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神秘宮殿之內的會議持續了半日時間,終于接近了尾聲。
“各位,如今我們改變的部分計劃大致已定,還有誰要補充的嗎?”低沉的聲音從右側第一團火焰中出。
他這一側第六位的北玄第一個接口道:“策略既然擬定,想要在我們不浮上臺面的情況下,限制那闕九重的展,單憑我北越一脈力有未逮,還請星月與戰云協助!
“哼,北玄,你們之前不是想著獨占了天幻之印的功績嗎?”北玄的話未落,便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與其叫板,話語中的強烈不滿,任誰都聽的出來。
“月梟,我敬你是長輩,不欲與你爭執。現在御蘭虎視眈眈,可不是我們內斗的時刻。”北玄冷聲道。
“內斗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北玄,先前你們北越一脈的隱瞞,差點就讓我們失去了最終階段的關鍵。若是我們那一脈一不小心將那闕九重抹殺掉,導致天幻之印再度消散,難道我們還要再等無數年的歲月去尋找那鬼東西的去向嗎?”月梟還未反口,另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了北玄的話。
北玄氣悶,但也沒有什么辦法,這件事情是他們不義在前。他若是在接口反駁,肯定會招來更多的口伐之聲。
月梟輕笑了幾聲,感受著眾人的情緒變化,道:“諸位,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鑒于北越一脈先前的動作,老夫提議限制那闕九重展的主要力量需要北越來解決。”
微微一頓,在北玄爭論之前,月梟一轉話鋒道:“當然,我們同出一源,北越成為主力,我們自然也不能落后于人。此次闕九重破壞了星月宮的標志建筑,殺掉我脈數百“精英”,我星月若是再沒有行動,豈非會被天下人恥笑。在北越與之對峙的時候,我們也會采取相應的動作。”
這段話,讓北玄的心情好了不少。不過,月梟顯然也不是什么真正同心之人,話剛說完,便一轉話鋒,對準了左側第三團火焰,道:“云無限,我們雙方主脈已經表態,你們呢?”
“那闕九重的東陵及西川與我戰云并不接壤!”第三團火焰中,傳出一個陰邪的聲音。
“是嗎?可是,據我所知,北越之戰中,你們的人也有所參與。當時你們運用的理由,以后倒是也可以繼續再用。或者,你們可以直接上送御蘭,那天鎖八峰之地,倒是一個絕佳的地方!痹聴n意味深長的道。
“哼!”云無限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很清楚,能夠真正做出決策的人還沒有話,他們這番斗嘴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好了,現在是特殊時期,玄域的動蕩還未真正的開始。這段時間里,你們斗嘴可以,但誰敢在這時候因勾心斗角壞了大事,就休怪本座無情了。”右側第一團火焰中的低沉聲音再度響起,讓他們的爭論停了下來。
“你們的心思,本座很清楚。便按照剛才你們爭論的來定好了,北越主導,星月、戰云輔助。大事臨近之前,決不能再讓闕九重的羽翼繼續豐滿下去。”
“那我們什么時候對他展開行動?”
“現在御蘭的封策在即,各方之中肯定有不少御蘭的眼線。既然是立國,我們當然也要遵循傳統,在這時候,若是被御蘭抓住話柄找到機會,那可不是我們想要的。”
眾人心中各自了然,月梟低聲道:“您的意思是先禮后兵?”
“當然,闕九重的開國大典,我們不僅要去,還要送上大禮。”那人沉聲道。
北玄想了想,接口道:“也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送禮還在其次,關鍵是如何在送禮之后的行兵。在這當下,我們先要抓住的就是輿論,星月這邊聲浪漸起,我北越一脈與其也早就成了死敵,到時候,就看戰云一脈的表現了。”
云無限陰邪的笑聲響起,詭笑道:“放心,屆時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不過,既然行兵之道我們是關鍵,那這次,我們就只能做一個旁觀者了!
