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手上拿著三n刺,只是刀尖朝后,剛剛就在三角眼砍過來的一瞬間,他用軍刺的刀柄狠狠的戳在了的三角眼的腰眼位置。
這一下丁凡刺的十分用力,幾乎是一瞬間就將三角牙擊倒在地上。
這個位置,一般情況下,被人用力一擊,都會叫人瞬間泄氣,之前丁凡也想過要用的,只是這個三角眼手上的大刀,橫掃一片那種攻擊,就是丁凡想要近身都十分困難。
但是在丁凡的雙眼受限之后,這個三角眼一時間大意了很多,或許是覺得,自己一刀之后,就算是砍不到人,一個看不見東西的人,也不可能傷的到自己吧!
本來丁凡還想想著,雙眼受限的情況下,自己要怎么判斷距離的問題。
偏偏這個時候,鼻尖的位置傳來一陣刺鼻的香味,而且這個味道十分刺鼻,一瞬間就叫丁凡抓住機(jī)會,手上的刀柄毫不猶豫的撞在了他的腰間。
等到這個三角眼雙手抱著自己的腹部倒在地上之后,丁凡才來得及伸手在眼睛上面擦了兩下,簡單的將眼睛上面的白灰都擦掉。
然后看著地上一臉痛苦的三角眼說道:“也就是叫你岔氣一下而已,等你氣順過來就好了。”
丁凡到是輕松了,但是這個三角眼就倒大霉了,渾身上下不斷的抽搐,幾次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就是渾身使不上勁,最后只能瞪著兩只慘白的眼睛,死死看著他,似乎打算用雙眼殺了他的樣子。
丁凡本來打算用手銬將這個三角眼直接銬起來的,但是才剛剛伸手,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的一陣腳步聲。
丁凡尋聲望去,一個中年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頭發(fā)整理的一絲不茍,眼神中那種平靜,看上去卻給人一種十分威嚴(yán)的感覺。
給人的感覺,好像這個人應(yīng)該是一個教書的先生一樣,很難跟一個混黑道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去。
丁凡覺得這個人應(yīng)該是在外面剛剛燒了什么東西回來,手上的皮手套上面沾滿了灰塵,應(yīng)該是紙一類的東西。
這人進(jìn)來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倒著的三角眼,眉頭一皺,眼神掃向了一邊的丁凡,沉聲說道:“你干的?”
丁凡看了一眼地上的三角眼,點點頭,開口說道:“你就是陳翔宇?”
“我是陳翔宇,今天找你來的人,就是我。”陳翔宇承認(rèn)的到是十分痛快,只是表情看起來有點不高興,看著丁凡說道:“我叫你來,送點東西過來,但是你來了之后,就動手傷了我的人,你膽子還真是挺大的,你就不怕那兩個人最后因此喪命嗎?”
丁凡走到杜欣紅的尸體旁邊,拉開上面的卡扣,對陳翔宇說道:“我相信,你沒有看到杜欣紅的尸體之前,不會對他們動手的,因為你很清楚,你能對她們做的,我也能對這具尸體做點什么,最多就是魚死破。”
陳翔宇似乎沒有想到,丁凡最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只是愣了一下之后,突然笑了出來,冷冷的說道:“我是一個很現(xiàn)實的人,小紅已經(jīng)死了,我雖然想要回她是尸體,但也不是必須的,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能不清楚嗎?
陳翔宇除了想要杜欣紅的尸體之外,最想要的恐怕還是那十萬塊錢的存折。
人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之前杜欣紅就是因為這十萬塊錢最后將小命搭進(jìn)來了,現(xiàn)在陳翔宇想來也是這樣。
所以丁凡現(xiàn)在覺得自己手上還是有點底牌的,伸手從口袋里面拿出那份存折,直接丟在了尸體的身上,然后用打火機(jī)點燃了一根香煙,深深的抽了一口,輕松的對陳翔宇說道:“尸體已經(jīng)在這里了,你要的錢也在這里,但是我要的人你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見到。”
陳翔宇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雖然有點遠(yuǎn),但是他依舊看到了尸體邊上有一個個不大的小袋子,上面勒的很緊,里面裝著透明的液體。
“你對小紅做了什么?”陳翔宇隱隱有點發(fā)怒的意思,厲聲的質(zhì)問丁凡,伸手指著地上的尸體說道:“她已經(jīng)不在了,你卻對她”
丁凡搖了搖頭,對陳翔宇說道:“你放心,現(xiàn)在她的尸體還沒什么,這些袋子里面裝的都是汽油,只要是見到明火,杜欣紅就不用送火葬場了,你直接就買個盒子回來就好了,當(dāng)然你要的那十萬塊錢,估計就要跟她一起走了。”
陳翔宇聽了丁凡的話之后,氣的渾身一陣發(fā)抖,臉上的青筋都已經(jīng)漸漸的爆出來了,顯然已經(jīng)到了暴怒的邊緣。
只是在最后的一刻,他還是忍住了,只是伸手在丁凡的身上指了兩下,然后走到一邊,從一個設(shè)備的后面翻找了兩下,拿出一個遙控器,然后在上面按動了兩下。
整個廠房里面突然傳出一陣響動,棚頂上面的航車突然啟動了。
丁凡眼神在上面掃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航車大吊鉤上面,竟然掛著兩個人在上面,其中一個就是谷悅,另一個身材矮應(yīng)該就是狗蛋。
“陳翔宇,你還是不是人啊?”丁凡一看到谷悅被吊在高空,頓時被氣的怒不可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掏出槍來,然后一槍打死眼前這個混蛋。
但是陳翔宇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靈活的操控者航車,最后將航車停在了一個大池子上面,緩緩的將吊鉤降下來,最后距離下面還有三米多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陳翔宇將手指定在了一個紅色的按鍵上面,對丁凡說道:“只要是我按下去,他們兩個就會瞬間從上面掉下來,你知道下面的那個池子里面都是什么東西嗎?”
