼此驚駭地對視了一眼,齊齊昏倒過去。
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周梅芷,剛剛從母親的房間里出來,為了能夠在明晚的宮宴上獲得圣寵,她百般哀求母親,務必讓母親說服三大圣地的五位使者去參加宮宴。母親好不容易應下了,她這才滿yì
地離開。
經過西廂房的小院時,遠遠地看到地上躺著兩個丫環(huán),還以為是兩個丫環(huán)在偷懶,她眉頭一皺,心道府里的丫環(huán)們怎么越來越不守規(guī)矩了?她支使著身邊的丫環(huán)小雨前去察看。
“小姐,她們兩個暈過去了!毙∮杲辛似饋。
周梅芷踱步過去,彎身察看了下,果然是真的暈過去了。
“來人啊!快去找大夫!”
她這一嚷嚷,不止驚動了府里的侍衛(wèi)、家丁,也將房間內正在美餐的云溪給驚動了。
云溪無奈地攤攤手,對著虎王和玄翼說道:“沒辦法,你們沒口服了!
虎王嘴里還啃著一只烤乳豬,意猶未盡,含糊的聲音道:“沒關系,我可以帶兩只烤乳豬走!
“我把這些燒雞都包了!”玄翼龍尾一掃,桌子上的燒雞頓時全部消失不見了。
云溪看得傻眼,這兩個吃貨,居然還知dà
吃不了打包走?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伸手,連忙將那盤鹵牛肉給護住,這是她的,誰也別想跟她搶!
門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兩個丫環(huán)逐漸醒來。
“小姐,有、有妖怪!”小蓮慘白著臉,驚呼道。
“什么妖怪?這世上哪里有妖怪?”周梅芷黛眉輕顰,只當她是在說渾話。
“小姐,奴婢說的是真的,奴婢剛剛真的看到那房間里出現(xiàn)了妖怪!”小蓮指著房間方向,焦急道,生怕大家不相信她的話,她夸張地用手比劃著,“那妖怪有兩顆頭,有這么大、這么大……還有一條很長的尾巴,這么長、這么長……”
“對、對!奴婢也看到了,真的是妖怪!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們!”
周梅芷原本不相信,可是看著兩人繪聲繪色的描述,倒是慢慢上了心,她牽了牽裙角,瞇眼道:“本小姐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妖怪,把你們嚇成這樣?”
“小姐,不要!很危險的!還是讓侍衛(wèi)們去吧!毙∮曷牭靡惑@一乍,連忙扯住了周梅芷的衣裳,生怕房間里真的竄出來一只什么妖怪,把他們家的小姐給吞了。
“怕什么?這里可是丞相府,有什么妖怪敢在這里作怪?”周梅芷嘴上雖這么說,心底卻是有些不安了,萬一真的有妖怪,那她豈不是……
她腳步煞停,朝著幾名侍衛(wèi)招招手,道:“你們幾個,先進去看看!
“是,小姐!”幾名侍衛(wèi)紛紛拔出了腰間的佩刀,舉步上前。
周梅芷相距他們三步遠的距離,緊緊地跟隨著,小雨和另外兩名丫環(huán)簇擁著她,一群人小心翼翼地朝著客房走去。
“砰”的一聲響,房門被踢開,幾名侍衛(wèi)同時沖入了房間,然后,侍衛(wèi)們愣在了原地,一個個好似掉了下巴,神情很是可笑。
云溪一手抓一只雞腿,一手抓一塊牛肉,愜意地享用著。在她的面前,二十幾個盤子都被一掃而空,只剩下些許細碎的肉沫殘余,而地上,橫七豎八地丟著許多骨頭,這情形實在是太讓人大跌眼鏡了。
“妖怪呢?妖怪在哪里?”小雨緊跟著侍衛(wèi)們進了門,提心吊膽地喊了起來,四處張望后,見著房間內的景象,她張大的小嘴就忘記了合上。
“怎么回事?”周梅芷隨后而至,也看到了這一幕,她美麗的臉龐頓時石化,顫著手指指向云溪,“她、她是誰?”
