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鄭毅因為受傷住院了,孟歡要到賽駝子家里走一趟,要出現場去了,金山所這邊就只剩下丁凡一個人在。
要是他在到房間里面休息,賽駝子人走了他都不知道。
這怎么行?
多少也要找個人留在這里看著一點才行的,所以丁凡咬著牙忍著,有點無奈的坐在了大院子里面,只能這樣簡單的休息一下了。
在院子里面稍微做了一會兒,丁凡發現王金貴還在門口的位置蹲著,時不時的偷偷看看里面兩眼,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無奈的丁凡,揮手叫他進來,然后伸手叫他坐在身邊。
丁凡對這個王金貴還真是有點挺好感的,辦事能力還算是不錯,今天這件事沒少幫忙跑腿,但是就搞不明白,這小子在這里做什么難道他都不累嗎?
別的相親見到賽駝子被關進去了,也就一個個都散了,只有這小子現在還留在這里,也想不明白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等到丁凡問清楚之后,他才明白,原來這個王金貴其實就是想要找個機會,偷偷進來,找個機會上去給賽駝子頭上來一下。
想不到丁凡根本就沒有休息,而是坐在院子里面休息,最后直接將他叫了進來,進來的時候他手上還在拿著大板磚,走路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一直將手藏在身后,有點躲躲閃閃的。
丁凡一看到他手上的板磚之后,怎么會想不明白了他的目的,其實這種想法,丁凡到是心里可以理解。
只是也僅僅是能理解他的這個想法,不能贊同他的這個做法,真的要是將人打傷了,丁凡這邊也只能將他也抓起來才行。
“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但是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不行。”丁凡費力的站起身來,走到王金貴的面前,伸手將他手上的磚頭拿在手上,隨手丟倒一邊去,然后嘆氣著說道:“我很清楚,賽駝子這一次做的很過分,但是你也要想想一件事,現在還沒有定罪,你現在不能動他,哪怕是最后判決下來之后,你一樣不能動他,不然你就是觸犯了法律,我就必須要抓你。”
這個賽駝子在周邊幾個縣都有點影響力,在加上這一次他干的事情,也確實犯了眾怒,別說是王金貴想要揍他了,就是丁凡都有點想收拾他。
可是丁凡自己本身就是執法者,知犯法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做的,哪怕是王金貴要這樣做,他都要阻攔一點,絕對不能叫他亂來。
王金貴當時還有點不服氣,看著丁凡的眼神都點憤恨。
但是丁凡沒有在意,依舊伸手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就不要想這件事了,你以前身上有多少事情,你應該是心理有數的,那都是小事情,算不上什么,我也可以不在意,但是你要是這的對他動手的話,這個性質就有點不一樣了。”
王金貴身上的事情都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事情,就算是將人抓回來,最多也就是教育一下,最多罰點錢之類的,在就沒有別的了。
可是今天王金貴要是真的對賽駝子動了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說他想殺人都可以,也可以說成他是毆打別人,甚至賽駝子都可以到法庭告他。
丁凡就是不想看到這一幕,所以才制止他。
這幾天的時間,王金貴在丁凡這邊也沒少幫忙,實在不想看到他最后出事,還要親手抓他。
王金貴聽了丁凡的話之后,想了半天,內心掙扎了好久,最后咬了幾次牙,當時那種心中的掙扎絕對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天知道,昨天到現在這段時間,他是有多么煎熬。
要不是現在面前站著的是丁凡,換成別的警察,恐怕他都不會給一點面子,直接就沖進去。
而現在能將他勸住的人,也就只有丁凡了。
看到王金貴現在眼神漸漸的軟下來之后,丁凡也放心了,自己的話他是聽進去了,心中壓著的重擔終于算是松懈了一點。
“想通了?”丁凡伸手將王金貴拉到院子中的石桌邊上,叫他坐在這里,輕松的對他說道:“恭喜你想通了,現在開始,你是我能相信的人了,你還有喜歡的人,那個姑娘叫什么來著……算了,不重要了,總之你喜歡他,你想娶她對不對,為了那個丫頭,你就必須要控制住自己,為了你們將來的生活,你就必須控制住自己,想想你們的將來。”
話剛剛說完,丁凡就在沒有一點停留,轉身就回房間去了,沒有多余的一點停留,一頭栽到炕上,中間都沒有三分鐘時間,整個人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而留在院子里面的王金貴,眼神一直在看著賽駝子的房間,時不時的還會看相另一邊,丁凡的房間,眼神來回在兩邊不斷的回轉著,幾次想要撿起地上的磚頭。
想了很久,王金貴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再一次站起了身,緩緩走到磚頭邊上,伸手將磚頭拾起,手指因為用力過度,甚至手指上面都在漸漸發白了。
面對著丁凡對他的信任,現在的王金貴一直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動手。
要是自己真的一板磚打下去,自己將來要如何面對丁凡,可是不動手,將來自己要如何面對自己一直喜歡的姑娘那?
