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一防線
“城主大人,嚴帥,嚴將軍吶,可不能再多做停留啦,個把月太久,只爭朝夕啊!”
門簾還沒掀呢,曹花田那尖細的聲音就傳到嚴云星耳朵里。嚴云星起身相迎,掀著門簾等曹花田,笑道:“是什么風把監軍大人給吹來了?有段時日不見,監軍大人頭上的花兒可更鮮艷了吶!
“哎呦,您可就別拿我打岔了!辈芑ㄌ镆话盐兆涝菩堑氖,一臉苦相,相問道:“將軍是否和酒指使說,個把月后才行軍?”
“哦,你說這事啊。來里邊請!眹涝菩腔貛茸ǎ屪弦缕悴,說道:“你也看到了,秋老虎它吃人吶,連趙指使都沒熬過去,就和打仗一樣,得避其鋒芒吶!
曹花田接茶杯在手,說道:“他一個死老頭,身子弱那是個例,您沒看最近的報紙嗎?白樹山羅又圍城了,北邊也開戰了,那是節節敗退。各處戰事吃緊,咱五仙軍不能躲在這兒獨享安寧啊,萬一又被文苑社胡寫一通,可就真真臭名昭著了!
“嗐,嚴某立世,又不靠名聲,不打緊!
“嘖可這萬一廣州被攻陷,咱五仙軍就進退兩難了啊。”
“沒事,曹大人杞人憂天了啊,別人我不清楚,那幻音我還能不知道?守個把月還是沒問題滴喝茶啊曹大人?”
“砰!”曹花田“騰”地起身,把茶杯重重地壓在桌上,本想露個怒相,滾沸四溢的茶水卻燙的他直皺眉,變成了一副苦相,“將軍,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您難道還不如我這么個閹人?”
嚴云星愣了一下,頗為慚愧。不管曹花田是真情流露還是為將來博名聲,總之這句話大義凜然,讓人難以反駁。
“坐坐坐,曹大人快坐。哎呀,不是我故意拖延,這些天你也看到了,沒有一個合適的向導那是處處受挫,走一段,歇一停,走一段,歇一!
“好好”曹花田剛坐下又起身打住,“那招個向導!”
“招啦。”
“招了?”
“沒來啊,不來啊,南方最有名的向導,就在這個鎮子里,怎么請都請不動。
“為什么呢?”
嚴云星將酒和尚的話復述了一遍。曹花田猛地一拍大腿,說道:“這有何難吶,不就是怕沒人照顧他老母親?花錢買通鎮子里有所人幫忙照顧啊,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不信他還不放心?”
“唉起初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曹大人你也知道,我軍新立,我又是個身無分文的窮鬼,實在是”
“多大點事啊我的將軍,因為區區幾個小錢耽誤咱大軍的行程?真是我明天去哦不,現在就去請,咱明天就動身!
“那就麻煩曹大人了!眹涝菩勤s忙起身,親自為曹花田掀門簾。曹花田風風火火地趕往東華鎮,砸錢砸金幣忙了大半宿,請到了那個名叫黃孝恭的向導,也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嚴云星設計誆騙了
一大早,曹花田坐在中軍大帳氣哼哼地等嚴云星來。花多少錢無所謂,腿上揪根腿毛都能當萬把的金幣,他是氣不過嚴云星誆他,總是要討個說法的。
“曹大人,這么早啊!
“將軍,昨晚這事也太不地道”
“噓,讓黃孝恭歸你麾下,怎么樣?”
“我花的錢!我花的錢當然得歸我”
“噓,既入五仙軍,你的就是大家的嘛,為五仙軍做貢獻,為大宋招人才,我會記你這一功滴”
“可你這”
“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啊!”
“你噓,你噓行,我走好吧?我以后要是再上你當,我就跟你姓!”
“走好啊嚴大人!
