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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正文 V121 下手狠點,不要給我面子

作者/北藤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既然現在院長不管事,你管事,那我們就算是找對人了。”

    龍千絕眼神一厲,突然出手,想要制服對方。誰知那紅衣少年竟也一直堤防著,滑溜得像條泥鰍。

    龍千絕一招未能擒住,反掌繼xù

    捉襲。

    他的氣息未見明顯的波動,那冷寒的威壓卻無聲地籠罩了下來。

    紅衣少年臉色微變,急于逃脫,龍千絕豈能讓他得逞?

    電光火石間,三招已畢。

    “放開我!你們人多欺負人少,算什么本事?”紅衣少年始終還是沒能逃脫。

    “說!換不換?”龍千絕扣著對方的命脈,微微使力。

    “不換!”紅衣少年咬著牙,硬扛著,卻是十分得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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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千絕,放了他吧!他不過是個孩子罷了。”龍又廷上前,忍不住出聲道。

    龍千絕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聽從了龍又廷的話,放開了對方,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就這么輕易放過他了。

    “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帶我們去見天龍學院的院長,我倒想看看,堂堂天龍學院的院長,是不是講理之人?”

    “你們真的要見院長?”紅衣少年目光微閃,莞爾一笑道,“好吧!這可是你們自找的,待會兒若是遇上什么麻煩,可怪不得我。”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雙手背負在了身后,優哉游哉地繼xù

    朝前走去。

    龍千絕與云溪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遲疑,緊跟在了他的身后。

    “大家小心些,我總覺得這少年身上透著邪氣。”戰天翊提醒眾人道。

    “放心!若比邪氣,沒有人比得上我家溪兒。”龍千絕自豪地輕握住了云溪的小手,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云溪腳下一個踉蹌,太突然了,怎么突然扯到她的身上來了?邪氣嗎?她有那么邪氣嗎?人家很正派、很純善的好不好?

    察覺到云溪可愛的反應,龍千絕抿嘴淺淺一笑,心情忽然間大好。

    紅衣少年時不時地回頭,偷瞄著身后的四人,一雙閃動的大眼睛里狡黠和興奮的光芒并存。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清涼的風,拂面而來。

    山路一轉,入目處,勝似瑤池仙境。

    云溪四人停駐了腳步,舉目觀賞著此處的風景,豁然間心懷開闊,神清氣朗。

    在他們的不遠處,有兩名中年男子謫仙而立,正對著一面玉璧,仰頭處,赫然是一副棋盤,黑白棋子,星羅密布。這兩人似定在了那里,一動不動,兩眼緊盯著棋盤,化作了石人。

    紅衣少年蹦跳著來到兩人身邊,舉頭看了看棋盤,眉頭輕輕一皺,甩甩頭,忍不住嘀咕:“都兩天了,怎么一個棋子都沒動?”

    他徑自走到石桌旁,倒了兩杯清茶,送到兩人跟前:“師父、院長,你們先喝杯茶,歇息歇息。”

    沒有人理會他。

    “你們這樣不好!早晚會累倒的。”

    還是沒人理會他。

    他無奈地嘆氣,最后只好親自將茶水送到兩人的唇邊,將茶水強行給兩人猛灌了進去。

    紅衣少年踱步回到了云溪等人的跟前,攤攤手道:“你們也看到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空來搭理你們。”

    戰天翊繞過了他,舉步走到兩名中年男子跟前,對著左手邊的男子,恭敬地拱手一拜:“晚輩戰天翊,乃是萬凰學院的學生,特來拜見百里院長。”

    這中年男子就是天龍學院的院長百里穆然?

    怎么看上去這么年輕?

