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講究天賦,這是修行者的共識。
無論是身體狀況,還是自我悟性,均在天賦范圍內(nèi)。
沒有無緣無故的天才,天才是源于天賦的,而基礎(chǔ)是展現(xiàn)天賦的根源。
煉丹如此,煉器也如此。
云翼曾經(jīng)有過煉器的基礎(chǔ),但并沒有深入的去研究,更不可能知曉金系靈氣的宏觀特性了。
在面對進階的問題上,他不得不轉(zhuǎn)變思路了。
啟智境高階須得掌握靈氣的宏觀特性,無論他想不想分心去煉制兵刃,眼下都得妥協(xié)。兵刃是由金屬鑄造的,要懂得金系的特性,他必須從事鍛造的行業(yè)。
百器門的外門比較特殊,所有的外門弟子都沒有機會接觸到兵刃煉制。他們所能做的,只是跟礦石打交道。無論是粗選,還是精選,終究只能看到礦石的表面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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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w
要研究和品味金屬的潛在形態(tài),只能進內(nèi)門,這是唯一的選擇。
外門升入內(nèi)門,云翼在百藥門已經(jīng)經(jīng)lì
過了,必須得參加內(nèi)門考核。看眼下百器門的管理狀況,這種考核形式應(yīng)當(dāng)不會忽略掉。
只是什么時候舉行的問題了。
云翼向周笑峰打聽起來,“內(nèi)門考核定在什么時候,要考核什么內(nèi)容?”
“從今天算起,還有兩個月吧。考核內(nèi)容嘛……”周笑峰笑了起來,“簡單,隨便煉制一把兵器,或刀或劍或斧,只要是兵刃就成。內(nèi)門有準(zhǔn)bèi
相應(yīng)的兵器,與你的兵刃對砍。你贏,則晉級,輸嘛,老實的呆在外門吧。”
云翼明白了,這是要測試煉器師的火候。只有火候到了,煉制的兵刃有了一定強度,才能進內(nèi)門。
“每次有多少外門弟子參加考核?”
“不一定,一年只有一次考核,有時百十人,有時三兩人,最多的時候五百余人。晉級完全靠本事,人多人少沒關(guān)系。”周笑峰解釋道。
云翼繼xù
追問,“外門弟子似乎沒機會煉制兵刃吧?”
周笑峰搖頭,“認(rèn)為沒機會,那是不想找機會。每天的任務(wù)是固定的,完成任務(wù),有足夠的時間來揣測煉器技藝。高深的學(xué)不到,外面鐵匠的手藝應(yīng)該能揣測透徹吧。”
“高見!”
云翼帶著收獲走了。
空竹還在露天堆積場篩選礦石呢,他對這份任務(wù)沒有絲毫的抵觸情緒。正如空竹自己講的,他沒有煉器的基礎(chǔ),眼下正好能從頭學(xué)起。
云翼找到他,將周笑峰所講跟他復(fù)述了一遍。
空竹沉思后,問道:“那咱們找鐵匠學(xué)手藝去?會不會太跌價?”
云翼攤手,“那就隨你嘍。”
空竹不回話了,雙手像是磨盤似的急速的擺動起來。他手中的錘頭敲打在礦石上,發(fā)出連串的清脆聲響。為了趕任務(wù),騰出時間,他也是豁出去了。
堂堂啟智境中階的高手,做最簡單的篩選任務(wù),著實有點大材小用。但大材一旦認(rèn)真做事,其效率也是極高的。原本一天的任務(wù)量,空竹一個時辰做完。
錘頭一扔,很痛快的跟云翼出了百器門,來到了青丘鎮(zhèn)的鎮(zhèn)子上。
俗話講,背靠大樹好乘涼,青丘鎮(zhèn)就是這種情況。依托百器門的存zài
,整個鎮(zhèn)子最多的行當(dāng)就是鐵匠。
世間的修行者的確不少,但最多的還是普通民眾。修行者能高價錢購買法器,普通人可用不上,但普通的刀劍能夠用來防身。而百器門卻瞧不上這些普通的破銅爛鐵。
只要有需求,就有人去做。百器門不做的生意,青丘鎮(zhèn)的民眾能做,還能做好。滿大街都是鐵匠鋪子就是明證。
云翼和空竹也無需判斷,看到有鐵匠鋪子,就湊上前問主家,“老板,招小工嗎?不要錢,也不用管飯,能學(xué)手藝就成。”
主家沖他倆擺手,“有人做了,到別處問問吧。”
不要報酬,白干活,居然還找不到活干。這事透著稀奇。
云翼倒是能夠理解,青丘鎮(zhèn)就靠著百器門,外門弟子何其眾多,只要是有點心思的,肯定能想到找份工作,熟練煉器技藝的法子。
鐵匠鋪子再多,經(jīng)不住外門弟子多啊。一家收留兩個,鐵匠鋪子也就不缺人了。
云翼和空竹在街上轉(zhuǎn)悠了十八家,得到的答復(fù)統(tǒng)一且肯定,“不缺人了,到別處問問吧。”
一看這情況,他倆也不繼xù
轉(zhuǎn)悠了。街面上的鐵匠鋪子生意都好的不得了,肯定不缺人手,繼xù
轉(zhuǎn)下去也是沒人要的局面。要找只能找沒生意的鐵匠鋪子。
沒生意,自然不招人。即便招人也得招高手,而高手還看不上那種鋪子,這就成了惡果循環(huán)。
兩人離開了街面,轉(zhuǎn)進了巷子里。不得不說,青丘鎮(zhèn)的鐵器文化很興盛,臨街的賣刀賣劍,巷子里的民眾改賣鐵藝制品。各種小玩意,看起來就很精致,明顯是經(jīng)過細(xì)心打磨的。
對這種行當(dāng),云翼沒興致。他要找的是大開大合打鐵的鋪子,也只有那種地方,才能直觀的品味到金系的特性。
轉(zhuǎn)了近十條巷子,兩人都快轉(zhuǎn)暈了,終于在青丘河邊看到了一個草棚子。
一老頭光著上身,拿著鐵錘,自己燒爐子,自己打鐵,看那寒酸樣,不用說生意好不到哪去。
云翼和空竹湊上前,還沒講話,老頭就把燒紅的一把大刀橫在了兩人的面前,滿眼戒備的質(zhì)問道:“你們要干嘛?”
