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羅二人非要送凌曉曉回客棧,但凌曉曉不肯,實在怕有人說閑話,可又拗不過這兩位少爺,最后雙方各自妥協(xié)一步,叫來店小二去歇會兒客棧報信,找人來接凌曉曉。
此時天王地虎都在比試場地,客棧內(nèi)基本沒有活做,沒一會兒掌柜的就帶著柴夫哥哥到了。
一看到凌曉曉,柴夫哥哥突然咬牙切齒,好像凌曉曉騙了他們一樣,直接忽略她還被人扶著,走到凌曉曉身邊,抬手就是一巴掌,正拍在后背上:“臭小子,還說你受了傷,這不沒事嗎!”
凌曉曉一聲悶哼,疼的牙都要咬掉了,從牙縫里硬擠出一句話來:“臥槽……肥賊,自己看你的手!”
柴夫哥哥攤開手,手心里居然是些半凝固的血。
羅錦程趕緊再次給凌曉曉止血,同時狠狠剜了柴夫一眼,嚇得柴夫哥哥山大的個子愣是縮成了一個寵物精靈球。
掌柜的趕忙過來,從于思哲手里接過凌曉曉,對二人道謝:“小凌子給二位少爺添麻煩了,小的這就把小凌子帶回去,好好管教。”
掌柜的到底是人精,并沒有多問凌曉曉為何受傷,也沒有請羅錦程于思哲到客棧內(nèi)好好招待,在場除了柴夫誰都懂,當下也沒耽擱,道了別就各自走了。
客棧內(nèi),凌曉曉乖乖光著后背趴在床上,正被一個眼睛都睜不開了的資深外傷老大夫檢查傷口,若不是傷口還在疼,她就無聊地睡著了。
掌柜的望了一眼那皮肉外翻的劍創(chuàng),轉(zhuǎn)身便要向外走。
“掌柜的,你干嘛去?”三大傻漢愣愣地杵在一邊,問道。
“你們好好照顧小凌子,我去通知兩位長老,看好客棧!”
“掌柜的別去!”凌曉曉撐著床就要起來,根本沒想到露、點這回事,幸好擠到了傷口,噗通又摔了回去,“哎呦……別去,掌柜的,一點小傷,何必小題大做驚動兩位前輩,上了藥也就沒事了。”
“小傷?剛才不好問,現(xiàn)在你說說這傷怎么受的?出去還是囫圇個,回來就平白缺了塊肉,這是小事?不該告訴給兩位長老?”掌柜的來回踱了兩步,突然大踏步向門口走過去。
“掌柜的,掌柜的!我招我招!”見掌柜的停下腳步看著她,凌曉曉嬉皮笑臉道:“是這么回事,我呢,在外邊看到了一位姑娘,腰細屁股大,胸挺臉蛋好,就跟著人家要勾搭勾搭,誰知道是個練家子,我要跑沒跑了,就被人家刺了一下。您看這都是我的錯,就別告訴他們老二位了,回來再說。”
掌柜的氣的胡子都在抖,終于大吼一聲:“我信你有鬼!你小凌子什麼人我不清楚?你就會口花花,送你八個膽你都不敢勾搭人家。被人刺了一下,怎么不打死你啊?別說別的,我這就去通知兩位長老。”
眼見著掌柜的往外走,凌曉曉心里急的開了鍋,刺客目標人物是于思哲,放她走的也是于思哲,而給他們制造機會的是羅錦程,此事宜小不宜大,若是兩個老頭突然小宇宙爆發(fā),冤枉到于羅二人身上,再將他們資格取消,那這事可就大條了!
以地虎的一根筋、天王的多疑,這不是不可能的!
凌曉曉立即向三大傻漢使了個眼色,道:“三位哥哥,攔住掌柜的!”
三大傻漢根本不懂凌曉曉眼神的意思,傻愣愣地向著掌柜的邁了下腿,就不敢再動了。
“非得讓我自己來啊?好,我自己來,你們就別想聽故事了!”凌曉曉咬牙就要起來——當然只是作態(tài)的,不然就走光了,雖然沒料吧。
三大傻漢馬上堵住掌柜的。
“讓開,你們添什么亂,小心我扣你們工錢!”
“攔著,掌柜的從沒給過工錢!”
“我……我不管你們飯!”
“哥哥們,你們每天都自己做的!”
“我把你們掃地出門!”
“別怕,咱客棧離不開你們!”
每次三大傻漢要撤,凌曉曉都及時把他們吼回來,直把掌柜的氣的嘴角都抽搐:“小凌子,咱們都是一家人,我關(guān)心你你別裝傻,你分明明白若是現(xiàn)在去,還可能捉住傷你的人,你為什么要阻攔?別說什麼是你自己弄傷的追查無益,鬼才信。”
“是是是,您比鬼聰明。”凌曉曉把事情經(jīng)過和每個人的話都再次回想了一遍,道:“您覺得,天王長老會覺得是誰做的?于二少和羅三少,對吧,畢竟若是追查不到刺客,那么完全可以認為當場只有我們?nèi)齻,他們兩個的嫌隙就是最大的,所以是最先懷疑到的;若是捉到了刺客,刺客會說誰指使她的呢,這兩位少爺。可正因如此,他們反而是最不可能的了。但以天王長老寧錯殺不放過的個性,他會想到哪一步呢?他會選擇怎么處理呢?答案呼之欲出。反正我也沒什么大事,最多留個疤,又何必把他們搭進去呢。”
凌曉曉一笑,將于思哲模糊的感情問題咽了下去。
笑容還沒消失,就聽一道顫顫的聲音從耳邊說道:“傷口不深,只是出血多了些,已經(jīng)止住了,不過,這劍上有毒啊。”
這一句如晴天霹靂,劈得幾個人外焦里嫩,有毒?小凌子中毒了?!
