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將換班時間掐的很準(zhǔn),揮手之時,正是陸空同時換班及兩隊巡邏錯身而過之時,面前原本封鎖的街道,頓時出現(xiàn)一條坦途。
唐木一馬當(dāng)先飛射出去,其余人等緊隨其后,夕影壓陣,二百五十三人屏住呼吸飛速掠過。原地留下一股旋風(fēng),揚起地面的沙塵,糊了巡邏海盜好幾臉,待他們抹凈眼睛四處去瞅,街上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一絲風(fēng)都沒有。
“邪門了……”
二百多人一連沖出去幾條街,馬不停蹄迅速分作兩組,按計劃行事。凌曉曉三人則與他們分開,隱入了一條胡同,一番作別。
“師兄,你真的確定不用拿地圖嗎?”凌曉曉從懷中掏出連夜畫出的簡易地圖,“你腦海中的印象,沒辦法直觀展現(xiàn)給他們看。”
“不必,我?guī)肪秃谩!碧颇編土钑詴哉艘幌旅誓净ⅲ車?yán)謹(jǐn)?shù)貙徱暳艘幌拢僬苏艥M意地離去,瞬間消失。
好快!凌曉曉看得呆了,原來這才是唐木的速度。
“他們都走了,我們?nèi)ツ睦铮俊毕τ耙瞾頂[弄凌曉曉的發(fā)簪,鼓搗了幾下,都不太好看,又?jǐn)[回了唐木選擇的位置。
“歇會兒客棧。你們倆怎么都玩起了我的頭發(fā)?”凌曉曉摸摸發(fā)團,沒什么不對,也沒什么變化啊。
夕影背起凌曉曉,順著他指的方向飛去,“因為你自己弄得太難看,不足以讓你的老掌柜看出你在天宗被很好地照顧。而且,你該告訴他們你是女兒身了,所以你需要一個女孩的打扮。”
“并沒有變啊。”凌曉曉在頭上摸來摸去,還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對自己的外貌做了什么,不過她做了什么倒是顯而易見,發(fā)簪被摸歪了。
夕影默默嘆了一口氣,落在歇會兒客棧前,重新給凌曉曉整理發(fā)型發(fā)飾,再給她抻了抻衣角,把她整個形象收拾地濟楚了些,才幫她敲響了門。
門被拉開一條縫,一只布滿血絲的眼睛向外探看,看到凌曉曉時,這只眼睛明顯一怔,隨即門被大力拉開,掌柜的伸出一只手來,將凌曉曉扯進(jìn)屋去,立即將門關(guān)好。
“小凌子?孩子,你沒事了?哈哈,你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掌柜的抱住凌曉曉,又是哭又是笑,突然又推開她:“你這孩子,怎么回來了?北川現(xiàn)在很危險,海盜來了,你快走……哦不對,北川現(xiàn)在出不去了,你就在這待著,哪里都不要去,不要上街,啊。”
“我沒事了,已經(jīng)好了。”將掌柜猩紅的眼睛和消瘦的身形收入眼底,凌曉曉胸中涌起一陣心疼,輕拍掌柜后背,道:“我從天宗來,天宗派了很多弟子,很快這里就會恢復(fù)和平的,安心。”
客棧內(nèi)陳設(shè)整齊,似乎沒有遭殃,兩位廚子哥哥正站在廚房門口一下一下抹眼淚,也不知是喜極而泣,還是感嘆凌曉曉點背。唯一的客人羅錦程正站在掌柜身后,看著凌曉曉,張目結(jié)舌。凌曉曉幫掌柜擦了擦淚水,走到羅錦程身前給了他一個熊抱:“我回來了!”
羅錦程擔(dān)心她背后的傷口,只虛抱了一下:“你真的好了?”
“好了,毒也清了,后背傷口也愈合了。”
天宗不愧是天宗,多得是奇人異士。羅錦程放心地?fù)ё×钑詴裕安恢悄奈簧襻t(yī)啊,不到一月就醫(yī)好了你?”
“神醫(yī),他就是個怪老頭,改天介紹給你認(rèn)識。哦,對了,給你們介紹一個人,”凌曉曉轉(zhuǎn)身,卻沒看見夕影,“哎?夕影呢?”
夕影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我在外面。”
將夕影拉進(jìn)客棧,凌曉曉重新把雙方介紹給對方:“這位是夕影,我的朋友,我能活下來多虧了他。這位是掌柜的,他是羅錦程,這兩位是廚子兄弟,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一直很照顧我。”
看來他們就是凌曉曉執(zhí)意要跟來北川的原因了,夕影向他們一一致意,同時牢牢把這幾張臉記在腦中。
“對了,思哲不在這合情合理,柴夫哥哥去哪里了?”凌曉曉話問出口,客棧里活潑的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除了她和夕影,所有人都滿面悲戚憤恨,凌曉曉心中掠過一個念頭,但她不敢抓住。
“不會吧?開玩笑的……吧?”視線掃過每個人的臉,那悲傷的表情如何是作假,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回來,如何準(zhǔn)備一場玩笑?凌曉曉扶住桌角,險些站立不住:“是真的?”
“是。”沒有人應(yīng)聲,羅錦程只好托住她,輕聲告知了事實,“海盜攻來的那天,他就在外面,回來時滿身是血,報了信之后,就去了。”
凌曉曉面色刷白,四肢發(fā)軟,強自撐著身體,眼淚撲簌簌落下,****了羅錦程的衣衫。悲傷注入夕影心中,他終于感受到了凌曉曉蘇醒之時的感覺,淚水填滿了他的眼眶。
羅錦程扶住凌曉曉,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凌子,節(jié)哀順變,我們會為他報仇的,殺光那些海盜,讓他們有來無回!”
凌曉曉肩膀傷口還未完全愈合,被羅錦程拍個正著,疼得她躲開了羅錦程的巴掌,抽著冷氣咬牙切齒道:“會的,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你怎么了?”羅錦程手舉在空中,尷尬地收了回來。
“皮肉傷。我離開北川時,那女殺手跟來了。”凌曉曉稍稍活動了一下胳膊,感覺還好,只是疼而已,“不用擔(dān)心,她已經(jīng)被抓住了,現(xiàn)在關(guān)在天宗。”
夕影突然插嘴道:“曉曉,你這兩天別亂動,我剛剛想起來,藥和繃帶在唐木身上帶著,傷口再崩開,我沒辦法處理。”
“我盡量。”凌曉曉按捺住自己想尋仇的心,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進(jìn)行心理建設(shè),重新提起精神,準(zhǔn)備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安撫詞說與客棧中人。
羅錦程卻抬起手,止住凌曉曉話頭,想著什么,問道:“等等,凌子你叫什么?曉曉?你的名字這么軟?還有你頭上的發(fā)簪,似乎是女式的……”
凌曉曉本想好好組織一下語言,再將這事告訴他們,然而既然被問到了,她只好在現(xiàn)在就和盤托出:“其實,我回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們——我是女的。”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凌曉曉身上,探尋的目光令凌曉曉深感內(nèi)疚,尤其是對掌柜,他一直拿她當(dāng)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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