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六,凌晨,趙無極召集北軍眾將,下令包圍南軍水滴陣!
由趙無極親自調(diào)兵遣將,于南軍每一處駐守點分派一支人馬,分別是:
歐陽長歌領(lǐng)殿前司第一廂軍往新鄭趙繼恩領(lǐng)開封禁衛(wèi)軍第一廂軍往攔馬嶺謝竹言領(lǐng)萩陽門上四堂往流星谷血流、血狂軍團往花石山雨風滿樓、藍色憂郁領(lǐng)赤焰、藍調(diào)軍團往唐界蘇冰云、蘇小晴領(lǐng)綠意、黃衣軍團往汝州秦世宗、柳承忠領(lǐng)洛陽禁衛(wèi)軍一、二廂軍往石龍汪是非領(lǐng)萩陽門下四堂往平頂山趙百與領(lǐng)襄王府兵往紫云山安必信領(lǐng)殿前司第四廂軍往襄城東方遠、楊詡、具彬領(lǐng)殿前司第五廂軍、開封禁衛(wèi)軍第五廂軍往玉石橋薛禹領(lǐng)殿前司第二廂軍往北虢李蔓成領(lǐng)開封禁衛(wèi)軍第三廂軍往望天荼蘼玨、花蕊夫人領(lǐng)百合、牡丹軍團往太康莊蝶舞、如意顯靈、莊凝領(lǐng)茉莉、曼陀羅軍團往白樓阿童木、梅君子領(lǐng)薔薇、墨梅軍團往后臺林傲天領(lǐng)血夜、血滴軍團往杞城秦仁、百里駒、邢開方領(lǐng)洛陽禁衛(wèi)軍三、四廂軍往高陽白鴿、李劍仙領(lǐng)白神、青蓮軍團往通許阿晉、林沐領(lǐng)黑龍、紫怨軍團往十八里鋪血舞、血色軍團往黃石湖楓林晚、莫不安、謝杞賢、鐵應(yīng)俠領(lǐng)新月派、金匠門以及洛陽、開封兩城所有試煉者門派往來策應(yīng),傳遞軍情并運送糧草又因賀之英、血月皆身負重傷,故趙無極獨領(lǐng)殿前司第三廂軍、血月軍團坐陣莊北,運籌帷幄。
軍令已下,趙無極為表明此戰(zhàn)必勝之決心,命人將李繼忠、公孫蜃樓押至營門前,與眾將道:“此二人先后為禁衛(wèi)軍第四廂主,卻都是和趙繼隆一般的軍中敗類。一個膽小怯懦,被南軍嚇破了膽,一個紙上談兵,導致第四廂軍全軍覆沒,盡掃我北軍顏面,滅我北軍威風,故今日斬首分尸,以正軍法,以示軍威!從今日起,再有違抗軍令致使我軍戰(zhàn)敗者,下場有如此二人!”
趙無極說罷,即命刀斧手將二人斬首分尸,將兩顆血淋淋的頭顱高掛于轅門,為北軍此次出征籠罩了一層殘暴血腥地陰影!
……
十月二十七,午時,北軍各部皆已如期抵達南軍各駐守點外圍,一個時辰后,北軍各路主帥同時下令,一場艱苦卓絕的攻堅戰(zhàn)就此展開!
遠在水滴陣陣眼中心,遠離戰(zhàn)端的許昌南軍大營,嚴云星穩(wěn)坐釣魚臺,有條不紊的下達著各項軍令。紫衣在旁寫成一張張紙條,火兒將紙條收進小竹筒傳與十五只圣蟲,圣蟲四散奔波,往來頻繁,如有緊急命令,比圣蟲速度更快的姚霜便成了傳遞軍令的不二人選。
面對北軍“圍陣”之戰(zhàn),嚴云星最開始的命令,讓各部務(wù)必堅守,并以王道的光輝事跡來激勵眾將:“王道僅以一軍團之力便抵擋住了北軍傾巢之兵,如今北軍四散而開,諸位如被破城,有何顏面面對犧牲了的王道將軍?”
比活人難比,比一個死人還能落他下風?不用嚴云星多做鼓舞,南軍各部自然拼死守城,及至黃昏,南軍雖然傷亡慘重,但沒有一處據(jù)點被北軍攻陷,北軍只得暫時收兵,到深夜時,最后一支攻城北軍林傲天麾下也從杞城城下撤兵,暫回營歇息。
……
許昌中軍大營,嚴云星看罷圣蟲傳遞的各路戰(zhàn)報,皺眉沉思不語。時江鎮(zhèn)、郟城守將真情、婁鵬、呂多情以及二十八、二十九軍團軍主姚霜、南華馨、洗驚鴻俱在帳內(nèi),眾將觀嚴云星神色頗為凝重,各自心中揣測,難道說這一次北軍圍陣不好應(yīng)對了嗎?
