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給老鷹嚇得夠嗆。
他咬著牙,一句話不敢再說。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這個時候多說話,只會讓白獨眼更生氣。
白獨眼手微微顫抖,怒不可遏地說道:“如果信封里面的東西被公布出來了,我可是要吃槍子兒的!不光是我,連通劉秘書他們,全都得玩完!在他們玩完之前,他們難道不想弄死我嗎?我要是永遠閉嘴了,他們或許還有可能翻案,保住自己。這里面的道道,你都懂嗎?!”
老鷹擦了把頭上的汗,點頭說道:“我懂,白哥。放心,我能有今天,是白哥一手培養出來的,我記恩。如果真要是有東窗事發的一天,我肯定擋在白哥面前,讓白哥你全身而退,而我自己,萬死不辭!”
老鷹想表一表自己的衷心,或許白獨眼還能對自己網開一面,不會太過于怪罪。
果然,聽了老鷹的話,白獨眼似乎是順氣不少,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點頭說道:“你這話,說的倒是漂亮。現在立馬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老鷹如遭大赦,連忙道:“多謝白哥!多謝白哥!”說完,連忙起身,頭都不敢抬,就往外走。
就在老鷹剛要出門的時候,只聽一聲槍響。
“砰!”
老鷹腦袋頓時就被打碎,紅的白的流了一地,而他本人,身體也是被子彈帶的往前一撲,趴倒在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所有在這里的人都是臉色一變,完全沒有想到,白獨眼竟然這么狠,哪怕是老鷹,也是說殺就殺了!
白獨眼把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把銀質左輪手槍拍在了桌子上,槍口還微微冒著火藥的白煙,讓人膽寒。
白獨眼臉色極其難看,慢慢開口說道:“嘴上說的好聽,又有什么用?!我白獨眼要人,想來都是看本事的。既然你沒用,就不用占這么一個位置了,后面有的是人想爬上來!”
說完,連槍都沒有拿,直接背負著雙手,往御景山莊的后花園走去。
而在這里的那些隨從,一個個很有眼色,立馬過去,把老鷹的尸體給清理了。
曾經在江州,足以擔當白獨眼臉面的老鷹,竟然就這么死的不明不白,說出去誰能相信呢?
白獨眼往后花園走的時候,禿鷲也一直跟在后面。
一直到兩個人已經在后花園的涼亭時,禿鷲終于是憋不住了,問道:“白哥,老鷹他您對他的懲罰是不是有點兒重呢?他為咱們的事業打拼了這么久,就算這次出現了這么大的失誤,也不至于就要了他的命吧”
禿鷲這人和老鷹不同,相比于老鷹,禿鷲這個人更沉默寡言一些。如果是別人,白獨眼殺就殺了,禿鷲根本不會廢話,但是這一次,還忍不住了。
首先他跟老鷹關系不錯,畢竟共事將近二十年,雖然這二十年里也有過摩擦,但是在一起的感情還算深厚。其次,他也是覺得,白獨眼今天似乎尤其暴躁。
因此,禿鷲今天的話,才有點兒多了。
因為禿鷲一直都是跟在白獨眼后面,所以也看不清白獨眼的表情,直到現在,他說話了,白獨眼才停下來,卻依舊沒有轉身。
不過,禿鷲卻發現白獨眼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所以一時間也愣了。
“你以為我真想殺老鷹嗎?”白獨眼回頭,已然已經老淚縱橫。
“白哥,你”禿鷲愣了。因為他從沒有見過白獨眼這樣。
白獨眼拍了拍禿鷲的肩膀,嘆了口氣,道:“都是跟了我十幾年的人了,我就算是畜生,也該有感情了。或許,老鷹這次的事兒,真的不至于讓我殺了他,但是因為他這次失誤,很有可能害得我這幾十年的精力都全部白費!”
“跟省里那群人打交道,是容不得半點兒馬虎的,但是老鷹辦事出來這么大的岔子,也是這些年來他安省日子過得習慣了,太懈怠了。”
“那東西對于省里的劉秘書、老周等人,太重要了,要是被紀委的人拿到手,再被另一派的人煽風點火一番,那劉秘書他們就全完!他們是真正的大人物,跟他們比,我算個什么?”
“我這里惹出這么大的亂子,省里那些人會放過我嗎?我只會比他們死的更慘!更早!”