“隨你”
北玄十分不爽的應了一句,右側那團火焰清咳了一聲,壓下眾人的聲音。然后繼續道:“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做兩手準備。讓暗脈繼續接觸闕九重,與他尋求合作。就算他們無法達成合作關系,與暗脈接觸的闕九重,在御蘭的眼中總會有那么一絲的瑕疵的。”
“我會通知”一道縹緲的蒼老聲音在左側第八個火焰中響起。
“那好,既然有了定論,便各自去行動吧。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希望你們不要給本座將事情演砸了!彪S著一句定論,右側的第一根青銅柱上的幽藍火焰搖曳了幾下后邊熄滅無蹤。
緊接著,十八道火焰也紛紛熄滅,大殿之內重歸黑暗,死寂無聲。
東陵之地,楚浩云回去的時候,開國大典的籌備已經到了最終階段,雪飛霜進入天啟王府調息養傷。而他也安定了下來,在煉化妖魂納取瓊海紫蘊果殘余的藥力之際,一邊調教著玉尋蹤,一邊關注著天啟王府內的一座偏院。
那劍印結界最后收縮之地,逸散的純粹劍意,籠罩了整個小院。楚浩云會時不時地來此駐足,這小院內的劍意,不僅包含著八極劍招的變化劍理,還有許多楚浩云曾經忽略的劍行方式。
與此同時,星月在暗潮的推動下,民眾對天啟王府的輿論聲浪越來越大。楚浩云雖然讓宣傳部表了“星月城地下之秘”的聲明,但是,在星月在疆土內禁止了天啟王府的話語權后,并未掀起太大的風波。
對此,楚浩云并不在意。這世間,大多數民眾的聲浪,趨炎附勢跟風者占據了多數。不了解真相的他們,很容易對一種大眾定向跟風。但他清楚,那些有一定根基勢力的人,肯定會對他那被掩埋在聲浪內的聲明產生一絲的懷疑。
這種懷疑,哪怕只有一絲,也會在他們的心中生根,這是大多數掌權者的通病。未來,只要他找到一個機會,揭破星月城地下之謎,這些聲浪便會瞬間的逆轉。星月這時候的欲蓋彌彰,將成為他們未來的一大敗筆。
從當時那三股恐怖的氣息沒有跟出地表的情況來看,楚浩云就能斷定,這些家伙的存在是見不得光的,至少,現在這個時候是這樣。想要繼續隱藏下去,他們也只能出此下策。那地下的詭異,很難尋到蹤跡,即便御蘭對此產生懷疑,在尋不到確鑿證據之前,也不會出面。
所以,此時的暫避鋒芒,將為楚浩云養成一把利刃。
除卻星月內部的聲浪,北越那邊被他占據的五個州郡相鄰的地帶,也出現了游行抗議活動。北越,楚浩云沒什么好說的,事到如今,早晚雙方都會有一次最終的決戰。
接下來的日子里,楚浩云制定了各方的請帖。
開國大典,一個附屬國的誕生,在玄域來說也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楚浩云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勢力都了帖子,這不僅是對自己的重視,也是對各方的尊重。當那些帖子被送出的時候,楚浩云無奈的感慨。
他送出的這些帖子當中,竟有近半勢力都與他有過摩擦。
“但愿雪君到時候能幫我鎮住場子吧!”在這種大勢所趨的情況下,楚浩云也只能無奈感嘆。
隨著時間的臨近,楚浩云要處理的瑣事越來越多,定論國號,法度體制,國都皇城,等等讓他幾乎沒有休息的機會。在這期間,還有一件比較苦惱的事情,那邊是天泣宗的問題。
以上幾個問題,還不算太棘手。
國號楚浩云早就想好了,他的主要傳承來自于天啟宗,自己的天泣三律也一直致力于天啟大同的生存環境,國號便定為天啟。至于法度體制,這些由莫遠山、柳青麟他們還有之前收集的那些民意意向來添加補充,核心理念依舊是天泣三律。
最后的皇城,楚浩云選擇了東陵。這里不僅是他拓展之地,也是一個絕佳的地理位置。西川那邊雖然是他最早的根基,但那邊面對的一面是星月州郡,另一面便是很難涉足的萬靈山,沒有多大的開潛力。
然而,天泣宗的問題,卻是有些棘手。一直以來,楚浩云都堅持自己是那神秘的天泣宗傳人,以此來做一個表象的威懾?墒,現如今,他這開國大典如此重大的事情,若是再沒有一個天泣宗高手出現,那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而且,再讓淵千澈來假扮他的師兄,他一個人顯然無法鎮住場子。現在他這個“師弟”都比淵千澈強了許多倍呢!眼下他所掌握的情況越來越復雜,無不預示著烽火大世將至,能多一層保護外衣,對他來說有著莫大的好處。
“雪君,您說我那師門怎么辦?”苦思無果的楚浩云,向雪殤君訴苦,希望這個修為恐怖的強者,能夠為他指引一條明路。
“呵呵,你那師門真的存在嗎?”雪殤君笑道。楚浩云聳聳肩,苦笑道:“雪君,你就不要在笑我了。當下玄域局勢你又不是不明白,若不能保護好自己,還談什么未來?”
