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就咱喬哥那破嘴,老損了。”
后臺入口,某衣冠楚楚的家伙沖戴眼鏡的小姑娘描述她即將要采訪的對象。
那家伙將震動的手機往兜里一揣,自顧自地說道:“咱實話實話,甭管你是娛記、狗仔,還是嘴里沒遮沒攔的媒體小編啥的。要是你這擾了他興致,他絕不挑日子,也不挑地兒,非得數(shù)落的你無地自容,才肯罷休。”
小姑娘捧著記事本,滿臉崇拜的模樣,她小聲問道:“是嗎?”
那家伙也沒在乎,二郎腿高高的翹起,仰著腦袋抽了口煙,說道:“可不是嘛?”
小姑娘問:“楊哥,那我采訪的時候還得注意些什么?”
那貨笑了聲,說道:“妹兒,就咱哥的那感情生活,你最好別問。他想說啥,你就聽啥。你要是拎前些年咱哥的緋聞出來,指不定他就背后砸你飯碗呢。”
“咱哥這么小氣的?”
說完后,妹子覺得有些驚訝、害怕,不禁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很喜歡這動作和反應(yīng),很是得意地說:“可不是嗎?”
“楊樺,你哥都有什么緋聞,說給我聽聽。”
楊樺往后一瞧,驚地?zé)煻嫉袈湓诘厣稀?br />
他站起來,慌慌張張的踩滅那煙頭,心中暗道:“邪了門了,這東海的風(fēng)水太差了。背后說人壞話,怎么總是被人撞上?”
不遠處,詩施就腆著酒窩,微笑著看著自己。
她旁邊站著面色鐵青,眼神中冒著敵意,恨不得將自己碎尸萬段的喬牧。
話說,那邊剛剛捯飭完,喬牧就牽著自家女人出來透透氣。
沒曾想遇到這么一出,自家的私人助理竟然當(dāng)著外人編排自己。最令他不爽的是談什么不好,非得談自己的緋聞?
要知道,今是自個宣布婚期的日子。
他很想撕了楊樺這貨,板著臉道:“我都不知道我有哪些緋聞。”
詩施轉(zhuǎn)過頭,看了眼他,心道:“你有哪些緋聞,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眼鏡妹打量了會兒,尋思著:“你有哪些緋聞,自個不知道咋的?”
楊樺郁悶死了,他就是瞅瞅八卦,也能瞅出個子丑寅卯。心里默默地念叨著:“跟我楊姐咋回事,你自個不曉得呢?”
這話,也就背后嘟囔下。
喬牧那邊死死地盯著他,他可沒那膽子,只好慫著說:“沒,那不都是假新聞、假八卦啥的,能信嗎?”
“你說能信呢?”喬牧冷著臉,語氣很不友善。
楊樺很別扭,他語氣有點虛,問:“不能吧?”
喬牧道:“我問誰去?”
楊樺忙說:“不,不能。這種破八卦,怎么能信?”
他們這的動靜,成功的吸引了大批娛記。
這是老娛記的特點,不該問的早就刪掉,該問的早就準備好。只需要點根煙,悠悠哉哉地候著主角出現(xiàn)就好了。
不曉得誰喊了句“喬牧”,這批人就一窩蜂的全部涌上去,愣是將楊樺連帶著那眼鏡妹給擠走了。
這也老油條有些通病,甭管你要說啥、咋說,話筒先遞出去,舉起話筒就沖人嘴里塞。
喬牧往后一縮,很鄙夷地說:“這次采訪不贈送吞話筒魔術(shù)表演。”
“是這樣的,喬總。我們這邊是……”
“我們是……”
這群貨色不著急問問題,先急急忙忙的自報家門。
喬牧瞄了眼麥克風(fēng)上的標簽,覺得太商業(yè)了,自己還沒掛點油水,有些難受。
他揉揉太陽穴,朗聲說:“都停下來。”
剎那間,偌大的場館鴉雀無聲。
喬牧牽著詩施,朝著采訪臺走去,同時嘴中說道:“我跟詩施的婚禮即將在月末舉行。京都、花都各一場,都是私人婚宴。”
“私人的?”有個小年輕抱怨了句。
想著都是俊男美女的組合,這對也不曉得學(xué)學(xué)人小明哥和楊天寶的那次。
喬牧聽見這三字,尋思著楊樺那貨屁事怎么就那么多?瞥了眼瞧瞧,原來不是那貨,就默默記住了那小年輕是哪家傳媒的。
隨后,他說:“東海還會辦一場,對外的。會邀請一些娛樂圈的朋友、伙伴。以前跟詩楊合作過的,目前正在合作的,以及以后可能會合作的伙伴。”
這話一出,好家伙。
收到請?zhí)拿餍牵强杀队忻孀恿恕T姉畹目诒冢鼙黄涮暨x合作的演員都不會差。
“大、大概請多少人?”該小年輕磕磕巴巴的問道。
“詩施,我們請多少人?”喬牧問。
這貨是真不知道,因為有一大段內(nèi)容是他編的。比如說,會舉辦三場婚禮的事情,詩施都不曾曉得。
詩施很郁悶的配合,她說:“幾百張吧!”
“咳咳!”
喬牧猛地咳嗽倆聲,這小姐姐不靠譜啊。之前明明就說的是朋友和合作伙伴,哪來的幾百張請?zhí)?br />
這回好了,收到請?zhí)拿餍歉杏X就那么回事,勉強算一份認可。而收不到的那群人,指不定就得怨上自己,背后偷偷扎幾個小人玩。
剛落座,就有人繼續(xù)提問了。
那些文學(xué)家都喜歡寫散文,這些娛記附庸風(fēng)雅,愣是整了個散問。有一妹子問:“之前的時候,都沒有任何風(fēng)聲流出來。突然之間,你們怎么就宣布要結(jié)婚了呢?”
十指緊握,緊緊地攥著詩施的小手,喬牧說道:“古人云,三十而立。說句實話,我雖然沒到,可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結(jié)婚生孩子了。”
這妹子摸摸胸口,口袋里有張88年的單身狗身份證,覺得有點心塞。
那妹子才敗下陣來,就有混入其中的間諜跳出來,問道:“有小道消息,詩楊影視正在籌措上市,這次婚禮是不是商業(yè)的營銷手段。”
喬牧認真地觀察著提問者。
那人地中海發(fā)型,四十多歲的年紀,能問出這么作死的話,一定是來搗亂的。
最氣的是,這哥們還說中了。
東海的婚禮,本來就是為了刺激有些不景氣的股市。只不過目標不是詩楊,而是蓬勃發(fā)展,逐漸進入平穩(wěn)期的企鵝。
“說實話。錢,只是一串?dāng)?shù)字。太多了,我反而覺得很累。”喬牧思考了會兒,如是說道。
他死死地抓著椅子扶手,道:“從創(chuàng)立詩楊的第一天起,我就沒想過賺一分錢。所以,我才會將大量的資金都投入到制作和后期上。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即使投資也都砸好幾個億了,還是能賺這么多。”
……
眨眨眼的功夫,晴朗的東海瞬間烏云密布,隱隱約約閃過電光。
楊樺郁悶的站在門口,望著天空說:“邪了門了,東海的風(fēng)水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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