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昌故城,你體味的荒涼,甚至?xí)^杜甫的名句“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這里沒有花沒有鳥,沒有一根草木的存在,只有黃沙和斷壁殘垣,沒有一絲生靈。
這是一個死去的國都,盡管它曾在歷史上成為漢族在胡地最有影響的政權(quán),盡管它曾在玄奘西行路上起了決定性作用。盡管它現(xiàn)在是聯(lián)合國認(rèn)定的世界文化遺產(chǎn),盡管我們也經(jīng)常說起一個國王的名字:麴文泰。
有人說:西安的導(dǎo)游靠嘴,華山的導(dǎo)游靠腿。但要理解這里,既要靠腿,又要靠嘴。
這么大的面積,這么多的斷墻,要整個走下來,是很費體力的一件事。但一到此處,小池就領(lǐng)我們走到一段城垛處,拍了拍它上面的黃土,說到:“應(yīng)該是這里,東門,這里往東,有條筆直的大路,直通焉蓍,玄奘應(yīng)該是從這里入城的!
“城東這么多入口,你怎么能夠肯定是從這里進來的呢?”思遠問到。
“國王帶著后妃大臣、文武百官,連夜迎接傳奇的高僧,只能在最大的城門,遙望玄奘東來的方向!毙〕氐恼Z言中充滿了神往。
“?要不要這么隆重?玄奘出名了?國王如此重視?”高妍的問題很直接。
“一個特殊的經(jīng)歷,讓玄奘在西域名聲大振。這位國王特別派出使臣迎請,自己還親自連夜在都城門口迎接,還有特殊的原因”小池回答到。
“啥經(jīng)歷,可以如此圈粉?”高妍的興趣來了。我明白了小池的這一套,欲擒故縱、欲言尤止,勾引聽眾的興趣,一路上,我熟悉了,但對高妍,始終管用。
“他穿過了莫賀延磧,獨自一人,這可是了不得的經(jīng)歷,幾乎可以用奇跡來形容!毙〕卣f到:“玄奘九死一生,逃離大唐的關(guān)隘,終于來到西域,但擺在他面前的巨大難題也改變了,原來是唐王朝的追捕,現(xiàn)在是自然界的沙漠。從敦煌到哈密之間是一片荒漠,我們在車上也有所見識,但當(dāng)時最大的困難在于,這中間必須穿越一片沙漠,莫賀延磧,別說一個人,就是一個商隊,在物資充足的情況下,也經(jīng)常有去無回,此時玄奘只有一匹馬、一個人。他堅毅前行,因為,從他立誓西行求法以來,就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
“這可比唐僧難多了”張思遠說到:“畢竟他們有四個人,還沿途有地方化些齋飯!
“沿路的白骨嚇不了他,但真實的困難接踵而來,他先是遇上了沙塵暴,迷路了,然后又不慎打翻了水袋,失去了維持生存的最重要東西。干渴和饑餓來臨,他越來越茫然,機械的沒目標(biāo)地進行,終于走不動了,你們知道他渴了多少天嗎?”小池問到。
大家都在搖頭!拔铱吹结t(yī)書上說,一個人完全缺水的情況下,可以活三天”張思遠說到。
“他渴了五天四夜,滴水未進,沒死也瀕臨絕境了。強大的意志開始崩潰,作為一名和尚,他只有癱坐沙地盤腿念經(jīng),以待一死。但心情卻難以平靜,他在禱告觀音菩薩:您如果把取經(jīng)求法的使命交給我,就不該讓我此時死去;您如果沒有交給我這個使命,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來。幻覺出現(xiàn)了:觀世音菩薩仿佛出現(xiàn)在空中,向他微笑。”
“怕是差不多了吧”思遠感嘆到:“臨終幻覺,表示他的意識已經(jīng)不清醒了!
