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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正文 V157 跟姐拼血?小意思!二更

作者/北藤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大殿中央,有云幻殿的弟子搬出了所謂的驗血石,通體的白色,雞蛋大小。

    云溪看不透驗血石究竟是怎么構(gòu)造而成的,原理如何,不過聽芝長老的描述,它多半是靈驗的,鮮血滴在驗血石之后,通過石頭本身的顏色變化來判斷此人血液的純正程度,這方法聽起來有點聽天由命。

    不過不管怎么樣,云溪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倘若連她都無法通過驗血石的試驗,那么只能說明驗血石本身有問題。

    “好,你們就按照次序,一個個來吧。”芝長老主持道。

    其余的參賽選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想第一個站出來試驗。到最后,還是云溪第一個站了出來,伸手道:“那就我第一個吧!”

    她擦了擦手指,準(zhǔn)bèi

    割破手指滴血。

    眾人瞧著她,忽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她這么積極地爭搶第一,該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難道第一個試驗的人會比較占優(yōu)勢?

    />

    如此想法的人占據(jù)了多數(shù),于是在云溪即將滴血試驗的時候,幾個聲音異口同聲,阻止了她:“等一下!”

    “說好了,按次序來,你是最后一個,怎么輪也輪不到你!”說這話的人是四小姐,方才被冰封之后,她心里窩著一口惡氣,尋不到地方發(fā)泄,這會兒她定要好好地壓壓云溪的氣焰,絕不能便宜了她。

    云溪無語,她還不是看她們一個個如此謙讓,誰也不肯為先,所以才要第一個來的?

    “那你們先吧!”

    “我先來!”四小姐撩起了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一手執(zhí)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輕輕劃了一刀。

    眾人聚攏過來圍觀。

    “本小姐剛出生的時候就驗過血液的純正度,絕對超過二分之一!”四小姐信心滿滿,她是宮主的女兒,一出生就被視作云族的小公主對待,她的血脈純正度自然也是備受關(guān)注的,不只是她,其他出生顯赫的云族子弟,小時候都測驗過血脈的純正度,所以她們大部分人都對自己很有信心。

    “丫頭,你別小看了驗血石。你眼前的這塊驗血石乃是我們從內(nèi)宗帶來的,它跟你們在外宗使用的驗血石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你們以前測試的結(jié)果,跟這塊驗血石測驗的結(jié)果未必吻合。不信的話,你等著瞧吧!”芝長老說話的間隙,驗血石已經(jīng)在慢慢發(fā)生了變化。伴隨著鮮血的滲入,驗血石自鮮血滴入的點發(fā)散出了第一點紅光,然后慢慢向四周圍呈輻射狀擴(kuò)散,十分之一、九分之一、八分之一……

    大家伙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驗血石,看著它被一點點發(fā)散出紅光,紅光的面積逐漸占據(jù)驗血石,大家在心底估摸著,緊張又刺激。

    “五分之一、四分之一……啊,三分之一了!繼xù

    、再繼xù

    ,很快就到二分之一了!”四小姐激動地喊著。

    突然,紅光煞停,就停在了不到二分之一的位置。

    四小姐呆了。

    “怎么可能?”她以前測試的結(jié)果,分明就是超過了二分之一,這會兒怎么會連二分之一都不到?究竟是眼前的驗血石有問題,還是她以前測試用的驗血石有問題?

    “我早就說過,這塊驗血石跟你們從前測血脈純正度的驗血石迥然不同,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這塊驗血石更加精確些,它排除了很多可能存zài

    的不穩(wěn)定因素,從而達(dá)到更高的精確度。所以,你們從前測試的結(jié)果,到了這里都會比原先的結(jié)果差些。我勸你們要正確認(rèn)識和對待,莫要抱太大希望,也莫要太沮喪,畢竟一個人的成就并非全部是由血統(tǒng)決定,更為重yà

    的還是后天的努力,正所謂事在人為,只要你肯努力,你照樣可以超越血統(tǒng)比你純正之人。”芝長老道。

    “我明白,我只是沒有想到結(jié)果會相差這么多。”四小姐沮喪道。

    芝長老見她難以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忍不住勸慰道:“別灰心,雖然你沒有成為圣女的資格,但是以你的三分之一的血統(tǒng)傳承,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只要好好地修liàn

    ,他日的成就照樣差不到哪里去。”

    四小姐悶悶地點了點頭,只好退到了一邊,接下來第二個換八小姐上場。

    “三分之一!”

