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斯帶著安東尼去了總督府,而此刻的戈登船長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惹上了大麻煩。
這個年頭想要找到鬧事的人可不那么容易,沒有攝像頭,沒有無所不在的朝陽群眾,警衛(wèi)系統(tǒng)也不完善,又不是和上次一樣的劫獄,和守衛(wèi)隊之間的沖突。
波爾多帶著戈登的命令架著馬車在道路上狂奔,皇家要塞除了那一棟巍峨的要塞,幾乎都是兩層樓的矮房子,道路不斷向下,混合著石板和爛泥的道路幾乎將馬車震得散架。
一桶充滿了腥臭的糞便從二樓的陽臺倒了下來,讓奔跑中的馬車帶上了臭氣。
“對不起!”
樓上的男人大喊了一聲,因為按照規(guī)矩,他需要先確認(rèn)下面有沒有人再進(jìn)行傾倒。
但是今天不一樣,外面正下著小雨,他雖然聽見了馬車的聲音,卻沒想到自己能到得如此精準(zhǔn)。
能夠乘坐馬車的人注定不是好惹的,但是馬車并沒有停下理論,而是沒有任何停留,踩著清脆的馬蹄遠(yuǎn)去。
水手波爾多先生倒了大霉,如果可能的話,他絕對會上去打死這個傻逼,因為糞水濺了他一臉,惡臭充斥著鼻腔,但是船長的任務(wù)更加重要,幸好迎面而來的雨水沖淡了不少味道。
他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糞水,然后甩在一邊,更是吐了一口唾沫。
“真是個該死的地方,船長為什么要選擇這里……”
他一路咒罵,在見識了歐洲各個港口之后,他開始覺得西印度群島真是爛透了。
碼頭就在眼前,他沒有更多的耽擱,看著拋錨在港口的寒鴉號,還有那站在船樓的艾倫先生。
相對于船長來說,波爾多更加欣賞大副艾倫,因為跟隨著船長,他們總是在火焰和鮮血中生存,收獲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黃金國一行,他們死傷了不少的人,卻沒能帶回來那么一丁點(diǎn)金子,這種日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戈登船長確實(shí)是個好人,但好像不屬于這個世界?
波爾多是這么想的,戈登船長總是能夠高瞻遠(yuǎn)矚,并且無所畏懼,但是和一般人又那么地不一樣,比如他同情那些黑奴。
至少對他來說,那些黑皮膚和黃皮膚的家伙本來就應(yīng)該低人一等,成為奴隸那是上天注定的事。
拋開更多的念頭,因為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石制的碼頭,波爾多翻身而下,跳入了冰冷的海水中。
他們乘坐小艇上的岸,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拴在木樁上,小艇實(shí)在是太慢了,他也剛好洗洗身上的臭氣。
“出什么事了嗎?波爾多。”
艾倫大聲朝著水中喊到。
他看見了這個從港口過來的馬車,也認(rèn)出了這個跳入水中的水手,正是寒鴉號的波爾多。
后者還在水中,海水遮住了他的耳朵,并沒有人回答艾倫的話語。
“把繩索拋過來!”
艾倫朝著水手大聲喊道,才有人匆匆忙忙找來固定的長繩,將后者從水里快速拖了回來。
“船長呢?”
波爾多從水中被撈起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迎來了艾倫的第一個詢問。
主要是戈登的行事風(fēng)格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船長只要一個人離開一小會兒,就能惹來一大堆的麻煩,雖然這次還有米奇的陪同。
“我們在港口東邊的礦山上和別人產(chǎn)生了沖突,船長命令寒鴉號換上綠色的帆,然后往南邊航行接應(yīng)。”
波爾多停頓了兩秒,喘勻了兩口氣:“希望這一次別被炮轟。”
他的眼神瞄到了要塞上至少可以塞五十磅鐵彈的大炮,這可不好受。
“你們干了什么?船長不是說想辦法招募一批船員嗎?”
艾倫的臉皮都在抽搐,好像沒有一件事是按照計劃來的,即使是招募船員這件小事。
“恩……可能也差不多,我們會迎來一大批船員,那些黑奴和黃皮膚的工人,為此我們殺了六個監(jiān)工。”
波爾多接過了水手遞過來的毛巾,然后擦了擦自己的頭發(fā),此時的雨還在下著,大多數(shù)的船員都躲在船艙里,聽著甲板上的動靜,開始探出頭來。
“狗屎!”
艾倫終于罵出了聲,因為他們的船長再次惹事了,當(dāng)然在背地里辱罵船長十分不體面,甚至可能爆發(fā)沖突,但是艾倫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大副,在他們轉(zhuǎn)變?yōu)樗铰诱叩臅r候,就應(yīng)該叫做舵手了。
在海盜船上,舵手是發(fā)誓監(jiān)督船長,并且保障船員不受到船長迫害的角色,但是看看他們的戈登船長都做了些什么。
和西班牙海軍戰(zhàn)列艦正面轟擊,黃金國丟下了近二十名兄弟,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船只的所有水手幾乎都帶傷,人也少了一半。
艾倫一直做著擦屁股的活,在這艘船上始終為戈登凝聚人心,要知道海盜是靠著金錢和利益,而現(xiàn)在的寒鴉號僅僅依靠戈登的個人魅力,并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所剩無幾。
因為他們成為私掠者后的第一筆收入是那一百枚金幣和幾十門大炮,而大炮還沒有來得及脫手。
再這樣下去,迎來的將是寒鴉號的沉沒,他似乎都能想象得到那個場面。
可能是因為叛亂,或者是西班牙海軍,英國海軍,海盜。因為他們親愛的船長將所有人幾乎都得罪了個干干凈凈。
“我必須得和他談?wù)劻恕!?br />
艾倫這樣說著,看著遠(yuǎn)處的山丘,即使只有暗淡的天空,雜亂的樹木和隱藏的蜿蜒道路。
他從未質(zhì)疑過戈登船長,因為他始終認(rèn)為,這個神奇的男人充滿了計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他們也會越來越好。
現(xiàn)在看來,這更像是一條死路。
“艾倫先生,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一旁的哈利帶著不少的水手走了過來,此時在船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話語權(quán),畢竟在大海上人們總是可以很快成長,不成長,就是死亡。
“遵從船長的命令,把所有水手都叫起來,換上綠色的帆,把船名遮蓋一下,換成……凌冬號!能夠繪畫的水手做一面骷髏旗出來,所有人,行動起來,我們必須在半個小時以內(nèi)搞定這些事,然后出航。”
“是的先生!”
簌!簌!
尖銳而急促的口哨聲響起,驚動了所有還在休息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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