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區(qū)會因大雨導(dǎo)致水勢猛漲,有關(guān)部門呼吁相關(guān)地區(qū)注意提防洪澇災(zāi)害……”
——6月24日,十八點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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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qiáng)臺風(fēng)“龍王”已肆虐近一天,眼下風(fēng)雨之勢終于見頹,妖王都卻依舊身陷騷亂漩渦——
“在我命令之下釋fàng
暴怒之力,巖石積木!”
“將一切邪物的軀殼凍結(jié),急凍風(fēng)暴!”
“風(fēng)之刃!”
“彷徨于天地間的迷途之子、誕于昏夜的游光野童,我以附著于勇者之身的雷電之名,賜予你們塵化之終局!雷花沖靈陣!”交錯的魔力qì
息也如臺風(fēng)般勢不可擋,將四處抵抗或逃遁的魔物都一一消滅!
“就該這樣……”終于開始與以往協(xié)會委托任務(wù)無異的工作*
m.zww*,性格直爽的韓峰喘著氣仍干勁滿滿,“我不擅長思考,這種苦差交給我就好了!”
“雖然單體力量都很弱,可這數(shù)以萬計的規(guī)模……我想以后也很難再遇上。”雪鶴不禁心驚。
“要不是吉恩前輩把使用幻術(shù)的魔族揪出來,我們還會被蒙騙到什么時候啊……”一邊用連續(xù)的火炎球擊殺幾只飛翔逃竄的鳥形魔物一邊瞄準(zhǔn)下一撥潛行中的邪靈,月明也感慨。
“接下來是最難熬的蠱毒爆fā
期,雖然個體不足為懼,但大家還是要謹(jǐn)慎應(yīng)對魔物的大潮。”艮帝閽辛荔嚴(yán)峻地說完,又望向一臉謹(jǐn)肅的雪松,“小松,接下來我得回去幫山桐,這邊的偵查交給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的辛荔姐姐,我和登枝已經(jīng)能廣范圍使用‘吾祐之吉嶺’,還能跟城南那邊阿貝爾的觸覺絲溝通。”雪松堅定地點頭,纏絡(luò)在他臂上的藤花紋路隱隱流動著碧綠的光輝。
“這次行動需yà
精細(xì)偵測,你和阿貝爾都得辛苦了……”辛荔嘆息一聲,又擔(dān)憂地望向遠(yuǎn)處尖頂隱沒在陰云中的窀穸之山,那宏偉的山體正因刀劍共鳴而火焰般搖動著淡金光輝。
“我們會努力的,不用擔(dān)心我們。”雪松笑笑,又繼xù
輕皺眉頭感知起狂亂的氣息來。
“那我?guī)→Q和希洛小姐到城中,艾莉負(fù)責(zé)指揮,你們要小心,”辛荔點點頭,望向昭華,“小華你也別太勉強(qiáng),最近你也太累了。”
昭華聞言點頭,隨手又切碎一頭猛然撲出來的魔物:“謝謝關(guān)心,請放心吧前輩。”
“昭華,注意你的右邊,有魔物過來了,”雪松盡責(zé)地提醒著,又擔(dān)憂地傾聽整個城市的騷動,“動靜實在太大了,哈登他現(xiàn)在會不好受吧?”
“沒事的,賽莉和克里歐學(xué)長在那里陪著他,”艾莉安慰地說著,又輕輕嘆息,“我倒是覺得賀先生的狀況更讓人擔(dān)心,他會很難受嗎……”
“是啊……等等,這氣息不是——”剛在說這話題,雪松帶著他們一轉(zhuǎn)角卻撞見了賀巖枋和卡洛斯。
“賀先生?太胡來了,你不是不舒服嗎?”雪松驚訝過后不由埋怨,走上前就握住賀巖枋的手,“雖然不怎么熟練,但讓我來試試治療吧!”
