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賽駝子真的將這個老毛子的身份說出來,現(xiàn)在丁凡依舊沒有辦法直接抓人。
因為人家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而且現(xiàn)在手上一點能拿得出手的證據(jù)都沒有,憑什么抓人那?
因此在這個案子上面,丁凡這邊的調(diào)查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瓶頸期,很多東西基本上是沒有辦法插手的,最后這個案子只能是轉(zhuǎn)到緝毒大隊去,到時候隨著這個案子的轉(zhuǎn)手,就連賽駝子都要被轉(zhuǎn)過去,這個案子最后如何偵破就沒有人知道了。
其實要將這個案子轉(zhuǎn)交到別人的人手上,丁凡是十分不甘心的,只要不是他自己在偵破這個案子,換成任何人,他都會有一點不放心的感覺。
就是為了這件事,丁凡現(xiàn)在煩心的要命,明明這個案子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最后就因為案情的復(fù)雜,在加上時間長了一點,手上沒有當(dāng)時的案件卷宗,搞的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好在這一次見到賽駝子,聽他說起了這件事之后,叫他心中多少有了一點底,至少有一他還是清楚的,當(dāng)時他父親就是為了調(diào)查一樁毒品案子,最后被人殺害的。
而這個殺人兇手,顯然不是東北這邊的勢力,這一點賽駝子可以保證。
看來這件事回頭還是要跟程野聯(lián)系一下,問問具體的情況,說不定就會有點什么新的線索出現(xiàn)。
想通了這些之后,丁凡又一次將目光放在了賽駝子的身上。
“我暫時先相信你,東西到時候我會上交給縣里面。”說著,丁凡將桌上的盒子直接扣起來,然后走到賽駝子面前問道:“現(xiàn)在說說你非法集會,聚眾賭博的事情吧!”
一說到這件事,賽駝子瞬間就沉默了下來,根本就不敢在多說一句話了,低著頭想了很久,最后開口說道:“這件事,我看你最好是不要在插手的好,他遠(yuǎn)不是表面上面看起來的那么簡單,換句話說,要不是這個盒子,你根本就動不了我。”
這個三十七門押會的事情,本身參與者就魚龍混雜的很,很多之前想不到的人,都有參與在了里面。
就像一開始的程野,丁凡就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里面還有他的參與,當(dāng)時要不是孫二經(jīng)理說起了這件事,他根本就想不到這件事跟上面的這些大佬有什么聯(lián)系。
現(xiàn)在賽駝子又說起了這件事,難道里面還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大人物嗎?
還有什么人那?
看到丁凡沉默了,賽駝子估計丁凡已經(jīng)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有點得意的說道:“你別以為這是我在嚇唬你,我說的人不只是老程家的父子兩人,現(xiàn)在的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就是兩只沒了牙齒的紙老虎而已,我早就想過,有一天會有人看我的生意眼熱,所以我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看到賽駝子有點得意的樣子,丁凡現(xiàn)在真的有點想要上去給他一巴掌。
見過囂張的,還真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人了。
不就是一個小混混嗎,有什么好得意的,連雙手都被拷上了,跟自己裝什么大半蒜。
丁凡靠在桌邊,點燃了一根香煙,語氣好奇的問道:“說說吧,你還有什么靠山?別跟我說是濱城的喬老四啊,我之前就打聽過了,你一開始到是想過要拜在他門下的,只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
賽駝子當(dāng)年拜門的事情,其實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在東北這一片,幾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一件趣事,被人們當(dāng)成一件茶余飯后的笑話而已。
而賽駝子本人也多少知道一點,聽到丁凡這樣一說,馬上就想到了他要說什么,臉色不由得有點不好看了,冷哼了一聲之后開口說道:“我說的不是喬老四,我之所以能在這里開押會,你就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在上面也有關(guān)系,你知道鄉(xiāng)里的劉鄉(xiāng)長媳婦兒叫什么嗎?”
這一點丁凡還真不知道,關(guān)鍵是自己對上面的這些領(lǐng)導(dǎo)本身也不了解,沒事打聽人家媳婦兒干什么?
但是賽駝子既然這樣說了,那么背后就一定有點什么原因。
丁凡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不是想跟我說,劉縣長的媳婦兒姓賽吧?難道說是你們賽家溝出來的人?”
丁凡一說完,賽駝子果然笑了出來,不時的點著頭,對丁凡回應(yīng)道:“沒錯,不僅是這樣,你們都不知道,她跟我親弟弟門墩兒都要叫一聲哥哥吧,是我大伯家親生的女兒。”
這件事,賽駝子要是不說出來,丁凡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賽駝子在上面還有這樣一個親戚,之前的王滿囤就跟劉鄉(xiāng)長有點親戚關(guān)系,遠(yuǎn)方親戚就敢在屯子里面就敢橫行霸道的,而這個賽駝子可是更加青出于藍,直接在鄉(xiāng)里搞押會,每年手下還會養(yǎng)一幫小混混在。
由小看大,這個賽駝子姿勢做點押會,那么賽家溝的那幫人那?