    八小姐得到了她的測試結(jié)果,姐妹倆抱在一起,相互安慰,姐妹倆從前測試的時候就是一樣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后面的人開始慢慢相信驗血石的測試結(jié)果是可信的,就算不完全可信,但也有可以橫向比較的可靠度。

    “四分之一!”

    差強(qiáng)人意,這是二小姐自己給自己的評語。

    她不驚不喜。

    第四個終于輪到大小姐了。

    當(dāng)大小姐出場驗血之時,其中一個戴著面具的年輕男子眼神明顯地波動了下,追隨著大小姐的身影,不斷地游離。

    “過二分之一了,不,是三分之二!”芝長老欣慰地一嘆,總算有一個合格的了,她深深地打量著大小姐,暗自點頭稱贊。在宮主的眾多女兒當(dāng)中,唯有大小姐氣度雍容穩(wěn)重,最具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也最出色,只不過她這樣的性情想要成為一族的首領(lǐng),還是欠缺了些。

    “太好了!大姐,你總算給咱們掙了顏面,如果我們姐妹四人全部都失敗了,全軍覆沒,母親大人不知該有多失望。現(xiàn)在好了,大姐你留下了,擁有了與云溪一決雌雄的資格,咱們一定會贏!”四小姐欣喜道。

    大小姐沒有回應(yīng)她,淡淡的表情里透著莫名的憂郁。

    緊接著后面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繼xù

    測試,這些人當(dāng)中最終測試結(jié)果合格的,一共有三人,除了大小姐之外,還有兩名的測試結(jié)果分別是五分之三和二分之一,跟大小姐相比還是遜色了些。

    到最后,終于輪到云溪了,只見她不急不慢地舉手,將手?jǐn)[放在了驗血石的上方,雖然揮動匕首,割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鮮血滴落,滲透進(jìn)入驗血石當(dāng)中……

    十分之一、九分之一、八分之一……

    “五分之一、四分之一、三分之一……二分之一!”圍觀的人們開始在心底默數(shù),到了后面就直接沖口而出。

    已經(jīng)超過了二分之一,紅色的光芒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愈來愈旺盛。

    二分之一這個數(shù),已經(jīng)有三人陸續(xù)達(dá)到了,所以算不得什么。

    只不過當(dāng)紅色的光芒繼xù

    增長,鋪遍整個驗血石的時候,人們就無法再淡定了,激動地繼xù

    目測著驗血石的發(fā)光程度。

    “十分之七、十分之八、十分之九……”芝長老的聲音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她狠狠倒抽了一口氣,失語了。

    十分之九,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與當(dāng)年的云萱持平,追上了云萱當(dāng)年創(chuàng)造下的記錄!

    天、天才啊!

    云族這是真的撿到萬年才出現(xiàn)一個的大寶貝了!

    芝長老的心思剛剛往這方面一發(fā)展,形勢突然又變了,驗血石最后一片小角落也被紅色的光強(qiáng)勢攻占!幾萬年來,驗血石第一次通體發(fā)光發(fā)光了!

    這代表著什么?這代表著云族自云族的開創(chuàng)者以來,誕生了第一位完全繼承了云族祖先最高貴血統(tǒng)的后裔,她是云族之光!

    “全、全亮了……”芝長老聲音抖動了幾下,興奮過度,竟當(dāng)場暈了過去。芝長老的幾位弟子見狀,連忙扶穩(wěn)了她。未幾,芝長老醒來,牢牢抓住云溪的手,激動道,“走,我?guī)闳ヒ娮谥鳎乙欢ㄒ獛闳ヒ娮谥鳎 ?br />
    去見宗主、去見宗主……芝長老的話始終重復(fù)著,幾乎快要變成復(fù)讀機(jī)了。

    蘭長老很快收起了同樣激動的心情,無奈地安撫芝長老:“芝長老,淡定、淡定!人在這里又跑不了,你急什么?眼下還是先公布圣女大選的結(jié)果吧!”

    “淡定?我還怎么淡定得了?”芝長老雙目不離奇葩的云溪,激動道,“圣女大選的結(jié)果還需yà

    我宣bù

    嗎?那肯定是她無疑了,難道還有人敢有意見?她好意思有意見嗎?”

