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坐鎮湖貝支行的王顯耀此時也是坐立不安,不知道到了公安局的夏天事大事。到了三半鐘,他終于坐不住了,打了一個電話給任爾為:“任,你跟夏經理在一起嗎?”
任爾為:“是,中午我和夏經理與蘇警官在一起吃飯。”
王顯耀問道:“夏經理有什么事嗎?”
任爾為:“上午的事好像談完了,下午安排去見莊總,現在正在等人帶去看他。”
王顯耀放下電話,總算安了一心,松了一口氣。他在心里:“這經濟工作與打仗相比,雖然兩項我都不是很在行。但是,都一樣的讓局中人神經緊張。”
將近下午四,洪虎從辦公樓上下來,開著警車來到大院門口,搖下車窗與夏天打了一個招呼,帶他去見莊宇。于是,夏天上了支行的車,跟著洪虎的警車到了寶安10區的一棟民房旁邊停好車,夏天跟著洪虎到了樓上的一個單元。
門開后,夏天見到精神不錯的老領導莊宇,而莊宇見到夏天則顯得很高興,夏天與他握手寒暄。接著,夏天裝著看看周圍環境,用雙目認真地看了莊宇一眼,道:“這陽臺不錯。”
莊宇看到夏天用眼睛跟他話,估計夏天有什么話要對他,便接口:“是,整天在一個屋子里,沒有陽臺會急出病來的。”邊邊走來到夏天身邊,夏天乘機問道:“貴z公安局的人來這里問過你有關邵華的事嗎?”
莊宇聲:“沒有哇!一直沒有。我這里就是安延公司的問題。”
這時,洪虎馬上來到陽臺。莊宇乘機:“早上這里空氣很好。”
夏天已經完成了心中記掛著的貴州招商公司案件中要私下問莊宇的話題,便離開陽臺。
這時。洪虎笑著:“夏經理,想不到在這里見到你的老領導。啊?”
夏天:“人情冷暖,世事難料。但是,莊總畢竟是老實人,不會壞到哪里去。洪警官還是要網開一面。”
洪虎:“我也有這個意思,今天我們要找你核實一些情況。貸款不是你辦的,你的身份是證明人,當著你的老領導,現場做一個筆錄?”
夏天笑著:“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個案子。在我身上做的第四份筆錄了?”
洪虎笑了笑:“我沒有來得及詳細統計。”
接下來,在莊宇的見證之下,夏天考慮到湖貝支行的利益,有輕有重地回答了洪虎的問話。
問完后,任爾為把夏天送到家,已經是晚上六鐘了。
第二天早上,夏天來到支行后,寫了一個請營業部協查寶安福利床業公司貸款的對應配套存款的協查函。看到王顯耀已經來到支行,便來到行長室。一方面,請行長批準由營業部及時準備材料,另一方面,向行長匯報昨天的寶安之行。
夏天匯報:“總的來。寶安公安分局的同志,包括我接觸的科長、洪虎,都還算客氣。除了那個叫你‘阿王’的年輕的蘇公安比較別扭,有話中有話外。公安局并沒有框定哪一個人有什么經濟問題的想法。上午和下午的材料、筆錄的焦集中在對付銀行,否定民事判決。進而保護兩個村的抵押房產的角度,而對于利差操作等問題,并不是他們非常重視的問題。只是抓住這個把柄,增加認定貸款的非法性的結論的籌碼。所以,我請蘇公安出來吃飯他都樂意參加,便佐證了我的上述看法。”
王顯耀聽完,一邊對協查函做了批示,一邊問:“昨天請飯開了發票沒有?”
夏天:“開了,花了480元。”完,拿出了發票給王顯耀看。王顯耀也沒有仔細看,便在發票后面寫道:“在業務費報銷,王顯耀。”隨即退回給夏天。
夏天從行長室出來,到營業部找到吳冬梅交辦協查函的事情。還沒有回到辦公室,夏天的科機又響了,一看又是蘇公安的,夏天想:“被這些人纏上真的不是好事,非得叫你為他服務不可。晾一晾他。”
到了中午十多鐘,夏天的中文傳呼機上的留言寫道:“再不復我機,我就要生氣了!”
夏天便將電話打過去,問道:“蘇警官,你科我?”
蘇公安知道夏天復他的機,立即大聲吼道:“科你一百遍都不復,你看科機上怎么寫的?”
夏天拿出科機,對著電話念道:“你是:‘再不復我機,我就要生氣了!’我問你,你年紀輕輕生什么氣呀?”
蘇公安:“這不是我的原話,我的原話是:‘你再不復我機,別怪我不客氣!’”
夏天覺得與這種人糾纏沒有價值,便問道:“你科我有什么事?”