    云溪詫異。

    “這院長的修為,恐怕早已入了傳奇之境,遠遠超出了我等的理解范圍。”龍千絕洞悉了她的疑問,湊近她耳邊道。

    “沒錯!傳聞天龍學院的院長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晉升到了玄皇境界,實力深不可測,隨著他的境界不斷提升,他的容顏也就停留在了某個階段,所以才會看上去如此年輕。”龍又廷小聲補充到。

    “原來如此,那他身邊的男子又是誰?”云溪看這兩人氣度非凡,不似凡塵之人,忍不住產生了好奇心。

    龍又廷搖了搖頭:“不認識,想必是哪位隱世的高人吧。”

    這邊戰天翊的問候,遲遲沒有得到回應,氣氛不免得有些尷尬。他又恭敬地拜了幾拜,可惜依舊沒有人理會他。

    戰天翊轉首,朝著云溪等人投去了無奈的目光,攤攤手,表示他也無能為力了。

    “珍瓏棋局?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珍瓏棋局,居然能讓兩位隱世的高人如此癡迷?”

    龍千絕緩步上前,來到了玉璧下,他靜靜地觀望著棋局,墨色的眼眸逐漸化了開去,整個人徐徐進入了同百里穆然二人同樣的入定狀態。

    云溪看著龍千絕的神色有些不對,走到他的身旁,推了他幾下。

    “千絕?千絕?”

    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棋局莫非有問題?

    云溪擰眉,也順著棋盤的方向望去,左看右看,不過是黑白分明的一副棋罷了,唯一特別的,就是這盤棋目前的走勢是黑子與白子陷入了僵局中,針鋒相對,誰也不比誰更高一籌。

    她實在看不出這盤棋究竟有何奧妙,為何被稱之為珍瓏棋局。

    “千絕?”她又輕喚了下龍千絕,發xiàn

    他的眼神之中黑得可怕,眼眸深處有無數的漩渦在瘋狂地激涌著,像是遠古的古戰場,在進行著一場曠日持久的撕拼。

    不止他的眼神如此,其余兩人的眼神也是如出一轍。

    難怪他們對外界毫無反應,原來他們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正經lì

    著外人無法想象的廝殺中。

    “怎么會這樣?”云溪轉頭看向戰天翊和龍又廷,他們二人也在觀察著棋局,可是兩人的眼神澄清明朗,并沒有像三人一般沉迷其中。

    “大哥、九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千絕看起來已經被棋局所迷,會不會出事?”

    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眉角,龍又廷蹙眉道:“珍瓏棋局精妙深奧無比,聽聞只有擁有棋緣之人,才有可能入局。一旦入了局,除非自我醒悟,破局而出,否則將走火入魔,終生癡癡呆呆,活在棋局之中。”

    “什么?!”云溪大驚,這消息如五雷轟頂,來得太過意wài

    了。

    紅衣少年輕笑了聲:“你們不必這么擔心!有我師父和百里前輩一起聯手,一定能破局的!”

    云溪眸光一沉,忽地出手突襲,牢牢地掐住了紅衣少年的脖子:“你是故yì

    引我們來此的,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紅衣少年反應不及,被她逮了個正著,紅著脖子道:“你少誣賴人!又不是我要帶你們來的,是你們非要逼著我帶你們來這里,也不是我要讓你們看棋局的,是你們自己要看的。現在出事了,就來怪我,你們到底講不講道理?咳咳、咳咳……”

    “不怪你,還能怪誰?你若是早點痛快地答yīng

    了給我們調換氣囊,能有后邊那么多事嗎?我告sù

    你,若是千絕有任何的意wài

    ,我要你給他償命!”云溪盛怒,手中的力道也跟著加重了幾分,少年的雙腳逐漸離了地,臉色漲紅,差點喘不過氣來。

    龍又廷見狀,忍不住上前勸阻:“云師妹,放了他吧!他未必就是有心的,這珍瓏棋局本身就非同尋常,世上千人之中,也只有一人能有棋緣入局,他如何能想到千絕就是其中之一呢?”

