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岳讓小二帶他們進了一間包房。
“你知道我在夏州,怎么不來找我?”吳岳責怪道。
“我應該稱呼你為吳將軍。”王炎道“我不是沒想過你就是隊長,但是這世間叫吳岳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你,要是我貿(mào)然前來,不被人當做瘋子了嗎?”
吳岳點點頭“你說的也是,你可知二號也在我那里?”
“什么?”王炎驚喜地道。
“他就是清平將軍,這小子運氣好,居然穿越到了呂洞賓弟子的身上,他一出山,便徑直來找我。”吳岳笑道“怎么,說說你的情況,堂堂夏州總捕頭,怎么淪落到喝一壺五文錢的茶都要賒賬的地步了?”
王炎左右看了看,拍拍大腿“別提了,我也不知怎地,穿越過來的這個王炎雖然身強體壯,武藝高強,但卻是個懼內(nèi)之人,那錢都被我那夫人江世管的死死地。”
吳岳可不信王炎這一套說辭,便是管的再死,家中總是能買些茶葉的“你我之間就不要說這種話了,老實講,是不是生活很拮據(jù)。”
王炎嘆了口氣“我就實話說了吧,你應該也知道,我們穿越過來的,都繼承了原本這人身上的部分情感,我那老父,年過花甲,卻是生了大病,我這每個月的俸祿還不夠給他取藥呢,唉。”
吳岳拍了拍王炎的肩膀,從懷中取出幾錠銀子來“王炎,這些你拿著,回頭我再給你取些。”
吳岳本以為以二人本就是在后世沙場上過命的交情,王炎斷不會拒絕,不料王炎居然將那銀子推了回來“孫鴻德就任夏州節(jié)度使了,你現(xiàn)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我這日子雖然清苦,卻也過的下去,到時候需要幫忙你招呼一聲就好。”
吳岳笑道“你就不要跟我說這些了,以后你這捕頭肯定是當不成了,我把你培養(yǎng)了兩年才培養(yǎng)成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特種兵,現(xiàn)在不去我的軍中,我可不答應。”
吳岳話音剛落,卻聽得一人氣喘吁吁地在門外道“小二,吳大人可是在你們這里?”
小二迷糊地道“什么吳大人?”
卻聽那人大聲喊道”吳大人,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
吳岳推門出去“我便是吳岳,爾是何人?”
只見那人身著鎧甲,見了吳岳便單膝跪地,抱拳道“在下威軍大將軍馮鐵信親兵樹縱參見吳大人。”
吳岳把樹縱扶起“出什么事了?這般慌慌張張”
其實不由樹縱說,吳岳也知曉發(fā)生了什么事。昨日他已經(jīng)把威軍調(diào)到了夏州糧倉,此刻必然是孫鴻德和馮鐵信起了沖突。
果然,樹縱道“馮將軍和孫大人鬧了起來,現(xiàn)在捕快正和我威軍對峙,馮將軍讓我來請您過去。”
吳岳卻是轉(zhuǎn)向小二,“小二,王捕頭在你這里總共欠了多少錢?”
小二忙躬身道“王捕頭為我們窮苦人做了不少好事,本店老板說過,王捕頭喝茶賒賬一律不作數(shù)。”
吳岳取出一錠銀子,放在小二面前的桌上“這一錠銀子,是我為王捕頭還債的。”說完,他便帶著王炎和樹縱除了那茶館,向糧倉趕去。
夏州糧倉位于夏州城東部,吳岳昨日調(diào)集威軍駐守在此,此刻威軍已經(jīng)結(jié)成戰(zhàn)陣,正和夏州的捕快們對峙。
馮鐵信身著武將著裝,手執(zhí)大刀,大喝道“孫大人,沒有吳大人的命令,這糧倉誰也不能進去!”
“放肆!孫大人才是夏州節(jié)度使,他有權(quán)管理夏州的一切軍政要務!”孫奇文站在孫鴻德身前喊道。
“你是個什么鳥東西!”馮鐵信將大刀揮向地面,砸起漫天灰塵。那些捕快見得馮鐵信如此威猛,不由得齊齊后退兩步。
馮鐵信又道“你們到吳大人那里取來命令,我便讓你們進這糧倉,絕不阻攔!”
孫鴻德這才緩緩道“馮將軍,我才是夏州節(jié)度使,這夏州,沒有吳大人!”
馮鐵信搖搖頭“吳大人就是吳大人,沒有吳大人的命令,這糧倉敢踏進一步者死!”
孫奇文冷笑一聲“我不信你們還真敢阻攔節(jié)度使大人了!走,給我進糧倉!”他向身旁的捕快們說道。
捕快們寵寵欲動,一副馬上就要沖進糧倉的架勢。馮鐵信怒喝一聲“威軍何在?”
只聽整齊劃一的口號傳來“我等在!”
捕快們聽得此陣勢,剛剛鼓起來的勇氣不由得又散了幾分。孫奇文連忙道“莫要怕了,他馮鐵信要是敢阻攔,我保證父親會上奏天子,將他千刀萬剮!”