凌曉曉渾身一抖,中毒?我要死了么?第一次真正接觸死亡,突然感覺好緊張,適應(yīng)一會兒先。不過怎么不害怕呢?
掌柜的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急忙問道:“老先生,他中的什麼毒?可有解法?”
三大傻漢這次反應(yīng)不慢,一齊沖出客棧,卻被凌曉曉喊了回來:“都不許去!這么久了,我這不一直沒事嗎!”
老大夫幽幽開口:“不要爭,該通知的人就通知去吧,這毒老夫解不了。”
“大爺,您沒開玩笑吧?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啊。我不是血癌劃個口子就活不成,也不是艾滋隨便感染什么就必死無疑,您不能一句話分給我倆病吧?”
三大傻漢一聽這話,鼻頭一酸,扭頭沖了出去。掌柜的也帶上了哭腔:“到底是誰傷的你,你還是不想說嗎?”
凌曉曉緊抿雙唇,并非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么說才可以避開于羅二人的部分,而且,她根本就不記得那名刺客有什么特征啊。
凌曉曉一咬牙,既然要死了,就更不必把羅錦程于思哲牽扯進來了:“知道是誰傷我又有什么用,背后不知道轉(zhuǎn)了多少手,怎么找得到幕后黑手?若是找不到,還要連累他們被冤枉,倒不如不去找。”
老大夫收拾了藥箱,便要告辭,掌柜的急忙出言攔下:“大夫,這毒真的沒得解?您知道有誰可以解這種毒嗎?”
“這毒是由多種不同量的劇毒拼湊而成,毒性疊加相消程度老夫毫無頭緒,雖說老朽不才,但好歹也讀了一生醫(yī)書,實在沒見過此類疊加之毒的解法。再說天下藥理相通,有沒有別人可以解毒……那老夫就不知道了。”老大夫本來要說別的人也是解不了的,但到最后,看著掌柜的充滿祈求的臉,他還是改了口。
凌曉曉說:“那老先生也不要急著走,請稍等片刻,關(guān)于我的傷一會兒還有人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您是行家,錄完口供再走不遲,訊問期間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請好好斟酌你的……”
“小凌子,你到底擔(dān)不擔(dān)心自己的命!”
“哈抱歉,我越緊張越會亂說話。”凌曉曉穿好衣服下了床,還跳了兩下,掌柜的眼眶也跟著跳了兩下。
“反正快死了嘛。話說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一個天使姐姐,跟我說,來,您這邊請,玉帝給您預(yù)留了上房?然后我要怎么回答才不算失禮呢,天使姐姐,你們這疙瘩提供特殊服務(wù)么?”
突然砰的一聲響,天使姐姐沒出現(xiàn),羅錦程風(fēng)塵仆仆出現(xiàn)了,客棧的門直接被他掀飛,不過掌柜的沒空找他索賠。
“凌子,你怎么樣了?除了傷口哪里不舒服?我?guī)砹肆_府最好的大夫,快讓他們給你瞧瞧!”羅錦程進門便沖到凌曉曉身邊伸手去扒衣服,身后羊拉屎一般跟進來一拉溜中老年男人。
凌曉曉趕緊躲開:“沒事了沒事了,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妨礙我和天使姐姐調(diào)、情。”
羅錦程完全不信的表情,卻還是道:“思哲找到了那柄刺傷你的劍,本來還奇怪那女刺客為何不把劍帶走,仔細檢查才發(fā)現(xiàn),那柄劍連劍柄上都涂滿了不同的毒,一邊還掉落著纏繞劍柄用的布條——現(xiàn)在你還確定自己沒事?你想一下,若她的目標是思哲,與思哲角力時,她有大把機會將毒劍劃向思哲,但她卻沒有這么做,反而棄劍,這說明什么?”
掌柜的紅著眼睛歇斯底里叫道:“難道是于二少指使她對小凌子下手?!”
羅錦程狠狠瞪他一眼,看向凌曉曉,凌曉曉果然明白過來:“你是說,刺客的目標本來就是我?”
“沒錯。思哲已畫了她的畫像讓家丁去貼,通知了北川城門守備幫忙留意出入城人口,現(xiàn)在距解開風(fēng)鎖的時間已過去近兩刻,希望為時不晚,可就怕她逃入休時林。你好好想一下,你有沒有什麼一定要殺了你的那種仇家?”
凌曉曉認真的說道:“我講文明懂禮貌上車給孕婦讓座下車給美女撐傘哥們兒褲子掉了我只踩一腳美女裙子飛了我只看一眼我能惹誰啊?”
羅錦程看她一眼,默默將自己帶來的大夫推了過去:“我突然發(fā)覺帶的大夫不夠,他們不能完全治好你的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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