“此時,奇跡發(fā)生了,那匹老馬突然奔騰起來,一聲長嘯,向一個方向跑去。玄奘憑著求生意志和一絲對觀音菩薩的信仰,也追向前方。沙丘那邊,一個清泉出現(xiàn)了,甚至它的周圍還長著一些小草和蘆葦,這股在茫茫沙漠中的清泉,仿佛觀音菩薩的甘露,讓他和馬匹暢飲,他裝滿了水袋,甚至還洗了個澡,難道這不是奇跡嗎?”
“是不是真的喲?”妍子懷疑到。
“玄奘親口所說,辯機親筆所記,皇帝親自御覽,《大唐西域記》中白紙黑字,他騙過后人嗎?”
我得證實:“那本書上的記載,至今考古印證,沒有不實之言!
“獨自一人穿越莫賀延磧,這本身就是個奇跡,震動西域,所以也被高昌國王所知。當(dāng)然,高昌國王全力迎接,還有另外的原因。”小池指著這一片遼闊的故城遺址說到:“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王國,由漢人統(tǒng)治,曾對中原稱臣,它雖然毀滅于元代的一場戰(zhàn)爭,但在100多年前,這里曾是水草豐茂、錢糧充足的西域樂土,統(tǒng)治這里的,是祖籍蘭州的麴姓王朝,這里完全按照漢族內(nèi)地的機構(gòu)設(shè)置,使用文字也是漢字,主要人民也是漢民!
“為什么呢?”思遠問到:“它離中原已經(jīng)很遠了。俊
“西漢時代車師將軍行軍至此,兵糧不足,部分戰(zhàn)士留下此地屯墾,形成了這個國家!毙〕亟忉專骸皣译m然很小,但從文化、政權(quán)和意識形態(tài)、生產(chǎn)方式等,都與中原地區(qū)一脈相承,當(dāng)時,他們的國王叫麴文泰!
我知道,早在漢代,張騫通西域后,漢朝就沒有停止過對西域的經(jīng)營,尤其是在衛(wèi)青、霍去病打敗匈奴后,中原王朝的武力、政權(quán)和文化影響就深入到西域了,建立了許多都護府,留下了許多守衛(wèi)和屯墾的漢人。高昌國,就是這段歷史留下的見證。
“這位國王到過長安,對中原王朝稱臣”她想了想,繼續(xù)說到“更重要的是,他親眼見證過中原王朝的繁華和強盛,對漢文化是由衷的佩服,也許還有一個因素:他以及他的子民都有對中原地區(qū)的思鄉(xiāng)情節(jié)!
“你剛才說國王祖籍是哪里人?”思遠問到。
“金州,也就是今天的蘭州!
“今天,內(nèi)地姓麴的人可不多!彼歼h感嘆。
小池沒接他的話茬,繼續(xù)沉浸在歷史的故事中:“派出去接玄奘的使臣跟玄奘表達了國王的請求,原本,玄奘的內(nèi)心是猶豫的,高昌并不在他的計劃行程之中,但禁不住使臣所表達出來的熱情,也答應(yīng)過幾天前往。但使臣卻要求他當(dāng)天啟程,原因是:國王如果不等到你的到來,他睡不了覺。如此熱情,讓玄奘感動。本著弘揚佛法的信念,玄奘踏上了新的征程,這極大地改變了他西行的面貌和處境,意義十分重大!
小池背靠城門遺址,望向東方,如同一個電視節(jié)目講述人,充分展現(xiàn)了她戲精的本色:“使臣的預(yù)先通報讓國王有時間準(zhǔn)備,當(dāng)玄奘一行從東面大路上走來時,看到最高禮遇最為豪華的迎接隊伍,禮樂齊鳴、冠蓋如云!
“啥意思?說人話!”高妍明顯對古文生疏。
“就是今天鋪紅毯、鳴禮炮、奏國歌的意思”我打了個比方。
“大概差不多吧,國王親自到機場迎接,對吧?”小池也調(diào)皮地比擬了一下,接著說到:“那是晚上,接到了,安排住下,第二天一早,當(dāng)玄奘醒來時,發(fā)現(xiàn)王宮妃嬪持燭、大臣外面侍立,國王親自等待,就知道,今日說法的節(jié)目,必須開始了。”
她把電視節(jié)目《今日說法》引用到這里來,把我們都逗得哈哈大笑。
“高手就是高手,不光是在座的文人,包括高昌國當(dāng)?shù)氐母呱,一律被玄奘的佛法修為和知識所折服,個個五體投地,頂禮膜拜。大家知道,國王是到過中原的,是見過高僧的,但聽了玄奘的說法,才明白,這是他所有見過的高僧中,最高的人,沒有之一!
