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這邊從一開始,就遇上了麻煩,而與此同時,在郭勇這邊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江漢要只是一個人販子,只要是他出門,這邊就有機會將他一舉擒獲,但是郭勇這邊就難度大一點了。
向陽大道西段,這邊同樣是一個破敗的小院子,墻壁上面甚至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破損的不成樣子。
可不一樣的,就是這是一條老街,周邊的小商戶擺地攤的人很多,而且在院子里面,可是有兩個人的。
從一開始郭勇就將人手都安排下去了。
各個身上都穿著便裝,身上的衣服都是臨時跟人家借來的,看起來就好像在外面做小生意的人。
要是不常來的話,這些人的身上穿著到是也能說的過去。
問題就出在了他們要抓的這個人,本身就是這里的老住戶了。
這個名叫吳震的家伙,在這個老街上面,住了都快有四十年了,周邊的每個人他都基本上認識,甚至見面的時候,大家都相互打上一個招呼,熟的已經(jīng)不能在熟了。
這早上突然將街面上的人大部分都換掉,而且還尤其是在他門口的位置換的最多,這就有點太明顯了。
別的地方大家沒有的動,只是門前的幾個賣貨的人變了,這還能正常?
所以在吳震出門之后,只是在周圍簡單的掃了一眼,馬上就看除了端倪,只是他打算裝作沒有看出來,在外面晃一圈,直接回去,準備悄悄撤離。
之前大家的就在一起商量過,就算是被警察盯上了,只要是他們不見面碰頭,最后孩子沒有暴漏出來,警察是不會隨意就抓人的。
只要是他們手上的孩子沒有聚在一起,他們還是有機會跑出去的。
可是這一次郭勇已經(jīng)收到了命令,只要是這個畫像上面的人一露頭,不用等任何命令,直接就可以抓人。
所以郭勇一直在盯著這和個院子里面的人,吳震一出來,就被郭勇看到了,對身邊的幾個人打了一個手勢,準備抓人了。
就在吳震打算往回走的時候,突然身后一個人撲了上來,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一個翻身就將他摔在了地上。
吳震雖然摔倒在地上,但是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翻身就打算站起來跑。
只是這幫治安大隊的人,已經(jīng)在這里凍了一早上了,怎么會就這樣叫他跑了那?
一幫人飛身趴在了他的身上,硬是將他死死的壓在了地上,有人伸手捂著他的嘴,有人伸手扣著他的手臂,還有人按著他的頭,最氣人的就是,也不知道是誰,竟然伸手扣著他的鼻孔,憋得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就在眾人以為這邊即將順利結(jié)束的時候,遠處的鐘聲突然發(fā)生的混亂。
之前還只是有節(jié)奏的敲打,只是兩聲之后,鐘聲就突然變得有點異常。
雖然這些人不知道這個急促的鐘聲究竟意味著什么,但是有一點大家多少能猜到一點,就是這個鐘聲絕對不是正常的聲音,一定有點別的什么深意。
郭勇在一邊聽著,腦中飛快的想著對策,根據(jù)丁凡的說法,這個房子里面應(yīng)該是有倆個人販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個被按在了地上,那么另外一個,恐怕現(xiàn)在還在院子里面,聽到了遠處的鐘聲之后,八成會有一點應(yīng)對的方式。
那么自己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帶人直接沖進去,盡量搶時間,在這幫人販子動手害人之前,將他盡量的控制住。
“一小隊,給我破門,二小隊從墻
上進去,進去先保住孩子。”郭勇喊完之后,直接跟在人群的后面,打算直接沖進去。
這個破落院子的大門雖然不是很結(jié)實,只是一撞之后就被撞開了,可是門上不知道被裝了什么東西,突然散落下來很多的白色粉末。
第一小隊沖進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無意間就吸入了很多,往前跑了幾步之后,竟然一個個的軟倒在了地上。
好在郭勇的在后面跑的稍微慢了一點,等到眾人都倒在了地上,他才跑到了門口的位置,嚇得連忙后退了兩步,小心翼翼的看著門框的位置。
上面竟然夾著一個小紙包,也不知道里面都裝的什么東西,竟然一下就放倒了自己手下的一個小隊。
到是從一邊墻上跳進去的幾個人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直接就沖進了屋里。
但是門一打開,就看到一幫身上各種殘疾的孩子趴在地上,一個個眼神中帶著恐懼,看著門外的進來的人。
當(dāng)看到這些孩子的時候,站在門口的老警員,眼眶瞬間就紅了,手里緊緊的捏著警棍,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這幫人販子活活打死。
一群只有七八歲的小孩子,本來應(yīng)該是天真浪漫的時候,本來應(yīng)該是在學(xué)校里面上學(xué),或者在田野之間追逐打鬧,臉上整天都應(yīng)該是帶著笑臉才對。
可是在看看這些孩子,哪里還有一個是健全的,手腳被人打斷了不算,還形狀夸張而扭曲的掛在身上,有的臉上一片火燒的痕跡,本來光滑的臉上,現(xiàn)在變成了一片褶皺的傷疤。
最可氣的就是,在屋子的最里面,正有一個小孩子,躺在冰冷的炕上,呼吸微弱的呢喃著,似乎是在說他很疼,原本應(yīng)該是長著一雙大眼睛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一塊臟兮兮的紗布遮蓋起來了,上面還沾有一片血污。