“我并沒有大礙,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的。”賀巖枋苦笑起來,不太情愿地接受他的好意,“小松你,確實成長了很多。”
“小松你可以不用管他,他的病是詛咒,就算擔(dān)心也是治不好的,”卡洛斯輕輕拍拍賀巖枋的肩,“放心吧,他有承shòu這一切的意志。”
“我們會盡快解決這場蠱的。”明白自己無能為力,雪松點頭輕輕放開手,同時堅定地說。
“謝謝你小松,我確實感覺好多了,”賀巖枋露出溫柔的笑容輕輕抬起被他握過的左手,意義不明的感慨之色一閃而過,抬眼時眼神依舊凜冽,“我們一起清除蠱毒吧。”
注意力重新回到追捕上,他們一路追逐妖邪,漸漸到了古都的邊緣。千年妖都那綿延數(shù)十里、四面逶迤的城墻就橫在遠(yuǎn)處,雨夜中濕潤的青黑色給人寒冷沉重的感覺。黑乎乎的城樓屹立在那里,比起威嚴(yán)恐怕更多的是恐怖。
“看來不少邪祟都匯聚在那里了。”賀巖枋微微抬頭注視那巍然的黑影,平淡說道。
“走吧,”卡洛斯輕快地說,“詭異氣息很濃啊,麗貝卡沒過來這邊……不過也沒什么可惜的,她肯定忙著取材吧,下一期《降魔者》是群魔亂舞主題沒跑了。”
“別讓她報道這個,奧利奧看到了怎么辦?”賀巖枋當(dāng)即命令,然后又望向雪松,“小松,你最近一直跟奧利奧有信件來往吧?”
雪松一驚,有點心虛地點頭:“……嗯。”
賀巖枋無奈地笑笑,然后輕輕嘆氣:“別跟他透露太多,這些事還用不著驚動他,畢竟他也不擅長這種復(fù)雜的事。他一直很煩陰謀、內(nèi)亂之類的東西,這次他也不樂意讓我介入,要是讓他知dà
我還是蠱毒目標(biāo)的話,不僅我以后不好跟他交代,經(jīng)由院也會受到他毫不留情的責(zé)難。”
“我知dà
了,對不起……”
“你沒做錯什么,好了,我們走吧。”
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抬起頭,雪松猶豫著開口:“賀先生,你跟總部長……”
賀巖枋頓了頓,然后淡淡一笑。
“你們也很擔(dān)心這個嗎?”
“多少有點吧……”雪松坦率地點頭,探詢地凝視賀巖枋那雙漆黑的眼睛。
這次賀巖枋沒有微笑,只是淡淡發(fā)問:“如果我們會吵甚至打起來,你們會幫我嗎?”
“這……”雪松為難地望向卡洛斯,發(fā)xiàn
卡洛斯的神情也頗有認(rèn)真的味道。
賀巖枋望了他一眼,又微笑出聲,表情看不出陰霾。
“因為是你們,我就這么說吧,”他抬起頭來望向黯淡無光的夜空,“強(qiáng)dà
且可靠無比的奧利奧·米爾頓,他是我最后的退路。不到萬不得已,我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向他求助。只是這樣而已,我跟他并沒有鬧僵,不要輕信傳聞。”
“我明白了。”聽到這總算覺得稍微變得更了解賀巖枋,雪松點點頭,繼xù
放心地跟著他走起來。
不多時,城門就在他們眼前了。平日里莊嚴(yán)宏偉的建筑顯得昏暗冰冷,雨夜里多了幾分詭譎的味道。
“我不喜歡雨天……”風(fēng)勢時時變化,被淋濕的卡洛斯抱怨著把傘轉(zhuǎn)了轉(zhuǎn),往賀巖枋那邊側(cè)了一點,“你不也不喜歡嗎,非要跑出來……”
“現(xiàn)在不是不喜歡就能窩在家的時候了,你也不要太放松,現(xiàn)在是危險期。”賀巖枋嚴(yán)肅地回了一句,雪松覺得最近的他確實沒那么喜歡笑了,雖然理所當(dāng)然但還是不能習(xí)慣。
他們終于走到城樓之下,風(fēng)雨中的燈籠搖動著昏黃的火光,在他們的臉上投下朦朧的暗影。感覺到身旁賀巖枋的遲疑,雪松轉(zhuǎn)過頭來不放心地問:“賀先生,怎么了?”
賀巖枋回過神來,又苦澀地笑笑:“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師兄了……”
他抬頭望向檐角淌著雨水的銅鈴,露出懷念的神色:“我的師兄很喜歡坐在檐上吹他的鳥哨,那時候他就像純粹的孩子。”
“百……不,糜碎之魁首他,是怎樣的存zài
?”雪松忍不住問。
“殘忍,嗜血,叛逆,率直……他是邪惡的,但絕不是我們?nèi)缃褚鎸Φ臄呈帜欠N卑劣的邪惡。”
他依然懷念著百里朧光……雪松望向伙伴們,大家都緘默不語。
“現(xiàn)在看來,‘亡者異’應(yīng)該跟九兇無關(guān)了?”韓峰試著確認(rèn)。
“不能說無關(guān),但真兇的本體不是九兇,這一點應(yīng)該錯不了。”
卡洛斯拍拍城墻,不禁感慨:“真是堅固的構(gòu)造啊。可這保衛(wèi)城內(nèi)之人的構(gòu)造最終只成為了固守城市之心的牢籠,蠻讓人心寒的。”
聽到他的話,賀巖枋冷笑了一聲:“畢竟是為了封印才誕生的城市啊。”
聽到這句話,在妖王都待了很久的艾莉也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為了封印?”