云翼和空竹的模樣看起來著實年輕點,一塊來到這人跡罕至的河邊,任誰都會揣測他倆的用意,是不是流竄打劫的惡賊。
云翼一拱拳,“老先生,我們是百器門的,想在你這謀個差事。不要工錢,也不用管飯,白干活,就圖學(xué)個手藝。”
老頭一擺手,“走走走,我這不缺人。”
空竹給云翼使個眼色,云翼會意,很無奈的走開了。走的稍稍遠(yuǎn)點,空竹道:“師兄,這位是不是隱世潛修的高人?”
云翼看向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空竹的祖爺爺之所以搬到臨河莊,就是想隱世潛修。這也怪不得他會認(rèn)為那打鐵的老漢是高人。畢竟遠(yuǎn)離人群的河邊,獨自一人打鐵,都滿足了世人幻想的條件。
云翼一擺手,“回去。”
說完,他又走向了老頭,還擺出了氣勢洶洶的模樣。高人都有怪脾氣,不能以常理度之。
再次聽到腳步聲,老頭猛然回頭,這次用上了錘頭。他氣狠狠的盯著云翼,“我告sù
你們,我可是習(xí)過武,會武功的。你們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老頭這么一講,云翼詫異的出了一腦門子的汗珠。這就是高人啊?哪來的高人啊,這就是一普通人,還是寡居的無依無靠的小老頭。
云翼指指身后,“喊吧,你喊破嗓子也沒人來救你。老實的告sù
你,我就看上你這地方了,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真沒錢。”老頭可憐兮兮的說道。他還在認(rèn)為云翼和空竹是打劫的。
云翼從宇戒中拿出一塊亮如晶玉,毫無瑕疵的極品靈石扔了過去,“我有錢。”
老頭忙撿起來,左看看,右端詳,欣喜若狂的說道:“這地方歸你了,謝謝大爺。”說完就要走。
空竹忙攔住她,“你干嘛去?”云翼看上這攤子就在于有老頭,且還是鐵匠。沒了他,一個破鋪子有什么用?云翼和空竹可不是專業(yè)打鐵的,些許基礎(chǔ)還需yà
老頭傳授呢。
空竹也不嚇唬老頭,把自己的要求講了講。
老頭一聽,忙擺手,“我手藝不行啊,打的刀劍沒人要啊。”說著還把火爐子上發(fā)紅的破刀抄了起來,“你們看看,我忙活了三天才弄出這么個玩意。那些習(xí)武的說了,這把刀也就值一塊下品靈石。”
“嚇唬人可以,與人對決根本不頂用。我老漢也沒多少錢去買碳石,越是舍不得下本錢,越是窮啊。這不連個窩都沒有。”
云翼早就主意他的破房子了,他在意的是打鐵的技藝。他抄過那把燙手的破刀看了看,就見上面滿是坑洞,凹凸不平的。按照坊間的說法,這就是沒燒透,火力不夠啊。
這種破刀別說跟人對決了,用力一甩就能斷成兩半。云翼揮起來一試,啪的一聲,破刀從中間斷成了兩節(jié)。
打鐵可不僅僅是用錘頭亂砸,還需yà
用火煅燒的。按照靈氣的說法,凡是金屬礦石都是經(jīng)過了數(shù)萬年甚至更久年月的沉淀,金系靈氣的特性很穩(wěn)定。
需yà
用火來改變這種特性。為什么能改變,正是云翼感悟的方向。
他沉思著看向老頭,“你的打鐵技藝怎么樣?”
“我從事這行當(dāng)四十五年了,以前還開過店鋪。后來家里出了事,欠了債,我就成了這副光景。沒錢,就買不起碳石,也買不起好一點的礦石,也就掙不了錢。我年紀(jì)大了,打鐵的鋪子也不敢用我。”老漢平靜的訴說道。
云翼能理解這種怪圈。既然老漢有手藝,那就好辦了。
“走唄,你的問題我們幫你解決。”云翼說道。
老頭露出了喜色,“真的,我知dà
哪里賣的碳石好,也清楚誰家的礦石更便宜。”
有他指引,事情就好辦了。
下午時分,老頭用泥巴重新糊了個爐子,還試了試碳石的溫度,滿臉帶笑的對云翼和空竹講,“有這樣的好東西,我有把握在半年就掙下大錢,再買一家鋪子。”
他的追求,云翼可不敢茍同,忙提醒,“老頭,這個鋪子存zài
的意義就是供我們哥倆試手,不是讓你發(fā)大財,曉得?”
“那我怎么辦?”老頭緊張的問道。
空竹回他一聲,“我們煉廢的刀劍全是你的。”
老頭瞪著大眼,眉飛色舞的歡叫起來,“真的,太好了,你們隨便試,有什么要求跟我講,千萬別客氣。”
云翼看著他那興奮過度的模樣,無奈的搖頭,好一個老財迷啊。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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