    “咳咳,就是就是,咳咳,我又不是故yì

    的!”紅衣少年連連點頭附和。

    云溪怒意未消,手上的勁道卻是慢慢變小了,最后用力一推,將紅衣少年給丟到了一邊。

    紅衣少年哎呦叫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一邊委屈道:“這珍瓏棋局是我師父歷經千山萬水,尋找了數十年,才好不容易得來的。此次前來天龍學院,就是為了與百里前輩一同參悟,一同突pò

    他們多年的瓶頸來著。一旦他們參悟了珍瓏棋局的奧妙之處,破局而出,他們三人的修為都可以大大增進,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別人想遇都遇不上呢。你們別老是把事情往壞處想,多想想好的一面,你們就該偷著樂了。”

    “你給我閉嘴!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云溪沖著他狠瞪,心情無比煩躁。

    “干嘛那么兇?”紅衣少年委屈地嘀咕道,待收到云溪橫掃過來的冷眼威脅之后,他連忙捂上了自己的嘴,再也不敢說什么了。

    心想這幾個人的修為怎么都這么高?他們真的是從排名最末的萬凰學院來的嗎?看來這大比武的實jì

    排名,也不是那么可靠嘛?

    “云師妹,我看我們暫時也沒有辦法喚醒千絕了,只能等他跟院長他們一起破局而出了。”龍又廷肅然的神色道,眉宇間難掩擔憂之色,珍瓏棋局的確是好東西,可是卻也十分危險,誰也無法保證他們是不是真的能破局而出,也有可能這一輩子都活在棋局當中了……

    “妹子,別急!你要相信妹夫的本事,他一定能破局而出的。”戰天翊安慰道。

    云溪伸手,輕撫著龍千絕的臉龐,滿目的憂色,早知dà

    如此,他們就不來了。什么珍瓏棋局,她一點兒都不稀罕,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一直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他們三個無法感知外界的一切,若是一直待在這里,萬一有外敵來襲,豈不是很危險?”云溪再度厲目掃向了紅衣少年,在他們來之前,這兩人就一直是這樣了,想必是有什么防范措施吧?

    “你放心啦!他們雖然無法感知外界的一切,但一旦有外敵偷襲,不用他們自己動手,那珍瓏棋局本身就會釋fàng

    出強dà

    的力量攻擊強行入侵者,所以他們三個比他們自己保護自己都還要安全。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拿劍刺一下他,看看究竟能不能傷到他?”紅衣少年俏皮地眨眨眼,言語輕松道。

    云溪冷哼了聲,狠瞪了他一眼,她若是真的要試,也是拿他的師父先下手。不過,她倒是信了他的話,試想兩大高手想要破解珍瓏棋局,必定是作好了周密的考lǜ

    ,否則也不可能隨隨便便選一處無遮無攔的深山野林里邊來破局了。

    “你叫什么名字?”云溪盯著紅衣少年問道。

    “軒轅夙嘉。”紅衣少年眼珠子靈動地轉著,略帶防備,“你想干什么?”

    “軒轅夙嘉,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能不能給我們調換氣囊?”云溪加重語調道。

    軒轅夙嘉扁了扁小嘴,用力地甩頭道:“所有的氣囊都是按正好的數發放的,根本就沒有多余的,而且每個氣囊上邊都刻有各個學院的字樣,就算我從別的學院那里給你弄來氣囊,你們也是沒法用的。反正你們的身手都很不錯,多三個人跟少三個人,有什么差別?”

    軒轅夙嘉無所謂地攤攤手。

    云溪深吸了幾口氣,目光之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很好,這筆賬她暫時記下了。

    “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給我好好地看牢他,他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拔光你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毛!”

    暴戾的兇光,如猛虎一般煞人。

    軒轅夙嘉縮了縮脖子,小嘴砸吧著,只敢暗暗嘀咕。

    “兇什么兇嘛?”

    “你最好把我的話當回事!”云溪突然伸手,扼住了他的下巴,另一手將一粒藥丸彈入了他的嘴里。

    她冷冷地勾唇:“記得每天午時按時來我這里領取解藥,如果被我發xiàn

    你沒有好好地照看他,你就等著腸穿肚爛而死吧!”

    “喂喂喂,你這人怎么這么惡毒?嘔嘔嘔……”軒轅夙嘉嚇得不輕,拿手使勁地摳自己的咽喉。

    “沒用的,這毒藥入口即化,就算你把胃水都摳出來了也沒用。”云溪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冷聲道,“年輕人,接受事實吧!”

    軒轅夙嘉氣得跳了起來:“那你到底什么時候才給我徹底解毒?萬一他們一年半載都沒有能破局,那我豈不是每天都要在這里陪著他們?”