    芝長老牛氣的話語,讓其他的參賽選手自慚形穢,她們的確是不敢有意見也不好意思有意見。當(dāng)她們看到驗血石發(fā)光的部分超過十分之七的時候,她們一個個都已經(jīng)全部默了,感覺跟做夢一般。這壓根就不是人嘛,誰的血脈可以這么純正?等到整顆驗血石都亮了的時候,她們看云溪的眼神如鬼神般敬畏,若非親眼所見,打死她們也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人能擁有百分之百的純正云族血統(tǒng),除非是她們的祖先轉(zhuǎn)世重生了……

    竹長老含笑看著云溪,揚聲道:“我們?nèi)说囊庖娂热灰恢拢敲次倚鸼ù

    ,云溪就是我云族新一任的圣女。我馬上就命人將這個消息傳遞回內(nèi)宗,等得到宗主的批示后,我們就帶著云溪姑娘,一同返回內(nèi)宗。”

    芝長老一口否決了他:“批示個狗屁?以我對宗主的了解,她肯定不會有任何的疑義,只會更快地督促我們,盡快將人帶回去。宗主她老人家宅心仁厚、愛才惜才,咱們內(nèi)宗上下誰沒有得過她老人家的恩惠?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殘花秘錄的下落和擁有最純正血脈的云族后人,咱們自當(dāng)?shù)谝粫r間將人帶回去給她老人家過目,讓她高興高興。”

    “這……”竹長老明顯有些遲疑,心中有所顧慮。

    云溪左右看著三人,他們未免也太不當(dāng)她是一回事了吧?這么大的決定好歹也征求一下當(dāng)事人的意見吧?

    “三位前輩,依我之見,此事還是稍后再商議吧,眼下更為重yà

    之事,是捉住擅闖禁閣之人。此人誤動了禁閣的機(jī)關(guān),可見并非我云族之人,咱們得小心提防才是。”云溪說話間,拿別有深意的眼神瞄向了赫連紫風(fēng)和二掌柜一行人,她的心頭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怎么今日圣女大選會如此順利,那人妖幾乎就沒有任何的干涉和動靜。她剛剛就有注意過他,發(fā)xiàn

    他至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個動作,不知是在想著什么,魂游天外。

    太安靜了,這不太像他的風(fēng)格!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按理說,禁閣被人入侵,最有嫌疑的應(yīng)該就是他們,可是他們一行人全部都在這里,不多也不少,怎么可能分身去禁閣?

    慢著!對,分身!是分身!

    北辰家族的絕技之一,就是分身術(shù),別看他們一個個都好端端地待在這里,可誰能分得清站在這里的他們,究竟是真身還是分身呢?

    想到此,云溪幾步走近到赫連紫風(fēng)跟前。伴隨著她的快速逼近,二掌柜下意識地身子前傾,呈現(xiàn)保護(hù)之勢,與云溪對上。

    “云溪姑娘,你有何事?”二掌柜的眼神和話語中都帶著濃濃的警惕。

    云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紫妖多半是施展了分身術(shù),離魂去禁閣了。該死的!莫非他真的要對云族不利,所以先來偷盜云族的機(jī)密,然后見機(jī)行事,一舉殲滅云族?

    不行!她剛剛成為云族的圣女,從今往后,便真zhèng

    將云族視作了她的歸屬,她絕不容許有人蓄意破壞它!

    “二掌柜,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只是問赫連大哥一件小事而已,他之前可是答yīng

    了我,要為我取一樣?xùn)|西,現(xiàn)在圣女大選已經(jīng)告一段落,我想問問他,他是不是該信守承諾,去幫我取那樣?xùn)|西了?”

    云溪的話是對著二掌柜說的,眼睛卻在觀察著赫連紫風(fēng),只見他雙目呆滯、眼神渙散,猶如木偶一般空洞無神。

    她伸手,想要去推他一把試試,二掌柜半路攔截了她:“云溪姑娘,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自重!”

    云溪大汗,這算什么鬼馬理由?男女授受不親也冒出來了!

    誰不知dà

    紫妖是萬年前的成名人物?活到現(xiàn)在都變成老古董一枚了,還男女授受不親?他到底有沒有親的能力,還不好說呢!