曹花田氣得滿面通紅,出了營門怒喊出聲:“呀啊”又戛然而止。
娘們兒兮兮的喊叫,對于自認為還是男人曹公公,總還是“羞于啟齒”的
不得不說曹花田貢獻很大,有黃孝恭這個全能向導在,各軍主將、指使手里都有了一份簡易地圖。下一站是夕關,進入嶺南的第一關,從此地開始赤嶺軍已在各地駐軍,要想到達主戰場,困難不小。
七月二十日辰時,夕關之下,五仙軍前軍大部集結。曲三郎出陣叫戰,守將“凌云志”派出麾下猛將白花鼠。
名字像修煉者的凌云志是試煉者,名字像試煉者的白花鼠卻是修煉者,這讓曲三郎找到了嘲笑的關鍵點,好一通酣暢淋漓的罵戰。
白花鼠嘴不利索,氣得直發抖,當下揮刀出戰,與曲三郎激烈的廝殺起來。
這兩人都是步戰猛將,戰五十合不分勝敗。羊句見狀,拔刀助陣,以二敵一,白花鼠終究落了下風。凌云志急命鳴金收兵,白花鼠撤退心切,被羊句一刀拍中腦門,曲三郎趕上生擒。
嶺南第一戰,酒和尚直接下令將白花鼠斬首,頭顱掛在旗子上大肆叫囂。凌云志雖然惱火,但麾下再沒比白花鼠更厲害的將士,也便掛了免戰牌,拒不出戰。
南宮瑾見此情形,召集眾將商議對策。牛芒道:“夕關雖是一大關隘,但畢竟不比山風關,南北兩側都有小路通行,末將與羊指使分兵兩翼,圍關自然破關。”
南宮瑾從其言,撥兩隊人馬給牛羊二將,午時圍夕關,叫夏軍投降。凌云志拒不投降,死據關門。牛羊二將待要命人強攻時,夏軍屠龍、蔡朝突然殺至,凌云志趁機分兵包夾,牛羊大敗,幾次突圍不得出,眼瞅著就要被夏軍生擒,平地里忽然一聲炮響,馮云、花道士親率左右大軍殺出,夏軍大敗而逃,前軍趁勢奪關。酒和尚抓到了意圖混出關的凌云志,一杵敲得魂飛魄散。
申時初刻,五仙軍大部進入夕關嶺南界。稍作犒賞,嚴云星命人展開嶺南地圖,商議下一步作戰計劃。
黃孝恭手指地圖,言道:“此處千色鎮,是嶺南軍事重鎮,北一百六十里是大山天坑,南八十里是紅葉林,從北向南還有那比村、孤陽鎮、水妖洞、小王嶺、菁華鎮等多處夏軍駐地。我軍攻打千色鎮之前當先攻別處,讓千色城成為一座孤城,再下不難!
沈如龍別地兒都聽過,就是不知道大山天坑是什么所在,便問道:“這大山天坑,是坑還是山?”
“是山也是坑。”黃孝恭手指畫了個圈,“它是連綿的山嶺,最中間有個隕石天坑,以前還有兩個村在里頭,后來下了一場大暴雨把村子給淹了,大水退后成了南麓軍的一處屯兵地,如今被夏軍占了。”
“那那那好辦啊,再再再淹一次。”慶彤很快想到了水淹天坑,黃孝恭就知道會有人這么講,笑著搖頭道:“看來小師妹對河壩決堤很有研究啊,可惜的是大山天坑附近沒有一條河流通過,最近的迷流河都有四十里,若想水淹天坑,可是個大工程了!
即將迎來和夏軍的正面交鋒,讓大理軍各將躍躍欲試,柳敬忠雖不喜五毒教,但驅除夏人恢復河山,大理通瓦族亦義不容辭。故而道:“沒關系,大山天坑就交給我們大理軍吧,覺真師傅認為呢?”
“阿彌陀佛,自入嚴帥麾下,我大理軍還未建寸功,自當迎難而上,拿下天坑。冷將軍以為如何?”覺真又請示大理軍主將,嚴冷鋒點了點頭,表示可行。
大理軍領了天坑,前軍不甘落后,酒和尚得到南宮瑾的眼神肯定后,指著紅葉林位置說道:“此處就交給我們前軍營了!