賀巖枋打量了他們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心挑明事態(tài):“敕使的話讓人覺得不安吧?可事實就是陰暗的,這個城市原本就是為了封印陰暗秘密才存zài
,僅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艾莉的驚訝里帶上了一絲惶惑。
“之所以會縱容,是因為原本就心虛。這座城市的構(gòu)造給人安全感吧?這層層圍起來的構(gòu)造本身就是堅不可摧的牢籠。這封印的構(gòu)造通過密不透風(fēng)的結(jié)構(gòu)鎖住中央的不祥之物,而身在其中的我們本身就是祭品。”
“不是吧……”這番話讓厭惡思考的韓峰愣住了,他又抓抓自己的一頭亂發(fā),“怎么會呢,在這里的不都是精英嗎?”
賀巖枋凝重地?fù)u搖頭,輕輕叩著濕潤的石墻:“如果只是為了追擊黑水姬殘黨,神界又何必讓諸多強(qiáng)者留在這里?這個城市只是為亡者異而存zài
,我們?nèi)际菞壸印!?br />
“怎么這樣……”震驚于這個說法,雪松的聲音帶著遲疑。
“對于神界來說,這是最安全的做法……”賀巖枋輕呼一口氣,“當(dāng)初長安血祭平定了黑水姬之亂,可那畢竟是大兇之事,如‘蕩兵之莞’所說,殺入戰(zhàn)場只因為恨鐵不成鋼,要是神界傾盡全力,哪里會有邪魔對抗邪魔的道理?九兇和虞軒若是有靈,必定會作亂吧。所以神界深感不安,就算祭祀再三,也終于忍不住把那一切與九兇相關(guān)的物品都封印起來。”
“可這何止是封印,”艾莉疑惑,“九帝閽都把那些東西放到了異界的這里……”
“是啊,作亂的十八王中九兇沒有了,但歸順的九王也是隱患。危機(jī)過后強(qiáng)dà
的戰(zhàn)力已無用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九王帶著那一切不祥的物品到九州之外,這才有了如今的妖王都。”
賀巖枋又嘲諷地笑笑:“我急于清理黑水姬的殘黨,行動并沒有跟隨神使的指令,因此虞軒的薄紅被我贈給徵音流失在外,要是平安無事倒也罷了,慘案發(fā)生后這就是封印失效的證據(jù),從此猜忌責(zé)難無休無止。”
“可他們也沒辦法吧,你跟其他人不一樣。”卡洛斯插嘴。
“那時的我一無所有了,哪里還聽得見他們的話……在意識到時我已經(jīng)去了藍(lán)世,在奧利奧手下當(dāng)了一段時間的副官。我想那個時候明音他們也吃過奧利奧的苦頭吧,亡者異作祟的事并沒有傳過來。當(dāng)我再回來時已經(jīng)是天懲者的賢者,跟妖王都的聯(lián)系沒那么緊密,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但您還是回來了。”雪鶴說道。
“是啊,我不能置身事外。虞軒生前的痕跡都在這里,像她那樣忠誠得甚至有點讓人覺得天真的女孩,死后卻要被當(dāng)作不祥之物加以封印與忌憚,這實在是一種侮辱。而其余九兇……他們都曾是我的伙伴,盡管理念偏差,但我不希望他們死后還被利用,黑水姬是在他們的努力下被擊敗的,不管如何他們應(yīng)當(dāng)有尊嚴(yán)地退場。”
“不光是為了逝者的尊嚴(yán),也是為了生者。我的朋友們,山桐他們被迫固守古城不得離開,這被稱為流放實在過于輕描淡寫了。”
對啊,九帝閽也是曾叱咤風(fēng)云的強(qiáng)者,如今卻為了虛妄之物虛耗千年光陰……誰會甘心啊!雪松想起師傅辛荔自始而終的微笑,不禁難過起來。
“不光九帝閽,經(jīng)由院的存zài
就只是為了封印這一切,為了不讓亡者作祟,在這里把我們當(dāng)作祭品也無所謂,有了新的慘案就再追查一下了事,一切都在縱容中殘酷發(fā)生著。”賀巖枋苦笑著望向孩子們,“所以你們明白敕使為什么是那種態(tài)度了嗎,在神界看來經(jīng)由院這邊怎樣騷動傷亡都無所謂的,這就是為了安撫封印之物的血祭,有血案才更像是被亡者寬宥,就像城墻重重圍著事實的真相,他們伏魔殿也只是掩飾著冷漠的初衷罷了。”
“‘昊天不傭,降此鞠訩’,(注)”一向淡漠寡言的登枝突然發(fā)出嗤笑,這讓雪松都吃了一驚,“不是沒有那份實力,只是沒有去做而已,這難道不讓人覺得心寒嗎?”
