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宸宇直接穿上衣服,對我們拱拱手,咬牙道:“真是對不住了,我先過去一趟。”
說完,就急匆匆地推門離開了。
一旁的劉立帆挺郁悶,撇撇嘴跟我小聲說道:“我說張閻,你是不是有毒?怎么周宸宇一跟你吃飯就得出事兒。也真是可憐了周宸宇那個朋友,第一次讓刀捅了,第二次全家老小都讓人給弄了。”
“這他媽關我啥事兒?!”我也挺郁悶的,“八成是我跟周宸宇八字不和,就不能一塊兒吃飯。下次他再叫我,我說啥也不去了。媽的,要是再吃,我都怕他哥們出人命。”
劉立帆擺擺手,說道:“行了,咱們就扯到這里,說點兒有用的。要不然,咱們也去醫院跟著看看吧。我估摸著,周宸宇這次,是真生氣了。”
我點點頭,說道:“我看也是生氣了。走,反正我也吃飽了,一塊兒去醫院看看。”
我和劉立帆商定之后,又跟周宸宇其他朋友喝了最后一杯,然后說我們哥倆去醫院看看情況,其他人也紛紛說自己也要去看看,所以我們邊直接下來酒桌,出去打車去醫院了。
到了醫院,我們找到了周宸宇。當時周宸宇正在和幾個警察在監控室里,調出來他朋友被打的監控看著呢。
值得注意的是,前前后后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周宸宇眉骨那邊兒開了一個口子。后來我們也是聽警察告訴才知道,周宸宇一過來,他朋友的父親就掄起掃把來,一下子掄在周宸宇臉上了。
因為他朋友的父親覺得,自己一家人之所以被打,完全就是因為周宸宇的緣故。如果不是周宸宇得罪了社會上的人,自己的兒子不會被人捅了一刀,一家人全都被社會人暴揍。
周宸宇沒躲也沒還手,挨了這一下子,眉骨立馬開裂。中年男人還想掄第二棍的時候,就被警察攔下了,然后周宸宇就被帶到了監控室里,幫助警察確認犯罪嫌疑人。
我們到這里的時候,周宸宇正在看監控,見到我們來了,就讓我們一塊兒看看。
我看到,在監控畫面里面,周宸宇朋友一家,正說上自己的車呢,就被突然沖出來的三個人那棒球棍給掄倒了,哪怕是傷患和女人也沒放過,打倒在地之后,又補了好幾棍子。
周宸宇看著這監控,臉色鐵青,拳頭也攥得緊緊的,似乎馬上就要發作了。
尤為讓我注意的,就是那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胖子,一看就知道他是帶頭的,標準的社會人體形,啤酒肚極大。
“這個人就是洪胖?!”我指了指那個人。
周宸宇點點頭,說道:“就是他,當時在飯店里也是他。這個狗日的,我去掏朱浩深,沒在他身上下功夫,沒想到他還敢出來!”
確實是,洪胖敢殺回馬槍,誰能想的到?因為他捅傷了周宸宇的朋友,光是故意傷害罪就夠判半年了,所以他肯定是要躲一段時間的。洪胖這邊兒,周宸宇并沒有管,完全交給了警察,自己也沒有指望能夠找到洪胖。
沒想到,這才幾天,洪胖竟然又回來了,還把他剛出院的朋友又打回了醫院。這實在是有些猖狂地過了頭,巨大的憤怒,瞬間就沖垮了周宸宇的理智。
旁邊在做筆錄的警察指了指洪胖,問道:“這個就是11事件的犯罪嫌疑人是嗎?”
周宸宇陰沉著臉,沒有說話,而跟著我們來的周宸宇的朋友則是應聲道:“沒錯,就是他!就是他捅我們刀子!”
警察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文件夾,說道:“犯罪嫌疑人洪坤寶,我們警方一直在找他,這次他既然又現身了,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給你們這些受害人一個交代的。”
周宸宇的這個朋友咬牙道:“不單單是他,還有那個朱浩深,就是阿浩美發的老板,他是事情的背后真兇,你們應該連他一起抓!”
