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燕“嗷”的一嗓子把手頭的肖梓涵推了出去,然而肖梓涵并沒有看到她眼前出現(xiàn)的人影,冷不防被一把推出去,腦袋狠狠的撞在了床頭柜,發(fā)出“碰”的一聲沉悶聲響,連帶著悶哼了一聲,就再沒有了聲音。
張燕將自己捂在被子里,只聽到了王江燕凄厲的慘叫聲,心中越發(fā)的驚恐,更是雙手緊緊的捂著耳朵,連眼睛也閉了起來。
小土瞄著肖梓涵得王江燕這么一推,腦袋撞在床頭柜的邊角,人就眼睛一閉暈了過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嚇得,還是撞的。
王江燕下意識將肖梓涵朝著眼前那個朝自己詭異微笑的臉推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微弱的燈光下那影子被肖梓涵輕輕一碰就陡然消散,眼前空無一物,就仿佛之前的只是自己的幻覺一樣。
她默默的咬了咬舌尖,然后定了定神,僵硬著身體目光買整個房間里小心翼翼的打量著,
肖梓涵沒了聲息,而張燕捂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一時間,房間里陷入一種詭譎的寂靜之中,只能聽到墻鐘還在一下一下的走著的聲音。
好半晌,王江燕恢復(fù)了鎮(zhèn)定,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被自己推過去的肖梓涵竟然什么沒有跳起來怒罵自己,她心中一慌,下意識叫起了肖梓涵的名字。
“肖梓涵,你還好嗎?肖梓涵?”
她叫了幾聲,并沒有人回應(yīng),倒是捂在被子里的張燕顫顫巍巍的探出腦袋,抖抖索索的問道:“怎么了?肖梓涵怎么了?”
王江燕呆了一下,眼神微微一閃道:“不知道,她忽然沒有聲音了。”
她并沒有說肖梓涵是被自己推出去的。
張燕聽著這話,心中越發(fā)的恐懼了,好半晌,她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卻一點(diǎn)兒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只是用一種祈求的聲音道:“王江燕,你把燈開開好不好,就在床頭柜那里,求你了,我害怕。”
王江燕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她剛剛已經(jīng)摸到了開關(guān),然而就在她準(zhǔn)備開的時候,眼前就出現(xiàn)了那個血肉模糊的幻影。
她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手心,在模糊的光影下她能看到肖梓涵一聲不吭的軟倒在地的身體。
張燕還在帶著哭腔懇求著王江燕開燈,而王江燕卻一直僵硬著身子沒有動。
小土瞄了一眼在地昏迷不醒的肖梓涵,蹲下來將她后腦勺的傷口往大的扯了一下,又往面傅了一團(tuán)陰氣。
她那傷口原本就在流血,經(jīng)過小土不辭辛苦的操作之后,艷紅的血液更是流的嘩啦啦的。
小土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那兩個人嚇破膽子的模樣,決定再做個好人好事,前幫她們把房間里的燈打開了當(dāng)然,打開燈的同時她不忘將自己的身影隱匿了起來。
哎呀呀,一次性就解決掉的話那就不好玩了啊。
小土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后離開了張燕家里。
燈忽然被打開,原本只有一個微弱小夜燈照亮的房間里忽然變得無比亮堂。
張燕在被子里感覺到外面開了燈,頓時心中一松,從被子里爬了出來,臉?biāo)瓶匏菩Φ某赃吙催^去。
她這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半倚在床頭柜的肖梓涵,見她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的樣子,張燕下意識的往前挪了一段距離想推他一下,不過下一秒她的臉色就是大變。
“血!血啊!!!”
