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行路】
蜻蜓是被猛烈的恐怖感嚇醒的,當(dāng)他下意識地釋fàng
霧爪防御時,少女清脆的笑聲惡作劇般響起。
“早安,孫凜君。‘空間跳躍’把你嚇到了?”雙馬尾少女換了一身簡約得多的黑裙子,比起昨晚的詭異還是多了一分普通女孩的甜美可愛。
“啊,還不太習(xí)慣……早安,蕾娜絲。”蜻蜓松了一口氣,收回霧爪。
“昨晚陪那孩子逛了很久啊,你很照顧他。”
“請別誤會,我從星君陛下那里接到的任務(wù)內(nèi)容是去取得他們的信任。”蜻蜓馬上解釋。
“別神經(jīng)過敏,我只是隨口一說。”蕾娜絲戲弄地微彎眼角笑了。
“蕾娜絲,昭華說這里原本有上白澤敕使設(shè)下的結(jié)界,你怎么看?”蜻蜓有點在意昭華的說法。
 〖三五%中文網(wǎng)
M.w;“你是不是太遲鈍了,這說明你我得到許可了嘛。”蕾娜絲輕蔑地說。
“敕使是我們的人?”蜻蜓吃驚地瞪大了眼。
“那就得看‘我們’指的是誰了,”蕾娜絲壞心地笑著,注視他的目光里帶著一絲寒意,“孫君,我大體來說是好相處的,但我討厭不確定的事物,比如你。”
“啊是嗎,我其實也很為難……說起來你吃早餐了嗎?”蜻蜓不甚在意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源自原世的廣式早茶,很棒的,我可以替你捎回來。”
“你倒是樂在其中。”
“熱愛生活嘛。”
敗給了直率坦然的蜻蜓,少女只好嘆氣,放qì
了責(zé)難:“好吧,早餐就拜托你了,孫君。”
“嗯,我去去就來。”蜻蜓把白罩衫的領(lǐng)子往上拉了一下,松爽地答yīng
了。
“孫君你不熱嗎?”少女忍不住對他從頭遮到腳的裝扮提出疑問。
“有點原因,皮膚還不能暴露出來。比起這個,蝦餃和香茜牛肉丸可以嗎?”
“隨便吧。”
“好歹抱點期待嘛,玉膾堂的食物很棒的!”這樣說著,蜻蜓愉快地開始了新的一天。
——
“玉膾堂的翡翠餃子?好香!”雪松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昭華轉(zhuǎn)頭,看著雪松端著一盤飲料坐到他身邊。
“辛苦了,你要吃嗎?”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雪松笑著搖搖頭,望向前面的訓(xùn)liàn
場,“哈登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嗯,剛被杜重霄前輩拽走,大概窀穸之山那邊吧。”昭華也望向前方,正要進(jìn)行訓(xùn)liàn
的是阿貝爾。
“運用你的猛力,不要留情!”司空如皇怒吼著迫近的樣子讓人畏懼,“這么弱還不速戰(zhàn)速決嗎!”