警察說道:“朱浩深?好說上次的案子我們就曾經把朱浩深傳到局子問過話,但是沒問出什么來。你們說背后真兇是朱浩深,必須得等我們抓住洪坤寶,讓他指認才行。”
“那什么時候能抓住洪胖?”周宸宇的朋友問道。
這個警察沉默了片刻,然后模棱兩可地回答道:“我們會盡快的。”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周宸宇一直瞇著眼睛看著打人的洪胖,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前前后后經過了一個小時的協助調查,警察基本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并且將今天的案子跟上次周宸宇朋友受傷的案子并在了一起。而我們,也算是沒什么事兒了。
周宸宇朋友那邊兒,因為周宸宇一去就吃了癟,所以這個時候再過去,明顯也是自找苦吃。于是乎,我們一行人就直接離開了醫院。
這個點兒,天挺晚的了,周宸宇一直一言不發,到了醫院門口之后,他就讓那些有傷的哥們都散了,各自回家去。
于是乎,醫院門口,也就剩下了我、劉立帆、周宸宇三個人。
“你們兩個也回去吧?”周宸宇聲音嘶啞地問了一聲。
我和劉立帆互相看了看,然后劉立帆說道:“那我們回去了,你不會加個餐啥的吧?”
周宸宇強笑一下,說道:“加餐?加什么餐?”
“那誰知道你了?”我看著周宸宇,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啥脾氣,但是我總覺得今天的事兒,不是這么完的。”
周宸宇略顯疲憊地擺擺手,說道:“不是這么完的,還能怎么樣?洪胖和朱浩深不知道人在哪兒呢,我就是想捅死他們,也沒招弄。得了,天兒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吧,我也走。”
我和劉立帆思考了一下,最終選擇了相信周宸宇,三個人各自打了車,然后就此散開了。
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其實在醫院對面的一輛破舊的面包車里,隱隱有三個煙頭的火星在晃蕩著。陳玉濤坐在車里,死死盯著我們,看到我的時候,陳玉濤有點愣神,因為他總覺得我面熟。片刻之后,他便想起來了在哪里見過我了,然后咧嘴笑了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
周宸宇的車離開了之后,并沒有往他家里走,而是直接去了學校。
因為這個點兒了,學校一早就放了學整個學校也沒什么人。周宸宇在學校操場外面下了車,很是靈活地翻進了學校,然后到保安室門口,看到里面的兩個年紀頗大的保安坐椅子上睡著了,便躡手躡腳把門口的消防柜打開,悄悄拿走了里面的消防斧。
接著,周宸宇原路返回,翻出了學校。
周宸宇在沒有多少人的路上,斧子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饒了學校半圈,就來了了后街,朱浩深的阿浩美發店門口。
看著阿浩美發緊鎖著的門,周宸宇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于是徹底爆發了。他把懷里的消防斧拎了出來,直接就劈在了阿浩美發的卷簾門上。
“哐!”
“嘩啦!”
薄薄的鋁合金材質卷簾門作為一般的防盜妥妥的是夠了,但是在鋒利且沉重的消防斧面前,明顯是不夠看的。
周宸宇全力劈砍下去的這一斧子直接就給卷簾門開了一個口子,里面的玻璃門也因此受到搏擊,“嘩啦”一聲就裂開了。
周宸宇是真的怒了,朱浩深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他極其不爽。朱浩深的人在暗處,而周宸宇在明處,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而且,朱浩深讓洪胖再次偷襲了自己的朋友,這讓一向重情重義的周宸宇如何能忍得了?
我和劉立帆一早就看出來,周宸宇在這件事兒上,肯定是不能善罷甘休的,但是我們一時也想不出來他能去干什么,所以并沒有看著他。而周宸宇想出來的報復朱浩深的唯一辦法,也就只能是把阿浩美發店給砸了。
不得不說,一向冷靜的周宸宇這次,做事兒確實是極端了。但是他也是快被逼瘋了,因為和尚跑了,那只能拆廟,不然還有什么其他的主意嗎?
“朱浩深,洪胖,我草泥馬的!”周宸宇這會兒已經完全失態了,臉漲的通紅,一斧子劈在門上之后,立馬把斧子從卷簾門上拽了下來,再掄起,又劈了第二斧。
“嘩啦——”之一斧頭下去,卷簾門被劈出了一個更大的缺口,里面的玻璃門也遭受不住,徹底碎掉了。
不過就在周宸宇要繼續砸下去的時候,旁邊突然出現了幾個強光手電筒,刺眼的光打在了周宸宇的臉上。
“別動,警察!干什么的你!?把手里的斧子放下,靠墻蹲好爆頭!”那邊兒有人怒喝了幾聲,然后就是皮鞋噠噠噠踩著地面跑過來的聲音,聽起來,人不少。
周宸宇一下子就冷靜了起來,瞇起眼睛往那邊兒看去。雖然是迎著手電筒的亮光,但是周宸宇還是看到對面過來的人確實是穿著警服,是警察無疑。
周宸宇立馬就察覺到不對勁兒來,因為自己剛動手,前后沒幾秒鐘呢,就招過來了四五個警察,這未免也太倒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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