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麻子走得很急很倉促,邊走邊穿上衣,以至于到了牧清身前時上衣還有幾枚扣子沒有系上。牧清見之,先是笑了笑,然后也沒說什么,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依次扣上。
馮忠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按照牧家族規,馮忠見到牧清應該單膝下跪。他也是這么做的。
常蘭英在門口遙看馮麻子單膝下跪,她氣哼哼地自言自語:“明明可以自立為王成為一方諸侯霸主,非要給人當奴才。什么出息!算什么男人,切。”
牧清見到馮忠要下跪,趕緊抄手攙扶阻止跪拜,同時開口說:“馮大哥,使不得。快起來!”
馮忠執意要跪,說道:“規矩就是規矩。規矩在沒有被打破之前,無論如何都要執行。家仆給主人施跪拜禮,本就是規矩。”
牧清手上加了力道,繼續阻止馮忠下跪。“你我之間可不是主仆。你是我的兄長!我能順利活到今天全都是馮大哥您的照顧。你跪我,我受之有愧。”
常蘭英倚在門口,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瓜子,她嗑了一顆,吐了一皮,氣哼哼自言自語地嘲笑牧清行為:“假惺惺的。”
馮忠依然要跪。他對牧清解釋說道:“若是往日我或許可以不跪,但今夜必須跪。”
牧清扶著馮忠肩膀問:“為什么?”
“因為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家仆。“
牧清猛醒。他從馮忠手中白得一座函谷關,輿情頗多負面。有的人咒他鳩占鵲巢,有的人恨他不勞而獲,又加之不久前他棍棒釋兵權激化了矛盾,想必怨者甚多。馮忠用心良苦,他想要用跪拜的方式讓所有人都明白他和牧清是一伙的。這個行為是有用且高效的,在這個夜晚,想必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這一幕,他們都圍觀看這個結果。
牧清掃視四周,視線定格在房門口的常蘭英身上。常蘭英悠閑地嗑著瓜子,嘴角帶著嘲弄的笑容。當她發現牧清正在看向她時,她立刻收攏嘲諷的情緒,臉上開始燦爛起來,還隔空給牧清施禮。
牧清見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女人果然對我頗多不滿。難道真像仇大海所說,此人是個潑浪?他略微一猶豫,手上力道沒有控制好,馮忠順勢跪在地上。
跪拜之禮已成。
常蘭英見之,又是冷哼一聲。“就說你是假惺惺,明明可以阻止馮忠跪你,你卻裝作手滑沒攙住。做作。”
牧清自從了繼承暮雪寒山畢生元氣之后,耳聰目明能察秋毫之末。他不但看到了常蘭英一閃即逝的嘲諷表情,而且還聽到了常蘭英的奚落諷刺。他環顧四周,發現房屋角落里的那些侍衛們與常蘭英的行為表現完全不同,他們對紛紛對牧清投來仰慕欽佩的眼神,函谷關綠林大當家厲害不厲害?但他再厲害也不過是牧清的家仆。那些眼神在牧清看來就像是黑夜中的閃電,清晰明亮而又刺痛他心。
馮大哥這是在給我出題啊。牧清心里想,馮大哥用行動表明了他對我的忠心。我該怎么回禮?我該如何讓所有人心悅誠服?馮大哥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他不止于仆人,更是兄長,以及戰友。在未來,我離不開他。嫂夫人在看著我,馮大哥的那些死忠也在觀望著我,他跪在地上,我該怎么做?簡單的攙扶他起來也許并沒與錯,但是很有可能會讓馮大哥的忠心出現裂痕,也許還會長出罪惡的花朵。我該怎么做?
馮忠單膝跪地完成了跪拜禮。按照規矩,他可以站起來。他也正是這么做的,但是當他正要起身時,他的肩膀上突然傳來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壓得他動彈不得。
常蘭英在門口看到了這一幕。她不知道馮忠想站起而不得,她只怪馮忠沒骨氣。“沒出息!還不趕緊站起來,你想跪到天亮嗎?”
然而,牧清接下來的行為卻讓她大跌眼鏡。她看到牧清后退半步,雙膝跪地,以雙手撐地,然后以頭戧地,嘣!給馮忠磕了一個又脆又響的頭。這是恩澤大陸最高的禮節,僅次于君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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