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鞭抽到地上,將地面刮出很深一道裂縫,首領(lǐng)見此頓時虛汗淋漓。
若是那一鞭打到身上,此刻哪里還有命在。
于是首領(lǐng)大手一揮,十幾個黑衣又蜂擁而上替下他糾纏住玄帝,而他自己則躍出圈外,朝著巷子往西的方向閃身狂奔。
“不好!那小子要跑,丫頭快截住他!”
玄帝心里顧忌著周圍的黑衣人都是他的子民,一直都未忍心下死手,而那些黑衣人也認(rèn)出了眼前這位老人是昔日帝尊,也只是糾纏,不敢妄動。
玄帝見那人跑往戊戌樓的方向,又見夙夜瀲周旋于數(shù)十個黑衣人脫不開身,急得雙拳一緊,一道犀利地白色玄氣波迸發(fā),將周圍所有的黑衣人瞬間掀翻,嘴角溢出黑血,霎時沒了動靜。
周圍的房子亦被這強大的玄氣震得四分五裂,頃刻間紛紛倒塌。
夙夜瀲見玄帝放大招,威力甚強,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可是她好想說,您老這一遭不是動靜更大了嘛,截或不截那頭領(lǐng)似乎也沒啥意義了,想必那戊戌道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樣。
玄帝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面色有點訕訕的。
果不其然!
下一秒一道灰影從天而降,而灰影身后跟著的那一道白影,讓夙夜瀲視之二人不禁心下一沉。
“師弟別來無恙啊!多年未見,到了我的地界,怎么這般偷偷摸摸?提前言語一聲也好讓為兄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啊!”
戊戌道人一襲飄逸道袍在身,眉須斜長,枯瘦的面上帶著微笑,可笑意不達(dá)眼底,看著是一副皮笑肉不笑。
玄帝聽罷,氣得下巴的胡子一翹一翹的,正想開口,就被夙夜瀲先一步出聲。
“還以為名不見經(jīng)傳的戊戌道人是何方神圣,原來是故人在此。”夙夜瀲?yán)浜咭宦暎Z氣慵懶道:“江湖騙子,大半年不見,你活得真是越來越自在了。”
夙夜瀲真是沒想到讓玄帝頭疼腦熱的人物,竟是大半年前在云落雷國遇到的天機道人,而他身后一身白衣的人,儼然就是雷韌本人,雖然他面上的疤痕縱橫交錯,但夙夜瀲還是能從他身上隱隱透出的一股人渣味兒判斷出來。
想不到他大難不死,還輕輕松松隨著天機道人飛升了,真是一步登天的好運氣!
戊戌道人聽見暗哨來報,說玄帝悄悄潛入地界,他便直接趕了過來,一時間忽略了玄帝身邊的人,此時聽見一女子略為耳熟的聲音,頓時渾身一凜。
“還想著抽點時間回去好好報答你的一鞭之恩,沒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等戊戌道人開口,一直陰狠地瞪著夙夜瀲的雷韌冷冷開口。
“我道是當(dāng)初所謂的天機道人心存大善,將你這喪家之犬收服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沒想到你們竟然一丘之貉,為非作歹到天界上來了,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夙夜瀲掏了掏耳朵,一副蔑視的樣子。
雷韌見狀氣得臉上的疤顯得更加猙獰,眼中的殺意快要溢出火來,“既然如此,便沒什么好說的,你趕緊看一看天上的月亮,不然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說著,雷韌抽出腰間一把明晃晃的長劍,直指夙夜瀲。
“還挺詩意!”夙夜瀲?yán)浜咭宦暎瑢醉g這幅樣子嗤之以鼻,“之前你就打不過我,現(xiàn)在你認(rèn)為還有幾分把握?”
“哼!少說廢話,動手即見真章!”
雷韌被夙夜瀲那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調(diào)氣到怒不可揭,正要上前朝她攻去,卻被戊戌道人攔住。
“慢!”戊戌道人緩緩開口,阻止了雷韌的動作,滿是灰暗的眼睛盯著夙夜瀲,道,“老道我著實未曾算出這一劫,竟是因為姑娘你......”
戊戌道人原先盛氣凌人的面龐浮出一絲忌憚。
這一切都是自己早就預(yù)料到的,只是沒想到機緣巧合竟是這般令人錯愕。
“我才沒工夫管你什么劫不劫的,當(dāng)初你救了我夫君一命,算是我欠了你一個大人情,今日我可以饒你們不死,但在我有生之年不想再看見你們兩個,識相的就趕緊滾!”
夙夜瀲語氣冰冷,讓戊戌道人聞言脊梁骨為之一寒。
“大言不慚!納命來吧!”
雷韌在一旁早已對戊戌道人的猶豫感到不滿,此時見夙夜瀲如此氣勢,更加沉不住氣,于是他打掉戊戌道人攔著的手,泛著冰冷寒光的劍朝著夙夜瀲極快的刺去。
夙夜瀲眼睛一瞇,凌厲眸光閃過,腳尖輕點,直直向上飛躍,避開了那狠梟一劍。
戊戌道人見狀,急得欲要上前隔開雷韌,卻被一臉懵逼的玄帝拉住了。
“師兄還是不要摻和為好,小輩的恩怨就讓小輩自行處理。”
戊戌道人見雷韌已經(jīng)和夙夜瀲在天上糾打到一起,手臂又被玄帝牢牢抓著,氣得重重冷哼一聲。
玄帝是有點懵逼,他真沒想到夙夜瀲竟和這臭老道認(rèn)識,似乎她和那鬼面閻君還有些恩怨,劇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不是他能夠把控的了。
原本還想著大不了被臭老道發(fā)現(xiàn)的話,他就帶著夙夜瀲瞬移到西神廟開啟傳送陣到靈界躲一躲,出門前他可是將傳送陣的鑰匙也一并帶在身上了。
可眼下的情勢,好像是夙夜瀲占了上風(fēng)......
夙夜瀲凌空和雷韌一招一式你來我往的,打的難舍難分,她注意到雷韌的劍上一直纏繞著一股黑氣,而那黑氣她看著并不陌生。
當(dāng)初在云落,玄銘為了救她擋在前面,就是被那黑氣傷到差點無力回天。
沒想到雷韌依然還在修煉那門邪術(shù),并且她從他劍上黑氣的濃重程度上來看,現(xiàn)在他的修為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已然是精進更多了。
想當(dāng)初戊戌道人不是說已經(jīng)廢了雷韌的修為了嘛,怎么他現(xiàn)在似乎比之前更厲害了?
但下一秒夙夜瀲轉(zhuǎn)念又想,那時她和玄銘就看出這老道不是一般人,眼中的市儈之氣不是他刻意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就能掩蓋的。
原來他留著雷韌一條命,是為了要在玄界干出一番大事業(yè)來的。
所謂的廢去修為之說,不過是趁著當(dāng)時夙夜瀲揪心于玄銘的傷勢,做出的一個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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