    “什么時候破局,什么時候給解毒,你就認命吧!”云溪冷哼了聲,從儲物戒指當中,取出了一件厚實的狐裘,溫柔地披在了龍千絕的身上。

    山中的陰氣較盛,容易風寒。

    踮起腳尖,在他英俊的臉龐上印下一吻,云溪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轉身而去。

    眼下還得解決比武的事宜,容不得耽擱了,希望千絕能盡快破局,重新回到她的身邊來。

    “九叔,麻煩你留在這里照看千絕,我對軒轅夙嘉不能完全放心。”

    “好,你放心去吧,這里有我。”

    龍又廷凝神看了看龍千絕,又看了看云溪,擔憂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欣慰。行事果duàn

    、臨危不亂,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是千絕。

    云溪再度深深地回顧一眼,轉身,翩然離去。

    戰天翊沖著龍又廷頷了頷首,緊跟上云溪的步伐,兄妹二人相繼下了山。

    “呵呵,這下子你們又損失了兩員大將,不知dà

    接下來的比試會怎么樣呢?”軒轅夙嘉笑呵呵地說道,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興奮,哪里還有方才因為服了毒藥之后的痛苦神色?

    “你就不怕她一個心情不好,就不給你解藥了嗎?”龍又廷溫潤地笑道,不跟他一般見識。

    軒轅夙嘉扁了扁小嘴,翻白眼道:“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好不容易才把毒藥的事給忘記了,你又提?”

    他倒是忘得夠快!

    龍又廷低笑了聲,道:“忘記了,不等于不存zài

    ,我這位云師妹的脾氣可不好,你在她的面前,最好不要隨意開玩笑,尤其是開她最在意的人的玩笑。”

    “好啦,知dà

    啦!人家又沒有惡意。”軒轅夙嘉拿手扇扇風,隨意撿了個位子坐在了石桌旁,一派閑適的表情,隨遇而安。

    鳳眸微翹,龍又廷細細地打量著他,總覺得他哪里有些古怪,不過直覺上他并認為對方有什么惡意,所以也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靜靜地入座,靜靜地等候著三人破局。

    從后山歸來后,云溪的心情更加郁悶了。

    且不說報廢的三個氣囊沒法用了,比賽隊伍當中的主力又少了兩名,這比武還怎么繼xù

    下去?

    “靠!逼老娘發飆!”

    飯桌上,云溪越想越氣,突然摔碗怒罵。

    整張桌子上的碗碟齊齊震顫了下,滿桌的人連忙端起自己的碗筷,拿驚恐的目光看著她,生怕她朝著他們發飆發泄,這一頓飯就沒法吃了。

    “鯤鵬學院的人,你們給我等著!看我不將你們搓扁捏圓!”

    一只可憐的饅頭在她的手掌心里扭曲變形,直至最后化成了粉末。

    “娘親,你怎么了?是誰欺負你了嗎?小墨替你報仇去!”云小墨端著飯碗,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閃亮閃亮的。

    “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云溪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大嫂,那鯤鵬學院的人實在太卑鄙了!居然對我們出陰招。既然他們不仁,也就不能怪我們不義了,我們不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把他們的氣囊給劃破了,讓他們沒法全員出賽!”龍千辰端著飯碗,忿忿道。

    “嗯,我贊成!干這種事,我最喜歡了!”同樣端飯碗的動作,白楚牧樂呵呵地附和道。他現在差不多都已經把這里當成自個兒的家了,全然不拿自己當外人。

    “我們可是名門正派,怎么能做這么缺德的事?”云溪輕咳了聲,正色道。

    “我大哥可是凌天宮的尊主,人稱一代邪尊,跟什么名門正派壓根就扯不上一點關系!依我看啊,我們不如假扮成廚子,在他們的飯菜里下藥,讓他們拉個死去活來,看他們明天還怎么上場比武。”龍千辰忽地立起了身,順手將白楚牧從邊上扯了起來,“嗯,說干就干!咱們現在就去準bèi

    瀉藥!”