渾身僵硬的王江燕被張燕這一聲尖叫驚醒了過來張燕以為是她開的燈,然而她自己心里清清楚楚,她一直坐在這里并沒有動,而肖梓涵被她推的磕在床頭柜暈了過去,自然也不可能是她開的燈。
那么,將燈打開的……
王江燕一個哆嗦,不敢再深想下去。
她視線恍惚的順著張燕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肖梓涵身后那一攤血的時候,瞳孔猛然就是一縮。
……
小土撐著傘漫不經(jīng)心的在街道走著。
大城市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這會兒九點(diǎn)多,雖然天色是黑了下來,不過這城市卻正是熱鬧。
街道兩旁立滿了彩色的牌子燈光,遠(yuǎn)遠(yuǎn)的高樓大廈也纏著閃爍的霓虹燈。
真是熱鬧啊。
小土歪著腦袋,盯著廣場大屏幕里播放的新聞最下方滾動的消息。
富貴肖家啊。
小土輕輕的笑了一下。
她這會兒并沒有將自己的身影隱匿,反而是化成了實體的樣子,一身大紅色的修身長裙,將她身材的曲線勾勒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那腰肢,細(xì)的仿佛一把都能握住的樣子。
她就那樣在路邊走著,也能引來一些小混混們的搭訕。
小土彎了彎殷紅的唇瓣,對著眼前朝自己發(fā)出邀請的中年男人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叔,有錢嗎?”
中年男人眼睛一亮,猥瑣一笑道:“有!你想要多少?”
說話的同時,他一雙眼睛在小土身體流連著,尤其著重瞄了好幾眼她的細(xì)腰。
小土微微一笑,躲過男人伸過來要摸自己的手,又道:“叔,你肯給多少?我還在大學(xué),正是缺錢著呢”
中年男人聽著小土的話顯然越發(fā)的興奮了,他搓了搓手,道:“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個面無表情的青年從他十分中意的紅裙女子身后將那女子拉到了旁邊,一雙狹長的鳳眼冷冷的盯著自己。
中年男人臉一怔,繼而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一臉不善的盯著青年,道:“小伙子,你這是想干什么?”
小土歪了歪腦袋,原本涼涼的眼睛里忽然漫了一些笑意,她從后面抱住了青年的腰,腦袋在他背輕輕的蹭了蹭,然后笑瞇瞇道:“你來啦。”
青年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然后冷颼颼的目光朝著中年男人一掃,言簡意賅道:“滾。”
中年男人原本看著那女學(xué)生的樣子,就猜著她和這青年約莫是認(rèn)識的,當(dāng)下有些就有些失望。
不過也就是有些失望而已。
本來就是出來獵艷,也沒到非這女人不可的地步。
正當(dāng)他有些遺憾的想要轉(zhuǎn)身就走的時候,就聽到這青年冷颼颼的一聲“滾”,當(dāng)下這脾氣就來了。
原本想走這會兒也不走了,只瞇著眼睛盯著躲在青年身后的小土冷笑道:“小伙子年輕氣盛我理解,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了,不過那女人剛剛和我說好了跟我走,這會兒想反悔,那也要問問我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小土眨了眨眼睛,輕輕的捏了捏青年的指尖,青年微微挑眉,臉的表情卻越發(fā)的冷凝。
說起來眼前這中年男人和宮墨墨曾經(jīng)見過的,不過很顯然他并沒有將人認(rèn)出來。
其實也是正常,宮墨墨那時候沉迷學(xué)習(xí),身的衣服一般情況下就只有運(yùn)動服和校服,頭發(fā)也是盡數(shù)在腦后扎成馬尾,看著精精神神的。
不過小土這會兒一身紅色的長裙子,長及腰間的烏黑頭發(fā)柔順的披散著,臉色看起來蒼白沒有什么血色,不過那棱角分明的唇瓣卻艷紅的跟涂了鮮血一樣。
如果不仔細(xì)看著五官的話,根本都沒有人能將這兩個人聯(lián)想到一起來。
小土招惹著中年男人也不是閑的沒事,而是,這男人的身份著實讓她忍不住。
是的,這男人就是宮墨墨的導(dǎo)員,就是在宮墨墨被張燕她們欺負(fù)了之后“溫和慈祥”的給宮墨墨做心理輔導(dǎo)語重心長的說服宮墨墨不要惹事情的那個導(dǎo)員。
小土想著,臉禁不住繼續(xù)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青年和中年男人之間的氣氛正是劍拔弩張,青年突然就勾唇冷冷一笑。
“不知道學(xué)校里知不知道李老師在學(xué)校外面竟然是這么一副德行?”
中年男人聞言臉色一變,瞇著眼仔細(xì)將青年打量了一下,隨即就有些吃驚道:“你,你是趙向南?!”
