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天翻滾站起來,手持長劍環顧四周,玄甲軍死傷慘重。死尸疊著死尸,傷者壓著傷者,他們流出的新紅的血就像一條紅飄帶從霞云嶺山頂一直蔓延到山腳。一千五百名玄甲騎兵,戰馬多戰死,騎兵變成了步兵。殘存者,不足五百之數,人人都是傷痕累累。然而,他們目光剛毅果決,絲毫不懼生死。
殘存的玄甲軍以易云天為核心,也排成一個方陣,長槍在外。
牧清令旗一揮,他指揮的方陣發生陣型變化,弓箭手向后撤退,五百名騎兵從方陣后方奔襲而出,來到到方陣最前排勒馬停住,之后是一千名步兵緊隨其后。
玄甲軍分開一條甬道,易云天手持長劍走到玄甲軍最前方。他滿臉是血,怒發沖冠,朗聲對牧清喊道:“牧清小賊子,可敢出陣與我一戰?”
夏博陽就在牧清身邊,不等牧清說話,他驅馬向前,率先對易云天說道:“老易,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大家朋友一場你可否聽我一言?”
“夏侯爺!币自铺旃笆謱ο牟╆栒f道,“數年前我易家降了巴德王朝,你別想在這件事情讓我道歉。我可以告訴你,假如時間倒轉,我依然會勸說楓兒這樣執行!
“我并沒想讓你道歉。我只是想說今日一戰,你已經盡力了。玄甲軍培養殊為不易,你忍心讓他們隨你赴死?投降吧。不要枉死人命。“
“枉死人命?“夏博陽半轉身面對玄甲軍,問道,”爾等可愿與我飛蛾撲火?“
“萬死不辭!“五百名玄甲軍眾口一詞,地動山搖。
牧清對夏博陽招手喊道:“夏叔叔,你回來吧。你認為他們是在飛蛾撲火,他們認為是在尋找光明!
夏博陽回頭對牧清說道:“我在勸勸他,老易是個人才。我不想他死。牧清,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老易同意投降,我希望你不要殺他!
牧清聳聳肩!昂冒,如果您能勸降,我答應您就是了。不過我覺得您是在做無用功!
“不試試怎么知道!毕牟╆栟D過身面對易云天,“老易,聽我一句勸,你那侄子不值得你粉身碎骨!
“如果是兒子呢?“
”難道傳言是真的?“
易云天點頭!袄舷,你我相識多年,亦敵亦友。我坦白說吧,我不可能投降。我的歸宿只有死。”
“決定了?“
“是的!
夏博陽搖頭談了一口氣!昂冒。我尊重你的選擇!彼岏R回到牧清身邊,蕭索的說道,“我盡力了。”
易云天長劍舉過頭頂,眼神極為剛毅。他大聲呼喊:“玄甲軍,沖鋒!”
五百名玄甲騎兵發動了沖鋒,用步兵方式。
牧清舉起右手!傲粝乱自铺斓男悦,其余皆殺!”他手臂向下輕輕一揮!皻ⅲ
牧清方陣前的五百名騎兵暴沖出去,一千名步兵緊隨其后,對五百名玄甲軍展開了屠殺。錯!不是屠殺,是拼殺。
五百名玄甲軍的戰斗力依舊可觀,他們悍不畏死,死之前都力求與敵同歸于盡。這場戰斗打得十分慘烈,五百名玄甲軍一旦展開近身搏斗,他們的威力就立刻顯現了出來。戰損比達到了一比三。每名玄甲軍都能殺死三名或者更多牧清的士兵。
黃直從后面方陣驅馬跑過來,他對牧清十分不滿:“牧清你在做什么?!我們的士兵在素質和能力上和玄甲軍還有差距,你為什么要以己之短迎他之長?為什么讓他們白白送死?”
牧清面容僵硬,鐵血無情。“為了以后更好的針對易楓,所以我需要做一個戰斗力測試。玄甲軍戰斗力的測試?”
“用一千多條人命?!”黃直極為不滿,“我要你撤回命令!射日神弩可以輕松解決玄甲軍,弓箭手也可以解決玄甲軍,你不能這樣枉死人命。”
牧清無動于衷,注視著戰場。他的士兵接二連三死在了玄甲軍的換命戰法上。他自言自語:“今天死去的這些人,用死亡證明了玄甲軍的可怕。未來與易楓的戰斗,并不容易!
“胡鬧!“黃直大聲咒罵。
小池春樹和柴東進在天上俯瞰全局,他們都對玄甲軍的戰斗力表示認同。特別是小池春樹,他自言自語:“玄甲軍果然是易楓的精銳王牌,戰斗力著實可怕。但是人數上的巨大劣勢是無法補償的。如果易楓多派一些玄甲軍來霞云嶺伏擊牧清,結果又是什么呢?”
柴東進反駁說道:“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易楓輕視牧清的代價就是如此。你看,玄甲軍已經沒有活口了。”
地面上的戰斗已經結束了。牧清用一千多人的代價換取了五百名玄甲軍的死亡。黃直剛正,黃直善良,他對牧清這種冷漠無情的測試十分不滿。他火冒三丈,他大聲咒罵牧清:“牧清!你這畜生,你還是人嗎?“
牧清冷著臉,慢慢轉頭,用森冷的眼光警示黃直!霸趹饒錾希沂侵鲙洠∧阄ㄒ坏墓ぷ骶褪欠䦶模
“我不服從冷酷無情的指令。“
“戰爭都是冷酷無情的,你若嫌棄我無情無義,去留自便!蹦燎鍙埵秩∵^一張長弓,拉了拉弓弦,然后從箭壺里抽出一支射虎毗箭搭在弓弦上,拉滿弓瞄準易云天,同時對黃直說道,“不送!“
“你!“黃直氣憤之余,撥馬想走。但是被夏博陽攔住,夏博陽對黃直說道:”錯與對,戰后再說。戰場上的決定,關乎士氣和權威。能留下嗎?“
小池春樹看到了這一幕,他問柴東進:“他們兩人會不會決裂?“
柴東進說道:“他們兩人的決裂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畢竟三觀不同。“
“也不盡然吧。人是會變的!毙〕卮簶渥孕耪f道,“比如你,你已經從我弟弟那一邊轉投到我的陣營里來了!
柴東進笑了笑!吧僦鞣治龅臉O為正確。我現在確實是您的人了!
小池春樹志得意滿,但是他并沒有注意到柴東進恭維他的同時已經把七星寶劍抽劍出鞘,藏在袖子里。
牧清拉弓引而不發,他朗聲對易云天說道:“易云天,你現在已經無兵可用。我希望你投降。“
易云天渾身是血,身上有幾處明顯的刀傷,汩汩冒著血。他長劍戳在地上,雙手拄著劍柄,朗聲送給牧清兩個字:“做夢!”
牧清聞言,松開了弓弦。射虎毗箭射向易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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