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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正文 第505章 起復與投獻

作者/貓疲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泗州西南部,成子大湖畔,一處新設(shè)的營地中,隊正谷老四的聲音,正蕩漾在那些揮汗如雨的身影之中。

    “對付那些兔子一樣能跑的胡馬兒,唯有‘結(jié)硬壘,打陣戰(zhàn)’而已……”

    “也就通過足夠的土木作業(yè),就地抵擋和削弱胡馬兒的沖勢和游斗糾纏……”

    “再用火器環(huán)列的嚴密結(jié)陣來援護和殺敵……致使其流走往來的牽制與騷擾難以成效”

    “只要敵騎傾力而無法沖動本軍的陣腳……那便意味著,我們已然搶先贏得了勝機與先手”

    “一亦敵騎纏斗近身無暇,而全力掩進殺破之……幾乎無有可擋者”

    “所以不要以為你們?nèi)缃窀傻亩际遣蝗肓鞯拇种鼗顑骸@可是攸關(guān)生死的頭等要事”

    “作為一個合格的軍卒,日常壕塹一定要挖的又好又快,會挖陷馬蹄坑只是最基本的手段……”

    “還要須得會壘胸墻,樹土臺。”

    “在任何情形下,都能用最短的時間內(nèi)聯(lián)車結(jié)營,搶先立于不敗之地”

    而在不遠之處的炮壘上,

    原水師炮頭周老倌,正在泥濘中與一輛紋絲不動的炮車,奮力較勁著。這是在此之前見慣了海天與風浪的他,從未有過的不同體驗與生涯。

    而在更早之前,他不過是交州(今越南河內(nèi))一名游手好閑的浪蕩子,因為年少貪杯在巨流港的酒館里,被“好心人”招待了一頓蔗頭燒,待到從酩酊大醉中醒來之后,卻已經(jīng)在水師的某條老舊戰(zhàn)船之上。

    被強行按壓了身契和手印,而成為了光榮的水師最底層的一員役丁,自此再也沒有真zhèng

    的下船過。又在漫長海浪波濤飄泊不定的生涯之中,至少輾轉(zhuǎn)了五任上官,換了三條船,從役丁做到水夫,從水夫再到操手,從操手再到炮丁,從炮丁最后做到了拿全額餉錢的炮頭。

    而作為負責水師船炮的小頭目,他被裹挾編列進御營右軍,卻還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當時,駐泊在港中負責毀壞物資的海兵隊數(shù)千人,連同沒能即使跑掉的十多條海船大艦上的所有人手,都被突然出現(xiàn)的御營右軍,給用弓弩火銃頂住脖子,威逼著強行扣了下來。

    其中大抵有一千多號炮手及操使人員,加上同船上的長短炮和短臼炮,也被另行拆了下來,而編列進陸師之中,補充進了新增擴設(shè)的三只炮團之中。

    周老倌也因此開始了一段,在陸地上相對的穩(wěn)定生活,雖然在北地整個嚴酷無比的冬天里,被凍得要死,但他好歹是堅持了下來。

    不過相比那些被打散另編進,所謂青州守捉旗下廵水營的海兵隊,他們這些現(xiàn)成的水師炮手,顯然更受優(yōu)待和吃香多,不但列為本陣的直屬編配,勿論編配到哪一營團去,都是被重點防護起來的寶貝。

    不但有專門的護衛(wèi)和輸送隊,每人至少還配有若干的見習操手和炮卒,聽憑使喚和跑腿。

    當別人走路的時候,他們可以輪流乘在炮車上或是跨馬代步,別人只能啃冰冷的干餅就懷中溫過的囊水,他們卻可以喝到幾口暖身的蔗頭燒酒,按照士官待遇的專門開上罐頭肉。

    惟一的要求就是,要有敢于站在前列,操炮直接面敵的勇氣與果敢,而未得軍令,哪怕敵近身前護衛(wèi)全數(shù)戰(zhàn)死,也不允許背敵轉(zhuǎn)身或是退避。

    相比海上按部就班的放炮壓制和側(cè)弦對轟,在陸上的戰(zhàn)斗中,操炮之術(shù)配合火器戰(zhàn)陣,原來還可以玩出這么多花樣和機變來。

    就仿佛在他眼前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擺脫按部就幫苦熬資歷的過往,而追逐功名與前程的通途大道。

    要知dà

    ,除了鎮(zhèn)壓外藩的土蠻和掩護海兵隊登岸之外,國朝水師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打過像樣的大戰(zhàn)了,沒有大規(guī)模海上戰(zhàn)事也意味著,沒有足夠讓他們這些來歷紛雜的底層軍士,有所出頭和表現(xiàn)的機會。

    只能在相對封閉的海船上一點點的磨資歷,然后熬到頭上的人病死老死,或是出了意wài

    ,才有一線晉身的指望。

    而這次北伐,水師同樣也是配角,更多的時候只是在海面上游曳和輸送,少數(shù)幾次沖進內(nèi)陸江河的結(jié)果都不理想,甚至是狼狽不堪的被人給逐了出來。

