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調(diào)查經(jīng)過,丁凡跟秦璐說了一遍之后,就將這件事暫時交給她幫忙處理了。
想來郝翔知道這件事之后,應該知道要怎么處理下一步了。
事情交出去之后,丁凡也算是放松了一點,坐在技偵科的辦公室里面,舒爽的睡著了。
這一覺,丁凡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直到聽到有人叫自己,這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秦璐。
只是此時的秦璐臉色有點不好看,冷眼看著自己,似乎隱隱有點要發(fā)火的意思。
這昨晚上一晚上的時間都沒有睡覺,一直都在想著案子的事情,今天上午又忙了一上午,驗證自己的想法。
好不容易將想法都得到了一定驗證之后,回到警局睡一覺而已,真想不明白,秦璐干嘛要這樣看著自己,好像自己大鬧了天宮一樣?
丁凡敏銳的神經(jīng)一直在提醒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開口說話,不然迎接自己的一定是一場狂風暴雨。
而事實上,丁凡這一次的感覺果然沒有錯。
狂風暴雨不會因為他的閉嘴,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秦璐站在門口的位置,看了丁凡一會兒,轉(zhuǎn)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笑呵呵的向他走了過來。
秦璐這個女人,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成熟美女中的典型代表,一顰一笑中都帶著那種成熟女性不可或缺的獨特韻味。
但是生活中的秦璐,真的很少露出一點笑容,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這樣的神情絲毫沒有減少她的魅力,反倒是在無形中令她更加的惹人憐愛了。
兩人之間相處的時間比較久了,丁凡對她更是了解頗多,深知這個冰山美人臉上一向都沒有笑容的,一旦笑容出現(xiàn)在臉上,估計這個后果就不會太美妙了。
果然秦璐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步步的走向丁凡,根本沒有給他一點逃脫的機會,一把就將他按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面,臉上的神情驟然急變,從剛剛的春暖花開,轉(zhuǎn)瞬就變成了嚴寒冬日,冷的丁凡渾身一哆嗦,差點都尿了褲子。
“都說女人變臉就好像翻書一樣,今天我算是開眼了。”丁凡一臉皮笑著秦璐說道:“想不到秦主任這變臉變得,真是叫人猝不及防啊,剛剛還是滿面桃花的賽西施、勝貂蟬,轉(zhuǎn)眼之間就變成了面含怨恨的王昭君了。”
這丁凡的嘴巴花花,別人或許還不知道,但是接觸比較多的秦璐還能不清楚嗎?
怎么說兩人也是共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兩個多月的人了,誰對誰還能不了解嗎?
就丁凡這話,換個人聽了一定飄飄然了,定然覺得這是在夸贊的好話,也就只有秦璐聽在耳朵里面,反倒是覺得有點刺耳。
“少在這里跟我打趣,你這漂亮話,留著哄你的小妹妹去吧!”秦璐那猶如彎彎新月般的蠶眉微微上揚了一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上下閃動著,最后卻冷笑著一聲,說道:“為了你的事情,我在外面忙前忙后的,你到是會躲清凈,躲在我的辦公室里睡覺,我怎么說也是技偵科的科長,現(xiàn)在專門為你辦事了嗎?”
原來秦璐還是在為了之前的那件事生氣!
一開始在丁凡請假離開的時候,怎么說人家也來勸過,只是當時的他根本就聽不進去,甚至態(tài)度也有點生硬,現(xiàn)在遇到了困難,實在難以解決了,最后伸出援手的人也是她,現(xiàn)在想想還真的是有點不好意思。
“哪里的話呀?”丁凡嬉皮笑臉的站起身來,伸手扶在秦璐的肩膀上面,將她按在了椅子上面,轉(zhuǎn)身走到了秦璐的身后,雙手揉著她的香肩,小聲的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我也知道,咱們美麗大方的秦科長,每天公務纏身,確實勤苦,但是能從我只言片語中理清案情細節(jié)的人,也就是您一個了,這種默契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左思右想,這件事還真的要靠您出面才行啊!”
雖然明知道丁凡這是在忽悠,但是聽他這么一說之后,秦璐也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就是覺得甜甜的,好像喝了蜂蜜一樣。
丁凡有自己的苦衷,秦璐怎么會不知道那?
只是覺得他現(xiàn)在這樣做,實在太過于危險,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覺得叫丁凡回到警局里來更加的安全,雖然要接受上面的調(diào)查,但也不會真的對他做什么,上面的領導也不是那么好蒙騙的,顯然是這一次的事情,已經(jīng)在盡力的通融了,不然他還能每天現(xiàn)在這樣悠哉的來去自如嗎?
只是這個道理,秦璐明白,難道丁凡不明白嗎?
他當然知道,現(xiàn)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呆在警局里面了,等著上面所謂的內(nèi)部調(diào)查,核實情況了之后,在叫他恢復原來的職位。
可是這樣一來,會耽擱多少時間那?
原本還沒有現(xiàn)在這樣篤定,可自從跟喬老四見了一面之后,丁凡就越發(fā)覺得,這個喬老四短期之內(nèi)一定有什么動作。
自己要是接受內(nèi)部調(diào)查的話,天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興許就是趁著這幾天的時間,喬老四的計劃就完成了那!