    白楚牧激動地放下了飯碗,跟著他站了起來,一臉要干壞事的興奮。

    “等等!”身后傳來云溪的聲音。

    兩人停步。

    “大嫂,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還對他們客氣什么?對敵人仁慈,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就是!以前那個雷厲風行、有仇必報的云娘子,都到哪里去了?”

    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忿忿不平,要多激動有多激動。

    云溪挑了挑眉梢,撇嘴道:“我有說要阻止你們嗎?”

    兩人詫異。

    “喏,這是我特制的瀉藥,藥力保證比一般的瀉藥強上百倍!”陰冷的字眼從云溪的口中幽幽吐出,“下手狠點,不要給我面子!”

    兩人微顫顫地從她手里接過藥瓶,面面相覷,果然,她還是那個雷厲風行、有仇必報的云娘子,比他們狠多了!

    “大嫂,你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接了任務,屁顛屁顛地去了。

    “娘親,我吃飽了,先去玩了哦。”云小墨眼珠子一轉,連忙放下手中的飯碗,邁著小腿沖出了房門。

    云溪正在氣頭上,沒有留意兒子的小心思,指關節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面,若有所思。

    “妹子,別擔心!院長只是讓我們進前三名,只要我們進入到四強賽,希望就很大了。”戰天翊說道。

    云溪抬眸,深望了他一眼:“大哥,你如此看重此次的大比武,想必是沖著今年的冠軍彩頭而來吧?既然它對你如此重yà

    ,我們又怎能輕言放qì

    ?”

    戰天翊聞言,渾身一震,眼波微動。原來她如此細心,一直記得此事,心中無比得感動和溫暖。他點了點頭:“不錯!我的確是沖著它而來,只可惜天龍學院和白虎學院的實力太強,我并沒有存太大的希望。盡管如此,還是想盡lì

    試試,如此才無愧于心。”

    戰天翊剛毅的側臉上神色波動,氣息瞬息激蕩了起來。

    云溪看著他,望進他眼底深處,忽然間明白了什么,感同身受:“大哥放心!就算我們少了三個人,也未必會輸!只要我們竭盡全力去嘗試了,就算最后沒有成功,至少也不會有遺憾了。”

    兄妹倆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戰天翊用力地點了點頭,堅定而無悔。

    “看到你們的修為突飛猛進,我真是慚愧啊,看來從今天開始,我也要開始閉關修liàn

    了,否則日后不但幫不了你們,反而成了你們的累贅。”容少華看著兄妹兩人,忽然感慨道。

    藍慕軒十分贊同,點頭道:“我也要開始閉關修liàn

    ,日后好幫zhù

    師父,不成為師父的累贅。”

    “你們說得都有道理,如果連玄尊之境都無法突pò

    的話,那我們就沒有資格跟云娘子一家站在一起了。我看我們幾人不如結伴去找一處險惡之地歷練歷練,不經過千錘百煉,如何成為真zhèng

    的男子漢?”慕景暉接著二人的話道。

    容少華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底的火光,瞬間熱血沸騰,想要變強的心更加強烈了。

    云溪看了看三人,欣慰地勾唇道:“你們想要找險惡之地歷練,我倒是有一處好地方介shà

    給你們。”

    云溪想起了她初來龍翔大陸時所到過的那片陰尸山脈,入口就在萬凰學院,是一處絕佳的歷練場所,很適合他們。

    “不過不急,等大比武結束之后,你們再結伴前往不遲。到時候將千辰也一起帶上,心里有個寄托,才能更快地忘卻憂愁。”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咱們以后還想跟著云院長你風風光光地縱橫龍翔大陸呢。”容少華忍不住調侃,其余的眾人齊聲大笑了起來,之前的陰霾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云院長?

    她喜歡這個稱呼。

    不過,眼下比武之事,要如何解決呢?