說著,白獨眼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道:“老鷹,他可真是把咱們害慘了!我殺他,或許以后自己都得陪他上路。而且,咱們這兩年的日子確實太安逸了,需要有人付出點兒教訓,告訴咱們所有人,雖然現在是和平年代,但是每個人都得打起精神,不然,誰都有可能會死!”
其實,白獨眼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我如果死了,你們誰也別想活。
老鷹就像是一個犧牲品,一只被宰了給猴看的雞。
白獨眼混跡了這么多年,嗅覺早已經敏銳地如同一只老妖精一般。老周的事兒,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此時正是他因為白成安跟天澤鄉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現在出現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讓他的白家王朝覆滅。如果每個人都跟老鷹一樣大意,那他這場仗,必敗!輸給天澤鄉,他白獨眼最多丟面子。但是如果是給彭雨,那紙袋里的東西被翻出來,那他連命都要丟。而且,動手的還會是省里那群人。
因此,現在白家王朝所面對的威脅,是前所未有的巨大,白獨眼不得不小心應對。
禿鷲也明白,老鷹死了,自己身上的擔子也會越來越重。所以,老鷹的死,最該被震懾到的也是自己。
看著白獨眼的眼淚,禿鷲卻覺得有點兒涼意。這是徹徹底底鱷魚的眼淚,毫無疑問,如果后面的事兒,自己做起來和老鷹一樣,再出現什么失誤,那白獨眼也會崩了自己,并且再流下這么幾滴眼淚。
伴君如伴虎啊!
禿鷲第一次覺得自己坐上現在的位置,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那,白哥,下面的事咱們要怎么處理?”禿鷲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白獨眼想了想,說道:“省里來的東西,一定不能外漏,要自己拿在手里。我跟彭雨沒什么仇,你試著看看能不能找到彭雨,把東西給拿回來,條件什么的都好說,盡量滿足,只要東西能拿回來就行。”
頓了頓,白獨眼聲音低沉了一些,繼續說道:“如果,他們把紙袋打開,知道里面是什么了,那彭雨就不能留了,要想辦法干掉他。那東西,算是能致我于死地的決定性證據,不能在任何人手里留下備份之類的東西。”
“如果紙袋被打開,我們沒辦法確定彭雨有沒有拍照,或者留下備份,那就做事干脆點兒,讓他們永遠也沒有辦法開口,你明白嗎?”
禿鷲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白哥。”
白獨眼點點頭,說道:“知道就行。這事兒容不得半點兒閃失,你去操刀辦下來吧。聽說彭雨跟大風歌的黃老板關系不錯,你如果找不到彭雨,可以先去找黃老板,讓他從中牽線。黃老板知道我的脾氣,我想,我什么態度,他應該會告訴彭雨吧。”
“好,我立馬就去辦。”禿鷲點頭說道。
傍晚,我們一直都在三子的修車鋪,沒有出去。毛叔叔一個人在屋里,足足弄了一天,最終,終于是把兩個牛皮紙袋給打開了。
也不知道毛叔叔用了什么方法,把紙袋上的膠全都除去,卻沒有傷到紙質,這讓兩個牛皮紙袋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用過一樣,只需要用膠水重新粘合,就跟沒被打開過一樣。
等袋子打開之后,我們一齊進去,就看到了袋子里的東西。那是一打打4紙,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文字,寫著什么合同條款之類的東西。
彭雨僅僅是看了一眼,臉色立馬一變,攔住了一旁想要伸手拿這些東西的陳嘉,說道:“這里面的東西,可不合適你看。陳嘉,不然你還是出去等我們吧?”
陳嘉一愣,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很聽話地就出去了。她也知道,在這種問題上,彭雨不會去騙她,既然彭雨不想讓她看,那她看了,肯定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陳嘉走后,我也是已經看了好幾頁這些文件,但是里面的東西寫的什么我都一概不懂,而且兩袋牛皮紙的文件,加在一起幾百頁,更是讓人頭大。
我僅僅是看了幾頁之后,就放下了,問一旁端詳著這些東西,越看眉頭皺的越厲害的毛叔叔問道:“毛叔叔,這是什么東西?”
彭雨開口道:“看樣子,似乎是海川市某個項目的陰陽合同。這兩個牛皮紙袋,一個是真合同,一個是假合同,分別是一個大項目的好幾個小項目。我剛剛看了一下,有人力招聘、建筑材料買賣、地皮買賣等,可能整個項目的項目書都在這里了。”
“整個項目的項目書?”我微微皺眉,對于這些東西,并沒有什么概念。
彭雨見狀,解釋道:“就是他們當官的一些撈錢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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