蘇公安:“你通知劉愛華在今天下午兩到寶安分局來問話,同時,你要提供一整套貸款材料給我。不得有誤。”
夏天放下電話,一方面交辦汪洋復印寶安福利床業公司的貸款資料,一方面與陳作業商量下午請已經在營業部上班的劉愛華準備應對寶安經偵科的問題。而此時,陳作業已經聽了夏天到寶安的情況,估計村委想脫債,把還不還貸款搞成一個政治事件來處理了。但是,作為銀行還是要忠于歷史和事實,保護好自己的債權。便打了一個電話,叫劉愛華到夏天辦公室談事。
劉愛華來到辦公室后,夏天問她:“當初你到寶安工業村調查貸款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劉愛華:“還有印象,那路是黃泥路,那個村長的頭上已經禿了。我親自問過他:證明是不是他開的,他:‘是’。然后,他又帶我和歐忠誠看了抵押廠房。后來才到了陳連平的公司。”
夏天:“我相信你是一個老實的人、忠誠的人。現在陳連平因為他和工業村的債務問題,被人是詐騙。又有人我們的貸款不合法。今天下午寶安公安局要請你去作證,你就實話實。當時是怎么樣就怎么樣,不要受別人左右。順便把這套貸款資料帶給蘇警官,下午由任爾為開車送你去。”
劉愛華走后,徐東海來到夏天辦公室,問了夏天昨天到寶安的情況,夏天:“這兩個案子關涉本地村民的利益,看來政法部門有傾向,想保一方平安的意思。我還見了莊總,他好像心情不壞。在做我的筆錄的時候,不斷插話。”
徐東海顯然還有氣,對夏天:“我們兩個去找陳行長,因為銀行利益問題,老是讓我們亮在政法部門的槍口之下,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我們有什么經濟問題一樣。”
夏天覺得應該提醒行長注意這個問題,便:“好,走!”
兩人來到陳作業辦公室。徐東海開口:“陳行長:我們對兩個行長提個意見,老夏回來也政法部門對這兩個案子都是沖著行里來的。我看我們支行老是幫著公安局,真是有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感覺。我看這事行里若不改變態度,沒完沒了。令人心寒。”
陳作業:“我跟王行長商量一下。”
“夏經理,你要的材料,我給你查出來復印好了。你看行嗎?”吳冬梅拿著一大疊復印好的材料,來到夏天辦公室對夏天。
夏天看了材料。滿意地對吳冬梅:“謝謝你!”
吳冬梅轉身想離開,夏天叫住她。對她:“你上次擔心安延公司帳務的問題,我跟王行長過了,他表示到時看看怎么發展。我的看法,你一方面要保持實事求是的態度,當時是怎么樣,就是怎么樣;一方面要堅持當時作為臨時工,服從領導安排。有了這兩條,我看沒有什么大事。”
吳冬梅聽后:“謝謝夏經理。”完離開了夏天辦公室。
夏天隨即將吳冬梅送來的資料分成三套,一套準備給寶安分局,一套自己留著,一套附上那天在寶安分局寫的明,擬交給王顯耀備查。三份材料整訂好后,夏天拿上給王顯耀的那份來到行長室。將資料給王顯耀的臺面上放著,然后對王顯耀:“王行長,這是那天在寶安分局我寫的明材料,這下面幾張是為福利床業公司配套貸款的存款復印件,另外一張是貸款戶打給存款人的利差。我的看法,帳目是一清二楚的。我為什么要復印一套給你放著呢?我看到那天在西麗湖吃飯,你既請客又心事重重,就是擔心我在星期一到了寶安公安分局能不能出來,實際上當晚請的是與我的告別酒。這我是看出來了的。現在我擔心什么呢?這個案子逐步逐步向政治案件方面發展,因此,維護銀行的利益和維護個人的品德、人格已經揉在一塊了。我是下了決心:就是打靶都要上去的,這不能含糊。而你的為人的品德是值得我信賴的,日后我給你的這個材料就是判斷是非的標準。我請你保存好。”
王顯耀聽到夏天得這么悲壯,拿了一個大信封,把材料裝了進去。然后在信封封面上寫著:“夏天交來福利床業公司(工業村)貸款相關材料。”
他寫完后,將材料放進抽屜里。然后,對夏天:“我昨天下午已經打電話給洪虎和胡姐,批評了他們的做法。劉愛華不是回來了嗎?你把她叫到你辦公室,詳細的問問她到寶安公安局的情況,看看有沒有誘供的情況。如果他們再不像話,我打電話給他們局長,絕不能這樣胡來!”
于是,夏天把劉愛華請到辦公室,很和氣的對這個學歷最低的老部下敢到公安局作供表揚了一番。然后,詳細地問了那天下午去到經偵科的情景。
從劉愛華的描述來看,她對那個做筆錄的胡姐印象很好,她很和氣,并鼓勵她真話。而蘇公安并沒有怎么難為她,不存在逼供和恫嚇的情況。只是要她轉告夏天,務必找到另一個貸款經辦人歐忠誠,也要做筆錄。
夏天將上述情況也如實告訴了王顯耀,因此,王顯耀也沒有再打電話給寶安分局的局長。
這時,夏天反而覺得幫助公安分局理清是非是應該的,有必要聯系歐忠誠來一趟湖貝支行,跟蘇公安明情況。于是,他叫來李朝陽,找到歐忠誠新的手機號碼,與他做了聯系。但明原委后,歐忠誠思想上有顧慮,不太愿意前來。夏天對他:“你比劉愛華水平高很多,她都可以應付,你怕什么?當初怎么樣,就怎么樣。如果你不愿意到我們這里,他們急了,找到你單位去,不是更加不好?”
歐忠誠想想有道理,但還是有問題,道:“時間那么久了,我都忘了。”
夏天:“這個問題不大,約到你要來的當天,你早一到,我把貸款檔案給你看一遍,不就回憶起來了嗎?”
歐忠誠覺得這倒是一個辦法,便同意了夏天的約請。
究竟夏天會不會因為寶安福利床業公司的貸款問題涉案,請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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