“從此,國王的請法以及到各寺院的**就成了玄奘在此的主要內(nèi)容了,國王對他的崇敬也與日俱增!
“這里原來也有寺院,也有和尚?”思遠感到比較詫異。
“當(dāng)然,當(dāng)時這里的佛教也比較興盛,當(dāng)時在高昌國,儒、釋、道都有,光佛教的寺院都有幾十座,僧侶也有二千多,它畢竟是個國家啊。”小池回答到。
“那他究竟在這里待了多久?”高妍問到。
“幾個月吧,我記得不太確定了。”
“九個月也算幾個月,兩個月也算幾個月,你這BUG”高妍調(diào)侃到。
誰知小池忽然嚴(yán)肅起來:“糾結(jié)這點時間,此時有意義嗎?你這一問,我倒想講講玄奘在這里聽到的一個故事,他專門講的故事,你們想不想聽?”
“聽聽,玄奘大師也是個愛講故事的人?”高妍的興趣倒沒受影響。
“這段故事寫在玄奘大師的回憶錄中,我把梗概描述一下。以前,此地有個脅尊者,他的名字有來歷,先不說。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八十歲了,頭也白了、眼也花了、走路也不穩(wěn)當(dāng)了,當(dāng)他走在街上,連小孩都在取笑他,說他行將就木沒有用了。他回到家反思:難道我這一生就這樣度過了嗎?難道我就不能有所成就嗎?于是,他決定追求佛法,弄清人生真諦。他發(fā)誓,如果一天不參透佛法,他的脅骨就不挨席子,也就是不睡覺的意思。經(jīng)過了苦苦的修為,他終于大徹大悟,成為一代上師,許多弟子歸附而來,國王也愿意聘請他為國師。這引起了許多其他和尚的不滿,要求與之辯論,他只好答應(yīng)。在他講授佛法時,經(jīng)過了幾天幾夜晚,沒人能找出毛病,但在最后一次,他在引用佛經(jīng)時,無意中將一個詞的順序說反了,被人抓住了把柄,死死糾住不放,他無法辯駁,只好咬舌自盡,自盡前,他對自己的弟子說:永遠不要和比你愚蠢的人辯論!”
“小妖精,你敢罵我!”高妍突然向小池追去,小池趕緊逃跑,最后躲在我身后,喘氣。高妍站在我面前問到:“哥,咋辦?”
“我打!”我象征性地在小池背上打了幾下,然后高聲問到:“叫你亂說,剛講了的,脅尊死在哪里?死在嘴上!”大家一陣哄笑。
“你繼續(xù)”思遠的興趣未減“講唐僧!彼l(fā)現(xiàn)了自己錯誤的習(xí)慣,連忙改口:“講玄奘!
“太有才了也不行”小池笑到“我就有這個體會!
“你真敢臉上貼金,嚴(yán)肅點”我提醒到。
“大師的信眾越來越多,每次法會,王公大臣們匍匐于地,用自己的背給大師鋪路,讓大師從背上走向法臺,這種榮譽只有宗教狂熱的人,才給得出來。國王成了他的粉絲,堅決要求他留下來,當(dāng)他的國師。但被玄奘拒絕了,他耐心地向國王講述了自己求法的原因及誓言,希望國王收回成命。但國王想留下他是真心的,也始終堅持自己的要求。甚至對大師說:我要不放你走,你走得了嗎?這就是強行留下了。沒辦法,玄奘大師只好絕食抗命,一連三天不吃不喝,國王親自端食侍候,也不吃。直到氣若游絲,命在旦夕,國王才明白,不可勉強了。于是跟玄奘提出了另外的要求。你們猜?”