    云溪在心底邪惡地想著,鄙視之。

    “主子既然答yīng

    了你,就一定會做到,無須你來提醒。主子最討厭別人打擾他想事情了,我勸你還是不要隨意打擾到他,否則后果如何,誰也無法預(yù)計!”

    嚇唬誰呢?

    云溪不信他的威脅,繞開他的手,繼xù

    探向赫連紫風(fēng),二掌柜又再阻攔,他的目光突然一厲,狠狠地掃向云溪,露出了殺機(jī)。

    云溪明白,一旦她繼xù

    深入,他必然會出手對付她。

    二掌柜的實力她是見識過的,他們二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上次丹盟煉丹大會上僥幸勝出,全憑著對方的輕敵以及她對時間的精準(zhǔn)掌控,而且那時候的他不過是個分身罷了。然而,眼前的他卻是真實的,他的實力明顯比分身強(qiáng)上數(shù)倍,她不一定有實力戰(zhàn)勝他。

    躊躇間,身后的三位長老感知到了這邊的殺氣,紛紛朝著這邊走來。

    “你們是來自盛寶齋的客人吧?你們前來觀禮,我們很歡迎,但倘若你們敢鬧事,或者對我們新任的圣女不利,就休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我云族不是好欺的!”竹長老不疾不徐的聲音道,言語之間,進(jìn)退有度,不**份。

    “跟他們客氣什么?咱們云族只歡迎真誠相交的朋友,不歡迎懷有敵意的外人!”芝長老的脾氣明顯沖了些,愛憎分明,但凡是她不喜歡的人,冷言冷語、惡言交加,但凡是她看上的人則又是另外一番待遇。

    譬如云溪,芝長老先前看她就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可是一旦喜歡上了,就算是云溪放個屁,她都覺得是香的,這樣的人,真是令人又愛又恨!

    “來者是客,我們不能失了禮數(shù),只要他們沒有做出任何不軌之事,咱們還是應(yīng)該以禮相待,不過倘若他們真的傷及我云族之人,我們定然不會坐視不顧!”蘭長老道。

    三位長老各有性情,各有處世之道。

    二掌柜忽然收起了周身的殺氣,勾唇笑道:“三位,請勿氣惱,我等此來的確沒有惡意,純粹是前來觀禮的。今日貴族推選出了新一任的圣女,在下很是為你們高興。”

    他笑容一轉(zhuǎn),面向云溪道:“云溪姑娘,你想問主子問題,那就親自問吧。方才是在下冒失了,多有得罪。”

    咦?有問題!

    云溪懷疑地看著他,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也未免太快了吧?方才還一副誓死守護(hù)主子的模樣,現(xiàn)在突然間松口了,允許她接近他們家主子了,這里邊肯定有貓膩!

    眼珠子一轉(zhuǎn),云溪咬了咬牙,管他呢,到底有沒有貓膩,試一試不就知dà

    了?

    她的手繼xù

    賊兮兮地向前探近,本來想要拍赫連紫風(fēng)的肩膀的手,突然一轉(zhuǎn),改變了方向,轉(zhuǎn)而觸向了他的脖子動脈處。這處地方是人類的敏感位置,可以探查人是否還有生機(jī),也可以瞬間置對方于死地。

    她之所以伸手探向?qū)Ψ竭@處敏感的位置,就是想試探對方的反應(yīng),倘若是他的真身在此,那么身為習(xí)武之人,一旦感知到有危險臨近,他必然會作出自衛(wèi)的反應(yīng),倘若是他的分身在此,那么他就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

    沒錯,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

    想著,她放大了膽子,繼xù

    摸向目標(biāo)部位。

    “你干什么?”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驚得云溪連忙將手縮了回來,抬眸時,對上了一雙深幽如黑洞漩渦的眼睛,她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下,她是真的確定了,真zhèng

    的紫妖回來了!

    腳下緊跟著倒退了三步,云溪一邊調(diào)整情緒,一邊沖他笑呵呵道:“你別誤會,我是看你剛剛有點神色不對,怕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來幫你探探脈。”

    “是嗎?”赫連紫風(fēng)冷冷一笑,每一個表情和動作都伴隨著殺氣。

    探脈有探到他死穴位置的嗎?這個借口也太可笑了!

    云溪撇撇嘴,這借口總比男女授受不親要來得靠譜些吧?還是不對勁,她總覺得現(xiàn)在的赫連紫風(fēng)跟剛才神游中的他判若兩人,肯定是有問題的,莫非是真zhèng

    的紫妖剛剛才回到真身,所以二掌柜之前百般阻撓,一旦紫妖回到了真身,他就不再阻撓了,允許她觸摸了?