    因此,周老倌不介yì

    抓住這個機會,要知dà

    ,在格外重視傳統(tǒng)和階級的水師之中,從役夫到兵丁容易,只要資歷熬得足夠操作足夠熟,但從兵丁到士官,乃至軍官之間,則就是難以逾越的天塹。因為想要成為士官,就需yà

    拿著上官的推薦書,到海事或是水師學堂里進修。

    而每艘船同樣是船首或是艦官,獨斷專行的小王國,只要是漂浮在海上,他們甚至可以依照古老的傳統(tǒng),以瘟疫或是叛亂為由,果duàn

    的處置這些手下。他們也有自己的傳統(tǒng)和慣例,只會推薦自己親熟的子弟或是親信,而斷然不會輕易讓這些來歷可疑的雜流,爬到自己比肩的位置上。

    至于水師的將領(lǐng)階層,那可是水師中的門閥世家及其關(guān)系人等專屬的禁臠,更不是他們這些出身卑賤,來歷復雜之輩所能奢望染指的。

    而光是從炮丁到炮頭,就足足花了他將近十年時間,這還是因為他多少粗懂算術(shù),也認得幾個文字的緣由,可他已經(jīng)四十出頭了,再沒有多少個十年的時光和歲月,可以繼xù

    蹉跎下去了。

    作為稍帶些許技術(shù)含量的水師炮頭,運氣好的話能夠無病無災的,在水師中服役到實在干不動了,蒙看重的船首顧念開恩,拿上一批遣散錢就地下船,投寄在某條相熟商船上度過余生,或是滿身傷痛的成為某處港區(qū)里的醉死鬼,就是他們最常見的結(jié)局了。

    他們正隨大隊人馬,向著泗州以西的宿州、預州一帶進擊。

    自從泗州橋頭鎮(zhèn)一戰(zhàn)之后,淮北東部各州的塞外藩軍和胡馬兒,幾乎被一掃而空,剩下的殘余力量也如驚弓之鳥一般的遠遁而去。因此,在北路的徐州、兗州一帶也出現(xiàn)了難得和平而短暫的空窗期。

    奪占了橋頭鎮(zhèn)之后,還帶來了一個好處,除非那些胡馬兒能夠在春季的凌汛里,奮不顧身的游過淮水來,不然原本警戒和防備淮南方向,就堪稱是暫時得以消停了。

    但是同樣的,原本設(shè)伏打援的分段截擊戰(zhàn)術(shù),就因為敵人的退避而派不上用場了。

    因此,在得到最新海路后援的底氣下,益都的本陣已經(jīng)決定取消回歸修正的計劃,而追加更多的軍力和后勤輸送,越過泗水以西進一步乘勝追擊。

    順便掃蕩淮北沿岸被胡馬藩軍占據(jù)的渡口,以獲取更多的戰(zhàn)果,和擴大這場勝利帶來的局部優(yōu)勢,還有就是從淮北道內(nèi),搜刮殘余的人口和資源。

    江寧府,石頭城,一片鈞容直的吹打聲中,正在舉行一場授任儀式。

    對于深陷囹圄的前帥司南面使君李格非來說,大軍兵臨城下的意氣風發(fā),仿若還是昨日的事情,

    只是這一路逃亡歸來,卻是早有這種階下囚的心里準bèi

    了,落入囚牢之中后,他平靜下來,想通了很多事情。然后一點點的將自己在軍前的感悟和反思,給默寫下來,權(quán)作苦悶單調(diào)中的消遣,也算是某種流傳后世為鑒的方式把。

    然后,就在漫長的等待與反思之中,突然有些大悲大喜的,接到脫罪出獄的命令。

    緊接著,讓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是,等候自己的不是迎接回家的車馬,而是前來宣敕的中使,而他的家人甚至還沒得到消息,然后他被帶到了石頭成立的行在,有稀里糊涂的發(fā)xiàn

    ,自己居然已經(jīng)被重新起復。

    而他這一次被格外起復,將要去待罪校贖的地方,乃是在北地。作為新設(shè)立的淮北布政使,兼按察使的身份,在那里開衙建置,以監(jiān)臨青、兗、海、密、登、萊各州轉(zhuǎn)運、民政、刑名事。

    經(jīng)過了這一番大起大落的心理沖擊之后,他很快就通過自己的渠道,知dà

    了大致的緣由了。

    依照前朝沿襲下來的體制,天下各道皆設(shè)一督四使,既總領(lǐng)全道的都督、大都督,有時候還兼任節(jié)度使,入朝則比六部尚書品銜,除了直領(lǐng)的行營牙兵外,還節(jié)制若干軍鎮(zhèn)或是守臣的防區(qū),大至鎮(zhèn)撫、經(jīng)略、鎮(zhèn)守、軍使,小至防御使、團練使,皆受指導;

