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土走近了,云千風就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將小土的手握在了手里。
小土一身鳳冠霞帔,瞧著煞是艷麗奪目,看見云千風臉上溫柔的神色,她也就勾了唇角,回給他一個同樣溫柔的笑意。
兩個人并肩站在一起相視而笑的樣子,不得不說是非常的相襯了,讓一眾圍觀的人們也不得不真真夸贊一句郎才女貌。
按照云家正式流傳下來的儀式,整個結(jié)婚的過程相當?shù)姆爆崳贿^小土和云千風兩個人是一點兒也不著急。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完全沒有任何外事紛擾的情況下正式舉行的結(jié)婚典禮,對于兩個人來說都是非常難得的感受。
因而盡管小土一向在非任務(wù)的時候相當?shù)臎]有耐心,卻也心甘情愿耐著性子想要和云千風舉行一場完美的婚禮。
前前后后折騰了足足有大半天的時間,觀禮的眾人也真真是感受到了云家這位年輕的家主對于這個二婚的女人的重視,各人內(nèi)心有什么想法未為可知,不過表面上在這里,眾人依舊是一副非常喜慶由衷的表達著自己祝賀情誼的樣子。
等到將觀禮的眾人都送走,天色已經(jīng)就黑了下來,饒是小土精神力強大,并且萬事也用不著操心,這么一天也感覺有點累了。
沒辦法,江紅玉的身體原本就沒有多好,又剛生完孩子元氣大傷,小土一時之間也補不回來。
言笑晏晏的將最后一個人送走,小土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將自己的身子往后一靠,云千風就站在她身后,恰好將她接了一個滿懷。
見小土臉上難掩的疲憊神色,云千風有些心疼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我只是想讓別人知道,你是唯一一個能光明正大的和我并肩的存在。”
盡管他確實已經(jīng)將云家變成了自己的一言堂,然而卻也架不住外面那些人的閑言碎語。
他知道小土一向?qū)τ趧e人的看法不怎么上心,卻也不愿意讓自己重視的人被那些愚蠢的人所看清了,所以,他才要這樣鄭重的,給她一個名分。
小土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她來到云家這么長時間,也不是沒有人打著拜訪的名義來看看自己這個傳說中的離婚過又生過孩子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底細。
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最慣常的,就是以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宛如施舍一樣的鄙夷著所有不如他們的人,而小土這個出身尤其值得人詬病的人自然也不會逃過這種待遇。
云千風再是千防萬防,也總不能和所有人都撕破了臉。
不過,既然他們說自家墨墨跟著自己無名無份不過是個玩物那他就將名分給她就是了。
于是他不但將云家家主夫人的名分給了小土,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鄭重無比的給了。
他就是要讓那些熱衷于管閑事說閑話的人看到他這個云家家主對于墨墨有多么重視。
云千風一番好意,小土當然不會拒絕,雖然她身體有些疲憊。不過精神上卻滿是軟軟柔柔的感覺。
她靠在云千風懷里,嘟囔道:“我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姑娘,你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聽她這么說,云千風眼睛中就漫上一絲暖暖的笑意,道:“嗯,我家墨墨自然是最懂事的了。”
“……”
小土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這話說得,怕不是在哄小孩子呢。
云千風忍著笑意,從善如流的接了她這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后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進了宅子。
西瑾瑜已經(jīng)讓傭人哄著睡著了,小家伙今天也是累了一天,早早的就睡了過去。
云千風將小土放在大紅色繡著游龍戲鳳的大床上,自己也覆了上去,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道:“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你西墨是我云千風的妻子了。”
“……”
小土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雖然她知道這樣的場合不大合適然而自家哥哥說的這句話她是真的忍不住啊。
見她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云千風無辜的摸了摸鼻子,疑惑道:“不是說,這種霸道總裁式的話說出來,對方就會向自己投懷送抱的嗎?”
