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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正文 013 有緣人?

作者/北藤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西域,大峽谷。

    千丈的瀑布,在烈日曝曬下,霧氣蒸騰。

    偶爾有大漠的蒼鷹翱翔而過,使得空曠寂寥的峽谷,更加空曠,更加寂寥。

    “嗷嗚——”

    蒼鷹突然鳴啼,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危機,盤旋著折返而去。

    這時候,天色突然陰沉,大片大片紫色的密云聚攏,瘋狂地繪制大片的紫色云圖。沒過多久的時間,整片天空都呈現(xiàn)出了深紫,像是在醞釀著什么,蓄勢待發(fā)。

    轟轟轟轟轟……!

    峽谷的下方,紫色的雷電瀑布倒沖而上,仿佛要將天都捅破!

    遠在梵音寺的僧侶們也看到了這一幕,緊急敲響了寺鐘。

    “方丈,紫雷!紫雷!這是不祥之兆啊,定是超越這個界面的頂級高手降臨了。”

    “紫雷出現(xiàn)的方向,乃是萬年前異族逃逸消失的地方,近日里連連出現(xiàn)怪事,會不會跟萬年前的異族有關?”

    “有道理!離上一次的圣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九千九百八十年,還有二十年的時間,就是我們與虛神界約定下一次圣戰(zhàn)的時間。圣戰(zhàn)將近,難保他們不會提前有所行動,我們得提高警惕才是。”

    “方丈,我們趕緊派人去看看。”

    “……”

    方丈大師眺望著遠方,只字未言,目光逐漸深沉。

    還是那片瀑布,在經(jīng)過了持續(xù)的紫雷沖刷后,一團小小的身影從瘋狂的雷電中狼狽地跳了出來。

    “該死的九眼神君,總有一天,我會重回暮光城,捅爛你的菊花!”

    紫色的雷電慢慢消失了,瀑布下,若隱若現(xiàn)的,是一個女子玲瓏雋秀的身影,身上不著一縷,凝脂般的肌膚,連云彩都羞澀地躲藏。她的身體周圍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光,卻不見任何的邪氣,反而透著圣潔的光華。

    “方丈,我們到了!”

    “瀑布里有個人影!”

    紅羽本打算調息調息,恢復下被九眼神君打散的部分功力,誰想這么快就有外人接近,她當即在空中畫出一道符光:“鴻羽戰(zhàn)衣!”

    霎時間,紅色的光團炸開。

    瀑布的下方出現(xiàn)了斷層,那里,迷蒙蒙的一片紅色。

    當梵音寺的僧人們跟隨方丈到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奇異的一幕:懸崖邊,輕盈地落下一名女子,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羽衣,每一片羽毛都熾熱如火焰,羽衣曳地,足足拖出一丈。

    倘若她只是一尊矗立在崖邊的女神雕像,那么人們一定會夸贊雕像師的妙手,巧奪天工;可倘若她是一個真正的人類,那么這樣的裝束,未免太過夸張隆重!

    “這幫禿驢真礙眼,差點就走光,讓他們占了便宜!”紅羽不打算與這些僧人正面沖突,也不打算讓他們繼續(xù)圍觀自己,她輕輕躍起,紅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遠遠地飄了出去。

    “女施主,請留步!”方丈大師突然開口。

    紅羽感應到了音波功的威力,身形微頓:“不好,這禿驢的功力不淺!”

    自己剛剛施展了一次符錄術,元氣損耗極大,第二次施展還能否成功,她沒有把握。怎么辦?來者不善,她絕不能落入這幫禿驢的手中。

    她突然靈機一動,在眾僧人的目光注視下,她穿在身上的紅色羽衣慢慢滑落,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背肌。

    身后倒吸氣的聲音連成了一片,眾僧急急扭轉頭去回避,有些定力不夠的僧人,鼻子里淌下了兩串燙熱的液體。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遁!”一道符光在紅羽身前炸開,她縱身一躍,跳入了光縫,整個人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是符錄術!”方丈大師回頭,恰好看到這一幕,臉色微白,他心里明白,只有異族才會使用這種術法,他在梵音寺歷代住持留下來的古籍中讀到過關于這種術法的描述。那是一種超脫于這個界面的法術,符錄術法有通過實體的、真正的符紙來施展威力的,也有靠念力繪制的無形符錄,后者需要有深厚的功力和經(jīng)驗才能成形,可想而知此人的實力。

    “異族的人果然出現(xiàn)了,阿彌陀佛!”方丈大師憂慮地擰眉,“通知寺里所有的僧侶,務必要找到這位女施主,將她帶回梵音寺,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是,方丈!”其余的僧人們也紛紛露出了凝重。

    半天黃沙,無邊無際。

    紅羽仰頭看著高掛空中的烈日,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她的雙唇已經(jīng)干枯得抿不出一滴水來。初來乍到,難道就要這樣死在大漠里?