    一定是這樣的!

    云溪深深地瞥了赫連紫風(fēng)一眼,他去了禁閣,到底盜走了什么機(jī)密沒有?

    “赫連大哥,剛剛有人擅闖了云幻殿的禁閣,這事你怎么看?”她試探的口吻問道。

    “什么我怎么看?這事兒與我有關(guān)嗎?”赫連紫風(fēng)冷冷說道,甩了她一個冷臉。

    云溪思索了下,又說道:“那方才我沒有通過第三關(guān)驗血石的考核,你又怎么看,你是否也覺得這考核不公正?”

    二掌柜臉色微變,試著想要提醒主子,可惜已經(jīng)晚了。赫連紫風(fēng)微擰著眉頭,露出疑惑,脫口而出道:“你沒有通過第三關(guān)的驗血石考核?怎么可能?連我都能聞出你血液的純正度,你們云族的驗血石居然驗不出來?”

    露餡了!

    二掌柜長長地嘆息,心道,主子啊主子,您平日里是多睿智精明的一人,怎么遇上云溪就變了呢?她擺明了就是設(shè)下圈套在引您上鉤,您卻不查,還乖乖地自個兒落入溝里去了,唉~他也沒有辦法了。

    不過,這也沒什么,只要他們云族的人沒有捉到把柄,他就不信他們還能活活把人冤死。

    云溪彎唇一笑,果然露餡了吧?不在場就是不在場,再想抵賴都沒用!

    不過,什么叫聞都能聞出她血液的純正度?他是狗鼻子嗎?

    仔細(xì)一想,他那鼻子還真是靈驗,在古戰(zhàn)場遺跡的時候,第一次見面,他不就察覺到她身上血液的不一樣了嗎?莫非這實力越是強(qiáng)dà

    的人,脾氣性情或是五官的感官就越是古怪離奇?

    “是啊,云族的驗血石果然不怎么樣,還不如你的鼻子靈驗?zāi)兀〔贿^幸好,我還是被選上,成為了云族新一任圣女,一來多虧了我身上懷有云族至寶——殘花秘錄的功勞,二來也是仰仗了赫連大哥你的威望,替我震懾了全場,我真是要多多感謝你呢。”云溪笑瞇瞇道,表面上看著乖巧,心底不知繞了多少彎彎腸子,就捧你夸你,讓你不知dà

    自己已經(jīng)露了餡,讓你自慚形穢!

    二掌柜不安地跳著眼皮,猶豫著要不要當(dāng)面揭穿她,告知主子事情的真相,但仔細(xì)一想,萬一主子知dà

    自己被人忽悠了,會不會回頭來找他算賬,責(zé)怪他沒有及時提醒呢?

    依照主子的脾氣,他事后算賬的可能性比較大,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起見,他還是裝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聽見什么都沒有看見。反正主子偶爾被人忽悠一把,也不會少一塊肉。

    赫連紫風(fēng)英挺的眉毛高挑了下,顯然有些不信云溪的滿口胡謅,活了上萬年,人情世故他不擅長,可是對方有沒有心計,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云溪的這一番話,分明就是在胡謅,他若是當(dāng)真了,那就沒有資格在龍翔大陸繼xù

    混了。

    他忽然拔身而起,說道:“既然圣女大選已經(jīng)結(jié)束,我們也該走了。”說著,他就要帶著他的人離開。

    “等一下!”云溪喊住了他,在沒有確認(rèn)禁閣是否丟失了重yà

    機(jī)密之前,她怎么能輕易讓他們離開呢?