趙向南看著神色煞是自如,一雙黑的不見絲毫光彩的眼睛盯著男人,確實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
中年男人見狀,心中的憤憤一下子煙消云散,轉(zhuǎn)而變成了惶恐。
一開始晚路邊的燈光五顏六色的照的人眼花,這青年過來他也就沒有細(xì)看,只繞一眼覺得他身氣質(zhì)冷颼颼的,不過也沒有放在心,然而誰想得到這人竟然是趙向南。
雖然趙向南是他們系的學(xué)生,可是他作為學(xué)生會的導(dǎo)員卻從來不敢對他擺出什么臉色,誰讓趙向南是趙家的人呢。
李老師有些怨恨的看了躲在趙向南身后的小土一眼。
這女人也真是的,和趙向南認(rèn)識竟然還出來胡亂勾搭男人!
他咬了咬牙,只能陪著笑臉說著道歉的話,趙向南只是涼涼的看著他,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也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小土看著李凱畏畏縮縮的和趙向南說話的樣子,眼睛里的光就越來越?jīng)觯靡粫䞍海w向南忽然伸手,將她拉進(jìn)了懷里,低聲道:“冷?”
小土怔了一下,搖了搖頭。
趙向南摸了摸他裸露在空氣中的胳膊,冰寒刺骨的樣子,忍不住將小土往自己懷里捂了捂,然后不耐煩的看了李凱一眼,李凱十分識時務(wù)的提出了告辭。
見李凱離開了,趙向南才低頭,道:“和他有仇?”
他剛剛可是沒有錯過小土將身的陰氣不遺余力的往那李凱身纏繞著。
按照那個亮,李凱之后得連著做十天半個月的噩夢然后精神衰弱而死了。
小土眨巴著眼睛,一臉的純潔無辜,“他是老師嘛,平日里又最喜歡忍氣吞聲,他可是對宮墨墨說過,人生的成功就在于一個忍字,我這不測試一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忍。”
“……”
趙向南默了一下。
那樣陰寒的鬼氣,李凱要真能忍過去他也是個人才了。
他低頭瞄著小土笑瞇瞇的樣子,心里一軟,道:“我家就在不遠(yuǎn),我們先回去,嗯?”
小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今天張燕她們的驚嚇已經(jīng)受過了,鬼氣也留下了,絕對保證一晚夢中精彩不斷。
想了想,也再沒有什么事,就點(diǎn)點(diǎn)頭。
趙向南唇角微微一勾,牽著小土的手兩個人向著家里走去。
一路,小土簡單的向趙向南說了一下關(guān)于這個身體的經(jīng)歷,完了又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宿舍的肖梓涵?”
趙向南知道她問得是這個身體的記憶,于是想了想,搖頭:“不認(rèn)識,不過似乎見過幾面。”
小土聽著,忍不住就有些想笑。
肖梓涵暗戀趙向南,這是她們宿舍的人都知道的事實。
有那么一段時間肖梓涵每天追著趙向南的時間表,誓要在趙向南眼前刷個眼熟,甚至每天偶遇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飯,然而沒想到,在趙向南的印象里,那么頻繁的偶遇也不過是“似乎見過幾面”。
她想著,忍不住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趙向南瞧著她,忽然臉也跟著露出一個十分溫柔的微笑。
“說起來,趙向南似乎對宮墨墨很有好感。”
小土眨巴了一下眼睛。
這個她知道啊,宮墨墨也是最后臨死時在和肖梓涵的爭執(zhí)中才知道肖梓涵一直以來針對自己的原因就是趙向南。
于是她仰頭,看著趙向南清俊的五官,評價道:“紅顏禍水。”
“……”
趙向南無語。
他本來是想……算了。
他抬手一揉小土的頭發(fā),轉(zhuǎn)移了話題道:“那幾個人發(fā)現(xiàn)你了嗎?”
小土下意識的在他手心蹭了蹭,又懶洋洋道:“嗯,應(yīng)該知道了,我都已經(jīng)做的那么明顯了。”
趙向南沉吟了一下,直看了小土好幾眼。
小土被他看的奇怪,就仰頭問他:“你看什么?”
此時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趙向南公寓門口,趙向南就拍了拍小土的腦袋,然后掏出鑰匙開門,卻是沒有回答小土的問題。
小土挑了挑眉毛,趁著他開門的功夫,直接借著自己的鬼體從墻壁間直接穿了過去,在趙向南房間里打量了起來。
趙向南房間是個一人住的小公寓,并不大,布置的很是簡潔。
小土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了一圈之后,趙向南才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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