“小姐,她就是那幾位貴客帶來的人。”小蓮在旁邊提醒道,兩眼不忘到處瞄著,試圖找到那一只她想象中的長尾雙頭妖怪。
“嗨!”云溪舉著雞腿,朝著門外的人打招呼,然后繼xù
吃她的,當作他們不存zài
。
周梅芷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從驚訝中緩過神來,美眸一一飄過云溪跟前的空盤子,不可思議道:“這些全部都是你吃的?”
云溪挑了挑眉,順便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莞爾一笑道:“你們丞相府的東西做得還不錯,如果火候能夠控zhì
得再好些,就更完美了!
周梅芷有些凌亂,她實在想不通,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為何舉止如此不雅?
平日里,見著比自己美的女子,她多少會生出嫉妒心,可是對于眼前這個又能吃又舉止粗俗的女子,她卻沒那么多的戒心了。再美又如何?頂多也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山野村姑,怎么能和她這樣的名門閨秀相比?
她蹙了蹙眉頭,拿帕子捂上自己的嘴,實在是滿屋子的肉味太過熏人了。她四下里張望了下,問道:“這里真的只有你一個人?”
云溪聳聳肩道:“你覺得呢?”
周梅芷回頭,瞪向兩個丫環(huán):“你們說的妖怪呢?”
“小姐,我們剛剛從窗外真的看到有妖怪……”兩個丫環(huán)越說越心虛,因為她們畢竟沒有親眼見到,只是看到窗戶紙上的影子,憑著自己的想象來判斷,沒有真實依據,所以她們的話并不可信。現(xiàn)在看到房間里的確只有云溪一人,就連她們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她們看錯了。
周梅芷冷瞥了兩人一眼,揚聲道:“好了!快點把這里收拾收拾,臟死了!以后沒事不要隨便瞎嚷嚷,自己嚇自己!本小姐還要忙著去練舞,等著明晚在皇宮的晚宴上,好好表現(xiàn)呢,沒工夫在這里跟你們瞎耗!
她說著,就要甩袖離去。
云溪在聽到“皇宮”二字后,眼睛忽地閃亮:“等等!”
“干嘛?”周梅芷冷瞥了她一眼,繼xù
用帕子捂著嘴,沒什么耐性。
云溪抓起床單,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說道:“我知dà
有一首歌曲,很是美妙動聽,倘若小姐能在明日的宮宴上表演,必定能夠艷驚四座、獲得圣寵!”
周梅芷冷笑了聲,不屑地說道:“就憑你?我為什么要相信你?你幫我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云溪莞爾一笑,淡定地說道:“首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怎么就認定我沒有真本事?再則,我?guī)湍,自然是有條件的。你相不相信我,你可以自己選擇,沒人會逼你。”
“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詞,我不用你幫,照樣可以獲得圣寵!我們走!”周梅芷高傲地揚眉,轉身,毅然離去。
“寒風瀟瀟,飛雪飄零。長路漫漫,踏歌而行……”悠揚婉轉的歌聲自身后飄來,周梅芷止步,訝異地回首,全然被這韻律和曲調給吸引住了。
她是丞相之女,多才多藝,自小就學習琴棋書畫,對于歌律也頗有涉獵,可是從未聽過如此動聽悅耳的歌曲。
“雪中行,雪中行,雪中我獨行。揮盡多少英雄豪情,惟有與你同行,才能把夢追尋……”
云溪將整首91年版的《雪山飛狐》主題曲《雪中情》唱完,看到周梅芷眼底閃耀的光亮和癡迷,她就知dà
自己成功了。
“這是什么歌?為何我從來沒有聽過?你快教教我,我必須在一天之內將它學會!敝苊奋朴行┬〖樱膊活櫸葑永餄饬业奈兜溃獠阶叩搅舜策,急切地看著云溪,“如果我學會了這首歌,再配上我自己設計的舞,一定能夠在宮宴上大放異彩,將所有人統(tǒng)統(tǒng)比下去!你快教我!”