    “赫連大哥,你可是答yīng

    過我的,要為我取來靈珠。靈珠還沒有到手,你怎么能走?”這或許是能留住他的唯一理由了。

    “對,是有這么一件事。”赫連紫風(fēng)環(huán)顧了一圈,沒有發(fā)xiàn

    宮主的身影,恍然想起,方才從禁閣回來之時,似乎曾與宮主擦肩而過。看來他想要離開,還得先等宮主回來了。

    掀袍,他重新入座,那傲視天下的凜然姿態(tài),令人敬畏。

    趁著等候的間隙,赫連紫風(fēng)將在場之人大致地掃視了一圈,先是將視線落在了云溪的身上,微微瞇眼,詫異道:“你身上的功力怎么一下子精進(jìn)了這么多?可惜,你的玄階卡在了瓶頸,就算吸納再多的功力也沒用,想要突pò

    瓶頸最重yà

    的還是不斷通過實戰(zhàn)經(jīng)驗來領(lǐng)悟……咦?原來你身體內(nèi)已經(jīng)擁有了七顆靈珠……難怪、難怪,難怪你這么迫切想要得到靈珠了。”

    他的目光跟X射線般不斷地在云溪的身上掃射,讓云溪覺得自己像個透明人,被人瞧了個徹底,毫無遮掩。

    就連她身體內(nèi)的七顆靈珠也被他發(fā)xiàn

    了,那么是否說明,在此之前,他就沒有拿正眼看過她呢?否則的話,他若是有能發(fā)xiàn

    靈珠的本事,不早就發(fā)xiàn

    了嗎,怎么到現(xiàn)在才知dà

    ?

    發(fā)xiàn

    這個事實后,云溪不由地頹喪了,太打擊人了,居然一直以來都沒有拿正眼看過她,郁悶啊!

    實力強(qiáng)dà

    就了不起嗎?就能拿鼻孔看人嗎?太過分了!

    她都不知dà

    自己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可是冷靜之后,發(fā)xiàn

    自己的責(zé)問全部都是事實。實力強(qiáng)dà

    的強(qiáng)者就是有資格拿鼻孔看人!就像她,她現(xiàn)在去看那些玄皇以下、玄尊以下的高手,不就是根本不將對方放在眼里嗎?

    這就是殘酷的事實啊。

    他能發(fā)xiàn

    她體內(nèi)的靈珠,那么寄宿在靈珠內(nèi)的九姑姑和水龜巨獸,是不是也被他發(fā)xiàn

    了?

    她的心神方一動,耳中就傳來了九姑姑的聲音:“放心,我們掩蓋了氣息,他暫時發(fā)xiàn

    不了我們,不過紫妖的確厲害,洞察力敏銳得驚人,你自己小心點吧。在你還不是他的對手之前,盡量不要惹到他,最好別連累我!”

    最后一句才是它的重點吧,云溪深受打擊,九姑姑,你也未免太現(xiàn)實了!不帶你這樣欺負(fù)人呢!

    身為獸寵,就應(yīng)該有獸寵的自覺,應(yīng)該以保護(hù)自己的主人為己任,而不是反過來讓主人保護(hù)它,懂?

    云溪已經(jīng)無力跟它爭辯了。

    “把你那把劍拿來,我想研究研究!”赫連紫風(fēng)突然又說道,那語氣那神態(tài),就好像是一個皇帝在跟太監(jiān)對話。

    小溪子,把你的劍拿來,朕要觀賞觀賞!

    好似那把劍本來就是他的所屬物,現(xiàn)在就是讓云溪取來,給他觀賞一把,把云溪給氣得眼皮直抖。這廝什么時候開始瞄上自己的驚鴻劍了?這也太霸道了吧?她的劍,憑什么說給看就給看啊?

    可是,在他冰冷的眼神逼視下,她又不能不給……

    “閣下也對劍感興趣?巧了,在下也是嗜劍如命之人,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跟你切磋切磋?”竹長老忽然插話,打斷了他們。

    云溪驚訝地看向他,他從頭到尾都在幫她,芝長老是在得知她會施展殘花秘錄當(dāng)中的術(shù)法之后才開始對她轉(zhuǎn)變態(tài)度,理由充分,而他則是從一開始就在偏幫她,與殘花秘錄和她身上的血脈純正與否都不相干。這就奇怪了,正所謂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有人突然之間對你好,找不出任何的理由,還真是讓人心里不安呢。

    竹長老的話,引起了赫連紫風(fēng)的注意力,他犀利的目光將竹長老肆意地打量了一番,目光忽明忽暗。

    “不錯,你小子深藏不露,不是一個平凡之人。你有跟我論劍的資格!”赫連紫風(fēng)語出驚人,嚇到了一整個大殿的人。

    聽聽,這都是什么語氣?

    論身份地位,竹長老好歹也是云族內(nèi)宗的高手,他區(qū)區(qū)一個盛寶齋的人,頂了天了,也就是盛寶齋的大掌柜,一個商賈能與云族的內(nèi)宗高手相提并論嗎?

