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段時間,一連幾天的林海都沒有離開家,都是在家里辦公的,林薇薇也老實多了。
畢竟丁凡已經(jīng)跟她說了對于陳放的案情判斷,下一步的調(diào)查暫時還沒有開始,想要知道新的情況,她就只能老實的在家里等著。
其他人各司其職,也就是丁凡這邊有點忙,不但要將手上的這些資料都完全看一遍,還要時刻跟孔杰聯(lián)系,調(diào)查陳放的事情。
好在當時陳放的遺體被人帶走的時候,值班警員記得這個人的長相,還有一張?zhí)顚懗鰜淼谋砀,順著這些線索,多少也找到了一點消息。
并且找到了當天將尸體認領的那個所謂的‘陳放家里親戚’。
不過這個人只是一個跑腿兒的,老家是金沙那邊過來的,到濱海打工有一年多了,有一天早上,一個工友介紹他幫忙辦點事情,就是到警局領取一個人的遺體還有遺物,辦完之后就給一千塊錢。
他其實就是奔著錢去的,至于這個死的人是誰,他根本就不在乎,反正給錢就行。
要不是后來被警察找到了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牽涉到這個嚴重的事情里面去,而且冒領死者遺體遺物,這都是犯法的。
為了戴罪立功,他將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就連他那個所謂的工友也拱了出來。
當天晚上,孔杰就在當?shù)嘏沙鏊膸椭,抓獲了這個外號叫四眼兒的小子。
通過審訊了解到,這件事確實是他幫忙牽線的,在錢貨兩清之后,他就在沒有見到過之前找他的人,而且對于那些人,他也不是很熟悉,就只是知道那幫人開了一輛白面包車,剩下也不知道一些別的什么了,也就是勉強記得一個車牌號,能算是一個比較有用的線索了。
有個車牌號,雖然調(diào)查的難度依舊不小,可有總好過沒有,順著這條線索大量的排查之后,終于將這輛車子的車主找到了,可不巧的是,車主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出現(xiàn)過了,就連車子也沒有在外面出現(xiàn)過。
就在這條線索即將調(diào)查到頭的時候,交管局那邊給了他一個新的線索,說是在一個多星期之前,他們在東郊水庫邊上,發(fā)現(xiàn)了一臺被燒的面目全非的面包車,上面有一具男性尸體,他們正在追查線索,暫時么有辦法將尸體身份調(diào)查出來。
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可以說是及時雨一樣。
可隨之而來的麻煩也上來了,尸體已經(jīng)被燒焦了,皮膚組織已經(jīng)基本碳化了,指紋這一招算是用不上了,至于血液鑒定,暫時還不知道是不是有效果,陳放的身體本身也不沒有什么特征,法醫(yī)鑒定上面并沒有什么特殊的體征存在,想要調(diào)查這個人的身份,著實有點難度。
無奈之下,孔杰只好將這件事跟丁凡說了一聲,想看看他有什么辦法沒有。
丁凡想都沒想,帶著秦璐就直接趕到了警局,兩人一進門,直接就奔著痕檢科去了,第一時間看了一下尸體。
尸體當時已經(jīng)被燒的不能伸手觸碰了,稍微一動,身上的碳化皮膚就會不斷的碎裂,就好像一塊已經(jīng)被燒焦的木炭一樣。
“怎么樣?還有什么能辨別的方式嗎?”
丁凡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燒成碳的尸體,一時間也有點犯愁。
這個情況下
,想要提取細胞組織恐怕都有點難度了。
可秦璐卻一點不著急,手上帶了手套之后,走到尸體旁邊,用鉗子直接將尸體上面的牙齒直接拽了下來,在眼前看了一下。
“這里面應該有他的身份證明,找一下之前陳放的尸檢報告,上面有他的血型還有他血液樣本,跟這個牙齒里面提取的東西做一個比對就行了,反正你想知道的,也就是這個人是不是陳放而已!
秦璐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邊,隨手將那顆牙齒丟在了培養(yǎng)皿上,手套一摘丟在了垃圾桶里面,似乎不打算留在這里了。
可丁凡卻站在尸體的旁邊,慢慢的蹲了下去。
“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了嗎?”
孔杰一看丁凡的動作,下意識的就跟在一邊,想要看看他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誰知道丁凡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倒是伸手在死者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上面大量的碳化組織還有頭發(fā)被敲掉,露出了里面一片血紅的皮膚組織。
“這應該是,死者在被大火焚燒的時候,頭部沒有被燃燒的太多,只是頭發(fā)被燒焦了!
雖然孔杰不是法醫(yī),但是這點相對簡單的東西,他還是看的出來的。
不過丁凡卻沒有直接承認他的說法,反倒是叫了秦璐過來看一下。
“這上面的痕跡,好像不太對,有很多的出血點在上面分部,應該是死前造成的吧?”