“這一點,我已經替你想過了,解決辦法也不是沒有的。”雪殤君高深莫測的道,楚浩云聞言,眼前一亮,虛心請教道:“請雪君解惑!”
“呵呵,上次在北越腹地的一戰,我也都聽瓊碧落那丫頭詳細的說過了。你身上的天幻之印越來越趨于完整,殘情闕也不再受到外力壓制,這使得你在無意之間取得了一大助力!
“這話怎么說?”楚浩云不解。
雪殤君感傷的嘆了一口氣,輕聲道:“知道為何我大夏遺族能夠殘存至今而不被人現嗎?”
楚浩云搖搖頭,的確。以三大帝國的力量,想要找到他們,翻遍整個玄域也不是什么難事。雪殤君感慨道:“不是我們不想出來,而是我們根本無法從我們的避世之所出來。自從天諭皇朝湮滅,我們尋到避世之所后,我們世代皆被詛咒,始終無法踏出避世之所。幾千年來,我大夏遺族內只有不到五指之數的體質特異之人從中走出!
“詛咒?”
“是關于殘情圣王與瓔珞圣宗的一個傳說,這點以后有機會再告訴你。”雪殤君感懷了一句,然后繼續道:“不過,我們無法走出避世之所,外人也無法接觸尋到我們的所在,除非擁有存在的大夏遺族血脈共鳴,否則即便他們從我們的避世之所旁邊路過,也無法現。而你身上的天幻之印與殘情闕便是解破這一點的關鍵,天幻之印趨于完整,殘情闕力量覺醒,使得那股力量開始削弱。我已經接到淵千澈那小家伙的傳訊,你的西川之內,進駐了第一批大夏遺族!
“雪君的意思是我需要的人,就在他們之中。”楚浩云千思百轉,很快想到了答案。心中不禁有些郁悶,淵千澈這家伙,居然也不通知他一聲。
“不錯,而且,你應該還很熟悉那人。”雪殤君玩味的笑容,讓楚浩云感覺渾身不自在。
“是誰?”
“洛羽的原身。那丫頭”雪殤君本想說什么,但是卻忽地一頓,將到嘴邊的話語咽了回去。眼神閃爍了幾下后,雪殤君改口道:“你只要明白,洛羽的原身可以隨時將現在的你揍趴下就可以了!
“是嗎?”楚浩云有些懷疑,當初洛羽引導他到天鎖八峰,種下天幻之印。她的行為舉止言談,現在想來都十分的古怪。
“那丫頭,修行的是與我大夏遺族完全不同的功法,不過,其中部分的基礎還是天啟宗的八極劍招。而且,這玄域內幾乎沒人見過她的原身,所以,讓他來假扮你的天泣宗同門,在合適不過了。”
楚浩云心緒不定,他總覺得雪殤君對自己隱瞞了什么。而那隱瞞的部分,才是最關鍵的地方。他知道,這種事情即便詢問,雪殤君也不會說的。好在,這也算是解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在離開雪殤君的居所后,楚浩云便通過光腦聯系到了淵千澈。這次聯系,并未與洛羽接觸,據淵千澈所言,洛羽正沉浸在小毛球與莫秋瀾的修行情況當中,沒時間來理會他。
楚浩云只好給淵千澈交代了一番,讓他務必將事情轉達給洛羽。有過一次演戲經歷的淵千澈很快就明白了一切,信誓旦旦的應了下來。
至此,這才讓楚浩云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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