“師父,這一次有什么為難嗎?可以說與我們聽嗎?或許我們能給到您一點幫助呢?”南華馨實在不忍心嚴云星獨自一人承受這份重擔,從開戰(zhàn)至今,大小計謀皆由他親自謀劃,勞心費神殫精竭慮,比親自上戰(zhàn)場廝殺都要辛苦,更使他鬼眼惡化速度加快,整個人已經(jīng)看不清原本面目,周身血紋突起,完全不成人形了。
“是啊,我們雖然比不上您智計百出,但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說不定我們隨口一個建議就能讓您迸發(fā)出新的靈感呢?”呂多情也同樣心疼自己的師父,只是在婁鵬面前實在不好表露心跡。
嚴云星聽得如此關(guān)切之言,心中甚感欣慰,也便搖頭笑道:“你們不必擔心,我自信水滴陣無人可破,只是北軍此次做圍陣之法,不管挑選時機還是各處布局,都讓我隱隱感覺不安,但我最憂慮的還不是這件事,是另一件……哎,算了,暫先不提吧,今夜過后你們就知道了!
眾人聽得如此說,也不便細問,俱低頭沉默不語。嚴云星知道他們心中還有許多擔憂,便與眾人道:“還在擔心水滴陣的困境么?那我就把水滴陣運作之法傳與你們,好讓你們放心,若能領(lǐng)會水滴戰(zhàn)法,之后你等俱可獨當一面了。”
眾將這才展露了歡顏,一個個面含期待之色,殷切盼望著嚴云星能傾囊相授,但在這極其熱烈的求知氛圍中,只有紫衣、火兒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具體是哪里不對勁,二人實在說不上來。
紫衣、火兒四目相對,皆神色凝重的蹙起了眉頭,待要拉嚴云星到一旁仔細詢問,嚴云星卻已經(jīng)開始為眾人講解起了水滴陣的運作之法,實在不好打斷。
“水,是這個世界上最柔軟的東西,流經(jīng)高山,它便是高山的脈絡(luò),俯沖低谷,它便是低谷的心臟,將它盛入什么樣的容器中,它就是什么樣的形態(tài),故水無常形,兵無常勢!
嚴云星說到此處,滴了一滴滴茶水于桌面,繼續(xù)道:“我們從北軍的角度來講,北軍第一次試陣,強攻水滴陣其中一處據(jù)點,臨近據(jù)點就會及時施以援手,好比這滴水……”嚴云星說著抽了一根小牙簽,將牙簽緩緩插入水滴,“你們看,牙簽是成功刺入水滴,但它侵占了這滴水本來占有的面積,所以牙簽兩側(cè)會被水滴包裹,北軍因此而敗!
嚴云星形象生動的講解,讓眾人豁然開朗,婁鵬隨即問道:“那北軍第二次闖陣呢?”
“把發(fā)簪給我。”嚴云星伸手要發(fā)簪,南華馨急忙奉上,眾人只見嚴云星手捏發(fā)簪再一次刺入水滴,水滴緩緩地向后流動了一點,隨之又快速包裹住了發(fā)簪尖端。嚴云星講解道:“此發(fā)簪好比北軍第二次闖陣,幾乎傾巢而出,他們的目的是這滴水的中心兩側(cè),也就是江鎮(zhèn)、郟城,你們也看到了這滴水向后流動了一點,是因為它承受不了比牙簽更重力道的發(fā)簪,以退為進將核心向后撤了一步,但只要沒被發(fā)簪刺穿,這滴水就能重新奪回它原本的地盤!
嚴云星說到這兒又長嘆一口氣,“本來王道可以不用犧牲的,他只要守住北軍第一波攻勢,就能為水滴核心的暫時后撤贏得時間,哎……”
嚴云星因一時感傷,滿臉血紋又隱約躁動起來,姚霜見之,急忙拉回水滴陣這個話題,“依教主所言,北軍前幾天沒有意識到水滴陣流動之法,所以才暫停了攻勢,可如今北軍中亦有高人看穿了這一點,令將水滴四面合圍,我軍該如何應(yīng)對?”他一邊問,一邊指示真情摘下拇指上的玉扳指,圈住了桌上茶水。
“這扳指太硬,不似北軍!眹涝菩切α诵,拿開扳指,端起茶杯,于水滴外滴了一圈水環(huán),說道:“北軍圍陣,也是流動的,但他們不是水滴,而是水環(huán)!