壓低身形的阿貝爾全力揮起斬鐵劍直迎上前,那把大劍對少年來說還是過重,昭華和雪松只能驚嘆著看疾馳的他飛速回旋身體雙手拖曳著橫揮大劍,驟然散發(fā)的金光自地面往空中劃出螺旋的光跡,以不可遏止的勢頭劈向司空——
錯金鳴鐵的震響在耳內(nèi)轟鳴,昭華瞇起眼,阿貝爾氣勢懾人的迫近斬?fù)魺o疑被司空以鈍劍擋開了。但阿貝爾仍怒吼著穩(wěn)住勢頭猛然回轉(zhuǎn)身體反向橫揮大劍,旋斬被再度震開后便開始了近距離的連續(xù)劈擊。對此司空毫不留情地一路左右揮劍格擋和迎擊,交錯的鳴鐵聲漸漸連成一片,在昭華他們的角度看來只有金色和青黑色的反復(fù)起落交錯,兩人的位置不斷回轉(zhuǎn)變換。整體來說阿貝爾處于上方,能不斷直接地壓下司空左右變換的凌厲攻擊、迫使他也雙手握劍應(yīng)對實在相當(dāng)了不起。阿貝爾很快就起手高高揮起大劍,怒吼著全力劈下那仿佛能開山裂石的一擊——
昭華能看到司空繃緊肌肉自下而上迎擊,兵器交鋒的剎那鳴動卷挾著爆風(fēng)沖蕩而來,簡直讓身心都戰(zhàn)栗。
“厲害……”雪松用含著戰(zhàn)栗與激動的語氣喃喃。
確實,司空且不論,阿貝爾肉體的力量實在很驚人,昭華原本以為司空的一擊會讓阿貝爾的大劍脫手飛出,但阿貝爾仍然穩(wěn)穩(wěn)握著那沉重武器。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昭華望向司空,但司空的斜劉海擋住了表情,并不能看清。
“很好,”司空終于輕哼了一聲,勾起嘴角,“休息。下一個,周雪松。”
“啊……好!”雪松馬上緊張地站起來。
“你真的很棒!”他走上前,友善地輕拍阿貝爾的肩。
“哪里,你也加油啊。”
阿貝爾走過來在昭華身邊坐下,把大劍倚到樹邊后自己披上毛巾擦臉。
“辛苦了。”昭華熟稔地從各式飲料中挑出冷牛奶遞給他。
“謝謝。”阿貝爾笑著接過牛奶,仰頭大口喝起來。
“你的優(yōu)勢是‘凈化’和‘回生’,持久戰(zhàn)對你有利,用你跟阿貝爾某種意義上共通的混亂劍術(shù)拖住對手也未嘗不可……”耳邊是司空嚴(yán)厲的教導(dǎo)聲,昭華轉(zhuǎn)頭望向阿貝爾,對方正苦笑著握住冰涼的玻璃杯注視訓(xùn)liàn
。
“呃……阿貝爾。”終于鼓起勇氣開口,昭華緊張地注視阿貝爾轉(zhuǎn)過來的臉。
阿貝爾的藍(lán)眼睛里閃過一絲好奇,說起來他們還沒有進(jìn)行過真zhèng
意義上的交流。
“聽說你跟星將有過接觸?”猶豫了片刻,昭華終于嚅嚅開口。
愣了一下,阿貝爾忽然笑起來:“這個嗎?嗯,這件事天懲者是知dà
的,我可以信任。”
昭華慌忙擺手:“我不是在懷疑你……你接觸的星將,是怎樣的存zài
?”
對于他的問題,阿貝爾皺起了眉。
“畢維斯和奧蒂列特都是人類,他們有著自己的思考,感覺并不是盲目崇拜破滅星君……他們想我的弟弟妹妹,但現(xiàn)在我也在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阿貝爾的回答很緩慢,看來他確實很苦惱。
“人類嗎,我以為星將都是純魔族。”
“破滅星君是特殊的,它本身就不是純魔族,所以星將的挑選也不拘泥于血統(tǒng),畢維斯是這么說的。”
“他們說過侍奉魔王的緣由嗎?”
阿貝爾搖頭:“自從知dà
他們的星將身份后,我就難以像往常那樣對待他們,所以交流也變少了。”
“那……賀先生怎樣對待你們這關(guān)系?”
“賀先生通過吉恩先生跟他們達(dá)成了秘密協(xié)議,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賀先生對這個好像不太上心,對抗藍(lán)世魔族的總部也是。”
“說不定只是對非正式訓(xùn)liàn
生保密?”
“也許吧。”
昭華想到孫凜——鬼山蜻蜓也是通過吉恩跟天懲者聯(lián)系在一起的,這么說孫凜也可以信任吧。
“孫凜同學(xué)也跟你很熟吧?”