    “飲水符!飲水符!飲水符!”

    紅羽連續(xù)比了幾次畫符的手勢,卻因為乏力,符錄術再也無法奏效。

    “該死的九眼神君!你誣陷我盜符,散我功力,這筆仇我一定要報!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走出這片沙漠,等我把傷養(yǎng)好,再找到傳說中的有緣人,我一定會重新殺回暮光城,將你碎尸萬段!”

    烈日越來越強烈,紅羽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這時候,遠遠的,傳來了駝鈴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她仿佛看到一個商隊從沙丘的那一頭遙遙走來。

    “救命……救命啊!”只可惜,她再也無力支撐,癱軟地倒了下去,沒多久,黃沙掩蓋了她的軀體。

    她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她手持后羿神弓,殺進了暮光城,她的箭慢慢瞄準了九眼神君……

    “你、去、死、吧!”

    “姑娘,你醒醒!姑娘……”有人在耳邊叫喊。

    紅羽睜開眼,一下子就清醒了。在她的眼前,站著一名女子,女子容貌清秀,落落大方,不像尋常人家出生。她長裙瀉地,青絲如瀑,看著紅羽的眼神帶著探究。

    “姑娘,你醒了?是我和哥哥救了你呢。”

    “哦,多謝了。”紅羽四下里查看了一圈,原來自己真的還活著,看來自己命不該絕。

    “姑娘,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昏倒在大漠里?我們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

    “我……”紅羽思索了下,以她目前的狀況,短時間內(nèi)很難恢復實力,她需要一個可以讓她暫避的地方來好好養(yǎng)傷。

    “我家里是行商的,我跟著父親經(jīng)過沙漠時,遇到了一伙沙盜,父親和他的隨從們都被殺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北堂仙瑤聞言,眼睛一亮:“這么巧?我哥哥也是行商的,我們從西域送貨回來,恰巧在半路遇見了你,就把你救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紅羽笑而不語。

    “我叫北堂仙瑤,你可以叫我仙瑤,不知我該怎么稱呼你呢?”北堂仙瑤微微一笑道。

    “紅羽。”

    “紅羽……那我以后就叫你紅羽妹妹了。”北堂仙瑤開心道。

    紅羽被自己的口水微微嗆到,連她自己都算不清到底活了多少歲了,區(qū)區(qū)一個小丫頭居然敢尊大?不過,算了,誰讓自己長了一張永遠青春不老的臉蛋呢?既然自己的功力沒有恢復,她也只好借著這張臉裝裝嫩了。

    “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紅羽試著打聽道。

    “哦,我們現(xiàn)在在邊城,哥哥在城里還有點事情要辦,等辦完了事情,我們就回皇城。”

    “皇城?”但凡皇城,都是是非之地,不適宜靜心修煉啊。

    北堂仙瑤看出了她的遲疑,忙說道:“大夫說你身上有內(nèi)傷,他看不好,得找皇城的大夫給你看,要不然的話,你的傷勢是很難痊愈的。”

    當然了,她是被九眼神君的第九只眼睛的威力所傷,又被他打了一掌,大部分功力都散了,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一成的功力,豈是一般大夫能治好的?

    “對了,紅羽,到底是誰打傷了你?我聽哥哥說,你的內(nèi)傷很罕見,打傷你的人實力一定在他之上,可是你居然活了下來。紅羽,你的武功是不是很厲害?”

    紅羽的目光輕閃了下,這丫頭的哥哥看來不簡單,她得堤防著點才行。

    “我也不清楚,其實那人的目標不是我,我是因為離得他的目標太近,間接受了他一掌,所以才會受傷。這一掌沒能要了我的命,我已經(jīng)非常慶幸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北堂仙瑤相信了她的話,不代表門外的人也相信了她的話。

    北堂駿靜立在門外不遠處,一直在暗中竊聽著房間內(nèi)的對話,肅冷的面龐上露出疑慮。真的是間接受了一掌?他不信!

