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辦公室。
冷若雪坐在辦公桌后,對方椅子上坐著李曉禾。
李曉禾正在講說著:“事就是這么個事,過程就是這么個過程。”
聽完對方講說,冷若雪笑了:“哦,怪不得呢。我兩點多從屋里出去,你的屋門就反鎖著,等我再上樓的時候,你屋還是沒開。我以為你睡過了點,要不就是出去了,沒想到你們在私設公堂呀。”
“那不叫私設公堂,叫現場辦公,是兩名警察在辦案,我只是旁聽而已。”李曉禾也笑著說。
冷若雪“哼”了一聲:“看把你能的。對了,好幾天過去了,那抽屜也應該開過吧,還能取上那么清晰的指紋?指紋沒被破壞掉?”
李曉禾馬上道:“指紋是否被破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確實動了那個抽屜,確實從里邊拿了東西。我確實也該立即重新換鎖。”
“跟我還賣關子,還打啞謎?”停了一下,冷若雪語氣非常嚴肅,“在行政單位辦公室安裝監控,尤其還是私自安裝,這涉嫌侵犯個人**。不符合規定吧?尤其好多領導也經常出入你那里,你要干什么?居心何在?”
李曉禾“嘿嘿”一笑:“我那是防小人不防君子,領導可以查呀,完全能夠經受得住考驗。”
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冷若雪臉上出現了笑意,語句也帶著譏誚:“套用你的話,是不該這么講?是否安監控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偷偷進了屋子,也偷偷開了柜子,還偷偷拿了那份報告。”
“對,就是這么個意思。”李曉禾笑著點頭。
冷若雪緩緩點頭:“哦,你小子果然不老實呀。我現在很好奇,除了陸羽以外,還有誰讓你的監控拍下?又拍下什么內容呢?”
“沒了,沒了,獨此一份。”李曉禾急忙連連搖頭。
“急什么呀,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看你這急赤白臉的樣,分明不止這一次,分明沒干好事,分明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冷若雪直接給下了結論。
“沒,真沒有。”李曉禾心中發虛,做著否定。然后話題一轉,“書記,您找我什么事?”
“你和許建軍不愧是好朋友,為了你的事他真是不遺余力,昨天竟然直接跟我要人,就好像我把人給弄走了一樣。”冷若雪沒理對方的茬,自顧自說著。
李曉禾神色忽的嚴肅:“許建軍說話直,要是有什么失禮的地方,還請書記諒解。書記要是氣不過,請您直接責罰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把你怎樣?你倆這叫肝膽相照,還是叫臭味相投呢。”停了一下,冷若雪換了話題,“我叫你來,是有這么個事。剛剛小方送來一份文件,是市委對涂中鋒的免職決定,你通知各位常委四點開會,在會上傳達一下這份決定。”
“是。”李曉禾點頭應承,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冷若雪招手叫住對方:“對了,你們那事弄完沒有,能不能弄出個結果?”
“他是一口咬定自個干的,不肯交待指使者,估計再問也是那么回事。本來想著趁中途休息時間,沒想到那小子真能磨蹭。”李曉禾給出回復。
冷若雪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
“馬上結束。”李曉禾做完回應,轉身出了屋子。
看著關上的屋門,冷若雪心中暗道:這家伙鬼花活還真多。不過,隨即她又笑著自語道:“惡人自有惡人磨,惡事就得惡招降。”
思源縣縣長辦公室。
喬成坐在辦公桌后,神情不時變化著,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又神情舒展,一會兒倒吸涼氣,一會兒又緩緩點頭。
喬成不是在試驗表情包,而是內心確實憂喜不定。他憂的是,明明事情令人憂慮,明明值得懷疑,但他卻不能準確找到憂疑的點,而那種憂心卻確實存在。他喜的是,曾經擔心不已的事情,今天終于有了了結,終于是自己最期望的結果。當然,在喜悅的同時,他也不免擔心更久遠的秋后算帳,更擔心某人忽然被捉。在憂慮的間隙,他也不禁自問:會不會是杞人憂天呢?
確實太費解了,費解的讓他內心無所適從,情緒也是變化無端。
“篤篤”,敲門聲響了起來。
喬成就是一楞,隨口問道:“誰呀?”然后馬上又補充了一句,“我要休息了。”
“那就是說,縣長還沒休息。”隨著話音,一個女人走進屋子,“還不到九點,現在就休息的話,也太早了。”
果然不錯,正是那個騷情女人胡玉晶。于是喬成懶散的說:“我確實要休息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
胡玉晶來在近前,展顏一笑:“縣長,真的要休息了?長夜漫漫,就能睡得著?”