“我教你可以,不過你得答yīng
我一個條件!痹葡獪\淺地彎唇,賣起了關子。
周梅芷思索了下,點頭道:“好,你說!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yīng
你!
云溪朝她招了招手,湊近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周梅芷先是擰緊了眉頭,略顯擔憂,她知dà
云溪是那幾個貴客帶來的人,不容有失,但仔細一想,還有什么事比她獲得圣寵、入主后宮還重yà
的呢?
于是,她欣然點頭,答yīng
了她的條件。
周梅芷支開了下人,跟隨著云溪學習歌曲,這一學就是兩三個時辰。云溪又另外教了她兩首歌,作為饋贈,其中的一首只教了一半,作為誘餌,以免她過河拆橋。
將近天黑時,周梅芷才滿足地離去。
待周梅芷離去不久,南宮翼來到了云溪的房間,他一雙炯亮有神的眼睛牢牢地鎖定在云溪的身上,好似要將她看穿。
云溪輕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聽說你跟周小姐很聊得來,還教她唱了一下午的歌?”南宮翼自顧自地尋著位子坐下,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桌面,深沉莫測。
“那又怎樣?”云溪眼神微閃,很怕他察覺出什么來。
南宮翼突然起身,幾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沉聲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心思!三大圣地的人沒有你想象得那么蠢,你最好不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
“哦,是嗎?”云溪懶懶地躺回了被窩里,眼波流轉間,慵懶之態(tài)盡露,別樣的嫵媚。
“你們若是真想動我,就不會這么優(yōu)待我了。既然我還有用處,你們就該好好地供奉著我,給我好吃好喝的,最好期盼我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而不是有事沒事在這里危言聳聽!
“你!”南宮翼嘴角有龜裂的跡象,他突然俯身,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顎,一雙黑瞳中烏云密布。想起從前她對他所做的事,他心底就燃起叢叢的怒火,若非她在關鍵時刻背叛了他,從中作梗,南熙國的皇位早就是屬于他的,他何至于背井離鄉(xiāng),屈就在三大圣地,做一個無名小卒?
云溪輕佻地笑著,壓根就認定他不敢對自己怎么樣,因為他若殺了她,他就無法跟其他人交待。他們留著她的性命,執(zhí)意要將她帶往三大圣地,必然是有原因的。
“王爺這是要做什么?莫非想非禮我?”
南宮翼看著她一副輕佻、無所畏懼的臉孔,眼底的怒火愈燒欲旺,然而又無可奈何,他心情憤懣極了。
“來人啊,非禮!”
“來人啊,調戲!”
“……”
云溪無恥地高喊起來,眉眼之間卻是得yì
的笑。
南宮翼氣得眼角、嘴角都在狠狠地抽抽,就從來沒見過這么無恥、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住嘴!”他的手上移,捂住了她胡亂瞎喊的嘴。
云溪于是不客氣地,張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掌心處,疼地他不得不松手。
“你這個女人!”南宮翼實在不知用什么詞匯來形容她,她簡直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云溪側了側身,支著下巴,沖他眨眨眼,勾笑道:“好歹你也是我的前任未婚夫,做男人應該有風度些,睚眥必報的男人,我可是最瞧不起的!”
“未婚夫”三個字,像是一顆石子,在南宮翼的心湖激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他緊擰著眉頭,居高臨下地盯視著云溪,心情很是復雜。
當初她癡戀著他、如影相隨的時候,倘若他早一點發(fā)覺她的特別,早一點接受了她,那么是不是她現(xiàn)在就是自己的王妃了?
擁有這樣一個聰慧又狡詐的王妃,他何愁大業(yè)不成?
究竟是他錯過了時機,還是命運捉弄了他,為何事情會演變成今日這般的情景?
