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他覺得自己像是換了一個地方,四周‘陰’森可怕,正當(dāng)他疑‘惑’時,四周傳來一陣凄慘的叫聲,他猛地一下回過頭去,只見一個面目猙獰的鬼怪撲了過去,然后‘露’出兇狠的獠牙,拽住對方的手便拼命地撕咬了上去,對方不甘示弱,拽住哪兒就撕咬上去。
兩只鬼怪的身體被對方不停的吞噬撕咬著,越來越少,最后的一只鬼怪被吞噬完畢,消失不見,另一只僅剩下半個身軀,他的身軀不停地腐爛著,一塊塊像是骨‘肉’的東西從他身上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的時候化成了一攤攤鮮紅的血,‘艷’紅刺目,他面目青黑猙獰,臉皮已經(jīng)腐爛不堪,眼睛已經(jīng)剩下一只,鼻子也坍塌了一半,他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像是觸碰什么機關(guān)一樣,咔咔地響著,這會兒似乎‘露’出愉快而享受的笑容,扭過頭的時候似乎才注意到這邊還站著人,微微一愣,然后‘露’出猙獰森冷的笑意,下一刻便撲了過來。
逃!快逃!逃!!!
他心底咯噔了一下,一股森冷的寒意從心底升起,他正想著轉(zhuǎn)身逃走,然后竟然發(fā)現(xiàn)四周都有青面獠牙的鬼怪撲過來,各‘色’各樣,這種腐爛殘破的鬼怪,伸出腐爛的手想要拽住他,拽住他,然后‘露’出長長的獠牙,想要咬他,咬他!
“啊——救命——救命——不要咬我——”無盡的撕咬扒在他的身上,那樣的痛苦像是烙印在靈魂之中,把他的神魂骨‘肉’一點點地撕扯下來,那樣的痛苦他寧愿去死一千次一萬次。
“怎么著。”洛純輕笑了一聲,隨著她的輕笑,他身體上的疼痛漸漸地消去,可是他由骨子里都覺得痛苦,他聽聞她的聲音只覺得一陣恍惚,他又回到了那個琴室當(dāng)中,沒有鬼怪,沒有妖魔,閉緊的窗戶,輕輕淡淡陽光的余影落在地面上,映出了一層一層的斑駁,地上的躺著他的同伙似乎是陷入了無盡的折磨和痛苦之中,臉‘色’發(fā)青發(fā)黑,想要使勁地掐著自己的脖子,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眼前的姑娘一身道袍,臉皮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層粉,嘴角似乎是帶著妖冶的笑,可他半點兒都不覺得滑稽,反而覺得‘毛’骨悚然,這個人簡直不是人,不是人!
“我方才明明給過你機會,不過你竟然覺得我的面子可以不給,也不想要這個機會,所以讓你提前嘗試一下這萬鬼神窟的滋味......”盒子在她纖細(xì)白皙的手上轉(zhuǎn)了一個圈,她低眉輕輕地笑著,像是不諳世事深閨千金,眉眼溫軟,縱使萬丈豪情也被融化成了繞指溫柔。
黑衣刺客心底咯噔了一下,心涼了半截,死不可怕,但是要再受一次被鬼怪撕咬的痛苦,他寧愿死一萬次也不愿意,這一次算是倒了血霉了,“我說,我說,是維相爺.....”
“維相爺?!”維安?!原來是他!
洛純輕輕挑眉,眸光之中的笑意漸漸有些冷凝,“這一次是他讓你來搶奪昆山‘玉’髓的么?!果真好大的膽子。”雖然維安不能料到云翌會出現(xiàn)在此處,但是在謝七公子的地盤上,搶他的東西,維安莫不是活膩了!
“原來是維相爺,果真是位高權(quán)重,我等凡俗之人,想必便是失了這寶物也便失了,哪里敢與這權(quán)貴相斗,各位說是不是。”她目光掃過,說得輕描淡寫,‘陰’陽怪氣。百里棘臉‘色’不變,離策不明覺厲,姬言扇子一展,做出一股風(fēng)流的姿態(tài),儼然再說,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幫你。
東辰凡眼底帶著一些笑意,然后在琴座上坐了下來,三則無聲無息地立在他的身后,呈保護(hù)的姿態(tài),他的手按在琴弦上,半垂眼簾,回想起她的手劃過琴弦的姿態(tài),抬眼的時候眼底的笑意不減,“維相爺確實好大的本事,錚雖一介白身,倒也想問問是個什么居心。”
云翌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維安是他的人,當(dāng)初也是愿意背叛洛蝶純誠服于他的人,也是因為有維安在,洛純死后那些生意上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太大的動‘蕩’,使得南朝表面上一派安然,不過想起維安這個人,他心底頓時一陣翻滾,他剛剛重生那幾日,怨恨這許多東西,息嫚瑤、洛錦翎、還有維安,甚至他自己......
他到死的時候才大徹大悟,想要握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早已失去,他將死的時候,失寵已久的息嫚瑤從冷宮之中走了出來,溫柔文雅變成了譏諷,然而洛錦翎早早地和維安攪合在一起,被他打入冷宮,至于維安,被他下旨凌遲而死。
這會兒他竟然讓人來搶昆山‘玉’髓,果真好大的膽子!
“有些人,不過生得一顆狼心狗肺罷了,要說他是人,可當(dāng)真是贊美了,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烏鴉尚知反哺,可是維安算是個什么東西,她當(dāng)初將他從乞丐群中救起,給他華衣錦服,給他讀書識字,最后還將手頭的生意‘交’給他,可是他呢,最后伙同云翌息嫚瑤洛錦翎要她的命!
她深吸一口氣才穩(wěn)住了自己心底洶涌的怒氣,最后伸手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許是她當(dāng)真沒有什么看人的眼神,不管云翌也是,洛錦翎也是,維安也是。
難不成活該她自己倒霉!
“改日我倒是要請維相爺喝一口茶水,聽聽曲兒,”東辰凡目光掃過的時候,眼角凝聚著冷‘色’,他并不知道她因何而生氣,她在他面前向來都是恣意目中無人的,也沒人沒有眼‘色’地惹她生氣,所以向來不曾看到過她這樣樣子,眼底心底都想將一個人‘弄’死,他突然覺得該好好查一查她的過往前塵了。
她每年有半年的時間在東辰,這個時間一直和他在一起,那么另外的半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結(jié)識了什么樣的人?!
“七公子,維安之事我自有定論。”維安如今還不能死,南朝的許多生意都控制在他的手中,生民基礎(chǔ)動‘蕩’,國之不安,云翌雖然也恨不得‘弄’死他,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這樣的感覺讓他的臉‘色’極其難看,每當(dāng)皇帝之前他還算是恣意的,當(dāng)了皇帝之后反而處處束縛住了手腳,不是顧忌這里便是那里。
上一世亦是如此,如今重生之后,他定然要將這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不管是那些氏族還是維安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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