說實話,丁凡還真沒有注意,但是多少能聞到一點味道,似乎是什么化學(xué)藥劑,總之不是酸性藥水就是王水之類的東西,這一點不用看都知道。
就算丁凡不是學(xué)習(xí)化學(xué)專業(yè)的,也很清楚這東西一旦沾上了之后,會是什么結(jié)果。
只是自己已經(jīng)將東西都帶來了,這個陳翔宇難道還不滿意嗎?
“你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只要你放了他們,東西你都帶走,外面還有一輛車,也給你。”丁凡擔(dān)心的看看谷悅,然后轉(zhuǎn)身正面對著陳翔宇。
但是陳翔宇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反倒是饒有興趣的對丁凡說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對小紅是什么樣的感情,根本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她是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
丁凡要是沒記錯的話,陳翔宇可是結(jié)過婚的,當(dāng)初聽馬壯說過,這個陳翔宇的妻子是濱城喬老四的表姐。
這怎么跟杜欣紅還出現(xiàn)真愛了?
實在叫人有點搞不明白了,難道是他的愛就這么泛濫?
看到丁凡那鄙夷的眼神,陳翔宇就好像被人用針戳到了肉一樣,一臉嫌棄的說道:“你們根本就不懂,什么才是純粹的愛,當(dāng)初我第一次見到小紅的時候,我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姑娘,雖然當(dāng)時她身上都是泥漿,看起來異常的狼狽,臉上還有被人打后留下來的幾個手掌印,但是她眼神中那種倔強(qiáng)和不服輸?shù)膭艃海俏艺嬲龕凵纤窃颉!?br />
陳翔宇略帶傷感的說道:“我當(dāng)初曾經(jīng)想過,她的將來,我會好好的照顧她,在不讓她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可是”
可是?
這后面還有什么隱情?
要是這個杜欣紅當(dāng)初就被陳翔宇養(yǎng)起來,好像也不會有今天了。
甚至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孩子,就因為她,最后變成任人倒賣的貨物了。
雖然丁凡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是這個時候,他還真的不能說出來,他也怕自己要是說出來,陳翔宇一激動,真的按在了那個紅色按鍵上面,谷悅和狗蛋恐怕就要玩完了。
所以丁凡沒有說話打斷他,而是在他回憶的時候,一邊找著周圍的,希望能找到一點有幫助的東西,最好是能在最后一刻起到一點決定性問題的東西。
而陳翔宇現(xiàn)在依舊回憶著之前他和杜欣紅之間的一切。
“要不是那個女人,可能我們的孩子都已經(jīng)出生了。”陳翔宇伸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緩緩的開口說道:“她就是這么要強(qiáng),明明我們有機(jī)會一起離開的,但是她偏偏跟幾個人販子混到了一起,說是找到了一個能發(fā)財?shù)穆纷樱說將來可以跟我一起賺錢,然后離開這里,到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然后重新開始。”
原來杜欣紅干人販子,并不是后面有人在指使她,而是單純的就想賺錢,然后跟陳翔宇一起遠(yuǎn)走高飛。
“是啊,一個可憐的女人。”丁凡看著地上冰冷的尸體,緩緩開口說道:“她以為自己努力做的一切,真的可以實現(xiàn),卻沒有想到,她是被自己的愛的男人騙了。”
丁凡抬起頭,冷眼看著對面的陳翔宇說道:“別把自己說的那么偉大,說什么你愛她,想要跟她遠(yuǎn)走高飛,其實你就是在騙她,甚至連你自己都騙。”
“你要是愛她,你就不會在呼鹿縣開那家翔宇浴池了,這東西可不是短時間就能賺錢的。”丁凡冷笑著對陳翔宇說道:“從一開始,你就在騙她罷了,你根本就沒有愛過她,她只是你手上的一個賺錢的工具而已,你愛的人就只有你自己。”
“你胡說,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陳翔宇大聲的咆哮道:“要不是你,我們已經(jīng)做了打算,只要是這邊亂起來,程野跟喬老四開打,我們就有機(jī)會離開了,都是因為你,不然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在南方開始我們的幸福生活了,這一切的計劃都是被你毀了。”
陳翔宇很清楚,自己想要離開東北,幾乎不可能。
不說家里的母老虎本身就看的緊,就說喬老四在東北有多大的勢力,他只要是一天沒有消息,馬上就會被人找出來,根本就別想有一點離開的機(jī)會。
唯一的辦法,就是有一個人,能完全的牽制住喬老四的全部實力,叫他沒有時間分心在做別的事情,這樣他才有機(jī)會帶著杜欣紅離開。
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好長時間,就在去年的時候,他終于等到了這個機(jī)會,喬老四終于按耐不住了,并且將手下的人安排了一部分過來。
這是他的機(jī)會,甚至是唯一的機(jī)會。
至于喬老四跟程野之間,誰能最后拿下東北,他根本就不在意,只要是能離開這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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