小池的智力測驗題,沒人理睬,因為這段故事,只有她看過。
她只好繼續(xù)說到“第一,他要與玄奘結(jié)拜為異姓兄弟。第二,他要玄奘答應(yīng),求法回歸后,要在高昌逗留三年,專門講經(jīng)傳法。這要求過不過分?”
“當(dāng)然不過分”妍子接話了,說明她也聽入了神。
“回答正確!玄奘答應(yīng)了國王的要求,國王就開始了他下一步的工作,利用一個月的時間,為大師的前行作準(zhǔn)備。玄奘也十分珍惜這一個月的時間,全力地到處講經(jīng)說法,仿佛這是最后的機會。”
“他后來回來了嗎?”妍子問到。
“我先不告訴你,免得你知道了結(jié)局,就不聽我講了。”小池在掉胃口。“你就不想聽聽國王準(zhǔn)備了些什么嗎?”
“快說,我們聽就是了。”妍子妥協(xié)了。
“我把大師的記載分了一下類,大約包括金錢、馬匹、人員、貨物、文書四類,我一一向大家介紹。先說金錢,給黃金百兩、銀錢三萬,多不多?”
“相當(dāng)于今天多少錢呢?”凡是與錢有關(guān),妍子就感興趣。
“你個財迷,這只是現(xiàn)金,大約值個千萬富翁吧!
妍子吐了吐舌頭,說到:“帶這么多現(xiàn)金,碰上打劫的怎么辦?”
小池繼續(xù)說到:“上好馬匹三十匹,相當(dāng)于今天三十臺寶馬,也算值錢的吧?”
妍子感嘆到:“又一個千萬富翁沒了。”
“當(dāng)然司機還是要配齊的,二十五個強壯漢子牽馬拖貨,再配秘書經(jīng)理,四名年輕和尚作弟子,這隊伍齊不齊?”
“這公司有規(guī)模了”高妍與小池一唱一和,有點說相聲的意思。
“貨就更貴了。法服三十具,也就是三十套和尚穿的衣服。果味兩車,估計是核桃葡萄干等堅果,新鮮水果在路上容易壞掉。更重要的是,凌綃500匹,這就太貴重了!”
“凌綃是個什么東西?”妍子問到。
“就是高檔絲綢,這條路為什么叫絲綢之路?因為絲綢是所有商品中最珍貴的東西,是這條路上真正的硬通貨,所有西域來的商人,拿著本國的特產(chǎn),不遠萬里進入長安,所為何來,主要是為了絲綢。普通人,十年收入能不能值一匹凌綃,我表示懷疑!
“這么貴,我的天!”妍子服氣了,因為她覺得,她家所有財產(chǎn)也值不了這么些絲綢。
“國王修書二十四封,是給沿途二十四個國家的官方文件,主要意思是,我弟弟要到西行求法,請各國政府給予方便照顧,給予全力保護。當(dāng)然,每一封文書,都附有當(dāng)時世上最珍貴的絲綢:大綾一匹,你們想想,這是不是為大師的西行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我明白了”張思遠感嘆到:“所謂御賜袈裟、所謂幾個徒弟、所謂關(guān)防文書,《西游記》描寫的東西,是借鑒這里來的。”
“還包括御弟哥哥!”妍子沒忘記這茬:“這下威武了,一路順利?”
“麻煩也不是沒有,就像你說的,打劫的就是麻煩。國王率領(lǐng)全體官員及全城百姓親送大師出城,應(yīng)該是從這里出去的”小池邊解說邊帶我們游覽,此時已經(jīng)走到西門遺址,她背對西門,面對西方,感嘆到:“雙方流淚相別,國王還出城送了幾十里,直到大師的隊伍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線!
她說到這里,手搭額頭,定格于一個眺望的動作,被妍子打了一下:“別演了,繼續(xù)說,說劫匪的事!”