“凜?嗯,他還是蠻好的。你突然這么問,是有什么原因吧?”阿貝爾關(guān)切地打量他,然后問道。
阿貝爾有著純樸踏實的氣質(zhì),被他注視使昭華覺得安心,于是他簡要地把遇上蜻蜓的事說了一下。
“雖然吉恩先生也許知情,但還是報gà
一下吧?畢竟我們都一片迷糊,把事情全理清楚會好一些。”阿貝爾認(rèn)真地聽他說完后,皺眉建議,“結(jié)界對凜不起作用這一點讓人很在意。”
昭華沉默,報gà
的話大概不得不向賀巖枋他們交代自己“哥哥”是黑水姬心腹的事實,他實在有點害pà
。
“去吧,昭華,這種苦惱的事找家長商量不是很正常嗎?我們應(yīng)該更親密一點。”阿貝爾微笑著站起來,“我陪你一起去找吉恩先生。”
“不用麻煩你了,”昭華連連擺手,“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好吧,”阿貝爾打量他一下,微笑點頭,指向晴空中擴散開來的墨色濃云,“吉恩先生在跟克里歐前輩一起評估女生們。”
昭華望向那迅速翻涌擴散的陰翳,點點頭:“我會說清楚的,盡我所能……”
——
波濤般翻滾的云潮劈頭傾瀉雨矢,雨中的少女們詠唱著咒語,向著自信滿滿的藍(lán)世女孩發(fā)動攻擊。
“雪鶴!”
“了解!”急凍的風(fēng)暴將雨線化作漫天針刺,過分中規(guī)中矩的雪鶴,戰(zhàn)斗時卻確實相當(dāng)可靠。
“然后呢?”麗貝卡愉悅地笑著,一邊利用空間跳躍不斷迫近一邊施用空間枷鎖困住雪鶴。
“然后就是黑蝕炎!”泰雅和賽莉從兩邊飛速迫近,然而麗貝卡卻囂張大笑著釋fàng
了一道強烈的白熾火光!
“不人道啊麗貝卡小姐!”被這鎂劇烈燃燒的烈光刺激到眼睛,泰雅一邊抗議一邊甩開她的鞭索,并毫無動搖地釋fàng
她手上的黑色火焰。
“抱歉了,我擅長近戰(zhàn),你們還得更努力啊!”輕松地橫踢一腳打亂兩個女孩的節(jié)奏躲開交錯的黑蝕炎,麗貝卡又夸張而流暢地往后一個空翻避開脫逃的雪鶴猛然釋fàng
的六枚冰筍導(dǎo)彈,“冰筍的生成用了太長時間,小雪!”
然而接著就是將整個視野都湮沒的暴風(fēng)雪,麗貝卡夸張地驚呼了一聲,片刻寂靜后在被法陣染成金色的雪霧中驟然鼓掌:“不愧是魔法容量巨大的帕麗斯,要是追加一些風(fēng)刃的話我可能沒法全身而退。”
在少女們身后謹(jǐn)肅地點點頭,帕麗斯發(fā)出預(yù)告:“多謝指教。但我們還有殺手锏——”
白紫色的電光巨劍般貫穿天地,遲來的轟鳴片刻之后才隆隆地撼動大地,仿佛神明的戰(zhàn)車在疾馳碾碎大陸板塊。
師承震門帝閽汪震的落雷崩,如今的艾莉西亞已經(jīng)擁有讓師父驕傲的實力。
在漸漸止息的風(fēng)雪中,麗貝卡活動著四肢爽直微笑:“真是毫不留情……但很棒,我看好你們的組合哦!”
“還以為能讓麗貝卡小姐再起不能呢……”泰雅遺憾地笑著,這讓麗貝卡向她甩去鄙視的眼神。
“下次用氮素做點改變吧?”賽莉笑著建議,這讓泰雅躍躍欲試起來。
“冰導(dǎo)彈很不錯,但詠唱咒文和定位有點困難吧?”艾莉跟仍在喘氣的雪鶴商討起來。
“確實……不知dà
袁非浪師父看了會有什么感想,你說我該鼓起勇氣去問問嗎……”
看著英姿颯爽的少女們,帕麗斯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大姐,你的精神好像不太好?”泰雅回頭關(guān)切地問,這讓她微微退后了一步,勉強笑笑。
“沒事……”
“總覺得你從塞佩羅斯回來后就心神不寧……真的沒事嗎?”泰雅沒有放qì
,疑惑地打量她。
“帕麗斯還處于復(fù)健期,施術(shù)不便行動也有著顧慮,有點煩悶也是正常的吧?”麗貝卡微笑著拍拍她的肩,俏皮地對她眨眨眼,“但還是要打起精神來,有什么苦惱可以直說。”
也許是錯覺,帕麗斯覺得麗貝卡的眼神似乎帶著點深意。
但麗貝卡馬上就松手一邊說要換衣服一邊走開了,果然還是自己神經(jīng)過敏吧?帕麗斯這么想著,默默跟在泰雅她們身后往回走。
“辛苦了,公主們。”在一旁進(jìn)行評估的克里歐微笑著一一為她們遞上毛巾,“小心著涼,我們等會再一一評定好嗎?”