很顯然,這孩子的一雙眼睛,已經(jīng)不在了,這個孩子能不能活下去,現(xiàn)在都成了問題。
一幫老警察,看著這一幕,早就已經(jīng)紅了眼眶,要緊了牙關(guān),一聲不吭的站著。
“找到了沒有?”郭勇檢查了一下倒在地上這些兄弟,發(fā)現(xiàn)只是昏迷了,這才放心的趕過來,但是門前的人都在站著,一言不發(fā),搞的他一頭霧水,費力的撥開身前的人,一邊還在說著:“都站在這里干嘛那?在等一下,人都跑了”
剛剛伸手推開了站在前面的人,郭勇也終于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雖然一樣十分震驚,但是他很很快但就反應(yīng)過來了,用力的抽了一下鼻子,緩緩的出了一口氣,冷冷的命令道:“第二中隊,第七小隊留下善后,其他人,以小隊為單位,給我挨家挨戶的找,給我把這個兔崽子找出來,叫他知道,什么叫血債血償。”
后面的話郭勇幾乎是咬著牙吼出來的,當(dāng)他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他也終于明白,之前丁凡為什么知道有孩子丟了之后,那么生氣,那么著急了。
誰家里沒有個孩子,真的在外面遇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眼前,恐怕誰都會心里冒火的。
尤其是看到那些趴在地上,一個個眼神麻木、呆滯的孩子,是真的觸動了他的心。
將身后的人都派出去之后,郭勇轉(zhuǎn)身走到了外面,剛好第七小隊的人將吳震已經(jīng)戴上了手銬子,正打算帶走。
郭勇劈手搶過了一根警棍,退開身邊的警員,惡狠狠的打在了吳震的臉上。
沒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又接上一腳,揣在他的肚子上面,直接將人踹到在地上,掄起了手上的警棍,對著地上的吳震就是一頓暴打。
身邊的幾個治安隊員,都看傻了,從來就沒有見過中隊長這么暴怒的時候,看他這個架勢這是要把人往死了打呀!
這要是在個沒有人的地方還好,可是周邊不少人都在看著的,小隊長急忙沖上前去,雙手緊緊抱著郭勇的腰,費力的規(guī)勸著。
可是郭勇今天就好像瘋了一樣,硬是將身后的小隊長甩出了老遠,揮起手上的警棍,對著吳震一邊打一邊大聲的吼道:“你的同伙在哪?你他媽今天要是不說,老子今天就在里送你上路。”
郭勇平常對這樣的事情一向都是很注意的,從來都不會這么暴躁。
也是今天剛剛看到了屋里的那些孩子,加上今年自己家里的小孩才滿一周歲,聯(lián)想之下,情緒一時間有點暴躁。
可是周圍原本在做買賣的人可不知道這些,一個個在周圍看著,嘴里還說著:“這警察怎么還打人那?”
“你懂什么?這幫穿了警服的人,就是有殺人執(zhí)照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你看看,這人都要被打死了,下手也太狠了!”
周圍說什么的都有,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想過,為什么郭勇會這么瘋狂,甚至不惜在所有人面前動手,也要逼問出來吳震的同伙。
郭勇將吳震打了半天,最后打的自己雙手已經(jīng)抓不住手上的警棍了,一屁股跌坐在路邊,大口的喘著氣,嗓音中帶著哭腔大聲的喊道:“你他媽家里就沒有孩子是不是?你就這么喪盡天良,老天爺都要你家里斷子絕孫”
周圍的人一個個都愣住了,半天都想不明白郭勇這是在罵誰。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剛剛離去的幾個治安隊員,已經(jīng)從小院子里面走了出來,一個個眼睛紅紅的,身上個個背著一個個身體殘缺的小孩子,看起來這些小孩子都年紀不大,可是卻各個身上有很嚴重的殘疾,有的是缺胳膊少腿的。
有的是張著嘴哭,卻聽不到聲音的,有的是孩子渾身上下似乎都被火燒了的皮膚皺的好像一張破麻袋,一個個看起來十分可憐。
這一刻,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人們,終于明白了郭勇剛剛為什么發(fā)怒了,甚至最后坐在路邊破口大罵。
原來這個地上被打的這個,竟然是一個人販子,把外面偷回來的孩子,各個折磨的不成人形,難怪最后警察都發(fā)火了。
別說是警察了,就是圣人看到這個情況,也要動真火了。
“這簡直就是畜生啊!”
“誰說不是那?這樣的畜生就應(yīng)該槍斃了他。”
“要我說,槍斃這種人渣都浪費子彈,干脆一人一腳,踩死這個畜生才解氣。”
之前謾罵的人群,瞬間就變了方向,本來還在征討郭勇的,一轉(zhuǎn)眼明白了事情真相之后,眾人群情激憤,甚至有點想要當(dāng)街打死人販子的意思。
六隊的小隊長一看,這些看熱鬧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氣,但是最后突然看到周圍的人都群情激憤的樣子,生怕在把事情都鬧大了,連忙走到吳震的面前,擋住了眾人,大聲的說道:“各位同志,我知道大家都很憤怒,但是現(xiàn)在還有一個人販子在逃,我們需要這個人開口幫我們找出他的同伙,所以請各位給我們提供一個方便”
小隊長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一邊的郭勇伸手推到了一邊,然后拿著人販子周興的畫像說道:“這個人叫周興,專門拍花子的,現(xiàn)在就在附近,希望大家?guī)蛶兔Γ业竭@個人。我郭勇,替這些孩子,謝謝大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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