    云溪摸了摸下巴,一雙絕美的眼睛微微瞇起,從中逸出了縷縷流光溢彩。

    月色皎潔,朦朧生輝。

    這里是公用的澡堂的一角,屬于貴賓區域,與普通的澡堂區分離。

    澡堂里邊有稀稀落落的流水聲不時傳出,白色的霧氣順著澡堂的隔板肆意地往外冒,給這個朦朧的夜色增添了幾分情趣。

    有一纖細的身影躬著身,提著一桶熱騰騰的水,往返于四個相鄰的用木板隔成的小間。那里,此刻正有四人在同時沐浴。

    “大哥,師父到底要我們跟著那女人到什么時候?我就想不通,為什么師父非要讓我們跟著她。”

    第四個隔間傳來說話聲。

    “師父他老人家的用意,又豈是我們能猜透的?”第一個隔間的人回道。

    “別提了!師父這人,從來都不靠譜,我可不信他老人家真有什么深意。就連我們四個的名字,都是師父隨口給取的,一點特色都沒有。我一點兒都不喜歡我的名字!”第三個隔間的人接話道。

    “我也不喜歡,可是誰讓是師父欽賜的名字呢?師父是什么人,從我們拜師的那天起,不都清楚明了了嗎?你們有什么可抱怨的?師父這人雖然是行事怪異,想一出是一出,不按常理出牌,可他畢竟是我們的師父,對我們恩重如山。師父怎么吩咐,我們就怎么做唄,想那么多做什么?”第二個隔間的人也忍不住說話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拎著水桶的身影微微一頓,放慢了步伐。

    “話是不錯!可是你們不覺得讓我們四個大男人,跟著一個女人,很憋屈嗎?她的武功那么弱,脾氣也不怎么樣,我實在想不出師父有什么理由非要讓我們跟著她。”第四個隔間的人又開始發話了。

    纖細的身影抖動了下,隱隱有些怒意。

    “我也不喜歡有女人壓在我們頭上,我們是男人,應當有男人的自尊,怎么能讓一個女人騎在我們脖子上?”第二個隔間的人說道。

    “不過我看她一點也不像個女人,你們想啊,有哪個女人懷了孕,還到處打打殺殺的?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小鳥依人、軟聲細語,那才是真zhèng

    的女人!”第三個隔間的人接話道。

    聽到這里,纖細的身影抖動得更厲害了。

    好啊,玉樹臨風,你們四個悶騷男!別看平日里悶聲不吭、沉默寡言的,背后數落起人來,一套一套的,了不起啊!

    說姑奶奶我不是女人?你們才不是女人呢!

    好,你們等著!

    這拎著水桶,鬼鬼祟祟的纖細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假扮成小廝的云溪。

    她從昆侖老者處打聽到玉樹臨風這四人有一同前往澡堂洗澡的習慣,所以趁著夜色一路尾隨,經過一番折騰,扮成了小廝的模樣,混了進來。

    她拎著水桶,從四個隔間一一經過,一雙快手不動聲色地將四人掛在門板上的衣裳統統給收了起來。

    她陰惻惻地冷笑了聲,徐徐挪步離開。

    “喂,小廝,還有熱水嗎?”第一個隔間的人突然出聲,喊住了她。

    云溪壓著嗓子回道:“有的,客官請稍等。”

    將四人的衣裳塞入水桶,云溪拎著水桶,一路走到澡堂的最后一間。她邪氣地勾唇一笑,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了一支火褶,擦地一聲響,不動聲色地拋向了澡堂的頂端。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怪味道?”最后一間傳出了疑惑的聲音。

    “怪味道?好像是有怪味道呢。”

    “聞起來,像是……像是……”

    “著火了!趕緊走!屋頂著火了!快跑!”

    “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么不見了?”

    “我的也不見了!大哥、二哥,你們的呢?”

    “我們的也不見了!該死,到底是誰干的?”

    “先別說這么多了,趕緊出去吧!”

    叮叮咣咣的一陣聲音之后,兄弟四人推門而出,從澡堂內跑了出來。四條白溜溜的身子,裸露在空氣中,朦朧的月光成了它們的遮羞布。

    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面色都有些難看。

    這時候,從前方傳來一個低低的笑聲,驚動了四兄弟。

    “喲,你們在玩裸奔嗎?怎么不提前說一聲,人家都還沒心理準bèi

    呢。”

    那一張石桌上,有一女子懶懶地斜坐在上方,手中揮甩著四人的衣裳,笑得無比邪魅。

    玉樹臨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察覺到自己此刻正光溜溜地站在一個女人的跟前時,四人齊齊驚叫了起來,忙不迭地沖回了被火燒著了一半的澡堂內。

    剛一跑進去,頭頂上方的瓦礫、橫梁就坍塌了下來,四人又齊齊沖了出來,只不過這一次,每個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樣東西。

    太驚險了!