他的眼神逐漸深邃迷離,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了她略帶狡黠卻靈動無比的眼睛……
云溪微愣,隨即拍開了他的手,訝異地看向他,搞不懂他究竟是得了什么魔癥,怎么突然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南宮翼恍然回神,也在懊惱自己方才的失態(tài),他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沒有任何的言語,冷酷地轉身離去。臨走時,居然連房門也忘記關上。
“有!”云溪嘴里嘀咕了聲,掀開被子,跳下床,F(xiàn)在的她,自己下地行走,已經沒有問題,只是胸口處悶悶的,還無法運轉玄氣。
她獨自踱步,走出了房門,她想看看,這個丞相府,是否真如白楚牧和南宮翼所言,真的是四面埋伏,守衛(wèi)森嚴?
“請姑娘回屋!”
云溪才剛踏出屋子一步,黑暗中,就有一名身著白衣的高手跳了出來,舉劍攔在了她的跟前?此囊轮,不像是丞相府的侍衛(wèi),倒是和白楚牧、南宮翼身上所穿的衣著比較類似,想必他也是三大圣地的人,專門派來看守她的,只是他守在了暗處。只要她不踏出房門一步,他就不會出現(xiàn),一旦她踏出房門,他就會立即出現(xiàn),并且阻止。
云溪清晰地感覺到了對方的實力,至少天玄以上!
三大圣地的高手專門派遣這樣一位天玄高手來看守她,還真是謹慎得緊。
無法,她現(xiàn)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和一個天玄高手相抗衡,只好乖乖地退回了房間,繼xù
她的冥想。
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挺不錯的!
浩瀚的星空下,屋檐上,兩名白衣男子并肩而坐,對月暢飲,他們的身旁躺著幾個酒葫蘆,手中也各自拿了個酒葫蘆。夜空中,酒氣彌漫,給迷蒙的夜增添了幾分醉意。
“師弟,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爭奪皇位失敗,故土不能歸,至今一事無成,我這樣活著,到底有什么意思?”南宮翼舉頭仰望著星空,神情凄哀悲嗆,滿懷愁苦,恐怕也只有在他的師弟面前,他才能毫無顧忌地顯現(xiàn)出他的本性。
白楚牧打著酒嗝,俊俏的臉龐上帶著一坨醉紅,甚是迷人。他一手拍在了南宮翼的肩頭,大大咧咧地說道:“師兄,你就是想得太多!你知dà
嗎?你一直以來都是我最崇敬的人,不管是小時候跟著師父學藝,還是長大后你為人處事的方式方法,我向來都以你為我的榜樣。你如果說你失敗,那我又算什么?依我說呢,是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嗝——”白楚牧吐了口酒氣,繼xù
說道,“其實失去了皇位,又算得了什么?這世上的路并不只有這一條!如果人人都想著去爭皇位,那這世上又有幾人是活得快活的?師兄,聽我的,把心放寬些!人只有活得開心,問心無愧,才是最重yà
的。至于其他的,什么名啊利啊,都是過眼云煙,沒什么了不起的!
“過眼云煙嗎?真的是過眼云煙……”南宮翼美麗的眸子逐漸迷離,他突然之間感覺失去了方向,不知dà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師兄,我知dà
你現(xiàn)在在三大圣地過得不快活,不過你放心,等我繼承了我父親的位子,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等有一天你實現(xiàn)了你的夢想,我再把那位子給辭了,然后浪跡江湖,過我自己的逍遙日子,呵呵呵……”白楚牧雙臂張開,仰身倒了下去,他瞇眼仰望著浩瀚的星空,好似整片天空都是屬于他的。
他仰天一聲清嘯,雙手枕著腦袋,沖著天空呵呵傻笑起來:“突然之間有點想念龍千辰那小子了,這世間與我志同道合之人,他算一個!”
南宮翼轉頭低眸,看著瀟灑不羈的師弟,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羨慕。可惜,他終究不是白楚牧,他的心中有太多的執(zhí)念,太多的放不下,太多的追求。
仰身,倒在了屋檐上,他徐徐閉上雙目,將眼底所有的**和野心統(tǒng)統(tǒng)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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