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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缸鼠的資料歸納起來其實挺簡單的,簡單基因分析顯示,這個小東西屬于小家鼠的變種并帶有部分水獺的基因,習(xí)性晝伏夜出,當(dāng)環(huán)境溫度降低到一定程度,它會在白天到來前尋找相對溫暖濕潤的環(huán)境來躲藏,比如喪尸或人類的體內(nèi),等到夜晚再出來覓食或者干脆以內(nèi)臟為食,由此周而復(fù)始,直到‘巢穴’被吃光后,尋找新的寄生者。
調(diào)查報告的結(jié)尾部分特意附帶了半島駐地附近那場慘案的尸檢報告,報告顯示田老大他們飲用的白酒中含有一定量的獸類麻醉劑,由此導(dǎo)致田老大他們在多數(shù)人毫無反抗少數(shù)人難以反抗的情況下遭到爆缸鼠的寄生,并由于個體攝入麻醉劑計量普遍超標(biāo)的緣故,飲用白酒后三到六小時內(nèi)陸續(xù)死亡。
這個事件當(dāng)然不會歸納為集體自殺,官方還沒那么蠢,只是推斷田老大對平民苛待太過,分配酒水之前可能被某個平民在散裝白酒中下了麻醉劑,恰好又是在氣溫降低的當(dāng)晚,多種因素加在一起,造成了這場聳人聽聞的慘案。
雖然報告沒有更多的推理分析,但是,作為跟田老大斗智斗勇多次的王晨來講,這里面可以分析出的東西就太多了。
比如說,田老大他們酒里的麻醉劑真的是平民下的?田老大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蠢到被平民暗算?好,退一萬步講,真是某個平民下了麻醉劑,甚至是某個不想活,有抑郁癥的重刑犯干的,真就那么巧?剛好碰上氣溫降低,大量爆缸鼠出來活動?而且爆缸鼠遇到野外那么多體溫還未徹底下降的喪尸不去鉆,偏偏要繞過圍墻乃至篝火,奔襲數(shù)百米去找活人?要說這些是病毒變異后導(dǎo)致的天性,絕對沒有人為安排,鬼都不信!
最大的可能,是有人特意操縱了這一切!由于半島駐地防備嚴(yán)密,易守難攻,食水都有專人檢查,索性找田老大這樣相對簡易的目標(biāo)下手!并且,這樣的暗算肯定不止一次,比如在半島駐地之前上報疑似爆缸鼠疫情的那個港口駐地,很可能也是遭到了同一伙人的毒手,才會在短短四十八小時內(nèi)失去了聯(lián)絡(luò)!
一想到半島駐地與田老大屢次交手互有攻防的時候,有一股未知勢力冷漠地注視著一切,并且抓住機會用田老大那二百多口人做了個試驗,王晨便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再仔細(xì)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確實,這種試驗看起來非常的無厘頭,先不提如何驅(qū)使爆缸鼠,想要讓爆缸鼠鉆進活人的身體,還需要想辦法先把人麻翻,這也太麻煩了,還不如直接從某個淪陷的陸軍駐地拖來大口徑自行迫榴炮來個重炮轟擊更省事一些。
所以王晨也有些納悶,是不是自己得了迫害妄想癥,幕后黑手確實存在,可他們到底為什么要做如此麻煩的事情呢?
想不明白這一點,王晨寢食不安,能幫他分析的人真的不多,房強善于搞人情事故與社會上那套往來應(yīng)酬,讓他幫忙分析個聽起來就很玄幻的事件并且里面夾雜了大量生物學(xué)的專業(yè)詞匯,絕對是強人所難。房強幫不上忙,半島駐地的其他人更是無能為力,王晨的選擇已經(jīng)相當(dāng)有限,或者說只剩下了一個。
張翰。
接通張翰的視頻通信,王晨看著屏幕上出現(xiàn)的癡肥女人,好吧,比較肥胖的女人面孔,頗有些發(fā)愣,這個號碼應(yīng)該是張翰的沒錯吧?什么時候換了個看起來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的女人?這不能怪王晨健忘,當(dāng)初他與于佳只是在哈爾濱打過個照面,連正式介紹都欠奉,王晨也不是過目不忘的天才,能看著瘦了二三十斤的于佳眼熟,已經(jīng)算記性好了。
于佳神色憔悴,同樣沒認(rèn)出王晨,她的語氣中帶有幾絲疲憊,直接道:“你找張翰是私事還是公事?”
“啊,我是他朋友,私事,找他有些私事要談。”
在衛(wèi)星信道視頻聊天還敢直接說是私事?這家伙來頭不小啊,于佳不知道王晨明目張膽地挪用了屠鴻業(yè)的權(quán)限,趕忙起身的同時客氣道:“請等一下,我馬上去叫張翰起來。”
起來?現(xiàn)在是中午吧?昨晚上張翰那邊有事發(fā)生?真夠辛苦的,王晨還在揣測張翰昨晚上忙了什么,等到一個身影搖晃著坐到電腦前,頗有些不耐煩地含糊道:“你誰兒啊,煩不煩?”王晨仔細(xì)一瞧,嚇得生生噎了口唾沫,眼前這個家伙是張翰?是,張翰天生一張苦瓜臉,可眼前這家伙像是在苦瓜臉上硬生生又刻了苦大仇深含冤‘酒泉’八個字,要說眼前這人演個癆病鬼或者重病將死還在酗酒之人,都不用化妝。
見王晨不開口,張翰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嘀咕道:“沒事別特么煩我!”也不理回過神兒的王晨連聲招呼,扭頭便走,好像什么都沒聽見。
王晨只好對重新坐在電腦前的于佳先做了個自我介紹,兩人簡單互通姓名與身份之后,不用王晨詢問,于佳立刻用:“你也看到了……”作為絮叨的開篇,原原本本地將開拓隊?wèi)K案復(fù)述了一遍。
“所以……張翰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王晨出于禮貌聽于佳嘮叨完,此時的他除了無言以對,根本找不出話來回應(yīng)。
“回到駐地,他在第一時間被停職,由我暫代工作,其實這也沒什么,不過是個過場罷了,我一個搞技術(shù)的,還是個女人,怎么可能真的坐上管理度假村的位子?而且陣亡那一百來人,在度假村的親屬也不過幾十名,他們的鼓噪相比三千多人來講,根本不值一提,相信你也清楚,張翰過段時間還會官復(fù)原職的,只不過張翰過不了他自己那關(guān),成天吃不下睡不好,偶爾勸他兩句,只知道找酒喝,你也看到了,他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愧疚?自責(zé)?恥辱?還是單純的悲傷?恐怕張翰內(nèi)心里都都有些吧。
王晨本想找張翰幫忙,聽于佳這么說,就知道求助的話說出來也沒用,只能不咸不淡地安慰了于佳幾句,掛斷了通信。
還是一無所獲啊,頗有些煩躁的王晨隨手將平板電腦丟在床邊,整個人仰躺在病床上,見到張翰那個死樣子,他心里當(dāng)然不會好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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