    論年齡輩分,竹長老雖然臉上戴了面具,可是從他的身形和體態(tài)氣質(zhì)判斷,他至少也應(yīng)該在五六十歲了,而赫連紫風(fēng)呢,怎么看都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紀(jì)。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小伙,居然稱呼一個五六十歲的年長者為“小子”,實在是太驚悚了。

    其他不知情的人紛紛露出驚愕,云溪更是很擦了一把汗,人妖說話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讓人防不勝防啊。不過,能讓他說出“深藏不露,不是平凡之人”和“你有跟我論劍的資格”這樣話語之人,想來實力確實不俗,難道這位竹長老有意隱瞞了自己的實力,他真zhèng

    的實力遠(yuǎn)非如此?

    因為根據(jù)她的判斷,在芝長老、竹長老和蘭長老三人當(dāng)中,應(yīng)該是芝長老的實力是最高的,竹長老次之,蘭長老居末,然而赫連紫風(fēng)卻對竹長老做出了這樣反常的判斷,看來竹長老是真的深藏不露了。

    那么他深藏不露的目的是什么?還有,他為何要戴著面具?是因為臉上有傷痕,還是他的真容不方便見人?

    竹長老在云溪心中的形象變得越來越神mì

    ,引得云溪想要去深入探究。

    這邊,竹長老已經(jīng)侃侃而談:“論劍之道,在于其靈其魂,沒有靈魂的劍,打造的材料再珍貴,工藝技巧再精湛,也根本無法列入寶劍的行列。而我們平日里所說的寶劍,其實都是有形無神的軀殼罷了,或者說,它只是殺人的利器和工具,根本無法融入劍之真義。”

    竹長老的一席話,真知灼見,讓整個大殿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中。每個人翻看著自己手中的寶劍,不由地反思,難道他們稱之為“寶劍”的寶劍,其實根本不能被稱作真zhèng

    的“寶劍”嗎?那么這世上可有真zhèng

    的“寶劍”?

    “說得好!”赫連紫風(fēng)眼睛發(fā)亮,不吝嗇地?fù)粽瀑澋溃翱磥黹w下真乃懂劍之人!”

    對竹長老的稱呼一下子就變了,這說明赫連紫風(fēng)對竹長老的認(rèn)可又加深了一層,能讓他那樣高傲不可一世、從來都是拿鼻孔看人的高手認(rèn)可之人,想必也是非凡之人。

    竹長老泰然處之,沒有因為得到對方的贊賞而露出喜色,因為在他眼里,對方就是一個年少得志,不知遇上了什么奇遇,修liàn

    成一身詭異功夫的奇人,所以他尊重對方,卻也不輕看對方。可是,倘若他得知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已經(jīng)活了上萬年,在萬年前就已經(jīng)成名江湖、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得到這位大人物的贊許,他或許就不會這么平靜了吧?

    “那閣下可有見過真zhèng

    的寶劍?”赫連紫風(fēng)感興趣地問道。

    竹長老面具下的唇形微微翹起,扯出了一抹完美的弧度,他清雅的聲音,笑了起來,道:“巧了,在下手上還真有一把真zhèng

    的寶劍,只不過寶劍是半成品,尚未煉制完全。閣下若是有興趣,在下愿意拿出來,一起鑒賞鑒賞。”

    赫連紫風(fēng)大手一揮道:“半成品?無妨無妨,只要寶劍有靈魂,就算是一堆破銅爛鐵,也是不同尋常的。”

    孰料赫連紫風(fēng)的一句話,讓待在云溪儲物戒指里的驚鴻劍激動地跳了起來,知音啊,他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只要寶劍有靈魂,就算是一堆破銅爛鐵,也是不同尋常的,早晚是要發(fā)光發(fā)熱,一鳴驚人的!說的就是它嘛!

    驚鴻劍得瑟地跳躍著,一副激動得想要撲入知音懷抱的雀躍,看得云溪一陣心驚肉跳,心道這廝不會真的想要棄暗投明,撲入人妖的懷抱吧?呸呸,不對,應(yīng)該是棄明投暗!她才是正義光明的象征,她也是很看好它的好不好?

    沒良心的,真是白喂它這么多的口糧了!

    ------題外話------

    二更了,這章是不是夠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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