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苑雪峰,四位月苑導師全部駕臨,蕭瀟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人,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看起來最為年輕的老人身前,甜甜的叫道:“傅安爺爺,是我,我是蕭瀟!”
“哦,蕭瀟!都長這么大了!备蛋矐(yīng)著蕭瀟的話,與其他三人同樣目光始終停留在楚浩云的身上。
“呵呵,小子楚浩云見過四位導師先生!背圃埔岔槃萆锨靶卸Y,眼見他們眼中的疑惑色彩漸濃,楚浩云解釋道:“之前小子也在這里修行過幾天,那時……”
“傅安爺爺,這家伙就是那個闕九重,是來找圣裁者大人的!笔挒t打斷了楚浩云的話。幾人聞言,眼神微凝,傅安沉聲道:“圣裁者在翠篁東風,小子,你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在這里惹事,否則,即便你有天境修為,也無法從這里安全走出去!
“咳咳,您放心,我只是尋圣裁者而已。除此之外,我保證安分守己!”楚浩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現(xiàn)在外界傳聞的部分流言,對他的形象的確很不利?锤蛋菜娜四强促\一樣的眼神,就可以明白,自己在他們心目當中,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位置了。
“喂,你別想跑,在我打敗你之前,都不準丟下我。”楚浩云剛剛與幾位導師寒暄,準備告辭的時候,蕭瀟跳到他的身邊,一臉刁蠻任性的模樣,便是傅安看了也不禁搖頭。幾位導師對視了一眼,傅安道:“既然這丫頭這么喜歡你,不妨你們通路一段時間,也好讓她長長見識,省得這么任性。在這樣下去,我的都不好意思跟他們家老爺子交代了!
“嘻嘻,傅安爺爺還是這么疼我。”蕭瀟撒了一個嬌,惡狠狠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楚浩云。
“隨便你吧!”楚浩云無奈,他知道,這幾個老家伙拉不下臉來,讓蕭瀟跟著自己,估計監(jiān)視的層面含義較多吧。帶著她也無所謂,最多出去之后將她丟給蕭天好了。
告別了四位導師,楚浩云直往翠篁東風而去。
綠水青山,翠竹搖曳,翠篁東風,幽靜依然。
楚浩云緩步踏入其中,蕭瀟卻是被一股無形之力阻擋在外,氣的她原地跺腳。楚浩云聳聳肩,攤了攤手,這可是恨天長的地盤,誰能進只有他說了算。
暫時甩掉蕭瀟,楚浩云輕車熟路的走入了內(nèi)院,依舊是當初的風亭,恨天長背對著他,手中捏著一片飄飛的竹葉,不住的嘆息。
“大人!背圃乒硇卸Y,恨天長轉(zhuǎn)過身來,嘆息道:“你師承藍滄海,藍滄海也曾是我最得意的門徒,如今,你卻不肯認我這同源之輩。”
“大人說笑了,我藍滄海是我的師尊沒錯。但是,我卻不知道他的過往究竟如何!
“是嗎?藍滄海是我人生中第二次錯誤的抉擇,那次錯誤,毀了他的一聲。”恨天長感慨道。
“我想知道他的一切!
“先做吧,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的路,唉!”恨天長又是一聲嘆息,待楚浩云坐下后,才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也好,不用去管那些瑣事。今日你來,證明藍滄海眼光的確強于我!
微微沉思,恨天長將藍滄海的往昔緩緩到來,楚浩云靜默的傾聽著。
藍滄海,可謂是五十年前星月皇城中的一顆耀眼新星,十八歲之前,他的修行速度與各種修行理念,堪比擁有天境之魂狀態(tài)的何展風。加之藍家乃是一個兵將家族,藍滄海毫無意外的進入了星苑,并且成為了為數(shù)不多兼修月苑之功的人物。
藍滄海進入學院一年時間,便已經(jīng)是兩院炙手可熱的人物。恨天長也看重了藍滄海的前景,破例直接受其為徒。而藍滄海那是的能量態(tài)排列轉(zhuǎn)化及凝元之術(shù)的不成熟理論,也讓恨天長眼前一亮。說起來,藍滄海初始階段研究凝元之術(shù),也是為了軍中藍家應(yīng)對戰(zhàn)爭所設(shè)想的。
只是,當時的他,年少輕狂,雖然有所定向,但實驗卻始終無法成功,也因此,讓藍滄海的修行有了些許的荒廢,為此,恨天長甚至狠狠的責罰過他一段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星月圣院來了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他的出身貧寒,但天賦卻是堪比當時的藍滄海,僅僅半年時間,便在星月圣院與其并駕齊驅(qū)。那人主修星苑的各方戰(zhàn)略課程,后來數(shù)十年,還成為了星苑的特聘老師,那段時間,他的名聲大噪,星苑走出的將領(lǐng)基本都受其指點,即便在他退位后,月辰皇還將其直接點為了太傅,來教導僅存的三位皇子。