而丁凡在呂智的辦公室里面,直接上交了自己的證件,請了長假,其實也算是正好合了上面領導的意。
大家都看出來了,這一次的舉報明顯就是想要針對丁凡和整個刑警二隊的,有意想要利用警局的內(nèi)部紀律牽制他,背后一定有什么謀劃。
所以自從丁凡請假之后,上面的所謂調(diào)查組也沒有消息了,說白了,這就是他跟上面達成的一種默契。
雖然放假,但是該調(diào)查的東西,依舊可以調(diào)查,只是手法上面,要自己控制一點,一旦手上掌握了證據(jù),呂智這邊直接上報,丁凡敢保證,上面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下命令抓人的所有準備,自己這邊就是這最后一根導火索。
只是這根導火索什么時候能點燃,丁凡現(xiàn)在還不知道,很有可能這個導火索最后要燒斷的,是整個東北的經(jīng)濟命脈。
燒斷了容易,想要重新連接起來,少說也要三五年的時間。
對這一點,丁凡的心中有數(shù)的很,只是想叫他跟秦璐說,他還真的說不出口來。
他是真的怕自己說出來,秦璐會更加的擔心。
“對了,張濤的那件事,怎么樣了,有結(jié)果沒有?”丁凡實在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面在繼續(xù)說下去了,只好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別的方向上面。
而秦璐也看的出來丁凡的意思,既然他不想說了,自己在問下去也沒有用了,只能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嘆了一聲,對他說道:“人已經(jīng)抓了,根據(jù)你的分析,郝隊那邊已經(jīng)做了審訊,張濤承認了,自己之前說的時間,確實有水分,一開始他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陶吉還沒有死,是他親眼目睹了陶吉停止呼吸之后,才找人報警的。”
這一點跟丁凡的分析完全一致,丁凡就知道這小子之前沒有說實話。
“還有那!”丁凡手上停了一下,皺眉問道:“他就沒有看到兇手離開嗎?”
按說兇手當時身上應該是也有傷的,趕到現(xiàn)場的張濤很有可能是跟兇手見過面的。
就算是他沒有看清楚兇手的長相,但是多少也能記得一點大概的身材吧!
秦璐似乎可看出丁凡心中的想法,搖了搖頭說道:“別想了,從當時審訊時候,張濤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來,他對這個兇手十分崇拜,不管我們怎么說,他都不愿意說出那個兇手當時的長相,甚至身材外貿(mào)都愿意透漏一點出來,郝隊已經(jīng)束手無策了。”
“斯德哥爾摩綜合特征。”這一切似乎都在丁凡的意料之中,對此絲毫不在意,雙手不自覺的又開始給秦璐捏起了肩膀,只是他在想什么,誰都不知道。
而秦璐在聽了丁凡的話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像對這個名詞有點耳熟,但是一時間又有點想不出來是什么,所以眼神中帶著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現(xiàn)在的丁凡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秦璐看他的眼神,心里正在想著,怎么才能叫張濤開口,將這個兇手的相貌描述出來。
“搞不好,我要跟這個張濤見上一面了。”丁凡眼神深邃的看著桌上的本子,似乎能在本子上面看出來什么東西,嘴里卻在小聲的念叨著:“張濤對這個兇手,本身就有一定的依賴性,或許兩人根本就不認識,但就因為這個兇手做了他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所以他對這個兇手有很深的認同感,這種普遍的認同感,如果不能及時的制止,恐怕會越演越烈,最后搞不好會出現(xiàn)更加麻煩的狀況。”
心理問題,別說是在東北了,就算是找遍全國,現(xiàn)在都不一定能找到幾個對心理學有研究的人,對于這一項學術,國家還處于一種萌芽狀態(tài)。
之前還經(jīng)常看到丁凡在看這一類的書籍,有的時候秦璐看到的時候,還會跟他探討一些問題。
在秦璐看來,在這一方面,丁凡已經(jīng)走到了很多人的前面,要說現(xiàn)在誰能解決心理上的問題,丁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現(xiàn)在丁凡說道斯德哥爾摩綜合人群的時候,明顯有點力不從心,恐怕這一次也撞上了一個難題了。
“能解決嗎?”秦璐伸手按在了丁凡的手背上,輕聲的問道:“不要太為難自己了,我知道這個問題很難解決,如果不行,我們還有別的方向能調(diào)查,聽說昨天郝隊那邊已經(jīng)在公共浴室做了調(diào)查,甚至安插了人在里面,應該會有消息傳回來的,張濤這邊應該也不是唯一的調(diào)查方向。”
雖說秦璐這樣說也是為了丁凡著想,可是他本身就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格,就算是所有人都說這個方向不現(xiàn)實,他也依舊要試一試。
“也不是沒有辦法,眼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打破他對兇手的那種認同感,這件事也不是完全無解的。”丁凡雙手在秦璐的肩膀上面輕拍了兩下,最后笑著說道:“打破他的認知,給他洗腦,讓他徹底明白,殺人就是在犯罪,兇手跟陶吉那種人,其實沒有什么兩樣,你覺得他還會為了兇手辯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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