“……”
小土簡直是被自家哥哥這么一副單純無辜的神情給鎮(zhèn)住了,在靜默了三秒中之后,她實在沒忍住說了一個冷笑話,表情也是十分的一本正經(jīng)。
“你說的不對,并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其實只有本市的人知道而已。”
“……”
云千風被她噎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就挑眉道:“那不重要,只要讓人發(fā)個通告,先讓全國的人都知道,接著再將云家的勢力向著國外發(fā)展,再發(fā)通告,總有全世界都知道的那一天。”
“……”
總覺得槽點太多一時之間倒是讓人有些不知道該從哪里吐起了。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啊。”
小土最終還是吐槽了一句,她說完,自己也憋不住笑了起來。
云千風只低頭,鼻尖在她的鼻子上輕輕的摩挲著,眼睛里也是亮晶晶的。
小土正笑得不能自已,一眨眼見云千風一張臉忽然湊近了,他那一雙黑的如同最深沉的夜色一樣的瞳仁映在她眼中,簡直是比最明亮的星辰還要耀眼了。
“墨墨,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小土睜著笑盈盈的眼睛看著他。
“嗯,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得到小土肯定的回答,云千風再也忍不住,一低頭在小土嘴唇上輕輕的咬了一下,繼而又松開用唇瓣反復(fù)摩挲了起來。
……
小土正式成為了云家的家主夫人,平日里需要的應(yīng)酬也就多了起來。
現(xiàn)在本市的人都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位家主夫人在云家家主心中的分量,一眾人試探的試探,巴結(jié)的巴結(jié),都被小土云淡風輕的擋了回去。
她又不是真的江紅玉,從小地方出來沒什么見識,相反的,她要是認真起來,只要她想,任何一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被她收服,
時間長了,眾人也意識到了,這位說是出身不好的云夫人并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眾人在她身上找不到突破口,索性轉(zhuǎn)移了目標,專注于攻破西瑾瑜起來。
雖然說西瑾瑜姓西,然而以云千風表現(xiàn)出來的對于西墨的寵愛,他們毫不懷疑如果西瑾瑜肯對自己表現(xiàn)出一分的親近的話,云家從指縫里露出來的一點好處都等讓他們欣喜若狂。
然而遺憾的是,西瑾瑜小時候還不懂事的時候,只親近小土,等到他長大了能說會跑的時候,就被小土教的古靈精怪,因為極為注重承諾,所以從來不肯輕易的向別人輕易許諾。
尤其是那些一看就不安好心別有所圖的人的要求。
等到西瑾瑜六歲的時候,云千風從云家側(cè)支過繼過來的那個孩子終于成長的能獨當一面了。
在這之前,云千風從來沒有讓他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直到確定他的手段足夠了,他才將他碰到云家一個小公司里,要求他從最底層自己爬上來。
那孩子也確實被云千風教的很好,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已經(jīng)觸到了云家真正的中心,在這個時候,云千風順理成章的宣布了要將云家留給那個孩子的事情。
這件事一出來,自然是有人不滿不過這已經(jīng)不在云千風的關(guān)心范圍內(nèi)了。
他相信,由他和小土一手教出來的孩子有足夠的能力將那些小事情處理好。
于是云千風一款包袱,表示要和小土周游世界過二人世界了。
年僅八歲的西瑾瑜:“……”
聽到云千風想要表達的意思,小土牽著西瑾瑜的手,目不斜視的從他身旁擦肩而過,然后側(cè)頭一臉溫柔的看著西瑾瑜,笑問道:“今天在學校學了什么?感覺怎么樣?明天是周末了,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
她自顧自說著,徒留云千風一臉懵逼的徒勞伸手看著母子兩個人遠去的背影。
西瑾瑜一邊回答著自家媽媽的問題,然后一個回頭,看到自家養(yǎng)父臉上凄凄慘慘的委屈神情,忍不住扔給他一個憐憫的神情。
這么大的人了,比他這個小孩子還愛玩,怪不得媽媽時常被他氣的心累了。
八歲的西瑾瑜小朋友一臉無奈的搖頭嘆氣,然后亦步亦趨的跟著小土的步子走出了小花園。
嗯,今天爸爸惹媽媽生氣了,那么他就能和媽媽一起睡了,真是太棒了!