“那事也怪。他們走了好些天,一次,突然聽到遠處馬叫人喧,感覺不好,果然一隊劫匪來了,把大師的馬隊團團圍住,所有隨行都嚇住了,當(dāng)然,大師是鎮(zhèn)定的,他也勸大家不要慌張。他自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況且,他認(rèn)為,劫匪為財而來,并不一定要命。他的鎮(zhèn)定倒使劫匪猶豫起來,這一猶豫不得了,又來了一幫劫匪,兩幫劫為了爭奪地上的物資,雙方打了起來,越打越遠,最后都不見了蹤影,你們說,這叫什么?”
“分贓不平先打架!”我笑著說到:“我原來在部隊看守犯人時,也遇到過這種罪犯,內(nèi)訌是他們坐牢的直接原因!
“那后來呢?”妍子問到:“后來就沒什么災(zāi)難了吧?”
“人造成的災(zāi)害不多了,畢竟當(dāng)時西域最大的勢力是西突厥葉護可汗,看在高昌王修書肯請的面子上,更是看破那五百匹綾綃上,為玄奘提供了強有力的武力保護,但更大的災(zāi)難來自于自然界,過帕米爾高原時,冰天雪地,極寒天氣加上高原反應(yīng),病倒的人一個個死去,最后只剩下幾個人了,其中過程悲慘萬分,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終于到了印度。到了印度后,雖然也有過被其他教派綁架的危險,但也算到了他最想去的地方,參拜了佛的誕生地等著名遺跡,到達了當(dāng)時最偉大的佛學(xué)研究圣地那難陀寺。這里還有一個傳奇,留在下次再講,反正大師一生充滿傳奇,也不少這一個!睍r間差不多了,我們要離開這個故城了,小池準(zhǔn)備結(jié)束她的講解。
在離開時,看到正午的陽光直射在殘垣上,黃色的土墻黃色的沙丘,仿佛有某些砂礫偶爾閃光,那是歷史上某位國王的眼淚?還是玄奘曾經(jīng)殘留在這兒的光輝?也許,更多是后人們在憑悼時,傷感的淚水吧。
在車上,妍子仍然追問到:“你還沒有告訴我,他和高昌王的約定呢!
“他們再也沒有見面了。”小池感嘆到“十七年后,玄奘大師歸國,到了新疆,打聽高昌王的情況,才知道高昌已經(jīng)亡國,麴文泰已經(jīng)死去,玄奘就再也沒有踏入這片土地、進入這個故城了!
“怎么回事?”思遠也好奇地問到“誰滅了它?”
“唐朝大將侯君集!
“不對啊”思遠問到“他不是已經(jīng)對中原稱臣了嗎?怎么還要打他?”
“一個袖珍小國,在大國面前的選擇是非常困難的,況且它處在這么好的交通要道,誰都想控制它。原來麴文泰第一次到中原時是隋朝,那時隋朝國力旺盛。當(dāng)?shù)诙蔚街性瓡r,是唐朝,由于剛經(jīng)歷過長期的戰(zhàn)亂,長安顯得比以前差些,對此麴文泰作出了錯誤的判斷,以為中原的國力不行了。再加上強大的西突厥,近在眼前的脅迫,使他不得不倒向突厥,結(jié)果犯了顛覆性錯誤。唉,當(dāng)時要是有玄奘作為國師在就好了,至少可以幫助他正確判斷形勢。結(jié)果唐朝派兵攻打,麴文泰向西突厥求援,援兵未到,唐朝大軍已兵臨城下,悔懼交加的麴文泰,死在亡國之前,其兒子最后舉國投降,高昌國就不存在了!
大家一陣唏噓,感嘆世事無常。
“雖然佛說:過去心不可得,但誰又能輕易忘掉過去?況且,是對自己如此情深意重、提供巨大幫助的國王兄長。玄奘回國后,雖然不能在唐朝皇帝面前提麴文泰的名字,因為麴文泰算是唐朝的叛國之王。但在私下里,大師卻多次流露出對這位國王兄長的懷念,這些故事和話語都被他的弟子記錄在回憶錄里,讓我們今天仍然了解這一段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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