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的宅院內一如往常般平靜。
云朵操控著本命‘彩云花’,讓清脆的葉子不住忽閃。韓曉梅撫著大肚子,咯咯的笑著。
云翼聽到笑聲,從窗口探頭看了看,滿足的繼xù
繪制靈符。
他現在的心態很好。生活平靜而溫馨,孩子也將出世,一切都有了奔頭。他的靈符之道,似乎受到了心境的影響,進展飛速。
他已經能夠繪制‘孕育期’的靈符了。
按照唐睿所講,這種靈符很怪異,也很詭秘。它一旦爆fā
,乍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傷害力。但是,它會輕松的進入到對手的身體,先行毀滅對方的真元氣息,而后潛伏。
它會不斷的積蓄力量,按照云翼的意志不斷膨脹,增強,最終占據對方的身體,讓對方成為名副其實的傀儡。
這種手段很是嚇人,也正如生死道一般。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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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道是創世神對世間生靈管控的手段。誰有異心,誰意圖顛覆神的意志,迎面而來的就是神的無情誅殺。
唐睿當年身死,就是遭受到了這種殘酷冷血的手段。
云翼又完成了一張靈符。看著自己的作品,他很是滿yì
。
通過繪制靈符,他對尊一級別的各個階段,又有了新的感悟。毀滅也好,存zài
也罷,即便孕育,他都是了然于胸。
接下來將是‘新生’,這個階段,他還沒有領悟透徹。
放下筆,他緩步離開了書房,剛要出門,小紅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家門,喘著粗氣喊道:“公子,云家出事了。”
云翼平和的看著她,“別著急,慢慢講。”
云家的情況,云翼一直關注著。昨天還無甚大事,今天即便出事,又能嚴重到什么程度。
小紅喘了兩口,說道:“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門的是盧家和書盛景,他們是御獸師。一大群弒石鼠跑進了云家,把所有云家人攆出來了。”
御獸師?聽到這個稱呼,云翼當即意識到不妙了。他對御獸的感悟可比一般人要強的多。要說靈符不能應付的場面,這獸潮就是名副其實的第一項。
居然玩了這手段,有點意思。
云翼看向云朵,“你別去了,在家老實呆著。那地方,誰去誰死。”
云朵知dà
嚴重性,乖巧的點頭。
云翼身子一晃,已然沒了身影。
臨近云家門前,云翼看到了諸多看熱鬧的。他也沒理會,徑直的走向了云家大門。
眾人盯著他,相繼的把他認出來了。
“這不就是云翼嗎?咋之前沒看到他?”
“他這是干什么去?聽說里面已經被弒石鼠占領了,他這么上門,無異于找死啊。”
“他不是靈符大師嘛,應該能抗住獸潮吧?”
“兄臺說笑呢?靈符是強,可經不住弒石鼠也多呀。數百萬的弒石鼠,那得用多少靈符?”
“說的也是,這云翼有些冒失了。云家人都跑了,他來逞什么能啊?”
“估計是張狂自大吧,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實jì
上,哼哼,傻-逼一個。”
云翼來到了云家大門前,停下了腳步。大門開著,能夠看到院落中四處撒野的弒石鼠。
院子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處處是坑洞。
他就站在門前,不進去,也不發聲。他相信,有人會注意到外面的情況。
片刻后,門內出現一個年輕人。綠色長袍,戴一小帽子,這種打扮在吉州城可不多見。吉州城終年溫暖,根本用不到過冬之物。
“你是誰?”年輕人問道。
“你又是誰,讓你們領頭的出來,我有話講。”云翼平靜道。
年輕人笑了起來,“呵呵,我能猜到你的身份,你是云家人請的說客吧。咱們不用談了,你回去告sù
他們。這宅院歸我們了,以后安分點。再有人上門啰嗦,我們不介yì
毀了他們的生意。原話帶回去吧。”
云翼搖頭,“這話我帶不到。”
“喲,聽你的意思,你還想動手?”年輕人很興奮,有點躍躍欲試。看樣子,今天的戰果讓他的信心無限制的膨脹起來了。
云翼搖頭,“你太輕了,去找個有分量的人跟我講話吧。”
年輕人斜眼瞅著他,“喲,沒看出來呀,你還是有身份的人哪。失敬,失敬啊。”
說著話,他還拱了拱手。
云翼不想跟他對話,這小子太輕佻,明顯沒有話語權。
“去叫主事的出來吧。”云翼催促道。
年輕人突然變了臉色,厭惡的啐了一口,“我呸,你算什么玩意?跟我裝大尾巴畜生,你嘗嘗小爺的手段吧。”
云翼瞇起雙眼,這小子在找死啊。
年輕人麻利的拿出了一個竹笛,嘴里一插,就吹了起來。
云翼側耳聽了聽,無語的搖頭。這不是蜂語嗎,還是最簡單的音調,模仿的有些似是而非。
他現在更好奇了,今天到云家尋仇的到底是幾家。之前說過盧家和書盛景,他們是御獸的。那驅蜂的應該又是一伙嘍。
云家得罪的人的可真多。
云翼感慨著,就看到云家大院內飛出來一群金色翅膀的蜜蜂。這玩意,他熟悉。
這是金翼寒蜂。
耿家到鳳家尋仇時,用的就是這玩意。這是耿家的呢,還是其他家族的?