“真體貼,不愧是我親愛的弟弟。”麗貝卡微笑著搭上弟弟的肩膀,“以后一定能找到好男人。”
“姐姐!”克里歐無奈地喊出來,然后又對女孩們尷尬地笑笑,“別理我姐,我并不喜歡男人。”
“你暴露屬性了啊,麗貝卡小姐。”泰雅笑了起來,而麗貝卡也愉悅地開始了宣教。
“我們先去換衣服,你也快去換吧。”說笑了好一會,麗貝卡才在弟弟的催促下動身,“女孩們我們走吧!”
“帕麗斯,可以稍微等一下嗎?”克里歐突然溫和地在身后呼喚,這讓帕麗斯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想先談?wù)勀愕谋憩F(xiàn)。”
有著銳利機敏眼神的預(yù)知能力者,克里歐·貝斯……這正是她所恐懼的。
“有什么事嗎?”她故作鎮(zhèn)定地問。
泰雅她們已經(jīng)先走一步,現(xiàn)在留在空地上的只有他們而已,這讓她不安。
克里歐仍保持著清爽微笑,凝視她的眼睛:“我認(rèn)為坦率是美德,它能減少不必要的傷害,所以我就直說吧……你,就是亡者異吧?”
預(yù)料之中又毫無真實感的問題,這讓帕麗斯著實一怔。她一下子不知dà
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克里歐平靜地注視她,然后輕柔地說:“請不要顧慮,你不需yà
害pà
,因為我們也不想——”
“我什么都沒做啊……”帕麗斯不知dà
自己是在害pà
還是在憤nù
,意識到時她的殺意已經(jīng)化為四周回旋的疾風(fēng)。
“我們知dà
,從一開始我們就在注意你的行動,你是清白的,這無需質(zhì)疑。”克里歐并不慌亂的目光充滿真誠,然而在帕麗斯看來,那眼神只有置身事外的冷漠。
“發(fā)xiàn
亡者異就將其抹殺,你們是這么想的吧?我不想死!”帕麗斯微笑起來,足以凍裂軀殼的極寒氣息急遽生成,“而且我也絕不會死,因為我還保留著拉尼娜的不死能力!”
“我知dà
,我并不想傷害你!”克里歐平穩(wěn)地往前走試圖安撫她,然而她注意到他腳下有著淡金色的防御法陣,無疑是某種古老的神圣魔法。
“不要過來!”她無力地后退,然后才看到克里歐的眼瞳變成了暗銀色,這明明是使用預(yù)知能力的征兆吧!
“請別誤會,藍(lán)世的神族天生銀瞳,”察覺她的戰(zhàn)意,克里歐解除了法陣,“我擁有神族血統(tǒng),所以驅(qū)動力量時會不自覺現(xiàn)出銀眼,僅此而已。”
看著他恢復(fù)過來的虹彩眼瞳,帕麗斯遲疑著停了下來。
說到底她能做什么呢,難道她真的要在這里殺害一個天懲者嗎?何況克里歐也不一定容易對付。
“一直掩飾很累吧?我覺得我能理解,誰都想活得光明正大不是嗎?”克里歐對她苦澀而溫柔地微笑,“賀先生對我說過,‘如果可以磊落,誰會情愿閃躲呢’,所以他囑咐我一定要待你們以禮,公正地對待你們,這是他的想法,而我也贊同。”
“賀先生……”想起賀巖枋那親和的微笑,帕麗斯無力地嘆息。
“他一直很想當(dāng)眾表態(tài),但出于各種顧慮而拖了下來。要是情況允許,他如今也很樂意那么做的。我們希望能理解這一切,也包括你們,所以希望你也能坦誠地回應(yīng)我們,也為了你們自己。你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帕麗斯從未覺得自己是受害者,生命失而復(fù)得怎么能算受害?但她確實自復(fù)蘇后就一直被不安與恐懼折磨著,惶惶不可終日。
“但我能做什么,你們又能做什么呢?”她凄慘地笑起來,瞪視克里歐。
“不知dà
,但什么都不做就太悲哀了,我們只能探索,而我們需yà
你的支持。”克里歐坦率地承認(rèn),“我知dà