    換做一般人,他通過脈搏或是人的呼吸,很快能確定對方的實力高低。可紅羽……他一點也探不出來。

    這樣的情況,要么她真的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要么她是絕頂高手,實力遠在他之上!

    紅羽的出現(xiàn)太過意外了,偏偏還選在如此敏感的時間。

    他此次以商人的身份來到西域,本身就是件隱秘的事,朝中無人知曉,大家只知道他近來染上惡疾,需要靜養(yǎng)。倘若有人知道他借養(yǎng)病的機會,悄悄來到了西域,那么以他亡國太子的身份,私自離開皇城,必然會遭受其他人的猜忌。這是犯了大忌,是死罪,他和他的家人都難逃一死。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太子殿下,古將軍他們來了。”有人悄悄走近了他,匯報道。

    北堂駿濃黑的眉毛深深一簇:“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已經(jīng)不是太子,你是嫌本太子的處境還不夠危險嗎?”

    “對、對不起!太……啊不,主子!”下屬連忙改口。

    北堂駿深吸了一口氣,仰頭望天,目光逐漸深幽:“我北湘國人才濟濟,皇族子孫興旺,當初選擇了歸降東陵也是大勢所趨,無奈之舉。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就甘心服輸,總有一天,這天下還是我北堂家的!”

    “主子英明!我們北湘國的舊臣們子都愿意支持太子殿下,為太子殿下的大事肝腦涂地,主子何愁大事不成?”下屬道,“主子,古將軍他們都已經(jīng)來了,要與主子您商議大事,莫讓他們久等了。”

    北堂駿不再遲疑:“走!”

    北堂兄妹的商隊沒有很快離開邊城,紅羽趁著這段時間,靜心地修養(yǎng)修煉,這期間經(jīng)常有人在窗外偷窺,她都了然于胸。不過,她所修煉的功夫與傲天大陸和龍翔大陸的玄氣都不同,她是靠吸納天地元氣來修煉晉升的,就算只是睡著、行走中,她也能自行修煉。只可惜這個界面的天地元氣太過稀薄,倘若沒有其他外物的輔助,她的修為很難復原。

    沒有理會那些有意的窺探,這些日子,她都安分地呆在房間里,吃吃睡睡,好不悠哉。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明智之舉讓她順利躲避開了梵音寺高僧們的全力搜尋,誰也不會想到,她就躲藏在這么一處偏僻的房間內(nèi)。

    三日后,北堂仙瑤急匆匆地跑進了紅羽的房間,臉頰撲紅:“紅羽,不好了!我哥哥他們?nèi)堆F,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我剛剛看到哥哥放出了求救的信號彈,他一定是遇到危險了!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紅羽慢慢睜開了眼睛:“妖獸?什么樣的妖獸?”

    “聽哥哥說,這批妖獸很厲害,它們可以幻化成任何的形狀,每次出現(xiàn)的時候都是紫色的龐然大物。現(xiàn)在江湖上的人和朝廷的人都在圍捕它們,誰要是捉到它們,就能得到重賞……”

    “紫色的,可以幻化成任何的形狀?難道是……”紅羽心下一動,想起她逃離焰宮時,曾經(jīng)無意間放走了九眼神君豢養(yǎng)的幾只獸寵,后來它們不見了,莫非它們也從空間縫隙里逃了出來,來到了這個界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只要捉到它們,她就可以通過煉化它們來提升自己的元氣,對付像北堂駿之流的高手,她根本不愁了。

    “你哥哥他們在哪里?你帶我去,我有辦法救他們。”

    北堂仙瑤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不行的,我們的武功這么差,自身都難保,怎么幫哥哥他們?”

    “那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紅羽道。

    北堂仙瑤想了想,搖搖頭,不由地急哭了:“我們這次來西域是秘密行事,唯恐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在這里,哪里還有什么幫手?”

    紅羽暗自搖了搖頭,這丫頭也太天真了,她對她的哥哥一點兒都不了解,這幾日里,有多少人往來這個院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讓她相信她哥哥沒有幫手,那才怪了!