其后,各軍指使自領任務,左軍攻那比、孤陽,后軍攻水妖洞,監軍營攻小王嶺、右軍攻菁華鎮,中軍嚴帥坐鎮,千色鎮西十里通西鋪下營,候各軍捷報。
嚴云星本來沒打算分兵,但看各將士斗志昂揚,不好打擊他們信心,也便同意了最終商議的結果。
翌日亥時,中軍抵達通西鋪,剛要安營扎寨,飛軍斥候急報:“千色鎮夏軍分兩路來襲,領將白樹春陽、獨孤裘已至三里外!”
獨孤裘是獨孤二十犬的老大,西遼人。和其他兄弟不同,其摔跤功夫已近巔峰,號稱“近身無人能敵”!鶴言山大戰之前,他被“張讀”借口派往蔥山林,其后入駐千色鎮,投奔白樹春陽。而白樹春陽,雖沒有其堂兄白樹山羅有名,但也是赤嶺軍一位不可多得的智將,聞得五仙軍中軍于通西鋪下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出擊時機。
嚴云星即令中軍備戰,想要考考龍小迷如何打這一仗,卻被火兒告知已偷偷溜去右軍找鐵山。一代鬼谷傳人不好領戰,也是無奈。嚴云星只得召集白飛飛等人詢問對策。
“夏軍意圖很明確,想趁我軍初到未穩,強襲一陣。”白二飛說罷即請戰,“末將愿領一部人馬攔截白樹春陽。”
“白兄弟既然找白樹春陽,那我就和那獨孤大狗試試拳腳!”
彭三花戰意盎然,周符卻勸道:“彭兄弟上次力戰而歸,傷勢還未痊愈,就由我去會會那獨孤大狗吧!
“都是小傷,早好了,我去我去,你就留下來守護嚴帥!”
“有白指使在,通西鋪自不必擔心,還是我去吧。”
“我去!”
“好了別爭了。”嚴云星勸住兩人爭搶,令道:“飛飛、二飛,你們姐弟倆同去對付白樹春陽彭三花、周符,你倆同去對付獨孤裘。我嚴云星就在通西鋪,看誰敢來捋虎須!”
“可是”
“想違抗軍令嗎?”嚴云星稍加重了語氣,四人不敢再勸,即領兵去。
嚴云星看著各將離去,暗暗嘆氣,紫衣上前安撫道:“他們畢竟還年輕,思慮不周也是正常的!
“我哪是氣他們?我是氣小迷!這個小鬼頭恃寵而驕,一軍之將竟瞎胡跑,太胡來了,這戰過后一定要給點教訓!”
“你舍得么?”火兒戲謔一笑,不待嚴云星回話,拍其肩膀道:“還是我們姐妹靠譜,這就去幫您老人家周全!
“你還行么,不會打一架就和小木一樣了吧?”
“放心啦,以前凈想你來著,沒那么用功修煉,遠路遠矣可以陪你到天荒地老呢!
火兒故意說著俏皮話挑逗嚴云星。嚴云星卻不吃這套,轉頭囑咐紫衣去了火兒自討了個沒趣,哼哼唧唧地領兵先去了。
通西鋪一里外,急速奔襲的獨孤裘迎面碰上彭、周大軍,未答一話便猛烈地對沖廝殺起來!彭三花直接脫去單薄上衣,抹去臉上汗珠,露著膀子殺向獨孤裘。周符見夏兵人多,忙周護彭三花安全,于二人戰場四周清除夏軍。另一邊白飛飛姐弟卻沒找到白樹春陽,正疑惑之際,左右忽有無數夏軍殺出,白樹春陽就在夏軍后陣現身,遙望著陷入包圍的五仙軍微笑不語。
而遠在中軍之后,二十里地的一處山嶺斜坡,中軍軍需副指使劉處正命手下推動糧草車爬上斜坡。忽然,斜坡之上亮起無數火光,當先一排弓弩兵列陣齊射,其后數百騎兵蓄勢待發,更有黑壓壓一片刀盾兵準備就緒,為首三人正是惲輝手下三員大將,張百濤、魏不羈、百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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