另幾個亡者異,所以……請讓我?guī)湍悖 ?br />
“其他的……”有共同遭遇者的存zài
信息,這多少近似于希望。
“隨時來跟我們商量,我們是同伴。”看到女孩們已經(jīng)換好衣服回來,克里歐對她點點頭低聲囑咐,“我并不能提出什么建議,但用失而復(fù)得的時間沉溺于痛苦不是太悲哀了嗎,盡管聽起來無力,但還是請你珍惜這一切,時間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寶貴的。”
“還沒說完嗎?會著涼的,快去換衣服。”麗貝卡遠(yuǎn)遠(yuǎn)地招手,而克里歐也輕快回應(yīng)著走開了。
珍惜嗎……自己確實沒有好好體驗生命失而復(fù)得的喜悅,甚至沒有對之前的遺憾與懊悔作出補救。帕麗斯望向跟自己招手的女孩們,不習(xí)慣地露出笑容。
從今天起要對泰雅和伊凡作出補償,找回早已失去的親情;然后要好好跟童年好友萊恩談?wù)勛约簩λ鼥V的感情,最后是配合天懲者們對亡者異進(jìn)行調(diào)查,這樣才算有意義吧?本就失無可失,如今還有什么可怕的呢?你是戰(zhàn)士啊,帕麗斯·希洛。
如此想著,她忽然覺得輕快了許多。
“帕麗斯姐姐?”思考時忽然聽到男孩的聲音,她轉(zhuǎn)頭,看到昭華帶著猶豫和激動的秀氣臉龐。
“怎么了,昭華,你看起來有點緊張?”
“啊,我想找吉恩先生商量點事情……”
“吉恩先生中途接了個電話,現(xiàn)在在家里跟賀先生處理分部事務(wù)。我也要去找他,一起嗎?”她也不知dà
為什么要邀請,明明自己還是悄悄地去一趟更合適。
但昭華顯得更不安:“這樣啊……那我還是先不去了,你先解決事務(wù)吧!”
于是她點點頭:“我先去一趟,你也要鼓起勇氣啊。”
情不自禁地就這么說了,是因為覺察到昭華的心情跟自己類似嗎?她突然想,昭華該不會也是亡者異吧……
她望著昭華跑開的背影,困惑地?fù)u搖頭,邁開了步伐。
隱藏在黑暗中無助彷徨的人們,因盲目而只能摸索前行。向自己伸出的溫暖手掌是救贖還是陷阱,無從得知、無從抗拒。
可以的話就從信任開始吧,不管是怎樣的暗夜,路在腳下,不回頭就只能懷抱恐懼與希望一路而行。
——
預(yù)告:“……6月21日18時發(fā)布臺風(fēng)藍(lán)色預(yù)警……
“今年第8號臺風(fēng)“龍王”(熱帶風(fēng)暴級)于今日上午在坦蕩洋中部海面生成……其中心位于……約120公里的南海中部海面上,即北緯16.5度、東經(jīng)111.3度,中心附近最大風(fēng)力為8級(20米/秒)……
“預(yù)計‘龍王’將以每小時10公里左右的速度向偏北方向移動,強度還將略有加強,并逐漸向西部沿海靠近,并將于22日晚上到23日……沿海登陸,登陸強度為熱帶風(fēng)暴級(8-9級),登陸后強度將逐漸減弱。
“21日20時至22日20時,南海中西部、西北部海面將有7-9級大風(fēng),南海西南部、東部海面有6-8級大風(fēng)……東南部沿海等地部分地區(qū)有大到暴雨……局部地區(qū)有大暴雨(100~130毫米)。”
一場風(fēng)暴正在襲來,夏季盛大的暴動正在醞釀,毀滅的夜露再掀波瀾,是暴雨讓人殺意頓起,也是暴雨讓人陷入瘋狂!呼風(fēng)喚雨的龍王將會把浮飾的偽裝沖刷殆盡,在雨洪之后還會有什么留下,冒雨前行的人們啊,看清破滅之后的真實吧。
下章:龍王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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