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反噬的力量,令岳鷹著實(shí)有些難以吃消,豆大的汗珠順著岳鷹的臉頰不斷滑落,衣衫也隨之浸濕。
靈猴與趙宗看到眼前的情景,雖不明原因,但是為了保障岳鷹的安全,立刻在一旁出手相助,一人一猴皆是狠狠的一咬右手食指,極快的在左手掌心畫出封字,而后將左掌拍向霧幕,調(diào)運(yùn)起周身力量重新對藍(lán)色霧幕內(nèi)的音虬魂體,強(qiáng)行壓制下去。
岳鷹趁著趙宗與靈猴的相助之時,立刻按壓下體內(nèi)橫沖的魂力,將自己丹田大開,以比之前更加快速的速度,伴隨著雙手的手印不斷張合,將音虬的魂力飛快的攝入自己體內(nèi)。
音虬的魂體在被眾人強(qiáng)行壓制的情況下,只能慢慢地蠕動掙扎,隨著不斷縮小的魂體,其所掙扎的節(jié)奏也越來越慢,漸漸地便失去的反抗之力,口中不斷地,“嗚~嗚~”的低吟著,聲音中充滿了悲痛與無奈,眼中悄悄的滑落了一滴淚水,但是頃刻間便化為霧氣消失在岳鷹的零星霧氣之中。
岳鷹頓感胸中一痛,隨之悲哀之情席卷全身,隨之吸收魂力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那音虬的魂體側(cè)身像岳鷹望去,口中“嗚~嗚~嗚~嗚~”不斷低吟著,似是在訴說請求著岳鷹什么。
靈猴見岳鷹停止了對魂力的攝入,扭頭反問道:“怎么了,你感覺有何不妥還是攝入能量足夠了?”
岳鷹扭頭看了看趙宗與靈猴,又望向音虬的魂體,抿了抿嘴問道:“我們~.......這么做,真的合適嗎?你看它并非如我們想象的那樣沒有感覺,它剛才哭了流淚了~,而且眼里充滿了悲哀,我感覺的出來,它不想就這么消失,它還有未了的心愿~”
趙宗望了一眼已經(jīng)如狗兒一般大小的音虬,說道:“成大事者,怎么能持有這等情懷?更何況天星他們在等我們,土之國成百上千的生靈也在等我們,它充其量不過只是一只靈蟲,沒有思想的,你不能為了它而失去控制死域的機(jī)會~!要生存就必須有~殺~戳~~!!”
“但是我感覺,它的存在并沒有影響到我們生存,反而也算還救過我們的命,我們?nèi)羰菆?zhí)意傷害它,而保障自己的生存,與外面的那些禽獸又有什么不同,人乃萬物之靈,應(yīng)該深懷報恩之心,哪怕是對一條靈蟲,我心中著實(shí)的感覺此事不妥~!”岳鷹不知所措的疑惑道。
“我剛才也是這般想的,但是你想想,你若對它動了惻隱之心,外面的生靈就真的要遭到涂炭了~!到時我們這最有機(jī)會拯救他們的人,便成了罪人了,一邊是一條靈蟲,而另外一邊卻是成千上萬的生靈,他們有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伴侶,自己的父母親人,該怎么辦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靈猴一旁提醒道。
岳鷹不斷思索著,片刻過后又開始緩緩吸收起面前音虬的魂體,看著體型逐漸變化,越來越小似幼鼠般的魂體,無奈的將雙眼靜靜閉上,正待此時,林中再次傳來那聲哀鳴的嘶吟之聲,霧幕內(nèi)的音虬魂體,只是蠕動了一下身軀,卻只發(fā)出一聲“呀~咦~”似嬰兒囈語般的輕響。
岳鷹聽到此聲,雙目猛然睜開“呀~”一聲吼叫,將歸聚入全身的魂力,立刻猶如山洪一般,傾瀉回灌進(jìn)入面前的音虬魂體之內(nèi),還未待靈猴與趙宗反應(yīng)過來,那音虬的魂體又恢復(fù)至小山一般大小,接著岳鷹將眼前藍(lán)色霧幕,揮手間打破,解除了對音虬魂體的禁錮,那魂體看著岳鷹低聲“嗚~嗚~”了幾聲,便向之前林中發(fā)出嘶吟的位置飛快的爬去。
岳鷹“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身體一軟單腿跪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說道:“對不起,我做不來,你們走吧~我留下~!這樣,我還能勉強(qiáng)在死域之中控制‘死域之門’,盡我能力,我只能做到這了~!”
趙宗怒罵一聲,“放~.你~.媽~.屁~!你想獨(dú)自在這躲清靜,讓我一個人就帶只猴兒去救天星和百萬生靈嗎?你還真瞧得起我~!要走一起走,你當(dāng)我瞎呀~嗯·!若是現(xiàn)在留下你,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過不了多久這里的死氣,就會將你變成活死人了”
“我~我~咳..咳~...以我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就算出去也是你們的累贅~!”岳鷹虛弱的回道。
“那也要一起走~你做出什么選擇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能阻撓我的選擇,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反正我不能獨(dú)自留你在這里~!死猴子你倒是說句話呀,再不說話,等出去了,你想說也說不了了~!”趙宗一把將岳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將攙扶起來,一邊氣呼呼的將心里的悶氣向靈猴發(fā)泄過去。
但是靈猴卻似未聽到他們的對話一般,眼睛隨著音虬離去的方向,往林中望去。
“喂~還瞧甚么?都已經(jīng)給放生了,還打算在追回來嗎?”趙宗喊道。
靈猴扭頭看向趙宗,“你就不想知道,那林里的嘶吟聲是誰發(fā)出來的,本來很安靜的音虬,卻是突然發(fā)瘋似得開始掙扎反抗起來的嗎?”