從小到大,王金貴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面對兩難的情況。
要不是丁凡剛剛跟他說了這么多,王金貴絕對不會想這么多東西。
王金貴一邊想著心中的矛盾,腳下卻好像不受控制一般,一點點的在向前面一點點的移動,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什么之后走到那個房間的門口了。
看到眼前破敗的門,王金貴心中十分清楚,只要自己上去一腳,這門根本就攔不住自己。
這一刻,他更加猶豫了,即使腳已經抬起來了,心中卻依舊在猶豫,甚至眼神總是不受控制的會飄到另一邊的房間。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的一陣卡車的發動機聲音,聲音越來越近了,轉眼就看到了的金山所門口。
王金貴頓時被嚇了一跳,慌忙收回了自己的腳,順手將磚頭丟在一邊,然后緊張的看著門外的方向。
中間也就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王金貴卻感覺時間已經過了一年一樣漫長。
就在王金貴心臟因為緊張都快要炸開的時候,門外終于出現了兩個人影。
進來的兩人,正是之前到現場查看的孟歡和鄭三炮兩人。
兩人本來是要到賽駝子的家里查看現場的,也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兩人回來的時候,竟然一臉的急頭白臉的樣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好像兩人吵了架一般。
兩人回來之后,只是在王金貴身上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后匆匆忙的就走進了房間里面,就好像沒有看到王金貴一樣,眼神一閃而過。
看到兩人走進了屋里,王金貴在看看身邊的門,想了想最后還是放棄了,轉身走向了另一間屋子,停在門前,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進去。
畢竟人家才是警局的人,而自己不是,自己只是外面的一個小混混而已,根本就算不上警局人員,人家說話,自己好像也插不上嘴。
就在他還在門口猶豫的這段時間,屋里的氣氛已經快要凝重的冰封門窗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之前丁凡叫鄭三炮陪著孟歡兩人一起去賽駝子家里看看現場的情況,另外叮囑了鄭三炮到了現場之后,記得看看現場有沒有賬本之類的東西。
結果兩人到了現場之后,鄭三炮還沒有走進院子,就被孟歡擋住了,然后說什么都不讓他進去,還說什么這里是案發現場,除了派出所的警員,閑雜人等都不能走進現場。
閑雜人等!
這樣一個詞用在鄭三炮的身上,要是平常來說的話,他也就是有點心中不舒服,最多也就是冷哼一聲,然后轉身離開罷了。
但是今天不一樣,丁凡可是給他暗示了很多東西,要是找到了那本賬本,就足夠將賽駝子身上的案子直接定死。
賽駝子之前將鄭毅害成這樣,現在都還在醫院里面,這有機會為兒子做點什么,機會就在眼前,鄭三炮自然不愿意放棄了。
就因為這件事,才在門前跟孟歡起了爭執,甚至當時他都想過要硬闖了,而孟歡這個倔脾氣更是如此,一看勸說無效,竟然直接將身上的手銬拿出來了。
這可將鄭三炮氣的都要罵人了,雙手緊緊的攥著,恨不得上去暴打孟歡一頓。
要不是因為看到孟歡身上一身的警服,就按照鄭三炮的脾氣,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鄭三炮最后咬著牙,從牙縫里面擠出了你行兩個字,然后就氣呼呼的回到車上去了。
至于這一次孟歡在現場找到了什么,鄭三炮就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回去的路上兩人也是一路無話的回來,好像這兩人之間有什么仇怨一樣。
而丁凡在一邊聽了半天,微微閉著的眼睛,最后緩緩的睜開,聲音十分嚴肅的孟歡說了一聲:“從現在開始,孟歡你就留在金山所,一步不許離開,要是賽駝子離開了那間房子半步,我你就給我從哪里來的回哪去。”
說完丁凡站起身來,一路向外面走去,對鄭三炮說道:“三叔,受累跟我在走一趟,我們到現場去看看。”
“現場已經去過了,根本就沒有留下什么線索。”孟歡慌忙的大叫了一聲,想要叫住丁凡。
可是丁凡根本就沒有搭理她,直接叫上鄭三炮,離開了房間,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屋里,呆呆的看著離去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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