    “走吧,再猶豫可就真的遲了。”

    “可是……”北堂仙瑤沒有信心,但現(xiàn)在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她不能坐視哥哥遇難而不管,“那好,那我們一起去救人!”

    斷魂谷,陷入一場混戰(zhàn)。

    有冒險的高手們圍捕妖獸,也有高手們?yōu)榱藸帄Z妖獸相互激戰(zhàn),人獸在激戰(zhàn),人與人也在激戰(zhàn)。

    云溪夫婦從北辰家族的寄居地離開后,一路打聽妖獸的消息,臨近斷魂谷時,終于有了眉目。

    “林子里的高手越來越多,我們應該已經(jīng)離斷魂谷不遠了。”避開了一批批的高手,云溪和喬裝的龍千絕從隱蔽的樹叢后走了出來,凝眸遠眺前方的密林。

    “這批妖獸能夠掙脫夜島主設下的牢籠,輕松逃逸而去,可見它們的實力強大。眼下這么多的高手都想捉捕妖獸,我們也不著急,不如讓我先在斷魂谷的四周設下陣法,我們來個甕中捉鱉,保管它們一只也逃不出去!”龍千絕說著,他沒有注意到云溪看他的眼神在發(fā)生變化。

    “好,那你負責設陣,我和小月牙原地休息片刻。”云溪目送著龍千絕的背影走遠,心中的懷疑更強烈了。

    他也會陣法?而去思維如此縝密……

    “小月牙,你覺得他像不像你爹爹?”云溪低頭問女兒。

    小月牙睜著迷蒙的眼睛,搖了搖頭:“爹爹不是和哥哥在一起嗎?如果他是爹爹,那他為什么要把臉蒙起來?”

    云溪想了想,也對,自己的丈夫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喬裝呢?豈不是多此一舉?除非……云溪高挑了眉毛,露出恍然,除非千絕是怕她見了赫連大哥之后,去而不返,他是因為吃醋了,所以才喬裝跟來!這么說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聯(lián)想起這幾日的相處,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更加堅信,他一定就是龍千絕。

    這家伙可真是……她都不知該怎么形容他了。

    “啊!”身后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厲的叫喊,有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云溪回頭,看到一輛馬車撞擊在了一棵大樹,整輛馬車翻了個個,坐在里面的人從馬車內(nèi)飛了出來。她定睛看去,是兩名年輕的女子,其中一個一身紅色的羽衣,尤為顯眼,然而更加吸引她注意力的是,這女子落地的瞬間,以一個極為輕巧的姿勢緩解了地面的緩沖,穩(wěn)穩(wěn)落地,不像另外的女子,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女子不簡單!

    云溪心里有了判斷。

    “兩位姑娘,你們沒事吧?”云溪率先將紅衣女子從地上扶起,接觸她的手瞬間,她試探了下對方的功力,眉頭不由地一蹙。怪了,居然一點玄氣的根基都沒有,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姑娘,你好像受了內(nèi)傷?”云溪問。

    紅羽心底暗暗一驚,方才短短的接觸,對方的試探以及對方身上的渾厚力量,她都感覺到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就算是在暮光城,也算得上是上乘的高手了。

    眼前的女子不簡單啊!

    紅羽不由多看了云溪幾眼,由感而發(fā),說了八個字:“江湖險惡,人心叵測。”

    云溪對上對方的眼睛,一瞬間,有種奇妙的感覺。區(qū)區(qū)八個字,一語雙關,她是在點明她們素不相識,不該多問,同時她又似乎是在暗示自己的經(jīng)歷。

    云溪輕輕一笑,松開了手,不再追問。順手從懷里掏出了一瓶丹藥遞給了她:“你我相遇即是有緣,希望它可以幫到你,一日服一粒,十日見效。”

    紅羽呆了一呆,她向來不相信天下有免費的午餐,更加不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會平白無故送藥給她,但是當她聞過丹藥的味道,她渾身一震,訝異地看向云溪。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言語,卻已彼此心中了然。

    八品的元神丹!

    無價之寶!

    這么輕易就給了她,為什么?

    其實云溪自己也說不清怎么就把這么珍貴的元神丹給了她,或許是因為她的眼神和她身上的氣息,讓她聯(lián)想到了曾經(jīng)落難時的自己,所以生出了惺惺相惜。

    再說了,在珍貴的丹藥,對她來說也不過是身外之物,沒了還可以再煉,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可以因此給人方便,有何不可呢?