捕快們仔細思索,便也認為馮鐵信不敢真?zhèn)和他們動手,便一窩蜂的向前沖來。
“大膽!”馮鐵信忽的將手中的長刀向前扔去,只見那長刀散著寒光,蹭的插進了捕快面前的土中,細看時,竟足足插了兩寸有余,而刀柄還在微微顫抖,發(fā)出一陣嗡嗡聲。
“弓箭手準備!”馮鐵信大喝。
那些捕快竟是齊齊地停住腳步,他們此刻也不能確定這馮鐵信敢不敢跟他們動手,萬一真動起手來,那威軍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一萬軍隊,絕不是他們這么點捕快便能撼動的,到時候只怕尸骨都難以找尋。
就在這時,忽聽得吳岳爽朗的笑聲傳來“孫大人,你這是何意,要進糧倉,只消來招呼我一聲,我便令馮將軍放你們進去。“
吳岳此話卻是張狂無比,堂堂夏州節(jié)度使孫鴻德要進夏州糧倉,還要知會他一個什么官職都沒有的吳岳一聲?“我可是擔任朝廷大員數(shù)十年的人,你吳岳算個什么?”孫鴻德心中怒火騰地燃起,但他看到威軍弓箭手明晃晃的箭頭時,不由得出了一聲冷汗,便將那怒火強行壓了下去。
“賢侄你來的正好,我剛剛接手夏州,這不適想來清點一下我夏州還有多少存糧,不料竟被馮老將軍阻攔于此,當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孫鴻德強行露出一絲笑意,對吳岳道。
吳岳大笑“以后這等事孫大人遣一家丁來給我說一聲,我自會開了命令讓馮將軍放你們進去的。”
孫鴻德聽得吳岳口口聲聲不離需要獲得他的命令才能進入糧倉,孫鴻德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但是沒有軍權(quán)的他只能忍氣吞聲得道“賢侄說得對,此事是老夫唐突了。”
吳岳笑道“大人也莫怪馮老將軍,馮老將軍沙場立下赫赫威名,便是他聽從調(diào)遣,服從軍令,這是他的優(yōu)點。”
孫鴻德狠狠地咽了下口水,眼中好似要噴出火來“馮老將軍之驍勇,夏州無人不知,他治兵有方,我自然不會怪罪他。”
吳岳上前,拔起馮鐵信插在地上的長刀,輕輕擦拭了一下刀身上沾到的黃土,遞給馮鐵信“馮老將軍辛苦了,將刀收起來吧。”
馮鐵信對吳岳鞠了鞠躬,而后將長刀遞給樹縱“參見吳大人。”
吳岳點點頭“馮將軍,讓節(jié)度使大人進去吧,這是我的命令。”
馮鐵信道“屬下遵命!”而后他揮了揮手“全軍收兵,回歸各自營地!”
吳岳看著威軍士兵散去,這才對孫鴻德道“孫大人請吧。”
孫鴻德這才冷哼一聲,自轎子上下來“司倉何在?”
夏州司倉王達這才從糧倉內(nèi)出來“臣王達拜見節(jié)度使大人。”
卻不料孫鴻德聲音忽的提高,怒道“你既知我是夏州節(jié)度使,為何剛剛兩方劍拔弩張之時,不出來見我?”
王達忙道“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我夏州官員之職務,與其他州略有不同。”
孫鴻德道“何處不同?”
王達又道“夏州因地處邊境,為防不測這糧倉和軍械庫均由部隊直接看管,所以臣只有統(tǒng)計之責而無調(diào)遣之能。”
孫鴻德聽了此話停在原地,而后死死地看著王達,王達竟是目光堅定,就那樣看著孫鴻德的雙眼。
兩人對視片刻,孫鴻德終于開口道“既然如此,告訴我夏州糧倉還有多少糧草。”
王達這才直起身,“啟稟節(jié)度使大人,夏州糧倉尚有存糧三千石。”
“三千石么?”孫鴻德沉思片刻“既然如此,打道回府!”
孫奇文忙上前道“父親,不進去看看?”
孫鴻德瞪了孫奇文一眼,糧倉已經(jīng)完全被吳岳掌握,就算進去看了又能如何?王達在撒謊又能如何?“奇文還是顯得稚嫩啊。”孫鴻德心中嘆氣,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形象,便上了轎子,向節(jié)度使府行去。
“恭送節(jié)度使大人!”吳岳率領(lǐng)馮鐵信和王達躬身道。
“哥,你怎么和吳大人在一起?”王達奇怪的問王炎道。
王炎剛要開口,吳岳就笑道“沒想到你們二人竟是兄弟,真乃我夏州之幸。今日我在茶館偶遇王炎,發(fā)覺此人和我志趣相投,便交了這個朋友。”
王達笑道“能和大人您交上朋友,這可是我哥幾世修來的福分。”
吳岳擺擺手“王大人言重了。我還有事,便先離開了。”說著,吳岳轉(zhuǎn)向馮鐵信“馮將軍,今日之事,多謝了。”
馮鐵信嗨了一聲“應該是我感謝大人才對。”
客套之話無需贅述,吳岳和王炎離了糧倉,二人便向王炎家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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