“夏天天長夜短,何來長夜漫漫?”喬成“嗤笑”著,“怎么,不向王副部長匯報工作了?”
在對方臉上盯了一會兒,胡玉晶緩緩探過身子,臉上妖媚更甚,聲音也更甜膩:“縣長大人,平時見了人家,總要扮作柳下惠,可又經常吃著無名干醋,不知是何道理?可不可以理解成有賊心沒賊膽&p;039;呀?”
“誰說沒”話到半截,喬成趕忙收住話頭。
“是嗎?那就是有賊膽嘍!那就來呀。”胡玉晶說著,猛的抓起對方右手,放到自己的衣領里。
那個人衣服本就單薄,衣服又低得不能再低,還一個勁的大哈著腰,上衣里的風光那是一覽無余。雖說喬成不時告誡自己,可是看到這么真切的內容,他還是會起反應,他也是男人嘛,還是身體很好的男人。現在又是這么直接接觸,他頓覺燥熱,忍不住右手狠狠捍了幾下。
“你輕縣長,好,我喜歡,就這樣。”胡玉晶呻吟著,順勢坐到對方懷里,扭動著屁股。
本就有了反應,再讓女人這么一弄,喬成直覺得熾熱更甚,反應也更大。
“叮呤呤”,桌上固定電話響了起來。
喬成既懊惱又慶幸的看著話機,推著懷里的女人。
“縣長,人家坐著,您接電話,兩不誤嘛!”胡玉晶不但沒松手,反而趁機摟上了對方脖子。
“你”喬成遲疑一下,還是拿起聽筒,“什么事?”
“縣長,我現在去匯報工作。您沒休息吧?”聽筒里也是個女聲。
聽到電話里的聲音,胡玉晶條件反射的跳到地上。這個聲音可不是第一次聽到了,近半年來,只要自己到這屋,只要即將迎來關鍵時刻,那個老丑婆都會及時打電話,就跟隨時盯著自己似的。有一次更是把自己堵在屋里,要不是在衣柜里藏身,就直接讓逮住了。
喬成顯然也不喜,沒好氣的說:“休息了。我在床上接的電話。”
“哦,那就明天,不,下周一。”對方說完,聽筒里沒了聲音。
“他娘的,就知道搗亂。”喬成“啪”的扔下了聽筒。
“就是,可會挑時候了,老丑婆。”胡玉晶嗔罵著,再向對方腿上坐去。
“去那邊,那邊。”喬成推開了女人。
看到喬成似乎沒了興趣,胡玉晶暗自感嘆著“倒是上了歲數,還沒開戲倒散戲了”,坐到了對面椅子上。
喬成馬上開問:“你來有什么事?”
“哎”胡玉晶先自嘆了口氣,“縣長,涂中鋒的免職決定終于下了,您又少了一員大將呀。”
“這叫什么話?我是為黨工作,為組織盡職,治下所有下屬都是我的大將,跟誰免不免職沒有任何關系。涂中鋒觸犯法律,免職是肯定的,落網也是早晚的事,等待他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我和這樣的人沒有任何瓜葛,你以后也不要這么講說。”喬成面孔瞬間嚴肅無比。
裝相。暗自譏諷一句,胡玉晶馬上附和著:“是,您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是他咎由自取。”
“無論任何人,只要犯了錯,都必須承擔責任。誰的責任誰負,這是肯定的。”喬成一副說教口吻。
“事是這個事,理是這么個理。”說到這里,胡玉晶話題一轉,“但涂中鋒的倒霉,可不僅只是因為自身問題,要是沒有那幾個家伙推波助瀾,尤其要不是姓李的瞎摻和,涂中鋒也未必就”
喬成直接打斷:“不要為**分子做辯護,縱然是有人整他,那也正應了那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總是跟老娘裝正經,有意思嗎?胡玉晶心里罵著,嘴上卻是另一套說辭:“可姓李的卻未必那么想,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他最想扳倒的可不是涂中鋒。那家伙可精的很,何況還有那個鬼精鬼精的女人撐腰,他們的鬼花活可多呢。都快兩個月了,一直沒動靜,怎么他剛從市里回來,這免職決定就下來了?這里面有沒有什么說道?按說也不應該讓他回來呀。”
沉吟了一下,喬成忽道:“我聽說你寫了一份總結,直接就是針對那份報告的?為什么非要那么做,措辭也那么激烈?”
“我也不是為了和他慪氣,而是感覺他讓寫總結是在推脫責任,我就只好態度鮮明了,以免被他利用。我可不給他背鍋。”胡玉晶結出回復。
喬成沒有說話,但卻長長噓了一聲,顯然心情并不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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