    真zhèng

    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云溪強憋著笑,看著四人每人拿一塊門板,遮住了身子的中間一截,一字排開,齊齊憤nù

    地瞪著她。這場面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你到底想干什么?還不快把我們的衣裳還給我們?”

    “你是不是女人?居然偷看男人洗澡?”

    “你太卑鄙無恥了!”

    “卑鄙!無恥!”

    從袖子里抽出一張白紙,云溪拎在跟前晃了晃:“畫個押!從現在開始直到比武結束,你們四個都歸我管,我要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得做什么,不得有任何的異議。”

    “休想!我們跟著你,不過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你想使喚我們,還得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我最討厭別人的威脅了!你休想得逞!”

    “我們是不會幫你去比賽的!”

    “我們不從!”

    哥兒仨齊刷刷地轉首望向說“我們不從”的老四,給了他一記狠瞪,什么叫我們不從?怎么聽著這么像是在被人給非禮呢?

    老四覺悟過來,連忙改口道:“我們不會畫押的!有本事你把我們四人都打敗了,我們才真zhèng

    服你!”

    云溪輕輕地笑了起來,云淡風輕,微微勾唇:“你們確定,你們不從?”

    四人齊齊點頭,用力地點頭。

    “好吧。”云溪突然從石桌上跳了下來,嚇得四人連退數步,那情景好似有個女色狼要朝他們撲來。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云溪沖四人無害地眨眨眼,隨后將一只手放到了唇邊,朝著外邊高喊了起來,“來人哪!著火啦!快來救火啊!”

    四人沒料到她會來這招,差點兩眼翻白,昏死了過去。他們好歹也是四位玉樹臨風的高手劍客,怎么能讓人看到他們勁爆到噴鼻血的玉體呢?

    不過,幸好。這里是男人專用的澡堂,就算是有人過來,大家都是男人,也沒什么。

    想到這里,四人的心稍稍放寬了些。

    “哼,你休想威脅我們!這里可是男人專用的澡堂,除了你之外,四周圍全部都是男人。我們隨便找幾個人弄件衣服穿就成,難道還怕你威脅?”

    “你們真的確定,四周圍全部都是男人嗎?”云溪的話音落下,雙掌有節奏地擊打了三下,霎時間,從不遠處傳來無數女子的尖叫聲。

    “姐妹們,快啊!今天有人在澡堂里發銀子,先到先得!”

    “啊……”

    各種瘋狂的聲音,越來越臨近。

    玉樹臨風四人齊齊在夜風中打了個哆嗦,面面相覷。

    太卑鄙了!居然還有后招?!

    他們四個可還是冰清玉潔的處男四枚,難道今日就要將保存二十多年的清譽毀在這里嗎?

    不要啊——

    “我們畫押!”

    “我們畫押!”

    “你趕緊把衣裳還給我們吧!”

    “快啊!”

    四人急得直跳腳,就怕門外的那群女人會立即沖進來,將他們四人給淹沒了。

    “別急!一個個來!畫完押,每人領件萬凰學院的院服,你們的臟衣服就不要了。別忘了,明天一早到比武場地準時報到喲……”云溪滿yì

    地看著四人手忙腳亂地畫完押,領了衣服就跑,她笑得下巴直顛顛,嘴都快合不攏了。

    一個個身材不錯嘛,挺賞心悅目的。

    正自胡思亂想間,鼻子里邊突然癢癢的,她哈啾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心想這是誰在念叨她呢?她好像、貌似,也沒有干什么壞事啊?

    這時候,一陣涼風拂過,她的后頸忽地一涼,轉頭處,一群女人穿紅戴綠、花枝招展地沖進了澡堂。云溪見狀,連忙朝著天空中灑下一堆銀子,匆忙地飛掠而去。

    太可怕了!

