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了陳三江除了古玩之外,什么都不精通,看到秦璐手上的報告之后,只是注意了一下上面的照片。
最后連照片上面的東西是什么他都沒有看的很清楚,只是看到上面血淋淋一片,詳細的東西沒有人跟他說,他是別想知道了。
等到老佛爺將人帶走了,丁凡這才將這份質(zhì)檢報告拿出來看了一眼,最后發(fā)現(xiàn)上面很多關鍵性的詞語他也不是很明白。
只是大概看的出來,死者的身上似乎有一個位置出現(xiàn)了破裂,只是破裂之后時間不長就因為溫度的降低,導致了外表看不出來有什么外傷。
還是這兩天,秦璐在案子上面覺得幫不上什么忙,又重新對尸體做了一些檢查,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死者的下體,曾經(jīng)受到過劇烈的撞擊,導致了死者的睪丸破裂。
按說這樣的傷雖然是內(nèi)傷,可在外觀上應該是有明顯痕跡的,可就因為死者在受傷之后不久,被人丟進了冰冷的海水中。
身體的毛細血管因為急速的收縮,外表并沒有明顯的顯示出來,加上后來尸體被人焚燒過,這一點就更加沒有辦法分辨了。
還是秦璐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這一點,差點就將這個重要的線索忽略過去了。
“這是出于憤怒之后的打擊,早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現(xiàn)在出現(xiàn)也不晚,好飯不怕晚那!”
丁凡放下了手上的法醫(yī)報告,轉(zhuǎn)而拿起了桌上的一份報紙送到秦璐的面前,指了一下。
這報紙上面,似乎是有人刊登了之前林海在外面跟什么人一起吃飯的照片,在看日期,似乎也不是現(xiàn)在的,而是兩年之前的。
丁凡找這個東西做什么?
不就是一沓舊報紙嗎?
“幫我找一下這個記者,我已經(jīng)叫人找到了他的地址還有電話,需要你去一趟,問問他這些年跟蹤林海,都拍到了什么,我想他手上應該不只是這一點照片而已,我看過他當時一連五期的新聞稿,雖然寫的很一般,但是他拍的照片都很有說服力,我想他的手上應該還有一些沒有刊登出來的,而且這幫人無孔不入,一定有些叫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秦璐跟著丁凡合作好長時間了,他的話只是說了一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明白了。
無非就是想要借助這些人早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的東西,節(jié)省一點時間而已。
“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秦璐畢竟只是法醫(yī),對尸體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可說到刑偵之類的東西,她雖然不是門外漢但知道的也十分有限。
“我要是真的有時間就自己去了,孔杰已經(jīng)去找郭彤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回來,拿下她,這個案子應該就破了一半留了,這個記者是這個案子到了另外一半,隨便安排個人去,我還有點不放心,所以希望你幫幫忙,有了他我就有辦法撬開林海的嘴。”
說實在的,這片新聞報道,還是丁凡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也是警局這邊的檔案室里面打算清理掉的東西,當時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馬上就找了孔杰問了一下這件事。
根據(jù)孔杰的回憶,當時是因為這個叫何漢卿的記者報案,說是林海威脅他,打算要殺了他滅口,
尋求警方的保護。
而事實上,這件事也是因為他寫的幾篇新聞稿惹出的事情。
那段時間,林海的公司因為幾個股東意見鬧不和,當時的林氏集團內(nèi)部有點動蕩不安,林海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他就是想寫上幾篇新聞稿,做點新聞而已,只是林海一直不接受他的采訪,他只好跟在林海的身后,悄悄的等待機會,沒想到在外面發(fā)現(xiàn)林海跟一個神秘的女人在一起吃飯,隨后兩個人一起去了一處民宅,一晚上的時間都沒有出來。
他當時拍了幾張照片,發(fā)到了新聞上面,結果第二天就成了頭條新聞,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嘗到了甜頭之后,他繼續(xù)利用自己的跟蹤便利,甚至找了不少人調(diào)查林海,寫出來的新聞稿也更加的透徹,照片就更加不用說了。
因為他爆出來的這些新聞有點涉及到了林海的私生活,所以當時他被人警告了不知道多少次,可他沒有當回事。
直到后來他家里突然燒起了一場大火,這才叫他感覺到了害怕,并且主動找上了警察局,希望能得到警方的庇護。
后面的新聞報道,他也沒有繼續(xù)下去,連載的篇章就此草草結束了。
可這個人依舊還在濱海,最近一期新聞上面,丁凡還看到了他的筆名,這才叫人查了他一下,知道了他現(xiàn)在的工作地點。
如果他不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想來林海是不會對他提出警告的,甚至還找人燒了他的家,這一點就更加不可能了。
就是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能不能找到當年的那些消息了。
秦璐明白了丁凡的意思之后,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平淡的點了點頭,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之前肖劍那邊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有結果了。