丁凡戴上手套,伸手在尸體的頭上觸碰了兩下,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叫一邊的秦璐看的清晰一點。
秦璐只是在尸體的頭上看了一眼,馬上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
“這是死者的生前傷,被人用力抓住了頭發(fā)造成的,之前是因為這里有頭發(fā)在,所以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尸體在經(jīng)過冷凍之后,這里的血點就變得十分清晰了,只是當時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的傷口而已,當時的檢查應該只是檢查了隨著的頭部是否受損,沒有考慮過尸體的頭部皮膚受損程度,所以這一點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死者如果是陳放的話,那他死前身邊一定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丁凡聽了秦璐的話之后,這會才站起身來,神色嚴肅的想了一會兒說道:“也就是說,陳放就算是自殺,也有可能是被自 殺的,其實他并不一定想死。”
被自 殺?
這還真是一個新鮮詞,至少孔杰工作了這些年,還是今天頭一次聽說這個說法。
自殺還有被動的?
“其實自殺這種事情,有的時候是自愿的,一般這種形式,都是自己一個人獨立完成,現(xiàn)場不會有第二個人出現(xiàn),一旦是有第二個人出現(xiàn)的情況下,就很有可能是被自 殺了,東倭人有一個自殺的方式,名叫切腹你應該聽說過吧?”
孔杰對于丁凡說的東西,十分感興趣,甚至已經(jīng)將隨身的小本子拿了出來,不斷的在上面記錄著。
聽到丁凡問他,連忙點頭答應了一下。
“我之前聽我父親說過,好像是用他們隨身的一把短刀,戳進肚子里面,好像當年戰(zhàn)敗之后,這些小鬼子不少人都是這樣死的,他們這種就算是自殺吧?”
“沒錯,他們這種確實是自殺,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這種死亡方式,被稱之為被
自殺,因為很多小鬼子,一般不是自己想死的,而是上面的指揮官要求他們這樣做,一般他們切腹的同時,身邊是有一個介措人,這個人不只是來觀看儀式這么簡單,同時也是起到一個監(jiān)視的作用,這種情況下,我們一般稱之為被 自 殺!
經(jīng)過丁凡的解釋之后,孔杰這才明白,這個所謂的自殺,其實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中間只要出現(xiàn)一點細微的變化,整個案子就變的完全不一樣了。
“那是不是說,陳放的死,很有可能是被人……”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其實我覺得,陳放未必是自殺,他這個程度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外傷,已經(jīng)不是自殺那么簡單了,完全可以定性為他殺!
孔杰還沉浸在丁凡說給他的新理論中,根本就沒有想過眼下這個案子,因為在尸體上發(fā)現(xiàn)的傷口,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回事了。
在說死者是自殺,恐怕有點不合適了。
“初步判斷,尸體應該不是被火燒死的,燃燒之前,這就是一個死人,鼻腔里面沒有一點灰燼,咽喉處也沒有水泡存在,明顯是被大火吞噬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
丁凡跟孔杰正在聊著,秦璐這邊的檢查已經(jīng)差不多了。
得出的基本結論,已經(jīng)可以證明很多東西了,現(xiàn)在差的就是死者的身份了。
“盡快鑒定死者的身份吧,另外那個車主也不能放過,這個人很有可能跟當初殺害死者的人,有直接的聯(lián)系,另外那個四眼兒也不放過,我之前看過他的審訊報告,這個人的話里有點水分,叫人跟著他,看看他都跟什么人走得近,從這些人身上下手!
說實話,這個案子丁凡很想自己親手調(diào)查,這樣一來很多東西他們得到第一手的情報。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至少可以將注意力都放在一件事情上面,總不用兩邊跑了。
可惜了,現(xiàn)實終究是現(xiàn)實,上面的任務已經(jīng)交到他手上,他在想伸手在這邊,也只能假手于人了。
“您放心吧,四眼這個人,我太了解了,這邊我已經(jīng)叫人跟著了,只要他真的有問題,我保證不出三天的時間,他一定會有尾巴露出來,到時候他就在也別想跑了!
這一次,孔杰只是將四眼兒帶回來做了一點了解調(diào)查,可他畢竟只是一個中間人,就算是給他一定的懲戒,最后也不會太嚴重,所以當時只是給他做了一點小懲罰,算是小懲大誡了。
可真正的目的,還是因為孔杰對這個四眼兒十分了解,他這種人,油滑的要命,想要從他嘴里摳出關鍵的東西,那就一定要抓到他的把柄。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這些人的特點,作為一個常年跟這些人打交道的老警員來說,孔杰在了解不過了。
所以原本該有的程序甚至根本就沒有走,只是叫他繳了一筆罰款之后就將人放了。
這一筆罰款可以說是很高,幾乎是將四眼兒手上的錢一下就掏空了。
他這種人,手上沒有錢,簡直就是沒辦法生活,他一定會想辦法到外面找錢去。
至于這種人到什么地方找錢,也就是比較好理解了,丁凡也不需要多問,畢竟這是人家的安排,說多了就有點招人煩了,自己也省心一點等消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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