    云溪自然不會想到,自己今日無心之舉,會帶來日后兩人的糾纏不清……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紅羽是聰明人,既然對方如此慷慨地給了,她也就坦然接受了,但她不想欠人的人情,從身上取出了三張黃色的符紙,彎身遞給了云溪身邊的小女孩。

    “小家伙,阿姨送你三張保命符,一旦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撕碎一張符紙,口中大念一聲: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它就可以保你一命!”紅羽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只覺得這女孩粉雕玉琢似的,可愛至極。從眉眼間,就能看出,她一定是那女子的女兒,她并不認為那女子需要她的符錄保命,但是把人情還在她女兒身上也是一樣的。

    小月牙伸出小手,好奇地接過:“阿姨,這個真的這么厲害?那我現(xiàn)在可不可以玩?”

    紅羽黑線,按住了她的小手:“只有危險的時候用才有效,你只要把咒語記住就好。”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嗯,我都記住了,謝謝阿姨!”

    紅羽沖她展顏一笑,這小女孩如此聰慧,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月牙將符紙當作寶貝收了起來,云溪卻不以為然,像這樣的符紙,她在現(xiàn)代的道觀里見多了,那都是道士們裝神弄鬼的把戲。在她看來,多半是紅羽為了哄小孩開心才使的把戲,壓根不信區(qū)區(qū)三張紙能有什么作用。

    這時候,北堂仙瑤等不及了,催促著紅羽道:“紅羽,我們快走吧!”

    兩名女子不再停留,匆匆離去。

    云溪繼續(xù)留在原地等候,突然,正前方向,有一名年輕男子快速奔跑而來,腳下絆了一跤,發(fā)出了驚叫。在他的身后,一只野狼瘋狂追襲而來,從他頭頂壓下,尖利的狼牙清晰可見,狼嘴里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就在男子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頭頂?shù)囊坏腊谆⒌挠白尤绾谏W電般霹靂而下,一口咬斷了野狼的脖子!

    男子看著眼前的野狼倒在了自己的身側,腥血灑了他一身,他心有余悸。抬頭時,看到了站在白虎身側貌若天仙的白衣女子,以及白衣女子手中牽著的粉衣仙童,他眨眨眼,再眨眨眼,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莫非這里就是天堂?

    正想著,卻聽那女子冷酷清亮的聲音問道:“你們?nèi)f凰學院的人來了多少?是誰帶隊?”

    男子微微一愣,低下看到自己身上的院服,頓時明白了:“回姑娘的話,我們?nèi)f凰學院一共來了二十人,是戰(zhàn)長老帶隊。”

    他一邊回答,一邊暗暗打量自己的救命恩人,打死他也想不到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就是萬凰學院的院長!

    其實也不能怪他孤陋寡聞,云溪這個院長完全是個甩手掌柜,學院主要的事務都由她的大哥戰(zhàn)天翊代勞,她基本上不管事,學院新招來的學生自然都不認識她。

    眼前這個年輕人,連一頭野狼也對付不了,可見他剛進學院不久,實力還弱得很。

    “你叫什么名字?戰(zhàn)長老怎么會同意你出來歷練?”

    年輕人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尷尬道:“我叫戰(zhàn)天臨,戰(zhàn)長老是我堂哥,我是纏著他帶我來歷練的,嘿嘿。”

    “原來如此。”云溪對他的態(tài)度又親近了幾分,舉目往遠處看了看,照這情況,大哥那邊怕是遇上麻煩了,她得去幫忙才是。

    “戰(zhàn)長老他們大概在什么方向?”

    戰(zhàn)天臨醒過神來,連忙給她指路。

    云溪在原地做了個記號,便跟隨著戰(zhàn)天臨往山谷深處走去。

    不遠處的山谷,此時正殺得熱火朝天。

    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大批的野狼,一個個兩眼放著紅色的狼光,兇悍無比,比之尋常的野狼要厲害百倍,這情況絕非尋常。

    “大師兄,野狼越來越多了,我們快頂不住了,快撤吧!”一名天玄高手擦了擦滿臉的鮮血,急切說道。

    另一名神玄高手一邊廝殺一邊沉聲道:“不行,如果我們撤了,戰(zhàn)長老他們就更加危險了,他們會腹背受敵的。大家再堅持一下,等戰(zhàn)長老他們對付完妖獸,他們會來支援我們的!”