    別說是玉樹臨風四人了,就連她都有些招架不住這陣勢。

    嗯,倚翠樓的姑娘們工作還是很敬業的,日后若是還有這種生意,她一定會再度光臨的。

    澡堂的最高處,崖上的一角,有個黑影隱沒在夜色中,看到底下的場景,他摸了摸下巴,暗暗點頭:“這丫頭……口味有點重!”

    月色偏移,恰好照亮了他半邊的臉,露出了真容。他不是別人,正是昆侖老者。

    白日里云溪來他這里打聽有關于他四個徒兒的生活習慣時,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好端端的,她不忙比武的事宜,卻跑來跟他打聽他徒兒的事。這不是明擺著不安好心嗎?

    果然,真讓他給猜著了。

    這丫頭……

    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黑色的身影一閃,很快就融入到了夜色中,與夜色融為一體。

    天龍城的另一個角落,鯤鵬學院學生的住處,有三條身影悄悄地潛入到院落的廚房。

    恰好這時候是晚膳時間,廚房的人正忙著來回送菜,有那么一會兒的間隙,廚房里一個人影也沒有。兩大一小的身影,外加一只小獸寵,于是排著隊,偷偷摸摸地潛進了廚房。

    “鯤鵬學院的人果然財大氣粗啊,伙食這么豐盛,快趕得上皇帝的晚膳了。”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跟龍千辰相約前來下藥的白楚牧,他隨意地游走在廚房里,就跟走在自家的后花園,一點兒也沒有闖入人家領地的自覺。

    伸手隨便撈了一塊肥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小墨,你也來一塊,味道很正宗!”

    云小墨推開了他的手,轉而伸手去撈一條紅燒的大魚:“我不喜歡吃肉,我喜歡吃魚!小白也喜歡吃魚!”

    不等他招呼,小白早就歡快地去自己尋覓美食去了。

    龍千辰正取出藥瓶,準bèi

    在湯里下藥,一轉頭,看到一大一小,還有一個小白,都在歡快地偷食吃,他忍不住撫額長嘆:“咱們龍家好歹也是大富大貴之家,怎么就淪落到偷別人吃的了呢?”

    云小墨一邊舔著自己的手指,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可是娘親說,勤儉持家是優良美德,所以平時還是省吃儉用的好。”

    “你娘親就是摳門!連好吃的都不肯買給你,不知dà

    她摳了那么多銀子,究竟想干什么?”白楚牧道。

    云小墨甩甩頭,不認同道:“才不是呢!你們不會懂的,娘親說,這是一種境界。一般人,你們不懂的!”

    “切!別聽你娘瞎說!”白楚牧道。

    龍千辰看著他們,忍不住搖了搖頭,十分果duàn

    地將藥粉全部都倒入了還未出鍋的雞湯里,拿湯勺攪了攪,沖兩人招呼道:“好了,別吃了!咱們趕緊走吧!要不然,一會兒被人發xiàn

    了,可就走不了了。”

    “小白,走了!”云小墨滿足地嘬了嘬手指,帶上小白,緊跟在了龍千辰的身后。

    白楚牧啃完了一只雞腿,隨手往地上一扔,砸吧著嘴道:“吃別人的,就是比吃自己的香啊。千辰,藥下完了沒?”

    “下完了,一切搞定!”龍千辰湊近門口,朝外探了探。

    “那就好!”白楚牧還有些意猶未盡,兩眼又四處晃了晃,忽然看到了鍋里的雞湯。濃郁的雞湯香味,勾得他嘴里頓時生出了津液:“這湯看起來不錯,我來喝點!”

    龍千辰正打算領著云小墨往外走,突然聽到白楚牧提到了“湯”,他猛然回首:“別喝!”

    可惜,已經遲了一步,半勺的雞湯入了白楚牧肚子。

    “怎么了?雞湯挺不錯的,你們要不要也嘗嘗?”白楚牧壓根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龍千辰的額頭落下了幾條黑線,無比同情地看向白楚牧,說出了幾個字足以讓白楚牧暴走。

    “恭喜你!你喝的雞湯,就是剛剛下過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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