林海確實在國外有過診斷記錄,不過他這個病屬于是早年就已經(jīng)形成了。
林海其實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查出了有糖尿病的癥狀,只是他一直都在靠著藥物維持,最近的兩年時間,他的病癥已經(jīng)快要壓制不住了,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短暫的失明癥狀,當時他在國外,醫(yī)生給他做了檢查,并且希望他盡快做一個全面的治療。
其實在這一點上,林海到是沒有說謊,不過丁凡懷疑他出國之后,還會不會回來就不一定了。
就在丁凡想著這件事的時候,一名警員從外面風塵仆仆的跑了進來。
丁凡對這個年輕的小警員有點印象,大家都叫他小滿,好像是來的時間不長,頭一次接觸這種命案,但對于案子的事情還挺上心的,有點像當年他帶的喬大勇,有點韌勁兒。
“丁處,我那個船長,我已經(jīng)找過了,但是他們說人已經(jīng)走了。”
丁凡記得昨天安排任務的時候,剛好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就是聯(lián)系一下當初跟陳放一起到海上游玩時,這些人雇傭的那些游艇駕駛員。
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國內(nèi)專門訓練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從國外過來的。
想要都找出來,本身就有點難度,因此當時丁凡也沒有想過他能都找到。
不過這個小子到是認真,一個個的排查之后,還真的叫他找到了一點消息,只不
過也不全面,顯然是有的已經(jīng)回國了,想要聯(lián)系到他們,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你別急,先坐下說,你不會是昨天晚上就沒回去休息就一直在找吧?”
看著這個年輕人的眼睛,上面布滿了血絲,顯然是這段時間都沒有怎么休息,搞的灰頭土臉的。
丁凡順手幫他到了一杯水,放在面前叫他慢慢的說這件事。
小滿端起杯子狠狠的灌了一口,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本子,比對著上面的幾個名字,細致的整理了一下:“跟陳放相約出海的人一共有四個,其中兩個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船長,都是一家叫海鳥的俱樂部出去的,這兩個人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并且也說之前見過陳放,但都是在去年的時候,今年就完全沒有了。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問過,但是他最近一年之內(nèi)都沒有出海,只有一個叫高登什么東西的人,是個老外,這個人不是俱樂部的船長,而是一個叫盛博集團的公司,在國外請過來的機械師,他之前跟著一條游艇出過海,不過這個人我沒有聯(lián)系上,我只是問道了聯(lián)系方式,而且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問這件事。”
丁凡聽了一會兒,看了一眼他的本子,伸手將本子拿了過來,順手將電話記錄了下來,轉(zhuǎn)身就給肖劍打了過去,將這件事跟他說了一聲,希望這件事他能馬上叫人查一下。
按說小滿拿回來的這些消息,其實已經(jīng)都多了,而且查到了當時的這個船長消息,進一步的將嫌疑人指了出來。
這已經(jīng)算是很不容易了,不過這些依舊不夠。
之前調(diào)查到了那些都是大中型的游艇,可以說是空間很大,在游艇上面做什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可在看郭彤用的這一條游艇,屬于是小型的游艇,空間算不上很大,兩個人還算勉強,在加上一個船長,私密性就差了很多。
郭彤會帶著陳放在上面做什么那?
顯然這一點有點叫人想不通,除非郭彤會開這東西,或者說陳放自己會操作這東西,那就另當別論了。
“丁處,我在調(diào)查這些船長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盛博集團出售的那一艘游艇,似乎有點問題,好像經(jīng)常出故障,一年返修了次,而且我偷偷在他們的返修記錄上面看到了陳放的簽名。”
這個消息來得還真是時候,看來這個陳放搞不好還真的會開游艇,只不過這船開的不怎么樣,開闊的海面上或許還沒事,一旦將好船開回船塢的時候,就很容易出現(xiàn)剮蹭之類的情況,導致了船只經(jīng)常要維修。
這種可能其實完全存在,只是因為陳放沒有專門的學過,所以他沒有這方面的資質(zhì),這兩個人開船出海,完全是行得通的,根本就不需要船長。
“小滿,你小子這一回干的漂亮啊,回頭叫你師傅給你記上一功。你先找地方休息一下,下午還有事情要忙那,回頭我去叫你。”
案子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了,現(xiàn)在查的就是一點關鍵性的證據(jù)了。
而這個證據(jù),很有可能已經(jīng)石沉大海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個案子,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人證了。
可如果這個案子還有一點證據(jù)的話,那一定在蘇燦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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