    次之為承宣bù

    政使,掌民政戶口庶務,下設(shè)若干分巡道,以各路參議、參領(lǐng)職銜分管數(shù)州事務,于望要之邑又增設(shè)觀察使,以專其責;

    再者為度支轉(zhuǎn)運使,掌道內(nèi)財稅及關(guān)津商要之出入,下轄以各分巡道的轉(zhuǎn)運判官、度支官,鹽鐵官、錢監(jiān)等若干;

    又次者為按察使,又稱采訪處置使,總領(lǐng)一道刑名之務,下轄道州府縣的各級提刑、判司、推官等。較大的道,喲設(shè)有若干路觀察使,以分理職責。

    又有掌巡道都察院的左右監(jiān)察御史并里行若干,負責風聞糾彈查訪官民的監(jiān)察職責諸事,又按照若干片區(qū)流動巡察,乃稱之為廉訪使,。

    此外又有勸學使領(lǐng)下的學官學校,營田大使為首的延邊駐屯、漕運、河監(jiān)大使的水利河工、等等次流的道官差遣。

    只是北地已經(jīng)被藩鎮(zhèn)割據(jù)的天長日久,這些常設(shè)制度和差遣體系,早就被那些專制一方的大小軍頭們,給肆意破壞的七七八八,而將這些道上差遣職事,純粹變成某種榮譽性質(zhì)的加銜。

    而在南朝治下,除了嶺內(nèi)各道基本沿襲舊例之外,又演變出了五路延邊制度,

    既以總管路(道)——置制使分路(數(shù)州)——統(tǒng)制(大小軍州)——都監(jiān)(大小城塞)——指揮/正將(小鎮(zhèn)堡寨)——都頭/部將(大小戍壘)、火頭/隊將(諸哨燧)。以火長、隊正、校尉到將軍、大將軍的相應職級的各色武官將帥充任。

    作為延邊戰(zhàn)區(qū)制度的最大特色,就是這些延邊武職,都可以兼管或者代行部分治民之責。因此,他這個新上任的布政使的職分,就未免有些微妙和尷尬。

    因為布政使既在品階和職分上,遠遠高于當?shù)厮^的淮東制置使和六州鎮(zhèn)撫府,除了國朝的名頭和之外,可以說是完全是空降過去,毫無跟腳和底氣的職事。

    或者說是,形同寄人籬下的他,要想獲得相應的職權(quán)和待遇,就得看對方的臉色和心情了,畢竟那里是新占的敵國之地,可以說是百廢待興,還要顧及到這些孤懸敵后軍將們的想法和態(tài)度。

    畢竟,以那位羅藩子的一貫作風,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再加上后方生出的那些變故和是非,國朝竭力安撫和倚重都來不及,又這么會在具體人事上,讓對方有所誤會和嫌隙呢。

    因此,這番明明是為了體現(xiàn)國朝在北地,行駛威權(quán)與統(tǒng)治的任命,但卻在偌大江寧府的文武群臣之中,居然沒有人愿挺身而出,前去這個身陷敵后的是非之地。

    “還真是舍我取誰啊,”

    剛換上新袍服的李格非,也忍不住要自嘲道。

    畢竟在北伐敗潰之責中,這位南面使君算是責任和牽連最少的一位,又恰巧在軍前與那位羅藩子有舊。因此,就被提前赦放出來頂鍋的最好人選了。

    而在朝堂上出面提議他為人選的,同樣也是暫時在家隱居的鄭侯一黨成員,其中種種,不由讓人有些玩味起來。

    “晚生見過李承宣……”

    他如此思慮著,卻不防一名緋紅袍服的年輕官員,走到了他的面前施禮道

    “恩師顏公托我向承宣問好……”

    “不知顏公此番有何見教……”

    聽到這個名字,李格非倒也不敢自持身份,

    “就是恩師家中有幾個子侄,近年方才學成”

    這名年輕官員,開門見山的道。

    “希望能夠追隨承宣麾下見習行走……”

    “多蒙看重,理當相應……”

    李格非有些疑惑的應承道,要知dà

    北邊可不是什么善地,顏氏那位大佬,這么會想到把子侄后輩,送到這樣兵戰(zhàn)兇危的地方去。

    然而他突然想起某些傳聞,頓時有些恍然大悟起來,卻由此又想起另一樁事情來,

    自從他下獄后,追隨他回來的那些幕僚、門客也隨之流云星散而去。正所謂世情冷暖分明,點滴自知。因此他現(xiàn)在身邊也是孑然孤立,而作為一任布政使,也需yà

    有分擔日常雜佐實務的人手。而來自顏氏的建議,無形間提醒了他。

    在京師兩學每年學成后,除了例行保送的政經(jīng)兩院和部分文學院的俊才之外,其他人在定期舉試落榜的也不在少數(shù),相比那些趨炎附勢的投獻之輩,這些尚未被官場舊習所沾染的生員,無疑是一個同行上任的良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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