“想,又有什么用?那黑森林里陰氣十足,到底有什么誰也不知道,所以為了安全更不能跟過去看呀,回頭給什么鬼物做了點(diǎn)心就太不值了。”趙宗回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弄不明白就此離去的話,你會甘心嗎?”靈猴朝趙宗和岳鷹反問道。
“我的想法與你相同,也想查明一二,好了,趙宗你暫且先將我放下,我稍微休息一下便好。”岳鷹贊同道。
“也罷,就依你們了,我這有一些治內(nèi)傷的藥物,你暫且服下吧,可以暫時壓制住你的內(nèi)傷。”趙宗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三顆藥丸遞與岳鷹。
岳鷹也不客氣,伸手接過藥丸放入口中,沒想到這藥丸居然入口即化,化為一股清涼之意,瞬間將腹內(nèi)的熾熱之感壓下,疼痛也隨之減輕,不禁令岳鷹失聲“咦~!?”了一聲。
“你也不用如此驚訝,此藥外界是很少識得的,皆為那是我們蟲族內(nèi)獨(dú)有的稀有魚種,名喚‘冰魚’的魚鱗與療傷蠱蟲同時煉制而成,對于內(nèi)傷的治療是頗有成效的。”
說完趙宗有些肉疼的接著道:“雖然效果奇佳,但是此魚極難培育,一條冰魚的鱗也只能煉制約十顆藥丸,這次外出我也就被族長特賜五顆而已。”
趙宗撇撇嘴接著道,“好了,現(xiàn)在你的傷也應(yīng)該被壓制了,廢話無需多說了,趕快跟上那音虬吧,否則一會便失去蹤跡了。”趙宗說完便將兩把弩箭從腰際取出,第一個襲身朝音虬追去,岳鷹深吸一口氣感覺體內(nèi)無恙后,朝靈猴點(diǎn)點(diǎn)頭便一同跟上,二人一猴身影便就此,消失在漆黑的林中。
音虬依然挪動著身軀,不間斷的飛快的前行著,對身后所跟的眾人毫無顧忌,其速度與身軀完全不成比例,阻擋其前行的樹木被音虬擠的向兩側(cè)轟然倒去,仿佛任何力量也無法阻擋其前行的意志,也就此硬生生的在林中開出一條道路,不過倒也給身后的岳鷹等人,帶來不少方便。
林中穿梭約半盞茶功夫后,前方的樹木逐漸稀少,漸漸地出現(xiàn)了一片黑黝黝的亂石堆,而在這片亂石堆中音虬停下了前進(jìn)的身軀,一動不動的站在其中一塊較高的巨石前,抬頭凝視著巨石正中的那個黑漆漆的洞穴。
洞穴內(nèi),正不斷向外散發(fā)出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黑氣,而被黑氣飄出拂過的洞邊,還有一道道似被某種液體腐蝕過的痕跡,可見洞中之物非同一般。
趙宗與岳鷹不敢貿(mào)然輕易上前,立刻各自找了一塊石堆隱藏住痕跡,而靈猴憑著其靈巧的身手,幾下便竄到了巨石之頂,堪堪只露出一個頭來,向下觀望著。
音虬扭了扭身子,昂頭‘嗷~’的一聲,龐大的身軀便朝眼前的巨石撞去,可是巨石卻只是簡單的晃了晃,便毫無反應(yīng)了,可見巨石的底部埋在土中之深,保障了巨石的牢固。
但是音虬依然不死心,憑借著其強(qiáng)大的身軀又狠狠地朝巨石撞去,一次、兩次、三次......,最終令巨石頂端的靈猴都有些站立不穩(wěn)了。
“這樣下去,音虬的體力不一會便耗盡了,真若是有強(qiáng)敵出現(xiàn)可就不敵了。”岳鷹急道。
“那怎么辦?不知道洞內(nèi)是什么物種的情況下,貿(mào)然進(jìn)去豈不是找死~”趙宗回道。
“我們可以幫它把洞內(nèi)的鬼物引出來。”岳鷹提議道。
“怎么幫?”趙宗問道。
“用火~這死域之內(nèi)的鬼物皆是屬陰的,火屬陽,只要弄些或進(jìn)去定能將那洞穴內(nèi)的鬼物引出。”岳鷹說道。
“好主意~!”趙宗說完便將自己兩邊的衣袖都扯了下來,然后將衣袖的一端系好,接著從地上抓起一些枯枝碎葉,裝入系好的衣袖內(nèi),片刻便制成了兩個布囊,然后掛在手里的弩箭前端,用隨身所帶的火折點(diǎn)燃,‘咻~咻~’伴隨著兩聲飛箭破空的哨響,兩團(tuán)火球便竄進(jìn)了洞穴之中。
火球散發(fā)的熾熱氣息,瞬間便將洞穴口的黑氣一掃而光,然而不稍片刻隨著‘吱~嗞~!’一聲,火球便被從洞內(nèi)激射而出,一陣黑氣從洞內(nèi)狂涌而出。
岳鷹等人見此,心念一動立刻收斂氣息,隱匿在石堆之后不敢在做聲,隨著‘呲呲~’的聲響自洞內(nèi)逐漸傳出,數(shù)只通體呈黑色,足上縈繞絲絲黑氣的蜘蛛從洞內(nèi)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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