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姊繼續睡吧!”殷暖吩咐道。“她睡眠一向不好,別吵醒了。何況夜里寒風刺骨于她也不利!
話才說完,他才想起身邊站著的人不是阿元,怕是不方便直接讓水奴沉睡。正打算讓她去喚阿元過來,就見因田忽然伸出手在水奴身上輕輕點了一下,而后只見水奴微微跳動的眼瞼又靜止下來,再一次陷入沉睡。
“五郎君?”見殷暖不動,因田有些奇怪的喚了一聲。
“無事。”殷暖微微彎腰把水奴身上的棉被壓嚴實了一些,而后對因田道,“走吧,出去看看。”
“是!币蛱锸栈卮蛄康囊暰,微微側身往前,端著燭臺給殷暖照亮行走的路。
借著昏暗的燭光,打量著眼前這個一向沉默寡言的婢女,殷暖忽然有些明白,水奴想要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
兩人推開門,阿元早已經聽見聲響精神抖擻的在門外等著。之后三人一起去了硯莊大院,大院里鬧哄哄的聚集著一群人,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火把,氣勢頗為驚人。
“五郎君!笨匆娨笈鰜,閆余忙迎上去,問候道,“這天氣猶寒,你怎么也出門了?”
“閆翁。”殷暖道,“出什么事了?”
閆翁道:“忽然一個天雷把羊圈轟挎了,羊群四下逃散,這深更半夜的又下著大雨,追回怕是不易。”
殷暖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雖知今夜會來一場大雨,但是不曾想會這么巧。不過最多半個時辰,大雨也就停歇了。閆翁你且安排下去,留下足夠的人數補好羊圈。其他五人一組,備好火把,帶好干糧,務必注意安全!
“是!遍Z余應著,又有些為難道。“只是羊群數量眾多,天明之前怕是難以追回,而等天色大亮,就更是追回不易了。”
阿元道:“五郎君。婢子和他們一起去!
她旁邊的因田也說道:“婢子也去吧!”
殷暖四下打量一圈,點頭道:“阿元你和因田一組,其他平日能下地的就都一起去吧,追回多少是多少,但一定要注意平安!
“是!北娙说昧嗣鞔_的吩咐。立即找到了方向不再慌亂,答應一聲便準備出發。
其他老人和孩子還有產婦等不能上山的都聚集到殷暖身邊,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也等眾人傳回消息來。
之后幾個時辰,陸陸續續的有羊被送回修補好的羊圈。然而直到卯時左右,還有大半沒找回來。天色漸亮,正在眾人心急的時候,忽然遠處有人急匆匆的跑來,稟道:
“不好啦!不好啦!山神發怒啦!”
眾人聞言皆大驚失色,閆余忙問道:
“怎么回事?”
“雨燕山山神發怒。背面突然垮塌,把通向陰山溝的路都堵塞了。”
“陰山溝?”閆余急道,“可有人受傷?”
陰山溝是經常牧羊的其中一個地方,雨燕山背面是通向那里的一條路,故而羊群突然走散,很有可能便是去了那個地方。然后路途較遠,很多現在還沒回來的田客都是去了那里尋找。
“沒有!眮砣藫u頭道,“只是大家都被堵在陰山溝,暫時過不來了!
“這……”閆余急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
“閆翁莫急!”殷暖道,“此去陰山溝除了那一條道可還有其他路徑?”
閆余道:“有的,只是路途較遠,需繞過大半個雨燕山。沒有三四日怕是走不回來。”
“這樣……”殷暖想了想,說道,“也無妨,之前有讓他們帶著干糧,節省一些支撐兩日沒有問題,而之前回來的人再帶著足夠的食物從閆翁你說的那一條道去接應!
“好、好!遍Z余聞言松了口氣!拔謇删擞嬌鹾,老仆這便去著手安排!
殷暖也稍稍松了口氣,他如此放心的原因,還有一個是想著阿元和因田兩人也在被困之列,有她們兩人在,至少其他人不會太過驚慌失措。
事情找到了解決的辦法,眾人也暫且放下心來。忙前去準備早飯和將要帶走的干糧。
回屋見水奴依然睡得沉沉,整個人安靜得像是一幅靜止的畫,殷暖打量片刻,緩緩伸手碰了碰她卷而上翹的長睫,手心里傳來的一陣微微的瘙癢讓他的手縮了一下,方要離開,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而后便有人敲門的聲音。
“五郎君!”右沁輕輕敲門道,“司園里來了人,似是有急事請你過去。”
殷暖應了一聲,而后推開門出去之后又回手輕輕把門關好。走過一個回廊,便看見十幾個家僮護衛整整齊齊的排列等候在院子里。待看清當先三人時,殷暖很是愣了一下。
兩個婢女,一個奴仆,其中一個是樹硯閣的穗映,另一個是謝氏屋里伺候的,更讓殷暖驚訝的是那個奴仆,并非殷家之人,而是他的外祖父家臨川謝家的家僮。而且三人面上都是一副焦急憂傷的模樣。
“奴謝三見過殷郎君!
“謝三!币笈苫蟮牡溃斑@是怎么回事,為何你不在臨川伺候,會出現在這里?可是外祖父有什么事吩咐?”
謝三聞言,忽然普通一聲跪下,悲泣道:“殷郎君,請你去看看郎主吧!郎主突然疾病,大夫說、說……”
后面的話許是太過無禮,他沒敢繼續說下去。
殷暖只覺得眼里一陣發黑,疾走幾步問道:“你說什么,外祖父他怎么了?他老人家一向身體健康,怎會突然如此?”
“奴、奴也不知。”謝三說道,“奴只是忽然接到命令,說是郎主想念大娘子和殷郎君,望能得見、見一面!
殷暖緩了緩,才又回頭問跪在穗映身旁的婢女道:“右芳,可是真的,阿母現在如何?”
“五郎君!庇曳純裳弁t,顯是剛哭過,“大娘已經驗證過謝家信物,確是無誤的,只、只是大娘方一得知消息,便昏迷過去了!
“什么?阿母她……”
“已、已經清醒過來了!庇曳济τ盅a充道,“只是情況不是太好,怕是不能遠行,故而讓婢子和穗映領著司園的奴仆一起護送五郎君前去臨川。”
說著起身把一直捧在手里的東西遞給殷暖,說道:“這是大娘的信物,大娘讓婢子轉交給五郎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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