云翼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寒蜂的主人呢。
不等寒蜂近身,他一抬手,一揮,一個藍色的火球呼的把最前面的寒蜂裹進去了。
在滋滋啦啦的動靜中,一群寒蜂變成飛灰。
年輕人一看云翼這手段,嚇的全身一顫。尼瑪呀,你這是什么本事啊?難道是靈修的火焰?咋沒聽說過這么強的?
圍觀的人,也遠遠的瞅見了這一幕,不由的瞪大了雙眼。這種火?應該是沒見過,威力似乎不俗啊。
沒想到啊,這云翼不僅是靈符大師,還是火系靈修啊,看樣子,應該是火系靈尊。
尼瑪哎,看你年紀不大呀,你這是咋練的?
驅蜂的年輕人不敢再讓寒蜂來送死了。他緊盯著云翼,“你到底是誰?”
“你姓耿,是耿家人,家主是耿沖彪?”云翼問道。
“你怎么知dà
的?”年輕人驚訝的看著云翼。
云翼沒做聲,卻聽到云家大院內傳來憤nù
的吼叫:“哪個王八蛋,擅自驅動寒蜂?他媽-的,不想活了?”
金翼寒蜂是耿家的寶貝,自從丟了墨香靈珠,耿家根本不敢用它來參戰了。
之前,耿沖彪只是用言語嚇唬云闖,卻未敢動用這一寶貝。現在居然有人擅自調動,這可是觸了他的逆鱗。
“我草你個親娘,誰調動的,給老子出來。”耿沖彪帶著幾名耿家人,罵罵咧咧的來到云家門前。
那名年輕人撲通一聲跪下了,“家主,是我調動的。”
耿沖彪一腳踹過去,“我草你個親娘啊,你膽子真不小啊。”
發泄完怒氣,他剛要問緣由,卻瞥見了門外站著的云翼。
他全身一哆嗦,掉頭就跑,哪還有點家主的做派。要說耿沖彪最怕誰,估計不是他爹,應該是豐源鎮外神印坑里見到的云九。(詳見第116章耿家人哭了)
那位爺可把耿沖彪折騰慘了。不說金翼寒蜂的損失,單單那一日一夜的折騰,他就膽怯了。這次到云家尋仇,他是再三確認的,那位新來的的確不是云九?
探子指著腦袋給他保證,絕對是云翼,不是云九。這下他才有了膽子。
可尼瑪呀,云九就在門前站著呢,這怎么解釋啊?你們這是要坑死耿家啊。
我找誰的麻煩,也不敢找他的呀,我嫌命長啊?
家主的異常舉動,讓那幾位耿家人納悶了。家主這是咋了?肚子要舒服,要去茅廁?
云翼見他開溜,冷哼了一聲,喝道:“耿沖彪給我回來?”
耿沖彪回來了,弓著腰,低著頭,像是低眉順眼的奴才。
看到家主這模樣,耿家人傻眼了。這是搞哪樣啊,不就是個外人嗎,滅了也就是了。
“跑什么跑?”云翼冷眼看著他,“你膽量不小啊,敢到云家來鬧事。”
耿沖彪哭喪著臉,一抱拳,“爺,我馬上就走,以后絕對不再踏入吉州城。我若再進來,你打斷我的腿。”
云翼翻翻白眼,尼瑪,你這窩囊樣,還有點家主的形象嗎?
云翼看不上他現在的模樣,耿家人更看不上。家主這是搞什么,這不是給耿家人丟臉嗎?
一人壯著膽子說道:“家主,這種人滅了就是了,干嘛跟他客氣,更沒必要低聲下氣啊。”
耿沖彪對云翼客氣,那是真的怕他。其他人亂叨叨,他可受不住。
他怒眼一瞪,身子一轉,手臂一抬,真元一動,呼的扇了過去,“多嘴。”
那人飛了。臉蛋腫起來了,嘴里不僅吐血,還吐出好幾枚牙齒。
云翼看看他,一擺手,“帶著你的人趕緊走吧。”
耿沖彪忙應下。他也顧不上給別人打招呼了,讓手下去召喚耿家人,即刻離開此地。
耿家人全到了。耿沖彪沒有一絲猶豫,幾乎小跑著走出了云家大院。
外人一看此景,頓覺困惑了。這耿家人搞什么?分完臟了?
云翼看著他們遠去,突然記起一事,大聲喊道:“耿沖彪回來。”
“唉,來了。”
耿沖彪這句店小二似的答復,把所有人嚇傻了。尼瑪,你是家主嗎?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咋像是個孫子呢?
接著眾人又轉換了思路,這云翼咋就把耿沖彪收拾的這么聽話呢?
耿沖彪則是在納悶,這位爺一會讓我走,一會讓我回來,這是要干嘛?不會發泄怒氣吧?我滴個親娘啊,老子今天真辦錯事了,不該來啊。
爺啊,等會你動手,下手輕點,我還得要臉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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