    其余幾名高手聞言,堅忍地點了點頭,各自舉起手中的劍,高喊著激烈廝殺。

    就在戰(zhàn)斗進入到白熱化的時候,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陰影突然籠罩了下來。

    “吼——”

    伴隨著白虎的吼叫,方圓數(shù)里的林木震動了起來,葉兒刷刷狂響。

    “天哪,是白虎神獸!”眾高手們紛紛驚叫,看到了生的希望。白虎神獸可是他們?nèi)f凰學院院長的獸寵,白虎神獸突然降臨,難道說他們的院長也來了?

    “院長來了!院長來了!大家一起殺光野狼!”

    眾高手們血液沸騰了,既然有院長在背后罩著他們,他們還有什么可怕的?一個個突然潛力爆發(fā),士氣飛漲,勇猛十倍于先前,整個團隊的戰(zhàn)斗力一下子飛竄了上去。

    云溪看到這一幕,暗暗召回了虎王,她相信不需要虎王的幫忙,他們也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戰(zhàn)勝野狼。這才是他們最好的歷練機會!

    身旁的戰(zhàn)天臨整個人呆住了,癡癡看著云溪,露出難以置信:“你、你……你就是院長?”

    “難道不像?”云溪瞧見他那副傻樣,忍不住好笑。

    “我……我還以為院長是一個……是一個……”戰(zhàn)天臨想到了什么,臉色更紅了,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院長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呢。若非聽到師兄們喊出了白虎神獸和院長,他完全不會想到眼前如此年輕美貌的女子,居然就是萬凰學院的院長,太不可思議了。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以為娘親是個老太婆吧?”小月牙童言無忌,戳破了戰(zhàn)天臨的心思,窘得他恨不得找地縫鉆。

    云溪剛想笑,可是很快她笑不出來了。

    “其實娘親就是個老太婆,等我長大到娘親這么大,我也變成老太婆了。”

    云溪看著女兒很認真的說話神色,整個兒顫抖起來,她真的有這么老了嗎?

    沒過多久,戰(zhàn)斗結束了。萬凰學院的學生們在經(jīng)歷了一場浴血奮戰(zhàn)之后,猶如浴火重生,一個個亢奮得不得了,有的甚至當場晉升了一級,樂得屁顛屁顛的。

    “拜見云院長!”

    以神玄高手大師兄為首,眾學生們齊齊朝著云溪行禮,虔誠之意,全部寫在了他們充滿喜悅的臉上。

    云溪本打算留下他們,獨自前往山谷深處,不過對上他們一雙雙熱切的眼睛注視,她暫時放棄了,或許是時候她履行院長的職責,提點提點這些后輩們了。

    “你們可知道他為什么能在此時晉升突破?”云溪指向那名剛剛晉升的學生,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很多人以為只要靠丹藥、靈石就可以輕松地晉升,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歷練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人往往只有在面臨困境的時候,才能突破自己的身體極限和精神極限。一旦你的極限被突破,那么你身體所能容納的東西也就相應突破了。也就是說,有些人可能一生最高的成就只能修煉到神玄顛峰,無法突然玄尊之境,他們會認為這是他們的天賦問題,與生俱來,無法改變。其實他們錯了,人的天賦的確是先天決定的,可是人的極限是可以突破的。一旦你一次次突破自己的身體和精神極限,那么你的潛力和最終可能達到的成就也在不斷地突破,所以,往往是那些經(jīng)歷過九死一生的人,才能成就大的事業(yè)。沒有一個人可以一帆風順地走向高位,每一個站在高處的人都是經(jīng)歷過百死一生的,如果沒有,那么這個人也就沒有辦法在高處站得更久……”

    “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不要畏懼困難和艱險,那些看似危險的處境,往往很有可能就是你們?nèi)松吠旧系哪サZ石,你們經(jīng)歷危險越多,收獲也就越多。在面臨危險的時候,也不要輕易地絕望,要告訴自己,你一定能撐到最后一刻,因為當你感覺最艱難的時候,你很可能正在逾越一座高峰,一旦你逾越了,你的眼前就是新的景象!你一定不會后悔!”