賀巖枋略顯驚訝地頓了頓,又沉重地呼一口氣,“是啊,春神他們從一開始就對此有疑問,也同意要糾正這一切,可這又哪里是他們幾個就能決定的?而禍根……難道不正是敕使所說的嗎,不正的‘心術(shù)’。亡者異恰恰給了心術(shù)不正者宣泄的幌子,想阻止這一切恐怕沒那么容易。”
“內(nèi)部不和給了黑水姬和蒼穹女帝可乘之機(jī),有心改變局面的義士又被左右掣肘,真是悲哀……”登枝淡漠的聲線里隱含威嚴(yán),“這一層層自己構(gòu)筑起來的墻壁,果然還是得打破才行。”
“是啊,就算想忠于道義,經(jīng)由院部眾也被這人為的界線束縛,相比于他們,我的自由實在廣闊太多,我不能就這樣因為奧利奧的幫zhù
在牢籠外看著他們。”
“你已經(jīng)做了很多,汪震師父跟我說過,你為了亡者異這事被上白澤兄妹責(zé)難,這次又成為了蠱術(shù)目標(biāo)……”艾莉不平地說。
“算不上責(zé)難,我沒被怎么樣。”
“沒被怎樣……”卡洛斯忍不住忿忿開口,“他們還想怎樣,你就不是受害者嗎?也虧你能容忍,那對兄妹是算什么態(tài)度,被忌憚被利用的可有親妹妹啊……”
“卡洛斯你該知dà
,不是他們的話虞軒哪里能保留名諱?而且你想他們擺出什么態(tài)度,虞軒是我殺的。”賀巖枋馬上制止他,這句話一出,有讓所有人靜默下來。
“說什么都無濟(jì)于事,盡lì
終結(jié)這場紛爭吧!”賀巖枋深吸一口氣,抬手往昏光搖曳的檐底打出雷符,帶著他特有銀之氣息的雷火炸起了無數(shù)悲鳴著湮滅的邪鬼!
“這些深藏在磚石裂隙里的叫嚷,也許也曾經(jīng)有過一腔熱血,卻被老朽又堅固的牢籠、冷酷又空虛的真相磨蝕意志。他們已經(jīng)被毀掉,可我們還有理想。讓他們安息吧,我們需yà
前進(jìn)!”
被他的力量感染,孩子們也凝神進(jìn)行追擊,先后追到城樓之上除盡散兵游勇。
那被擾動的邪祟似乎比想象中還多,等賀巖枋他們倆跟上去時,孩子們已經(jīng)分組散開追蹤,他只看到昭華心緒不寧地走在廊下。
“昭華,你在想什么?”賀巖枋輕柔地開口問。
“啊對不起……沒什么……”昭華僵了一下,低頭輕聲回答,“只是突然想到了一段話……相愛的人不該爭吵。因為他們只有兩人,與他們作對的是整個世界。他們一發(fā)生隔膜,世界就會將其征服。”
“《永別了武器》,對嗎?”賀巖枋對他笑笑,“一個團(tuán)體也是這樣的……”
他又拍拍秀氣男孩瘦削的肩膀,眼神堅定:“一鼓作氣蕩盡此地的邪祟吧,讓大家都從這千秋禁錮自我的牢獄里解放,然后一同突pò
所謂‘厄運(yùn)’的先定!”
還不習(xí)慣與前輩如此親近,昭華略微無措地仰視他,同樣黑色的眼睛,雖然迷惘卻依然澄澈。
“事情雖然很糟糕,但還遠(yuǎn)遠(yuǎn)沒到最糟糕的時候,”面對孩子的眼神,賀巖枋像是鼓勵他,也像激勵自己,“勇敢面對就行了,永不后退就行了。我記得也是海明威說的吧,‘優(yōu)于別人并不高貴,真zhèng
的高貴應(yīng)該是優(yōu)于過去的自己’。雖然很糟糕,但戰(zhàn)勝了過去的話,無論是經(jīng)由院還是我們,都會變得更強(qiáng)dà
的。”
昭華輕輕點頭,那雙黑眼睛在燈火里變得明亮起來:“生活總是讓我們遍體鱗傷,但到后來,那些受傷的地方一定會變成我們最強(qiáng)壯的地方。(海明威《老人與海》)”
“我的天啊,雞湯大王遇上名言小王子!”卡洛斯夸張地抱頭,“太壯觀了……”
在卡洛斯的玩笑中他們相視而笑,大步往邪祟聚集的前方追了過去。
-
預(yù)告:風(fēng)雨雷電,天災(zāi)人禍,這注定是個盛大的夏天,積淀在深層的一切都爆fā
而出!