根據(jù)丁凡的了解,這幫人可是在外面有生意的,現(xiàn)在各個都有點生意在手上,每年也沒有少賺錢,要說劉縣長的媳婦兒沒有在這些人的手上拿到一點好處,就是小孩子都不相信。
也就是說,之所以這個賽駝子能有膽量跟丁凡對著干,其中少不了這一層利益關(guān)系。
“我不管你身后站著誰,我只知道一件事。”丁凡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賽駝子說道:“只要是我有證據(jù)在手上,你身上的罪就能敲定,到時候就別說是什么鄉(xiāng)長了,就是縣里的書記又能怎么樣?保得下你嗎?”
一說到證據(jù),賽駝子竟然大聲的狂笑了起來,想要伸手,但是發(fā)現(xiàn)手被銬起來了,只好緩了一下心情,對丁凡說道:“你說的對,定罪那是要有證據(jù)的,你有證據(jù)嗎?你現(xiàn)在是人證沒有,物證也沒有,你現(xiàn)在有什么東西呀?”
丁凡似乎早就想過他會這樣說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話,依舊笑呵呵的,看著對面的賽駝子說道:“你真的以為你手下的那幫人都是什么忠義之士嗎?等到他們手上在不能從你這了得到利益的時候,你想想看他們會不會包庇你?至于物證,其實我也想到了,你家中客廳里面擺著的石雕茶桌,應(yīng)該就是你收藏賬本專門用的吧!”
說這話的時候,丁凡的眼神一直在看著賽駝子的眼睛和喉結(jié),果然在說道茶幾的時候,賽駝子眼神馬上就變了,似乎心中十分緊張,既好像被針刺到了身體中的敏感位置。
喉結(jié)還在不斷的上下跳動,這一切都在宣告著,現(xiàn)在的賽駝子十分緊張。
“你今天進來的有點突然,有些消息可能還沒有人跟你說過這件事情。”丁凡伸手從身后拿起一份資料夾,然后笑著說道:“你確實很聰明,叫你的親戚出面,幫你做生意,然后你對他們的回報一部分利潤,形成雙贏是吧!”
好在之前就對賽駝子做了很多的調(diào)查,尤其是在工商這邊調(diào)查了很多的資料。
而賽駝子本來還以為自己這些商鋪依舊在,只要是有這些商鋪還在,就能保證他不會倒下,隨時可以東山再起。
這些店鋪才是他的根本,只要是他們還在,就不用犯愁將來的生活。
為了這些東西,賽駝子花費了很大的代價,甚至將手上的利益都讓出了一些,就是為了換來一些身后的支持。
只是想不到,今天丁凡手上拿著的文件夾,里面都是他的這些店面流水,甚至上面的賬面轉(zhuǎn)動,要比他了解的更多。
奇怪的就是,這份賬本上面,好像有很多的東西是后來畫上去的,還有紅色的筆在上面做的批注。
這東西他就有點看不明白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丁凡會拿出這東西給他看,難道就是想要告訴自己,他已經(jīng)斷了自己的后路嗎?
就在賽駝子心中想象這件事情的時候,丁凡突然將手上的文件丟在了桌上,對他說道:“這些店鋪,都是你們賽家溝的產(chǎn)業(yè),每一個老板都是你賽駝子的親兄弟或者堂兄弟,說白了都是跟你一條心的人,每年他們這些人沒少幫你賺錢吧?至于他們手上的賣的都是什么貨,什么價錢,也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賽駝子是怎么都沒有想到,丁凡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了,甚至還到上面找人查了所有的店鋪以及這些人跟自己的關(guān)系。
這是要斷自己的后路嗎?
賽駝子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其實丁凡之所以跟他說這些,還有另一個原因,也是能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這上面是我從工商那邊要來的,你每年要上繳多少稅,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丁凡將文件轉(zhuǎn)過來拿到賽駝子的面前對他說道:“從這些店鋪開始到現(xiàn)在,你們就只是繳過一次稅,后來有人上門收稅的時候,你家人直接將人打成了重傷,直到現(xiàn)在那人還在醫(yī)院里面。”
說實話,丁凡說的這個稅收的問題,賽駝子還真的沒有注意過,更想不到還有傷人這件事,一說到稅收的事情,他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了,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道:“不就是稅款的問題嗎?我叫人把錢都送回去就是了。丁警官,你難道還要在這件事上面上綱上線嗎?”
丁凡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我沒有這個權(quán)利,是國家要收回你欠國家的一切。”
丁凡伸手看看自己的手表,點頭說道:“差不多了,應(yīng)該就是這個時間了,你的那些兄弟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送到看守所了,至于你的店鋪,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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