說到這里,楚浩云已經(jīng)明白了,那人肯定就是忘蕭然了。
據(jù)恨天長所說,忘蕭然與藍滄海同在星月圣院的日子里,兩人各自擁有了一個稱號。忘蕭然點育武將無數(shù),被稱之為將才之師,藍滄海到了后期專注于自己的兩種理論,在這個基礎(chǔ)上,研發(fā)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被很多人戲稱為大師。
大師這個稱謂,起初是對藍滄海的貶義,但后來傳播開來,眾人也就無所謂其含義,只是對藍滄海稱謂大師。
藍滄海在星月圣院的最后一年,凝元之術(shù)試驗失敗,不僅傷到了與他較好的幾個學員,還因為那股能量波動,引發(fā)了藍滄海身上的另一個變數(shù)。藍滄海身上,也擁有著一種至妖血脈,只不過,沒有現(xiàn)在莫秋瀾那么明顯。
那次的能量爆發(fā),將這股稀薄的血脈引動,使得藍滄海被血脈燃燒的力量沖昏了頭腦,那妖獸血脈的獸性占據(jù)了他的主要情緒,由此,藍滄海在星月圣院內(nèi)引起了一場巨大的波瀾,在血脈燃燒狀態(tài)下,藍滄海殺了數(shù)十名月苑弟子,星苑弟子也有幾人罹難,若非忘蕭然及時出手,在星月圣院導師們反應(yīng)過來之前,傷亡之數(shù)將更大。
最終,恨天長感到,察覺血脈燃燒無法抑制,若是持續(xù)下去,藍滄海必死無疑。無奈之下,恨天長親自出手,廢除了當時進境星辰九重的藍滄海的一身修為。
那場事件,險些讓藍家步入林家的后塵。當時的藍家,當機立斷,將藍滄海逐出家門,加上背后不少武將的力挺,才勉強度過了那次危機。因恨天長之故,藍滄海并沒有被直接抹殺,忘蕭然其后求情,保住了藍滄海一命,并開始致力于解決血脈燃燒的研究當中。
數(shù)月后,忘蕭然的研究有了突破,將藍滄海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只是,礙于皇城輿論壓力,藍滄海已經(jīng)不能在這里待下去了。恨天長割斷了師徒之情,最后的余力,將他悄然送出了皇城,從此之后,藍滄海再也沒有回過皇城,直到娶妻生子,而后妻子逝去,藍滄海心灰意冷游蕩星月,最終被霄云宗之人找上,封其為長老,獨留給他一座藏云峰。
其后不到半年,忘蕭然也因為這件事退出了星月圣院,除卻在幽篁居的歲月,大多時候都游歷在星月各地。
楚浩云暗暗思索,霄云宗會找上藍滄海,應(yīng)該也是看中了他的兩種理論。這一點,從后來登臨劍鋒時的情況就可以肯定!
其后數(shù)年,藍滄海再無心外事,專心研究其了他的凝元之術(shù)與理論。只是,當初恨天長廢除他修為時造成的陳傷始終未曾痊愈,雖然在凝元之術(shù)取得成效后,讓藍滄海能夠運用出虛靈境的修為,但代價也是不菲的。
后來,藍滄海之子病重,帶著藍詩祁找上了他,將其托付給了藍滄海。見到藍詩祁之后,藍滄海心中又有了一個新的念想,他一直想要讓藍詩祁回歸藍家。當初,楚浩云初入霄云宗,藍詩祁離開的那段時間,便是去了皇城,只是,結(jié)果依舊是無奈。這件事情,直到藍滄海身亡,也未曾得償所愿。
當初藍滄海身體沉疴難愈,理論雖有成就,但身體卻已然有些無法讓他去繼續(xù)實踐。偶然間遇到的楚浩云,讓他萌生了新的想法,其后收下楚浩云,也是向讓他印證推廣自己的理論,從而得到正名,為藍詩祁博得一絲認祖歸宗的機會。
恨天長一口氣將自己所知的一切說完,長舒了一口氣,仿佛沉積在內(nèi)心深處的一道傷口被抹除。楚浩云眼神變幻不定,從恨天長對藍滄海的了解就可以看得出,他對于藍滄海的感情還是很深的。雖然深居此處,卻幾乎對藍滄海的經(jīng)歷了如指掌。
楚浩云不禁感嘆,一次意外,葬送了兩位天驕。藍滄海就此隱沒星辰,忘蕭然也幾乎不問世事。怪不得,當初忘蕭然看到洛鴻玉心血脈燃燒的情況時會是那種反應(yīng)。
“知道了這一切,你打算如何?”沉默許久,恨天長問道。
“自然是正名,我要星月所有人都知道,師尊的弟子已然成長成了天境強者。我會先散播消息,待我尋回詩祁之時,便是這件事情完結(jié)之刻,屆時,我會帶著詩祁親自走一趟藍家,若誰再敢以當初的事情論事,那就休怪我劍下無情了!背圃蒲壑虚W過一道利芒。
當年事,雖然早已隨風,但藍滄海暴走后,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皇城中所有勢力的公敵,若不是他修為全廢,加之恨天長的皮面,皇城勢力估計早就有人動手了。
“小子,我也沒什么好給你的,你現(xiàn)在的修為雖然被封印,但只要撐過這段時間,會有更大的收獲!焙尢扉L說著,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話鋒一轉(zhuǎn)問道:“我以個人的立場問你,你對星月是否有造反心里?”
“暈!”楚浩云郁悶了,怎么誰都對他問這個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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