自從六歲上了學之后他就被云千風以長大了是個男子漢的說法獨自發(fā)配出了一個房間了,只是偶爾的時候才能和媽媽一起。
一想到今天可以和媽媽在一起,西瑾瑜心情瞬間就愉悅了起來。
雖然說爸爸也很可憐,不過他好不容易能和媽媽一起睡,也只能對不起爸爸了。
他這么想著,就興高采烈的和小土說起在學校中的小朋友和遇到的趣事了。
西瑾瑜并不是什么天才的孩子,即便從小是在云家這樣的大家族長大的,上學什么的也是和一般的普通人一樣,按部就班的,不存在什么請家教學習諸多技能的。
不過對于感興趣的東西,只要西瑾瑜想學,而小土自然會給他創(chuàng)造最好的條件。
這孩子從小三觀被小土和云千風塑造的很好,雖然他現(xiàn)在只有八歲,不過該知道的事情小土也從來不會瞞著他。
他知道自己不是云千風親生的孩子,也知道自己的媽媽以前是離婚過的,但是媽媽和爸爸十分相愛,所以當年經(jīng)歷的各種艱難險阻大霧才在一起,爸爸也愿意接受他這個不是親生的孩子。
已經(jīng)懂事了的他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對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這么好的。
不過盡管這樣,西瑾瑜心中也沒有什么自卑的感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女人,而自己是她的孩子,就是最值得自豪的事情了。
小土并不知道小家伙心中的彎彎繞繞,只是興致勃勃的聽著他向自己說著在學校里碰到什么小朋友發(fā)生了什么趣事,實在是懶得給自家哥哥一個眼神了。
說起來事實上云千風這兩年在云家也并沒有多忙,自從云家穩(wěn)定發(fā)展了以后,他就將手下的權(quán)力下放了出去,對于云家分家有能力的人,他從來不吝嗇于給他們一個發(fā)揮的余地。
于是到了現(xiàn)在,云家涌現(xiàn)出一種爭爭向榮的狀態(tài),雖然這種狀態(tài)在沒有一個向云千風這樣擁有絕對話語權(quán)的人壓制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讓云家陷入四分五裂的情況。
不過云千風卻覺得,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
這句話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人若是沒有了危機感,總有一天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就是懷著這樣的信念才能一步一步的由一個被家族舍棄的棄子而成長為能夠主宰世界的存在。
雖然這樣的想法在小土看來偏頗了一些,不過小土也并沒有要阻止云千風的意圖。
說她冷血也好,說她涼薄也好,在她眼中,云家雖然這幾年的時間和她相處的還不錯,然而她知道,這種不錯只是基于她的能力,以及她的身份。
小土歪了歪腦袋,看了正說個不停的西瑾瑜。
這世上,除了自家哥哥,怕也只有這個小家伙能讓她真的能分出幾分真心了。
畢竟是第一次從肚子里蹦出來的孩子呢。
小土想著。
所以說,扔下年僅八歲的孩子而和云千風出去浪什么的,不存在的。
看著西瑾瑜乖巧可愛的一張臉,小土在心里肯定了一下自己的這個想法,然而終究是沒忍住在快要走出花園的一瞬間回頭向著后面瞟了一眼。
就這一眼,就被在原地快要石化的云千風看見了,當下就喜氣洋洋的解除了石化狀態(tài),三兩步走上前來伸手將小土攬進了懷里,然后又在西瑾瑜的腦袋上揉了一把,笑道:“說什么好笑的事情呢,也不叫我也聽一下。”
西瑾瑜仰頭,朝云千風送出一個乖的能讓人心都化了的笑容,然后才繼續(xù)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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