“蟬的聲音就是統(tǒng)治夏天的聲音,黑暗中蟄伏的日子全為一季光陰的爆fā
。”
“我覺得蜻蜓是比較強(qiáng)韌的昆蟲,因為越過它低飛的翅膀能看到雨前的天空,它的充滿挑zhàn
的天空。”
“螢火蟲的光是為了傳承而存zài
的,微弱然而生生不息。”
“蝶變是個美麗的詞,可作為一個生命,新生的羽翼代表的不只是美麗,更多的是為生存開辟新途、承shòu更多風(fēng)險的勇氣。”
“蚊蚋的聲音會干擾我們的注意力,但也僅此而已。我已經(jīng)被取走了一點血液,但我可不準(zhǔn)bèi
被它們?nèi)〉粜悦。 ?br />
千秋萬載不動聲色地織就忌恨之網(wǎng)的高明蜘蛛,其網(wǎng)中獵物已萌生高昂斗志。在盛大季節(jié)里鳴動的蟲歌是生之意志的贊歌,如今諦聽那不可阻擋的樂章吧!在愛、罪、夢、暗中,不屈靈魂的歌聲猶在!
下章?群蟲之歌。
-注
昊天不傭(傭),降此鞠訩:出自《詩經(jīng)?小雅?節(jié)南山》,意為“上天真是不光明,降下如此的大禍亂”。
本篇的bgm是Beynd的《長城》,可配合粵語和日語版一同食用。本篇的主體是由長城的歌詞生發(fā)的,以下摘錄《長城》兩個版本的歌詞,括起來的部分就是本篇的靈感:
遙遠(yuǎn)的東方
遼闊的邊疆
【還有遠(yuǎn)古的破墻
前世的滄桑
后世的風(fēng)光
萬里千山牢牢接壤
圍著老去的國度
圍著事實的真相
圍著浩瀚的歲月
圍著欲望與理想
迷信的村莊
神mì
的中央
還有昨天的戰(zhàn)場
皇帝的新衣
熱血的纓槍
誰都甘心流連塞上
圍著老去的國度
圍著事實的真相
圍著浩瀚的歲月
圍著欲.望與理想(叫嚷)】
朦著耳朵
那里那天不再聽到在呼吼的人
WOO--AHWOO--AHAHAH
朦著眼睛
再見往昔景仰的那樣一道疤痕
WOO--AHWOO--AHAHAH
留在地殼頭上
無冕的身軀
忘我的思想
【還有顯赫的破墻】
誰也沖不開
誰也拋不低
誰要一生流離浪蕩
圍著老去的國度
圍著事實的真相
圍著浩瀚的歲月
圍著欲.望與理想(叫嚷)
朦著耳朵
那里那天不再聽到在呼吼的人
WOO--AHWOO--AHAHAH
朦著眼睛
再見往昔景仰的那樣一道疤痕
WOO--AHWOO--AHAHAH
留在地殼頭上
朦著耳朵
那里那天不在聽到在呼吼的人
WOO--AHWOO--AHAHAH
朦著眼睛
再見往昔景仰的那樣一道疤痕
WOO--AHWOO--AHAHAH
留在地殼頭上
日文版翻譯:
齒輪瘋狂地叫囂
塞滿膨脹沒有盡頭"為什么?"
【明天是割裂的昨天的碎片嗎
只是被重復(fù)的真實
我們被看不見的柵欄圍困
把太陽貼在沒有光芒的天空
只告sù
你
需yà
的僅僅是比語言來得輕的傷害】
Shutbythewall
讓我們快點出去
WOWWOWWOWWOW
Shutfrthewall
給我們絕望的氣息
WOWWOWWOWWOW在障礙前
即使相信也悲傷的倒下的人們
無論如何追趕也不厭倦
被關(guān)在夜的深處的
我們的聲音只是能讓鐵網(wǎng)晃動
Shutbythewall
快放我們出去
WOWWOWWOWWOW
Shutfrthewall
要么讓我們絕望
WOWWOWWOWWOW越過障礙
Shutbythewall
快放我們出去
WOWWOWWOWWOW
Shutfrthewall
要么讓我們絕望
WOWWOWWOWWOW
越過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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