    云溪淡淡的目光從一個個的學生臉上掃過,他們興奮的被點燃的目光,連她自己也被感染了。作為一個過來人,她講述的是她最為寶貴的經(jīng)歷,她何曾不是經(jīng)歷了萬千的艱難險阻,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看著眼前這些年輕人,他們以后到底能走多遠,就全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她不會想到,她今日的這一番話,在這些學生心目中激蕩起了怎樣的浪花,在很久以后,他們當中的所有人都成為了萬凰學院的精英,每當他們在教育新學生的時候,他們都會將云溪方才的話,一字一句不漏地告訴新人,教導他們什么才是修煉的真諦、人生的真諦!

    就在大家沉浸在心情激蕩中時,一個諷刺的笑聲突然插了進來。

    “原來是萬凰學院的人,一個女人領導的學院,能好到哪里去?戰(zhàn)天翊那個慫包呢?整天跟兩個小娘們混在一起,卻叫你們這些小羅羅來給他辦事賣命,他還真會做人啊!哈哈哈哈……”

    慫包?

    云溪的眼底寒光一閃,轉頭望過去,那個出言諷刺之人在一群高手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衣領上繡有“雷”字,顯然是家族的標志。

    雷家?

    云溪沒什么印象,對她來說,除了幾大豪門世家,那些小家族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戰(zhàn)天臨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院長,他是雷家的長子雷震聲。他瞧上了我堂姐阿鯉,找人來戰(zhàn)家提親,被我堂哥拒絕了。雷家的人從此就記恨了我戰(zhàn)家,處處找我戰(zhàn)家的麻煩。有一次雷震聲想要調戲堂姐,被堂哥撞上了,將他狠揍了一頓,雷震聲就更加恨我堂哥了。經(jīng)常在人前誣蔑我堂哥,說堂哥的壞話。”

    “就憑他,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云溪冷笑,這人也未免太沒皮沒臉,不去拿鏡子照照,自己到底是什么德行,配得上阿鯉嗎?

    云溪的聲音不低,不止萬凰學院的學生們聽到了,雷家的人自然也聽到了。雷震聲臉色黑了一圈,目光如刀子般丟了過來:“你好大的膽子,敢這么跟本大爺說話,找死是不是?”

    “雷震聲,找死的是你!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戰(zhàn)天臨說到一半,云溪抬手,阻止了他。既然有癩蛤蟆自己找上門來送死,她不仿捏來玩玩!

    戰(zhàn)天臨似乎領會了她的用意,竊笑起來,其他的學生們也紛紛拿看好戲的眼神看雷震聲,連他們的院長也敢挑釁,簡直不想活了!

    雷震聲看到他們?nèi)绱说男θ荩D時覺得丟了面子,怒火越燒越旺,正欲發(fā)作。站在他身后的一名老者扯住了他,壓低聲音道:“大公子稍安勿躁,我看此人相貌不俗,萬凰學院的學生對她如此恭敬,怕是學院里的高層人物,咱們輕易惹不得。不妨等到待會兒人多眼雜之時,再伺機教訓她,讓她防不勝防。”

    雷震聲聞言,又將云溪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她身邊還帶了一個小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頂尖高手,頂多是某個高手家里的家屬,可明長老的話也有道理,萬凰學院的學生似乎對她恭敬得有點詭異,若是明著跟她干,萬一她深藏不露,或是背后還藏著幫手,那他豈不是吃虧了?

    好,那就先放她一馬,容后再收拾她!

    “本大爺不和小女子一般見識,今日就暫且饒了你的性命,下回若是再碰見,有你好看的!”

    說話間,雷震聲領著雷家眾高手快速地繞行,往山谷深處奔去,那行走的速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逃命呢。

    云溪輕輕一笑,沒有追上去,眼下還是盡快找到大哥要緊,至于雷家的人……她不急,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就讓他們?nèi)ゴ蚯瓣嚕瑤退麄冮_路好了。

    云溪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的,雷家眾人剛進入山谷不久,就遇上了一群野狼,陷入了激戰(zhàn)。云溪則帶著萬凰學院的學生們繞過了戰(zhàn)圈,繼續(xù)前行。

    雷震聲看到萬凰學院的人輕松就繞道而行,他氣得頭頂生煙,忍不住咒罵他們祖宗十八代!

    “大公子,稍安勿躁……”明長老還欲勸說,雷震聲一聲獅吼吼了回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還有完沒完?早知道剛才就收拾了他們,也好過讓他們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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