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密布的夜,天空仿佛帶著某種重量感,臨壓在夏易的頭上,他心頭不禁泛起一股寂寞。每當獨自一人面對虛空時,他都有這種奇異的感覺。不是恐懼,也不是孤寂,只是強烈感覺到自己存在于此刻,心靈莫名地激烈翻涌,卻又一無思念。似乎面對一個巨大無比的謎題,卻連題目問的是什么也惘然無知……在每次激烈的搏斗中,他也有近似這樣的感覺。
越是臨近潛意識的深處,挖掘基因鎖最深處的力量,他就愈發察覺到了——
力量的陰影。
心魔。
趙綴空曾經說過:心魔無非兩種。得不到,或者放不下。
占有、得到、權力、地位、武力、智慧、永生、奴役、愛、恨……
而夏易卻不知道自己屬于哪一種。
但是強烈的預感告訴他,只要能殺掉楚軒,他就可以度過心魔。
同時使用楚軒的心靈之光進行補完,則可以讓他不似趙綴空那般隨時陷入被心魔操控的危機。
他其實一直很奇怪,為什么自己繼承了趙家的缺陷基因,卻為何沒有像趙綴空那樣負擔極大。
但是現在的他明白了。
夏易仰著頭去看星空,輕輕吐出了兩個字:“封神榜……沒想到還仍然在我的靈魂深處嗎?”
“叔叔大人,在煩惱什么嗎?”銀發少女的話中有一種鎮定人心的力量。
“不必擔心我。”夏易轉過身輕撫著少女雪綢般的腦袋,“我很好...從來沒有這么好過。”
◇◇◇
“這就是你對我所說的【重視隊友】?”趙櫻空晃動了幾下,跌倒在地。
一個響指。
宛如神明般高高在上的男人僅用了一個毫無花俏的響指,那樣輕易擊敗了已經足以媲美精英中忍的趙櫻空。
“我騙你的。”楚軒走至趙櫻空面前,平穩的表情上面沒有絲毫波動:“我本以為趙家最強天才和一群低級猴子呆在一起就算因此沒有進步,至少也應該沒有退步才對。”
“楚軒!果然我們當初就不應該信任你!”詹嵐冰冷冷的視線刺向楚軒。
楚軒沒有理會,他緩緩附身一只手牽住趙櫻空的脖子,把頭放在趙櫻空的耳邊。
“!!”
“如果不信……也無所謂,不過我不推薦你以現在的實力去找他,挑戰一個無法戰勝的對手固然勇氣可嘉,但如果那是建立在對自己和敵人實力錯誤判斷上,那就是愚蠢了——你認為,只要想要得到殺掉他的結果你就可以殺得掉?別犯傻了,趙櫻空——那種做法是完全無謀又愚昧的。”
“我不想聽!!”趙櫻空身上的查克拉因為憤怒轉化為漆黑:“我的確隱隱感覺到了,但是我一直以為是錯覺,現在我信了,告訴我!趙綴空在哪?”
楚軒平靜地指了指詹嵐和他懷中昏迷中的鄭吒,冰冷冷的表情沒有變過:“用他們的性命證明你的覺悟吧。”
回答他的是藍色的光束射擊。
如千鳥齊鳴的閃電銳槍瞬間貫穿他的胸口。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不過也罷。”楚軒的身影逐漸模糊:“今晚東京塔,趙綴空會出現在那里。”
湛藍的閃電亂舞,楚軒的幻影支離破碎。
◇◇◇
在張杰的不遠處,身后慢慢站立起一個數百米高大的慘白小孩,這個男孩就是咒怨中伽椰子的孩子,而如今已經變成了超越了伽椰子的超級妖魔。
“話說你真的能打得過東美洲隊嗎?聽你的話來看就算有這個小屁孩加入我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對面。”張杰的語氣中有絲絲懷疑,但卻沒有絲毫膽怯。
楚軒只是面無表情第推了下反光的眼鏡,淡淡地說道:“身為‘NPC’的你應該有某種特權——”
“住口!”張杰的語氣如同零下四十幾度的極地空氣一般:“我不是NPC!知道嗎!我不是!”
“是的,你不是。”楚軒用他那雖然毫無抑揚,但卻好像能夠安撫人心的平靜聲音不緊不慢地受到:“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那你為什么要轉過頭去?”
“言歸正傳。”楚軒清淡描寫地帶過了剛才那一節:“你擁有你的底牌,我不會對此深究,但是為了嫂子和你,就算你不喜歡我也要使出全力,否則不僅僅你我會死,而且甚至死后也會被復活出來百般折磨,這些在我給你的數據和夏易這個人為國家做事的手段中,你已經明白了。”
“復活能力……”張杰喃喃,叼著香煙眉頭緊蹙:“是個硬點子。”
“不過,我雖然跟你合作了,但卻一點也不信任你,所以回答我楚軒。”張杰毫不客氣地問道:“為什么?回答我,為什么?你這么聰明的人有必要嗎?為什么要特別針對他們?你本來可以平安無事的鏟除我然后融入他們……”
“如果是過去還沒有獲得感情的我,的確會是如你所說的那樣去做。”楚軒對著張杰點點頭,然后淡然道:“現在……我很安心。”
“安心?就因為這個你就?”
“一個人所有的行動都處于【有利自身】的考慮,這是所有生命進行邏輯判斷的基礎。”楚軒不待張杰說完,又接著說道:“而這正是人類丑陋的劣根。”
“我對此有所研究。”楚軒無表情:“我周圍的人……就拿夏易做個比方吧,他其實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周圍的人,而他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誤以為沒有經歷過考察的友情,就是真正的友情,所以他才會陷入對事實判斷的誤差,才會誤以為自己心目中的他人就是真正的那個人。”
“他渴望他人的情感,但卻沒有體會過真正堅固的情感,所以他對周圍的人其實并沒有多大的信心。”楚軒又接著道:“雖然看起來不過是小小的缺陷——”
“但歸根究底不過是純粹的利己。”
“因為渴望強烈的存在感,所以在生化危機當中處處顯示他的存在,操縱他人的生死——以自我為中心,覺得他人理應該不如他。”
“在異形中放任他人直面危險,只是為了讓他們有資格在他身前——隊友對他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包裝點綴他的化妝品,他可以因為自己的喜好隨時決定這些化妝品的價值。”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可能帶來任何價值。”楚軒無情地剖析著他人的內心,將之解刨高尚的部分、本能的部分,還有自私的部分。
“他不明白自己的本心,那我就讓他明白,他其實只不過是愛著自己罷了。”楚軒頓了頓:“他在最根本的地方跟我很相似。”
“我將他們視為螻蟻,而他將他們視為圍繞身邊襯托自己的跟班小角色,都是無足輕重。”
“我不對螞蟻群體的利益感到分毫興趣,而他與我相同只看中個人利益一切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喜好,而不符合他喜好的個體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很多時候我們都不會做出最有利團隊的選擇,而是盡量創造最符合自己喜好的情況。”
“所以……我們真正看中的只有彼此。”
“只有讓他擺脫從團隊中證明自己價值的道路,他才能跟我決一死戰,勝者證明自己,敗者永墮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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