“有什么區(qū)別呢?”真情戴回扳指,出聲問道。
“當然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眹涝菩抢^續(xù)為眾人講解,“北軍以為他們布下了一個更大的水滴陣,企圖覆蓋我軍水滴陣,但其實并非如此,他們的水滴陣核心在哪?沒有,陣眼在哪?也沒有,最為重要的連接水滴陣各處據(jù)點的斥候耳目他們更沒有,他們要想傳達軍令,只能繞著我們水滴陣跑,所以他們的水滴陣只是一具空殼,只能叫水環(huán)陣,這就是最大的區(qū)別!”
“那我軍守住北軍第一波攻勢之后,何以致勝呢?”真情接著問道。
嚴云星神秘一笑,道:“白天的堅守只是為了迷惑北軍,接下來最為關(guān)鍵的一步,就是讓我軍趁著夜色集體后撤!彼f著又指向了桌上那滴水,“如果這滴水開始急速濃縮成一點,并突然爆發(fā)向水環(huán)水最少的這一處,會發(fā)生什么情況?”
“水環(huán)陣會被我軍突破,直沖北軍莊北大營,甚至開封、洛陽!”真情恍然大悟,興奮地聲音微微顫抖。
“沒錯!眹涝菩遣豢芍梅竦狞c了點頭,“很簡單的道理,我軍弱,北軍強,故我軍最怕北軍集結(jié)一處,可如今北軍已成一盤散沙,我軍擰成一股繩,何愁不勝?”
“教主真乃神人也!”姚霜忍不住拍手叫好,又道出了他自己對于北軍圍陣的理解。
“北軍自以為圍陣有三點好處。其一,一對一攻打我軍各處據(jù)點,使我軍陷入全面戰(zhàn)爭,我軍只能堅守,不得求援,時間愈久,北軍勝勢越大其二,圍住水滴陣,亦能抑制水滴流動,使我軍不得后撤其三,我軍后勤部隊再不能往陣內(nèi)運送糧草,時間一久,我軍自敗。不得不說圍陣之法確有其效果,但他們完全沒意識到圍陣還有更多的壞處,一,各軍團只能繞水滴陣而行,軍令不能及時傳達,以至延誤戰(zhàn)機二,分散了兵力,也就意味著分散了戰(zhàn)斗力,他們?nèi)魏我惶幎嫉謸醪蛔∥臆姷穆?lián)合襲擊三,一旦水環(huán)陣某處被我軍攻破,各據(jù)點根本來不及救援,只能坐看我軍攻陷莊北大營!”
“哈哈哈……北軍萬萬沒想到,圍陣之法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情開懷大笑,有此“三好三壞”之說,南軍何愁不勝?
眾人正自欣喜之際,門外卻突然竄進來一紅一綠一黑三道暗光,火兒定睛一看,正是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的三圣元老小紅、小綠、大黑。大黑、小綠自不必說,小紅卻是身負搜尋嚴冷鋒的重任,此番戰(zhàn)前回歸,希望它不會一如既往的讓人失望吧。
小紅似乎聽到了眾人的心聲,“嘶嘶……”異常歡快的叫了兩聲,隨即從口中吐出一張濕透的牛皮紙,五毒教眾人還未觀看便萬分高興的尖叫起來,紫衣更是喜極而泣!
十六年了!終于有了他的消息了!
嚴云星當先搶過牛皮紙,只掃了一眼,便大笑著連叫三聲好,隨即又接過洗驚鴻遞來的大黑傳遞的消息,更是拍著大腿暢快大笑,只是最后看罷小綠傳遞的消息,這份喜悅沒能延續(xù)下去,反而讓他全身血紋瘋狂躁動起來!
“怎么了教主?”姚霜臉色已變,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師父,到底什么消息。靠墒抢涫迨濉
“南華馨話音未落,嚴云星即厲聲打斷道:“別問了,我快沒時間了!你們先速去傳遞全軍后撤的消息,之后由姚霜暫代我主帥之位,再麻煩婁掌門您從旁輔佐,依照我所講解水滴陣運作之法,穩(wěn)住陣型!這場戰(zhàn)爭遠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一定等我上……”
一語未畢,戛然而止。
一道黑光閃過,嚴云星瞬間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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